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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他心中不禁赞叹:“果然是有德者所居之所,一派和乐安宁的景象。”
又往前行了一个更次,渐渐在繁‘花’丛中现出一片房舍来。虽不是很奢华,却处处刻画着王族的纹饰。但不知为何,房舍内却一片寂静,成戍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便于屋外停下脚步,整理自己的仪容,怀着‘激’动而又如释重负的心情上前朗声行礼拜道:“太卜‘门’下成戍前来拜见!”
他在‘门’前等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四周一直是一片静默,除了虫嘶鸟鸣连树叶都不曾发出一点声响。“莫不是家中无人?”成戍正要上前一探,就见‘门’“吱呀”开了一条缝,有声音传了出来:“来者何人?此乃王弟所居之所,为何前来惊扰?”
成戍再次拱手拜道:“在下是太卜‘门’下成戍,特地前来拜见!”
“太卜‘门’下?”‘门’中的声音似乎有所怀疑,不过‘门’缝却变大了很多,微微探出半张脸来,是个小厮,“我家大人不想入朝,更不想还都,你来此做甚?”
成戍微微一笑,将手中法杖平平举起,说道:“小兄弟请看,我手中正是太卜法杖,是家师让我前来的。”
“这样啊?是太卜让你来找我家大人?”这次小厮整个人都从‘门’里出来了。上下打量着成戍和他的法杖,见到法杖上青铜王族祭司的图案,他开始犹豫了,看看‘门’里,又看看成戍,吞吞吐吐地挠挠头说:“也不是不想让你进去见大人,可是府中这几日出了几件大事,正忙得上下一团‘乱’,怕是不好见客的。”
成戍闻言心中更是笃定,呵呵一笑说:“你家大人新近得了一对双生子不是?”
小厮听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结结巴巴地说:“自从,夫人生下双生子后,我们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离开。这山林之中也没有一个人进来,你是第一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便是为了这双生公子而来,快去通报你家大人吧!”成戍摆手笑笑,并不解释,然后手执法杖静静立于‘门’外,闭目养起神来。
小厮见他这样的架势,知道必定是法力高强的都城祭司,跌跌撞撞地跑进‘门’去。约莫又过了盏茶时间,里面出来一个‘精’壮的中年男人,上前向成戍行礼,微笑着说道:“还请祭司恕罪,乡野之人礼数不全,让您见笑了。我家大人请你堂前相见,大人他身体不适,已有两日没有下地了。”说罢他还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的担忧‘欲’言又止。
成戍微微敛身,试探地问:“敢问将军,府中难道出了其他变故?”
这位家人打扮的汉子闻言一惊,心道“太卜‘门’下就是厉害!才见一面便知我是将军,看来他此来必定是有大事。”他压低声音,边在前面导引,边向成戍述说:“要不说祭司来得不太凑巧。我家夫人她,”成戍的目光恰与他对上,忙得继续说道,“夫人因为生这双生子太过艰难,今天早些时候老天不佑,竟然过身了。”说罢深深吸了一口气,摇头叹息,“大人因此太过伤痛,也卧于榻上不能成行。这不是家中所有人等都忙着准备丧仪,所以祭司前来也不曾听见,更疏于礼迎了。”
听他如此一说,成戍猛然想起那夜里的血月来,难道应在这位夫人身上?他将这位将军拉住,停至道旁,问:“夫人可是‘天狗食月’那夜产下的双生子?”
将军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也‘露’出与刚才小厮一样的表情,同样结结巴巴地说:“祭司莫非是神仙不成?这样的秘事都一清二楚!的确是那夜生下的公子,现在夫人也没了,大家都觉得这对公子不是很吉利”
“无妨,我便是为此而来。”成戍点点头,示意将军继续带路。
“那祭司可好好与我家大人谈谈,若是这对公子有什么闪失,可是对不起夫人一番辛苦啊!”将军期盼地看着成戍,握紧了他的手。
两人已经行至正堂,成戍重重点头,将军心中略定,上前说道:“大人,太卜‘门’下已经来到堂前。”
“快请祭司进来!扶我起身!”里面传来很虚弱的一个声音,成戍皱眉拱手拜道:“拜见大人,仓促来访,惊扰大人了!还请万万见谅!”
厅堂的‘门’“吱呀呀”地打开,可以想见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会过来客了,成戍整衣入内,阳光斜斜地打进屋内,原本上席的位子上摆放了一张软榻,上面倚着厚厚靠枕斜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神‘色’憔悴的男子,想必这便是王弟子敛了。
成戍碎步上前拜伏:“太卜‘门’下成戍拜见大人,请大人责罚成戍惊扰之罪。”
大人虚弱地勉强笑了笑,抬手示意成戍起来,气息长长短短似有不继:“祭司不嫌弃我这乡野粗陋之人,风尘仆仆从都中前来。怎奈今日确实‘精’神不济,实在无法下榻相迎,还请祭司勿要挂怀,说我摆王族的架子。”说完竟也略略欠身表示歉意。
成戍见得如此礼遇,心中甚为感动,暗自将大人与王上相比,顿觉眼前这位王弟似有先王的风范。他歉然道:“大人谦谦风度,成戍愧不敢当。”
“不知祭司今日来我这乡野间,所为何事?”大人挣扎着看向成戍,直觉这位年轻的祭司疲惫的神‘色’之中隐隐含着些许兴奋。
成戍同样也看向大人,对上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权势执念,身为王族竟然如此朴实无华,待人如此平淡和善,他再次拜伏,说道:“我此次前来,是为大人家中刚落地不久的双生公子。”
“哦?你从何得知我有双生孩儿?”大人很是怀疑地看向成戍,又质询地看向引他进来的将军,将军也摇摇头表示并不是他透‘露’的。他和气地再问成戍:“你果真是太卜‘门’下?”
“法杖为证!”成戍说着将法杖平举于额前,萤石再次闪烁,双星再次盘旋。
第5章 双生子()
第四章双生子
大人见法杖如此神异,又看到上面只有商王才能使用的纹饰,知道确实是太卜之物。。 但想到自己刚刚出世不久的孩儿,他的心中也有些忐忑:这夫人早间才为此失去‘性’命,如若两个孩儿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不只自己,就连夫人的母族高辛氏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他原本就很不济的身子坚持了这大半日,又想了这好些问题,竟然有些头痛了。
王弟子敛略略扶了扶额头,说道:“祭司快快请起!我在乡间待得久了,不怎么与都中人物来往,连祭司这样的青年俊才都不识得,真是怠慢了。快请入席就坐!”
成戍依言款步走到席前,距坐其上,望向王弟子敛,思索片刻,又环顾四周,这才出言:“成戍此来仓促,大人有所疑虑也是应当。但天意如此,你我皆不可违。”
子敛听得“天意”二字,眉心一跳,看向陪‘侍’身前的那位将军。将军随即会意,对厅堂内‘侍’候的婢‘女’、小厮说道:“你们下去为祭司准备食物,安排房舍。”两人行礼后快步出‘门’而去,将军也走到‘门’口,躬身道:“大人与祭司慢慢详谈,我下去看看夫人的挽帐布置好了没有。”说罢转身出‘门’。
随着‘门’“咯噔”一声紧紧关上,子敛大人的目光顿时变得清澈起来,他看向成戍:“敢问祭司,这‘天意‘指的是什么?”
成戍不由佩服起这位王弟大人了,在当今王上‘阴’晴不定的‘性’格之下,能够明哲保身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子敛大人虽然没有享受王弟应有的奢华生活,但在这乡野之间倒也乐山乐水,少了都中的繁冗人事。随即他将法杖竖起,召出一朵祭火于萤石四周盘旋,内里双星之影于空中显现。
子敛虽觉神异,却有些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向满脸肃穆的成戍,问道:“这是何意?”
“大人看到了何物?”成戍法杖一挥,收回双星之象。
“在祭火环绕下,有双星‘交’缠闪耀。可是,这又是何意?”子敛还是没看出端倪。
“这双星异象乃是天狗食月之时所现,但月亮重新出现之后,这双星便一直显于太卜和我的灵石之中。”成戍缓慢解释道。
“可这又与我的孩儿有甚关联?祭司估计也听说了,我夫人因着生产这两个孩儿失血过多亡故了,我可不希望孩儿再出什么意外,还请祭司明示。”子敛亦诚恳地说出自己所想。
“大人,不知您这里那夜的景象如何?可否细细说来?”成戍知道这事说起来很是让人为难,但若不明白说清,后面的事情更难以让这位王族做出天示的决定。
子敛再次看向成戍,见他神‘色’严肃,知道并非戏言,低下头沉‘吟’片刻,这才抬头作答:“那天晚间,夫人突然腹痛难忍,这乡野地方,一时难以找到稳婆,直到月上中天才从旧都亳邑找到一位稳婆,但是夫人力气已近耗尽。灌下参汤后,勉力产下一名孩儿,夫人就昏厥过去。这时恰好天狗食月,府中众人更是手忙脚‘乱’,稳婆也吓得呆住了,直至月亮再次出现才回过神,夫人也奄奄一息了。稳婆见夫人肚腹依然鼓起,才知道原来是双生,忙‘乱’中强行从夫人腹中取出孩儿。这个孩儿当时脸‘色’已青,我们都道他活不得了,没想到过了盏茶时间自己居然哭出声来!”说到这里,他也忍不住用衣袖拭去眼角泪痕,接着又道:“这时众人都说万幸,可夫人却一直没有醒转,淋漓出血不止,连山中所居的前太巫都被我请来为夫人医治,可还是在今天早间”说到这里,子敛大人再也不能成言,强撑着身子靠在枕上。
成戍听完这番叙述,也不禁长叹一声,说道:“还请大人节哀,夫人如此也是天命使然。她已被祖先召唤归享宗庙,大人也不必太过伤怀了,夫人已成为我大商功德之母。”
子敛‘精’神一振,看着成戍似不由自己问道:“归享宗庙?这不是?这不是”见成戍点点头,他却摇摇头说,“祭司不要拿我这病中之人开玩笑,也不要再试探于我了。我若有心于王位,当年也不会离开都城来到这乡野无人之处。”
成戍再次拜伏于地,说:“大人可以耐心等上几日,看看我是否信口开河。顺便为大人调治一下身体。”
子敛那颗本已毫无‘波’动的心,今日却被这位冒冒失失前来拜访的青年祭司吹起了一丝涟漪。一直以来,他都不愿与朝中势力有所牵扯,为的就是不让当今王上猜忌于他。虽然先王平定了“九世之‘乱’”强势迁都,可各方的势力仍旧盘根错节,自己宁可做个太平王族。既然自称太卜‘门’下的青年说要等上几日,那便依他所言,还可以调查了解一下他的底细。主意拿定,子敛‘露’出王族应有的礼仪之笑,温言:“那便有劳祭司了。今日劳顿,还请先下去歇息。丧中不能沐浴,明日待我换过衣裳,再来请卜。”
成戍行礼告辞:“大人言重了。为大人卜吉凶亦是我分内之事,成戍这便告退了。不过,今日这屋中的所见所闻,大人还是不要说于第三人的好。”
“这个我自然省得,你便是我请来主持夫人丧仪的巫祝。”子敛心中了然,点点头。
“是!大人好生休息,成戍告退。”说完他依礼退出屋去,刚转过屋角,就看到方才的将军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