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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你就和苏麻娟一个德性,见着哪个帅就想往上凑,早晚被人采了去。”
“被王公子采我乐意。”
“我,我也乐意。”
“得,当我没说,一群春里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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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棋,儒学馆。
“诸位是未曾得见,话说那典狱司校尉也当真了得,竟连王司马都拦他不下,定气对七品啊,这是什么概念?如果说只是偶然,后面与西山先生对的那一掌,那就真是货真价实。”
“奇了怪哉,这七品的怎么就能和定气的对上了。”
“西山先生虽留了手,但你我皆知,这一掌之下,别说一品的武者了,便是定气级别的,怕是也难逃一死,可这小子不仅活了下来,还完好无损。”
“西山先生怕是连一分力都未尽吧?”
“难说,当时的情况发生得太突然,除了谢公子等人,估摸没几个能看明白,不过那燕姓校尉确实诡异,恐怕这人的身上有世人难以理解的大造化,否则这件事就真的说不通了。”
“现在想来,之前所传的在沧澜山时,此人用卑鄙手段伤了两名云天宗的内门弟子,怕是谣言,连宗师级的大家他都敢面对,何故会去行这般手段?”
“子陶兄说的没错,说到这,季某倒有一个不为人道的消息,是从六扇门里传出来的,当初听时也以为过于渲染,不知经传了几手,早变了味,现在想想,怕是真有其事,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哦,季兄与我们说叨说叨?”
“对对,季兄请讲。”
“说起来也是在年前,六扇门那边接了两个案子,一名八品的剑客,杀了三名同样是八品的好手,跟着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又在南市附近杀了一名六品的剑客,而这案子之所以被压了下来,据说有不少门道,与当今新上任的大理寺正有关。”
“你是说小王公子?他派的人?”
“非也,季某说与他有关,是因为若无这案子,怕是他还上不了位这般快。”
“此事何解?”
“诸位怕是不晓吧,就在这案子发生后没多久,原大理寺正就在家中暴毙而亡了,而我听说那四个杀手,正是他派去的,最后死在大街上的剑客,就是他府上的死士。”
“嗯,这事倒有耳闻,不过怎么听说李寺正是因为。。。”
“呵,这不就结了吗?典狱司,大明宫,明白了没有。”
“原来如此!”
“不过话说回来,国家养士千百年,仗节死义,真是那校尉所言?”
“不错,这事在场的人都听见,而且在那之前,他还把自永宁初年来发生的不少乱禁之事掷于堂上,挤得满堂江湖客无言以对。”
“倒是真士子,可惜,可惜。”
“子陶兄,世人多善伪,怎可凭一己之言就断是非。”
“哈哈哈,颜诚知我,是在下孟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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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把这消息放出去。”
清癯中年人把刚提笔写完的案纸递给候立一旁的官吏,面有不悦道:“还有去查查,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我这里竟连个消息都没有,谢西湖又怎么和他扯到一块去了?”
“是,不过街面上的消息,要不要压压?”
“压不住,往一边带带吧。”清癯中年人坐回椅子上,转动着食指上的玉戒:“把这么条鲶鱼丢到这么大片海来,就不怕他水土不服吗?”
“兴许就是来送死的呢?”
清癯中年人摇头:“不像,这些个太监要玩起心眼来,肯定阴得很,这也太过明显了,何况死那么条鲶鱼能生起什么事,也就那些家伙杞人忧天罢了,只是这小子不简单,得查查,从今天起我要知道这姓燕的所有事。”
那官吏面露惊讶:“四爷就这般看得起他?”
清癯中年人微笑:“有本事的人我都不介意多看几眼。”
正聊着,书房外有人回禀:“大人,城主有请。”
“看来大哥也疑惑得紧啊,怕还是因为谢西湖,走吧,且一起去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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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一声轻响,惊扰了靠睡在椅子上的未羊。
燕小欢像个偷东西被逮在现场的小贼,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未羊睁开惺忪的眼,懒洋洋道:“怎么,呆不住了?想玩啊?”
燕小欢犹豫,却还是肯定地点头道:“能给我玩吗?”
未羊嘴巴一呶,示意他想玩就玩就吧,一把剑而已。
燕小欢面露喜色,一把将二叔的长剑揽了过来,就要跑,耳边响起一声警告。
“慢点。”
未羊一顿,转过了头。
燕小欢也愣在那,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床上坐了起来,兴奋得惊叫出声,撒了腿就往外去:“娘,娘,二叔醒啦,二叔醒啦!”
燕来只觉全身酥麻,这一觉竟好像睡到天荒地老,头次感觉到有晕沉感。
“几天了?”
未羊竖起三根手指。
“真不容易。”
燕来面露苦笑,倒是还记得是给人抬回来的,当时伤势挺重,迷迷糊糊间又晕了过去,看来在那冥想中下沉太深,带来的反效果还是很大的。
未羊扭了下腰骨,这几天都没离开,一来不放心,二来也确实需要他,毕竟现在这位燕校尉,可真是出了名了。
“我给你机会去找女人,你怎么找上男人了。”
燕来挥挥手,示意他过来扶自己:“命不好,谁像你。”
未羊搀他坐到台边,倒了杯水,嬉笑道:“哟,那不知道谁,连这么大的美人都要杀,来,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燕来手中的杯子明显抖了一下。
“你看,还真有事,不过我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可能与她相识?”
“认错人了。”
“认错?是见人家漂亮,硬勾搭了吧,结果被佳人拒绝,便恼羞成怒,喈喈,我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未羊倒是信了,毕竟那女人还真不是随便人就能见到的。
燕来紧张道:“外边不会真这般传我吧?”
未羊嗤笑一声:“你说呢,燕校尉,仗节死义啊,你这可真是到哪都能现,是不是嫌现在的典狱司的官不好做,像弄个御史来玩玩。”
燕来懒得与他继续插科打诨,内心再次浮现出那张似有所像的脸来。
实际上那晚也没有完全看清对方的面容,但那日在洛阳,确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这才会一下子失去了分寸。
为什么会这样?真是魔障。
想到这,他又想起莫悲亭来,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别人手上的一枚棋,便连为何下在这里也一概不知,或许只有等到真的被剔除出棋局了,才有可能明了。
可燕来,不想成为过河卒。
第二十八章 穿针引线()
燕李氏刚小跑到二楼,便缓下了脚步,理了理被吹乱的发鬓,这才施施然地走进房间,燕小欢人小腿短,又抱着把长剑,自然落后了去。
燕来被未羊缠着问药师君的事,见她来正好脱身:“嫂嫂来啦,正想问有没有什么吃的,我这肚子饿得很。”
燕李氏见他真正无恙,悬在心头上的石头这才完全放下,身子顿时一松,眉眼弯笑道:“你且等着。”
“随意一点就行了。”
“晓得。”嫣然一笑,复又走了出去。
美妇心里在想着到底要弄点什么好吃的给他,这边燕小欢就喘着气跑上来了,还未说话,被娘亲一把扯住,抓下楼去了。
“听话,你二叔在谈事。”
未羊望着门口,一脸羡慕,喈喈声道:“你可真是有个好嫂子。”
“你不去找施妍妍,来我这瞎晃什么。”
见他面露不耐烦,未羊更是觉得这事要深入探索了:“你现在是不是特想我离开?所以我说你这人就是忘恩负义,这几天谁不眠不休地在这守着你?来,说说,那女人到底是谁。”
燕来知道不给这家伙一个交代,这下去的日子是不要想清净了,他从未见过哪个男人这般八卦的,但这事,确实要说出个理由来,毕竟,谁都觉得诡异。
他认真地道:“你相信有前世吗?”
“前世?”未羊当即面色肃穆,坐直了身子,点头道:“人死有灵,大概如此。”
“这是一段很长的故事,首先要从那天我的前世记忆突然觉醒说起,话说五千年前。。。”
燕来这一侃,还真发现自己有说故事的潜质,先是把前世的一些关系胡乱拼凑,跟着加入了精怪小说的桥段作为渲染,最终便把一段完整的,凄惨绝伦的爱情悲伤故事给道了出来,期间还加入一些感慨和叹息,说得某男子跟着唏嘘。
“也就是说那女祭司背叛了将军,在后面捅了他一刀,所以你的前世就是那将军,药大家的前世就是那女祭司?”
燕来面露惆怅,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未羊想了想,不确定道:“你这样泡妞,会不会老套了点?”
燕来摊开手,无奈道:“你看,说了你又不信,爱咋想咋想吧,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不是,这太像茶馆里那些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了吧,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只是想不明白人家药大家这么一个美人儿,前世怎么就看上你了。”
“所以啊。”燕来一本正经道:“她知道自己眼睛瞎后,就把我杀了,与真正相爱的人双宿双栖去了,好了,故事到此结束,这个话题也到此结束。”
未羊可不干,一把扯住他:“莫非你下次见了还想杀她?”
“不会了。”
燕来很肯定,非常肯定。
昏迷的这几天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而是在那方黑暗中下沉,对于周边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能够理得清情况,虽然偶尔也会出现迷糊。
比如西山先生把他送了回来,比如嫂子,小欢,未羊,小方包括陈耳,一直都在这屋里守着自己,也是刚好今天有事,这才出去。
这几天其实他一直在想,反复地问自己,她还是她吗?
实际上这个答案一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那么一个时候,燕来无法抑制罢了,说到头,还是前世临死前的那股执念,怨念,没有地方发泄。
现在想想,两人之间还是有许多地方是不一样的,其实所谓的相像,也就是七八成左右,但那位被人众星捧月般拱着的琴艺大家,无疑比那个女人更有灵气,也更为美丽的。
不过看来他们也不会再有机会相见了,且不说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便是身份上也不对等,那么这段前世的恩怨也好,现世的再纠缠也罢,都不会再有关系。
且就随风去吧。
这一世,他叫燕来,她叫药师君。
“今天什么日子了?”
“放心,后天才是你那未过门媳妇的大婚之日,哎,话说回来,我觉得你是不是和女人犯忌啊?谁碰你谁倒霉。”
燕来哑口无言,这问题,似乎还真该好好想想。
嫂子就不说了,薛灵儿的问题似乎也不好定性是不是与自己有关,不过李书陵和冉青桐肯定是因自己而遭灾了,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她们作死,但总归是发生了不是?
跟着便是药师君,然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