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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杭州那边的朋友,什么云天宗的弟子,呵呵,我与你爹虽然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但说到人缘人脉,咱们这些个行商走贩,哪比得了他们这些闯荡江湖的,不一样,不一样啊。”
燕来勉强一笑,附和道:“是啊,出来闯荡江湖就得交游广阔,世伯说的那位惊涛兄,可是?”
许复点点头,含笑道:“正是我那姑爷,呵呵,见笑,见笑。”
说到这,他眼神若有意思地提醒了一下,似乎在告诉燕来,到你表示的时候了,总不能到了今天,还得我求你似的吧。
燕来也没瞎,自然看到了对方暗示,陪笑几声,恍然道:“哦,刚才太急,差点了,未羊。”
见他当即有所动作,许复和候立在旁的管事许松相视一笑:你看,还是很上道的嘛。
年轻人啊,就是这点不好,太气盛,怎么劝都不听,果然还是得来点硬的,狠的,这不,还是姑爷有手段,带了个人下去转一圈,这小子就立马怂了,哪敢不登门道歉啊。
不过呀,总归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能妥善处理就妥善处理嘛。
念着和燕顺相识一场,许复也不打算再为难对方,这往后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打交道的地方,所以也没必要表现得太过刻薄,这常言道好聚好散,做惯了生意的他也是这般。
燕来接过未羊手上的红礼,不好意思道:“一些小糕点,呵呵,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许复点点头:“无妨无妨,礼轻情意重,世侄太客气了。”
许管事倒是觉得这小子忒墨迹,不直接把婚书掏出来,搞这些铺垫做什么。
不过见他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没再其他动作,等着重头戏的许复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心腹。
许管事微微颌首,咳了一声,道:“二郎,这次来江宁,所为何事?”
燕来搁下茶杯,回道:“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一来衙门那边清闲,随便出来走走,二来也是听说江宁多豪杰,想来会会,看看能不能交多些朋友,对了,临出长陵的时候,见着苟大爷了,他老人家倒是岁数不减,生龙活虎得很,要不是他说,小侄还不晓得世伯一家不仅搬到了江宁,还准备在四月初一替世妹完婚,真是可喜可贺。”
“呵呵。”许复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突然提起这些,抱的什么心思,朝许松望去。
许管事却是明白,这苟有理的事是他一手安排的,无非就是给些银子,又让他找了几个婆娘,一起在长陵县造谣言,诋毁燕李氏那骚寡妇。
“这苟有理啊,年轻的时候就因为那张破嘴不知得罪过多少人,老来依旧这般没正经,我早就和他说过,嘴下要积德,别听风是风,听雨是雨,在后面胡乱编排人,这次他也来喝喜酒,我还得说说他。”
看来这小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行,我就给你整得明白点,这样放心了吧。
“许叔说的是。”燕来面露满意:“他那张嘴啊,确实是活久见,不过嚼舌头这种事,呵,小地方嘛,多见不怪,毕竟话再多,听听也就过了,别放心上就成,就怕那些说了不算,还要动手动脚的,呵呵,这就,有点欺负人了。”
得,原来是真害怕了,绕了那么大个圈子,我说为啥呢。
许管事再笑,与自家老爷点了点头,示意这小子我来搞定,继续道:“前阵子姑爷确实去了长陵,我也陪着下去转转,唉,你也知道那些江湖中人,都是义字为先,难免热情了些,我也和姑爷说了,咱们两家的这些事,都是可以关起门来解决的嘛,不需要这般,你放心,这离大婚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天,届时这不愉快的事,也就过去了,不会再有人去长陵骚扰你们。”
燕来松了口气,站起来拱手道:“世伯不含糊,小侄也没什么好说的,此番确实是为这些事而来,既然有许管事这些话,小侄也就能够心安了,如此便不打扰世伯,在此预祝世妹和惊涛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朝未羊挤了下眼,意思咱们要告辞了。
“世侄你?!”不对啊,这就走了?正事呢?许复还没整明白这怎么就突然转折了。
燕来一脸客气地回过头来,摆手做坚持状:“不用送了不用送了,几步路而已,我们自己走出去就行了。”
“对对对,不用送了。”未羊也跟着搀和。
“我送你妈!”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喊从许管事口中传出,尾音还带着颤抖。
他跺着脚,一点也不顾及是在老爷面前,指着那两个贱货,恶狠狠地道:“你俩给我站住!姓燕的,你有本事踏出许家的大门试试!”
第十七章 始于江宁(4)()
被人当头大喝,燕来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看向许复时支支吾吾道:“世伯,你看,这,这许管事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蠢萌的样,未羊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可还是得憋着,这家伙的演技真是让人无话可说,都到这份上了还在继续装。
许复可不是蠢货,难道还看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原本善意的笑脸冷了下来:“贤侄,老夫最后再问你一句,婚书呢?”
“婚书?唉。”燕来无奈地摇起头,叹气道:“原来还是为这事纠结,许世伯,你们怎么就不相信那婚书早就不见了呢。”
“姓燕的,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我爹好声好气和你商量,你莫不是真当我许家不敢动你!”
燕来一愣,看着从屏风之后,怒气冲冲闯出来的女子:这怎么还有个旁听的?
他看见未羊一脸的似笑非笑,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后面有人了。
“世妹?”
明眸皓齿,淡施烟尘,穿着件梅花绣纹裙,估摸也有十七八岁,不像那些少女般透着天真,模样是极好的,瓜子脸杏儿眼,典型的江南女子,就是眉眼间太过犀利,看着就是那种喜爱计较的人。
“谁是你世妹!”许心琴面露嫌弃,叱道:“嘴巴放干净点,别没脸没骚,我许家没你这样的相识,爹,搜他的身,再不行先把他绑了!”
她这一喝,还真像屏风一倒,藏身在后边的五百刀斧手立刻冲了出来。
不过刀斧手没有,四五个下人倒是凑够了数,顿时把厅门围住,那贼亮眼的刀片光,看来打进门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摔杯为号。
许复坐了回去,一脸淡定,转为冷漠地看向燕来。
许管事站在自家小姐一旁,兴许是怕燕来狗急跳墙,这刻道:“小姐息怒,这些事交给许叔来办就成。”
许心琴倒是白了他一眼:交给你,你还有脸说,这事打五六年前就交代过了,到了今天自己都要成亲了,连个影子都没有,人家都上门来了,你们还在这磨磨唧唧,请客吃饭吶!
许管事似乎也感到了针芒在背,心里不免紧张,当下就要从燕来身上找安慰:“先把他俩拿下!”
“且慢!”
燕来站得笔直,张开一只手阻止,运了些罡气在外,使得长发飘飘,衣袍渐摆,他神色冷峻地看向许复,表露出自己的铮铮傲骨:“世伯,咱们两家也是姻亲之交,世妹虽不想嫁,小侄却也从未勉强过,到得今日,何必兵戎相见,徒伤和气。”
未羊暗骂一声骚包。
许心秦气得杀人的心都有,这都养的什么笨蛋,能长点心么,猛一跺脚,怒喝道:“还废话,给我拿下!”
大小姐都发飙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呢,白亮亮的刀片逼了过来,五个下人面带威胁,明摆着要敢乱动,就让你白刀进,红刀子出。
“罢了。”燕来低头叹了声气。
未羊白了他一眼:“行了,憋装了,我都快透不过气了,肚子饿了,走吧。”
这一旦要开始动手,就没意思了。
“世伯,那婚书我是真没见过,估摸早年间就被老鼠给啃了,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既如此,贤侄不妨在此暂住阵子,等琴儿婚事过后再走不迟。”许复冷笑一声,翘起了脚,都到这时候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世妹,你看。。。。”
“自己撒泡尿看。”许心琴干焦急也没办法,要能下场她自己都想动手了,现在只想快点把人捆了,再慢慢炮制,还怕他不说吗。
未羊忍不住嗤笑:“你两人要在一起,那才叫绝配,可惜呀,老天一向没眼。”
他话说完,身形一动,啪,啪,啪的巴掌扇过去,把离自己最近的三个下人给抽飞地上。
燕来也动手了,剑鞘左右一捅,跟教训个小孩似的,飞快点在两人的腰间穴上,跟着一扫,快如电光。
酥麻的感觉让举刀的手顿时无力,当啷声掉落在地,尾随而来的剑鞘又像木棍抽在他们脸上,两个反应不过来的下人就这般旋身倒地,捂着伤痛的地方哎哟哎哟声叫,却也是疼得不行。
许复傻眼了,许心琴也呆滞了,这眨眼间的功夫而已,谁都没看清,倒是许管事鬼叫了一声,赶紧护住自家小姐——他妈的,这小子会功夫的!
燕来依旧一本正色,自然不会觉得对付那么两个小虾米有什么好骄傲的,回头看向受惊的正主,一个坐挺了身板合不拢嘴,一个面色苍白在那做护主状,原先叫得最大声的那个,如今像只小白兔般在哆嗦,生怕这过气情郎一剑把自己砍咯,这因爱生恨之事,杀的人可多了。
“世妹,今生无缘,来世再聚,祝你幸福。”
燕来面露深沉,轻言告别,走得落寞而又寂寥,出得厅门后就再也没有回头,仿佛自己是被人逼走的。
未羊暗骂一声装逼,看向失了魂般不知所措的许家人,淡然道:“请问,在下可以走了吗?”
你他妈去死好不好!
许心琴又一跺脚,哭嚎起来,那心酸的惨样,就像一个刚闻自己丧夫的寡妇。
谁说不是呢。
。。。。。。
。。。。。。
哈哈哈!
走出许家的大门,两人再也憋不住,笑得肚子都疼。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未羊扶着墙壁,指笑道。
“从他提马惊涛开始吧。”燕来也笑道。
“那姓苟的没来江宁是正常,书信没一封也可以理解,不过这杨不屈还没逃回来倒是让我奇怪了。”
“也不奇怪。”燕来若有意思道:“看来有些事还真是越猜越对头,不过要说猜不到的,还是那钱县尉,他没来通风报信,才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找了那么些人,竟一个都没把消息送到江宁来。”
“没事,错有错着,不过你小子算是逃过一劫,要真娶了那女人,哼哼,这下半辈子有得你受的。”未羊夹着他肩膀,边走边道。
“现在去哪?”燕来不解道。
“嘿嘿。”未羊贼笑一声,俊逸的脸上现出风流色彩:“当然是找个地方,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是安慰一下你骚动的心吧。”
“知我者。”未羊哈哈大笑:“秦淮河也!”
“你这算公款狎妓吗?”
“我这算深入群众。”
第十九章 见之金陵(1)()
在江宁城曲折而行的秦淮河,即吸纳了这座儒学之城的风流气韵,又把这种气韵反哺回饮水思源的人们身上。
此时的秦淮河,最流行的玩法不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