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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飞低头一看,拿起一根黑色棍子道,“这是asp甩棍,警务部监制,卧槽这是警用装备啊!他们哪有权力使用这些。”张明飞心里知道这事恐怕要闹大,这楚天机之前说扒了李庆鹏衣服还真的不是吹牛。想到这里,张明飞连忙撇清道,“想不到这个精神病院里竟然是这样对待病人,就算是精神病人也不能用这些对待。还有这个橡胶棍,打在人身上表面没有伤痕,不过疼在骨头里,要过好多天,淤青才会显现出来。”
楚天机道,“总之我今天晚上是不会走了,明天等他们院长来给我解释。”
张明飞心说怪不得那么多人倒在这厮手上,这厮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他不愿惹祸上身,不过想到市区两位局长的命令,他又硬着头皮道,“可是楚所,明儿咱们还是可以找李院长处理,要不你还是回你原先的特护病房。”
楚天机干脆躺下道,“我困了,准备睡觉。”说完又道,“我这边没啥事,跟你没关系,张所长你如果有空,跟我女朋友说一句,让她放个心。”
“哎,好的好的。”张明飞点头不迭的答应了,楚天机一句“跟你没啥关系”,算是给他颁了特赦令了。
他走出病房,李庆鹏连忙上来问道,“怎么样?”
张明飞脸一板道,“你们太无法无天了!用警棍橡胶棍来对付病人,我都看不下去了!楚所要等你们院长来给他一个交代!”
他说完去找陈笑笑,把李庆鹏丢下。
李庆鹏就怕他哥,哪敢再给他哥打电话。不过他也有些路子,就给海州的朋友打电话,“喂,陈主任,不好意思半夜打扰,有点事儿。”
他认识的是海州市人医精神科的主任,海州没有专门的精神病院,所以经常都会向江城五院送病人,他们之间还是很熟悉。
陈主任听见楚天机的名字,并不太熟悉,于是就说,我跟一个机关的朋友问问。他就给一个机关工作的病人家属打电话,那病人家属也不是警务局的,而是司法局的,也算是跟警务有些关系。
那人说道,“哦,楚天机啊,你这都不知道,那是陈明志议长的准女婿!这个人不好惹,海州横着走,你怎么得罪他了?”
陈主任道,“没事,我没得罪,帮朋友问的。”
没一会,陈主任电话回过去,“李主任啊,这个楚所不是一般人啊,他是我们海州市议会议长陈明志的准女婿,在我们海州没人敢招惹啊。”
李庆鹏打完这个电话放心了不少,暗道你牛逼什么?海州市议会议长,你再厉害你不过是在海州。我们这里是江城,是省会!你在海州霸道惯了,你跑到江城还不得了啦?
海州市议会议长就是个正厅级干部,他哥哥的老婆的父亲,那就是正厅级干部退休的!卫生厅厅长位置上休息的,不但是个正厅级老干部,而且还帮不少厅级省级干部安排过治疗,在江城算是有些关系。
想到了这个,他倒是硬气了起来,“你横我就怕你嘛?我不怕你,陈明志算什么东西,你爱住在病房就住呗!”
这个时候,张明飞带着陈笑笑来了。
陈笑笑不太放心,就要来看一下,刚好在门口遇到李庆鹏。李庆鹏冷哼道,“市议会议长的女儿怎么样,跟男朋友跑到精神病院病房里开房来啦?”
张明飞怒道,“李庆鹏,你怎么说话呢?”
李庆鹏道,“有什么了不起,海州还骑到江城头上来了?”说完,自己跑去值班室睡觉。
陈笑笑看看楚天机没啥事,她也恨那个李庆鹏嘴臭,她不会去劝楚天机,而是道,“那就这样吧,明天上班再说吧。”
陈笑笑就去了楚天机的病房过夜。
张明飞心说我去哪过夜呢?回警探所又不放心这边,说不得,只有也在精神治疗科找了张空床对付一夜。
一夜无话,第二天静海路一号别墅。
陈明志起了一个大早,今天他要去省议会孟议长那里汇报工作,走出别墅的时候,秘书尹绍杰和司机已经在等他了。
尹绍杰并没有主动提起昨夜发生的事,陈笑笑有时候经常会让他去办一些事儿,他不可能都告诉陈明志。
实际上在来的路上,尹绍杰已经试图跟陈笑笑联系了。不过陈笑笑刚回国,没有手机号。打楚天机的手机一直都是没人接。所以尹绍杰又给刘建设的秘书挂了个电话,表示一下感谢,另外问一下,“现在解决了吧?”
刘建设的秘书心说这种小事,当然解决了吧,就想当然的说到,“解决了。”
因此尹绍杰也没有再提,陈明志也不知道,坐着车上江城。
陈明志和省议会那边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钟,他必须提前到达省议会那边,万一出个堵车,总不能让省议会议长等你一个市议会议长。
所以陈明志九点不到就到达了省城江城,来早了也没事干,陈明志就惦记着去省议会宣传部去转转,宣传部白部长跟他关系不错。
不过却没想到,刚进省帝国政府的大楼,却是看见许邵阳走了过来。
第485章 人生好像一条单行道()
现在的许邵阳,真的让人不敢认了。
满头白发,脸色憔悴,走路都蹒跚了。在他后边不远处,跟着两个胸口别着胸牌的黑西装,这两个人可不是他的跟班,而是纪委的工作人员。
本来中纪委的命令,就是给予他监视居住的限制措施。
监视居住,就是限制他呆在家里,不准离开。不过许邵阳却是不肯,他非要来工作,他觉得他目前还是党的干部,你们没有权力阻止我工作!
于是上边就给了个回复,同意他每天去办公室工作。
其实这个回复就是稳定他的心,让他去办公室转转,他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工作给他处理?
陈明志本来没想搭理许邵阳,不过许邵阳先走过来,伸手笑道,“是陈议长,你是来给我汇报工作的吧?”
“额”陈明志有些愕然,心说这个许邵阳怎么有点不对劲。
许邵阳却是客气的很,拉着陈明志的手道,“去我的办公室,我那里有好茶,顺便谈谈你们海州的工作!”
听这句话,感觉许邵阳又正常起来了。陈明志看看时间还早,于是道,“好,许高官,咱们谈谈。”
许邵阳还是在他原来的办公室,不过很显然,大家都知道他完蛋了,连秘书都给他撤了。一路上见到的省政府工作人员,都躲得远远的。
在体制内永远都是这样,只有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都是这个意思。
许邵阳以前得势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跪舔他。他现在完蛋了,清洁工都故意用扫帚往他脚上招呼。
走进办公室,许邵阳又对着外边喊道,“小黄呐,来给陈议长倒杯水,小黄,小黄!”
外边空无一人,许邵阳喊得煞有其事。陈明志看得目瞪口呆,心说你秘书早就撤了,你还喊什么?
他连忙道,“许高官,您别喊了,我这带着水呢。”
“这些年轻人就是办事太毛躁。”许邵阳很不满的说了一句,坐回他的大桌后边,开口问道,“明志啊,最近在海州工作怎么样,适应不适应?”
说完又很关心的说道,“你刚来海州没多久,要摸清情况才能更好的工作!”
陈明志坐在他对面,道,“许高官,最近的工作情况还是很不错的。望海广场项目稳定推进,资金都已经落实到账,据说这房子还没有建,地皮就开始涨价了”
许邵阳伸手一拿茶杯想要喝水,这才发现他的杯子里没水。
陈明志连忙站起来,帮他倒了一杯水。许邵阳点头道,“明志,你这个同志还是不错的。”
陈明志微微一笑,又坐在他对面。
许邵阳吹吹茶叶又道,“地皮涨价说明了我们开发望海广场项目的正确性,不过我们也不能听之任之!市场和调控,是两只手。一只明手,一只暗手,我们这些当家人,永远都应该明白什么时候用市场这只手,什么时候用调控这只手!我们要考虑到老百姓的实际承受能力,不能觉得地价越高越好,其实这些都是泡沫,吹得越大,爆炸的时候就越可怕!”
陈明志刚才还觉得许邵阳不正常,不过这些话又显示许邵阳很正常。
于是陈明志说道,“许高官,你在海州呆了八年,不管怎么样,你对海州的了解要超过我,你对我执政海州有什么建议和意见?”
许邵阳和陈明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诚布公,许邵阳真心传授,陈明志虚心求教。
许邵阳道,“海州的经济最大的问题就是一头重一头轻,风情街、望海广场、新城区,这些都在城市的东部,这里经济发达,高楼林立。可是再看我们城市的西部,小河子乡黑狗子乡这些地方还很落后,贫困的帽子还没有摘,我们不能忘记了生活在这边的市民。东边发展了,城市物价房价在提高,可是西边的百姓他们没有得到实惠,反而也要跟着消费水平水涨船高,左右发展不均衡,必将带来大量的副作用!”
他的话提醒了陈明志,陈明志感觉很有道理,道,“许高官你看的果然比我深,只是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个城市发展不均衡的问题呢?”
许邵阳喝了一口水笑道,“这就是考验我们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的时刻了,要我说,还是要用市场和调控两只手!政府加以引导,引进社会的力量,用东区的发展带动西区,或者在西区开辟第二战场,这就要看具体的情况”
不得不说,许邵阳的话给了陈明志启发,现在海州的东区已经很繁华,看来下一步,真的要着手在海州西区搞一些动作。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快要到十点钟了,陈明志终于忍不住问道,“许高官,你在海州那么些年,为什么没有做这些?”
“还是因为政绩啊!”许邵阳叹道,“当时就觉得,西区这边怎么搞都是那样了,东部越是繁华越是能显示我八年政绩,西部这边是吃力不讨好,觉得这边政绩不明显,所以一直就没有做这件事。现在想来,这是我在海州最大的遗憾!”
陈明志道,“海州东部的发展,已经见证了你的功绩。”
说到这里,许邵阳长叹一声,“其实现在想来,高楼大厦不算是功绩,只有人民百姓的口碑才是真正的功绩,等我明白了这些已经迟了。”
说着,他又指着不远处茶几上的青花瓷瓶道,“我曾经拼命的研究这些古董的真假和价值,我上了很多当,吃了很多亏,交了很多学费,那时候真的看错了很多宝物!”
陈明志笑道,“许高官,人犯错是难免的,只要知错能改,从中吸取经验,就是我们最大的财富。就好像你现在,真假的古董也能一眼分辨了。”
“知错能改。”许邵阳淡淡道,“人生就好象一条单行道,有时候走上去,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方面被推开,走进来三男一女四个人。女人是省纪委副议长朱静,而在她前边那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年轻男子陈明志也认识。
这个男子对陈明志微微点头,随即走到许邵阳的面前,出示了一下工作证道,“许邵阳同志,我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