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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兄感觉,这势如何?”
“势?勉强也说得上吧从未见过你这样如莺燕低旋,蚍蜉撼树,隔纱吹灯的势,你这势,能做什么?”聂不平斜眼将嘴一撇,抬手一剑,“接打!”
“呃!”话音未落,一剑击来。比之上次,犹有过之。幸得这次剑在手中。李飞白抬剑相迎,终于出了一剑。“当”两剑相击,一道身影倒飞而去。
十日后,又是一剑击飞
百日后,有了两声交响
蒙山西南二十一峰,匡雄界。
这一日,主殿之峰突地无声一震。倏然,一股无形之气自后山如波漾开,层层叠叠,卷卷而去,直波及方圆大小十二山方自静掩。
所过之处,怒沱河水如巨掌拍过,倒卷而上,直去十余里不止。森森层林如梳横理,齐齐倒伏再起。片刻之后,才听得那风过之声,“唰”连绵如海。群兽惊悸,禽不敢鸣,只余静伏颤栗。
“这是”殿中执事一惊御起,空中一扫,却无一丝敌扰痕迹,起源后山?扭身望去,心中猛地一震。“那是匡主闭关之处!”须臾,方圆各山“嗖嗖”御起数十身影,道道神识,齐齐往主峰扫过。
“无事,速速退下。这是匡主动静!”主殿执事一声喝令,一众妖修空中略一迟疑,面面相觑,又自无声御下。心中,却是挡不住惊异,如此动静,匡主果真要破入返虚去?
返虚,那是何等境界!修界芸芸之众,也就几个而已。这样的破关之境却是真真难得有见。林中,洞前,一个个静默不言,凝神观望。
未得几刻,只觉空中一股紧束之力一恍而过,转而,四下灵力如泄一般,霍然朝主峰集去,本自无声,那生生有感的狂泄之势,只让人觉得恍惚“倏倏”作响。
未几,主峰后山之上,灵气之漩渐积渐厚,绵延只若浓云蔽日一般,缓缓旋转之际,观之心颤。
突地,只觉脚下一震,空中灵云倏然一顿,自中央缓缓旋注而下,直入后山而去。一股威压随之罩落。
当空隐隐雷声阵阵,似真似幻,难以明辨。那声响,沉闷悠远,直透心际。
这!如此骇人!
四下观望妖修不觉暗自提气,强自压下心底震颤。修为不济的,纷纷盘坐。走兽飞禽,更是在此景之下,晕厥昏死无数。
足足七日,如盖的灵漩才自渐渐倾注而尽,威压尽去。日开,四野朗朗。
十余日后,空中又是一股无形之气漾过,一如先前,所过之处水倒林梳。只是这次,尚未波及甚远,兀自倏然一收,消逝不见。
两月之后,蒙山匡雄界传出震动修界之讯,匡雄破入返虚!一时间,修界鼎沸。先前传言竟然不虚,这厮果然成了。
西梨千净观,梵心听禀,面无一丝波澜,挥退了来禀的弟子,独自踱至窗前。抬眼虚望,那方向,正是遥遥白首山。
静立许久出神,无一点动静,室内无声,香烟兀自缭乱。
赤岩山上,晏舒凭栏而立。那两位,一去再无一点消息,真是干脆利量。而今这修界,却是真的翻起浪来,不在此处,也在他处。只不知哪一日,怕是终将祸乱一场。
四方有动,唯独我处寂寂抬眼四望,风正乱。(。)
第九十四章 山是山()
听风之上,日月轮转。
“嗯?”聂不平浑身一紧,禁不住眉头一皱。还未喊出剑,就先下手了?这小子,好的不学,尽学这些卑劣不堪的手段,“啊呀!”一声不吭,剑就来了!
竖子,真是气杀我也!堪堪可以对势而已,这就敢对我出剑!今日不再将你打飞去,还翻天了你!
李飞白心底暗笑,回回被击飞,都成了师兄们口中的听风一景,且让你也来尝尝翻飞的美味。
如是想,心里却是明白不过。若非是聂不平每次这般不讲理,上来抬手就打,只是小心翼翼过来,鞠躬见礼,两厢立定,再来有模有样地提气聚势,礼尚往来哪里来自己几月之际就这般得心应手。
“嗯?”正值心底暗笑,突地一惊,不对!对面今日,竟然未曾来以势冲散,不好!
剑势一缓,再凝神,只觉对面聂不平无风无波,恍惚不在眼前,却又就在眼前!这感觉,好生让心闷!只若有无间,似画不是画,偏又是就在这里,宛如亘古未动。
这是势?什么势?却又无甚感觉,只觉得心神恍惚,气息不畅,竟然拿捏不住,无可捉摸!然而瞪了眼,那边已经抬剑起来,那般随意,那般自在!
没有势封,没有意锁,这厮,他笑了,他在笑?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提起剑来,提着剑晃悠悠走了过来!
相隔几丈,自己的剑怎生那般缓慢,竟然就如跑不到头。
不好不好,这厮过来了,打不着,我去也!
呀!这是怎地?明明无有势封,怎么就抬不起脚来!不不,抬了,是抬了这步抬得,说他过来是闲游踱步,自己这简直蜗牛不如!
突地心头一闪,晃过那日在剑冢之中,这厮一剑击碎两残剑的画面,一般无二。骇!
聂不平提了剑,行至龙牙剑侧,斜眼瞄瞄李飞白,手中剑起,往龙牙剑首一点,也不去看,慢悠悠又几步,踱至李飞白身前,立定,嘴角又一翘。
李飞白不禁心底一抽,这笑,好生奸恶!
无话,对面剑横起,往李飞白胸上一击拍落!
“啊呀!”那无力,失神,恍惚,蜗速瞬间崩散,“呼!”李飞白朝后直直倒飞了出去。
翻飞之际,满心的不解,犹自回眼去看。嗯?再看!那聂不平,正在起剑之处立定奸笑。起剑处,怎会在起剑的地方!他不是走过来了吗?
“啊”
“砰!”
小子,今日让你看看,什么是剑!叫你居心不良!
“叮啷!”却是龙牙,崩出去不知多远,砸在石上磕落,清音回响。
“聂兄,聂兄留步!”
“小子还有何话说?心术不正,再飞一次?”
“嘿嘿,再飞几次都无妨。还望聂兄不吝点醒。”李飞白深深一躬,自然明白聂不平的脾性。
“点醒?点醒过后,好来打飞了我玩?”聂不平负手前行,脚下不停,一摇三晃往山下行去。
“呃!”
“说与你听量你也没那本事!”渐行渐远,遥遥一挥手,“看山看山,看山是山!唉,小子太笨”暗自轻声一笑,足下轻点,疾驰而去。
看山,又是看山看山是山李飞白原地未动,扭身望去。
巍巍几峰,岿然不动。风流气转,云行烟绕,只在那里。任尔南北西东,千万滋扰,与我何干?我只是我。
“这小子,有点意思。”是夜,聂不平独自静坐。
这是多久未曾看人入眼了?也记不清去。自己竟然会在他身上耗费功夫。“嘿嘿。”忍不住一笑。原本只是想找个借口接近,也好张嘴借他剑来一用,不想自己会莫名受染,搁了正事儿。
只怨这小子,心思太正。自己拿他剑来,所行之事却又是把这小子给暗中坑了一把。
想起先前金气之事,不由面色一变,只是轻叹。
睡了这许久,谁想着那些个残片也会各自有了生灵之像,唉。烛火之下,神色黯然,双目虚望,出了神去。
也不是没有想过去一一收尽,只是如此往事已去,逝者不再,既然各自有了机缘,何苦再去破之天意如此,我是我,你们是你们,各自安好吧。为我之事,已是取了你们几道金气,这却是眼下的纠缠,不关昨日
复低头看看自身,不由轻笑。小子其实也不亏了。幸得先前那缕金气给这破烂身子补了,要不,今日可真是舍不得给你耍弄那一下去。
坑就坑了,我这东西,哪是谁想见就见,想学就学了?嘿嘿,观这六山之剑,而今自成一番气势的,也就是那许逸一个。给你点透了,用用你剑,权作修资了。
要怪还是怪那石室的剑首封阵,淬炼,融合,生气之物,都不得入。欲通炙焰之口,也只有你的剑可拿来一用了。
取回自己还费尽心思,宛如做贼,唉不禁愤愤,又自无奈。谁让自己而今这样呢,若是当年,这些个小小家伙,何须顾忌,简直连正眼看看都懒得去。
真是时也势也,窝囊!
须臾,为这愤然一激,却是起伏,搁之不下。探手,自怀中取出一柄残刃,置于案上眼下。
烛下残刃,唯有剑柄与残留的尺长剑身,古朴无华,只余沧桑。剑身崩断处,几道深深裂痕顺势延下,几至剑柄,这短短一截,犹似乎不经意间就要碎裂开去。
聂不平凝视许久,突似意动,低头再看一眼身子,只觉得轻轻一恍,一道青白灵体徐徐自聂不平体内分化而出,无声无息,缓缓落于地上。户牖禁闭,无一丝风,小小室内,灵气微微一颤,带动着烛火轻轻摇曳。灯前,这青白灵体扭头,瞥一眼黯然无神,再无动静的聂不平,转而,凝神注视那案上剑身,静观无声。
唉落得这样。灵体收了目光,埋首再看自己,终是再也回不去了那时了。耳边犹有喝声剑鸣,俱往矣能得多少就是多少吧,不由想起那些剑冢残剑,面上轻轻一笑,这笑里,多少无奈深沉,又多少放下
默然立了一阵,抬步,隐隐发虚的青白灵体轻起,投入那案上剑身而去。剑身幽光一闪,裂痕处恍惚透出些许灰色暗光,再无其他动静。又有几刻,残剑兀自御起,隐入聂不平怀中不见。
烛火犹在,灯下,聂不平静坐宛如入定,只是,面色木然,无一点光彩,只有一线缓缓呼吸犹存。(。)
第九十五章 妙意玄机阁()
听风之上,小师弟入痴,执剑学步,常行至崖边不自知。跌落两次之后,理勤殿师兄们默默在崖边立起一道围栏。
当初起势,意在剑外。
而今又要看山是山这意思,是要撇干净所有去了?理是如此,又该如何撇法?
犹记被击飞之时回首那一眼。剑出之时,自己明明觉到聂不平提剑而来,直直走到面前,回望那眼,竟然是在原地未动?自然不会眼花看错,对面一拍,是他,原地未动,也是他!
人,剑,二者唯一,互为你我?
怨不得自他意起一始,自己就有了仿若观画的错觉!一动一静之际,本无你我之分,亦或,那一刻,自己看到的,是,也不是。
心中似乎明了,却又如隔雾看花。这,可不是如起势那般,意在剑外,剑在意中,依旧是御剑之道而已。此境,诣在心神意气之合,有我无我,已无关御使矣。
观想,学步。听风除那十来日对剑倒飞的一景依旧,平添新景。
灵牙山上,玄机阁迎来一批修士。
或筑基,或金丹,甚至有元婴混于其间。一二十人,着实热闹非常了一日。
一身身专为了出行而备的光鲜行头,一群飘然物外的堂堂修士,真是蓬荜生辉,直惹得禽鸣鱼跃,云住烟绕。
一时间,殿外场中,一派眉飞色舞,叽叽喳喳,左右探查观望,这里好,那里不错云云,指点闲话一堆。
正值热闹喧哗,场中风景一变,急转直下。
“这洞府正堪我用,地火旺盛,正好试炼。你思玄阵的,跑这儿来干嘛!”
“哎,老吴,你走错地方了,那是我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