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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地起身上前,手足无措,“你如何了?”
“尚未探查。”李飞白唉叹一声,旋即闭目,转而又想到什么,抬眼一看,“待我探查一遍看过,你我共同来破此地,你也歇息片刻吧。”真是不敢想,自己闭上眼去,这小妖精会弄出什么来。
“哦。”低声应诺,此刻静了下来,才想起这个,方才还自筑基来着,那样突变,恐怕受创不小才是。凝眉看了李飞白,不由心底不安。守了身侧坐下,神色一黯。
一处青山,闲云静伏,楼台寂寂,四目萧萧。庭前烟绕处,一片竹林,杆叶焦黄,生机了然,风过呜咽如泣。
阁楼之上,美妇依案。眉若远山青一抹,面似露点粉芙蓉,只一副意懒,压了夕映漫天的流霞无色。
竟然还会遇上这样的事儿正是初春,却弄出那样的惊雷来。委身一琴,千载悠然而过,却是一遭惊醒。莫不是,又有什么因缘?
唉昔人去无迹,青山老,烟云空转又会有什么?
一个筑基将成却又受创,而今正是虚浮有无之间,再耽搁耽搁,连这也没了。一个竟然是只小狐,呵呵,倒是有几分可爱。可惜,一看就知,两个都是不通音律。
美妇起身,缓缓移步,立于窗前。异变唤我,无意弄了这两个小的进来,真是费解。
距上回有人来至此地,已经多久了?脑海中浮出一个书生模样,到底是多久了?竟然有些模糊了我已无意久矣,来又如何?转而一声轻叹,风云哀然。
哀大莫过于心死,投眼去,连这青青滴露的竹子而今都倦了生机神思遐远昔年。袅袅玄音,鸾鸟流连,瑞兽环绕之像,只如烟散,都不见。
许久,轻轻一笑。既然来此,就任你折腾玩玩吧,只怕还是白费力气,哪里来,哪里去。
李飞白缓缓睁眼,不由蹙眉。恐怕要在这里好好打坐一番了。原本是个好事儿,先前所引的灵力,竟然未散,丹田化液,虽然虚浮,却未还去原型。只是,看看周围,莫名其妙掉进这样一个地方,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究竟怎样了?”任菁菁急急探问,足足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动都不敢动,即便心里知道不可,也是有点焦急了呢。
李飞白看看那关切的眼神,分明又有些难耐的急切,还真是有点难为这个了,竟然真的就在这里未动。然而后面,自己还要吸纳灵石,稳固境界。想到这儿,不禁心底抽抽。
“这样啊”任菁菁听了李飞白言说,嘴撇的老长,却也无法,“好吧,那就再等等你喽”
一堆灵石散落,李飞白兀自取起一块儿,入了定去。剩任菁菁,瞪了两眼,无聊数数,一块儿了,两块儿了转而又起身,绕着李飞白打转。
三个时辰后,身前堆起一堆石粉,铺开了,某人开始写写画画,玩起了兴致。从一笔一划,渐渐变至叉叉圈圈,一脚踢散。
六个时辰后,石粉渐厚,某人运法,以石粉为基,聚起一只大大的鸟儿。好吧,就是个带翅膀的东西,姑且算鸟
十个时辰后,某人手里抓着一把石粉,玩着玩着,实在挡不住瞌睡,就那样歪倒
阁楼之上,美妇看着地上睡去小狐,忍不住心底一动,满脸的倦容,轻轻一展。风起有意,带起几声莺啼。
两日后,李飞白自静中醒转,长长舒气。只觉神明气正,好不畅快!不由一声低喝,身在厅内,犹是回响。突地被身后一声惊呼打断。
“啊!怎么了?”任菁菁一咕噜跃起,“李飞白,你可听见古怪的啸声?”
又在厅内转了一圈,两日过去,并无什么变化。一路过去,或踩踩跳跳,或拍拍打打,都是无有反应。甚至拿龙牙溜着室壁夹缝划过,也未得破入。只是,两人分别试过,细细感了,原来,不是在于这古怪的室壁有多坚韧,却乃是有阵法支撑,暗中阻了。只是这眼下,四处光溜无物,护阵定然于外而立,就是发现此点,也是无用。徒呼奈何,破不开去。
两人回转,只有看着眼前的这张古琴。
耗了一个多时辰,破无可破,就连胡乱踩踏拍打也无动静。不用多想,若是有什么机关,只在此琴。
“要不,还是弹弹试试?”任菁菁轻轻挠了挠额头,“既然是琴,肯定是在音律上。”
“嗯,只是,不知这一弹下去,会有什么反应,必得谨提了心神。”李飞白放了神识,来回里外探了,竟然没有什么遮掩,就是普通一琴,反而心底不宁。“你还是立在我身后吧,待会儿若有什么异变,我挡一挡,你在后也好应对,不至都着了道。”
“”任菁菁身子摇了几摇,“人家都等了两天了。”
李飞白立在后面,谨守心神,只看着任菁菁,探出一指,轻轻搭上一根琴弦。不知是不是心中太过紧张,随着手指搭上,只觉得这厅内灵气似乎应指一颤,宛如有声,细辩去,却又杳无踪迹。收手,立时没了那飘渺之意。
回首相视一眼,不禁都被这古怪弄得心底一紧。
“可曾运法于指?”
“未曾。”
“再来试试,回收外放。”
“嗯。”任菁菁深深一个呼吸,静了心神,复将一指搭上琴弦,缓缓回勾。霎时,渺渺之音又起,越来越疾,无形之中,宛如静中潜流激起,震人心神。
“小心了”任菁菁嘴里轻轻呢喃一声,倏然收指。
一声清音,在厅内响起。随着那琴弦一弹连颤,道道无形的音波瞬时荡开,如割空一般,直引得虚空之中一阵错乱!
“噗通,噗通。”二人急急扑倒,躲过了那一波分割之音,尚未及立起,只听得四下里,一阵密密沉沉的机括之音,室内忽地一震。霍然,足下,四壁,如穿花一般横竖上下一阵飞攒。
“不好!”李飞白一声惊呼,紧紧揽住任菁菁,竖起护体罡气,立于一石,不敢再动。(。)
第一百二十一章 神乐南风()
那来回的乱影,带起一片恍惚,顿时看得李飞白两个眼花缭乱。紧紧相拥,立于一地,足下,亦是连番交错。上下左右,疾风四起,一时间,宛如一石独立腾空。
“嗡”一声长鸣,乱影一收,已是另一番天地。
适才还找不着出路,而今两个赫然发觉,已是四下旷野,自己竟然身处石上亭中。
亭外一侧,流水淙淙,洌如绢丝,偶尔“咚“响,居然有鱼跃而出,四野林木郁郁葱葱,花草繁茂,鸟鸣啾啾,流连蝶舞,一派欣荣。
身后不远,就是一山,未见多高,却是横云静揽,隐有楼阁现出。青烟流转之间,嗷嗷鹿鸣,飞鹤盘旋,似有人迹?
这?莫不是又被传送到了某地?李飞白看着眼前这氤氲祥和,不由呆住。难道,这是一处隐世的古地?
“啊,你看!”身侧突地传来任菁菁的惊呼,一扭头,却见这小妖精瞠目骇然,正头也不扭地伸出一手,来扯自己衣袖。顺着她的目光一望,霎时,李飞白惊立当场!
那,是真的?
远远空中,一只莹白的麒麟,足踏祥云,正往山中而来。神态威然却无一丝暴戾之气,心生敬崇而无惧意。御空之际,足下祥云翻花如浪,朵朵四溢,渐渐飘散。
须臾,遁入山中不见。
“那是灵兽麒麟!”任菁菁紧拽着李飞白衣袖,犹在惊异之中未醒。李飞白未曾搭话,神出天外。
未几,空中暖风悠然而起,草木轻摇,如痴如醉。隐隐之间,似有琴声,飘渺虚无,自笼天地。铮铮然,心神安怡,四野祥和,生机流转,万物滋长
“李飞白?”任菁菁渐渐压住心底震撼,突觉身侧的人有些不妥,竟然气乱!不由又是一惊,这又是怎么了?轻轻晃了晃胳膊,扯了扯,“飞白!”
“呃!”李飞白突地惊醒,心中只剩剧颤,无法自遏。
任菁菁抬头仔细看看,这个出神,却不是为异状所骇,只是心疾气涌,却未有心神失守之态。不明所以,忍不住心底担忧,别再有什么才好,“飞白”
李飞白扭头,正看见小妖精关切眼神,心底一暖,轻轻一笑,示意无事。转而仰目,望向眼前的青山,长出口气,稳了心神,“我我知道这是哪里了!”
“哦?”任菁菁两眼一亮,顿时溢出精光!“这是什么地方?”如此神异之所,安宁祥和,竟然还有传说中的灵兽出没!定是一处神仙府邸,“是不是真仙归隐福地,有什么宝贝?”
宝贝复扫一眼眼前,这一派欣然之像,生机盎然,若是自己听的没错,此地,说不得还真是有宝贝!止不住又是心底轻颤。
“你可听得此地隐有琴音?”
“有!有,有。怎么了?”
“那就是了”
南风畅,先前在曜华宫时,曾听那蝶彩衣言说过,古有大德神帝,居神乐,谱有一曲南风畅。其音可通神,声起处,生机绕,风调雨顺而万物长。红儿擅琴,尽然也有世间所传的南风畅,还曾弹奏一曲,只是,徒有其音而无神矣
那时候,一直未将此曲做一回事儿,只道是世人谬传神音,臆想而已。不想,今日在此地,竟然再有听闻,并且亲眼见了欣荣之像!
此曲真有!再有那鹿鸣鹤舞,瑞兽祥居这,不就是自己几个心驰的神乐山?辟邪神竹,岂不是就在眼前?如梦一般!
“神乐山?”任菁菁听李飞白一说,不由惊诧,这个传说自然也是听过,然而,而今就在眼前?让人回不过神来!这么说,不知又多少宝贝在等着!
“走走,那还不快些!”
“走!”李飞白心中激涌,也是按耐不住。抬脚就往亭外行去。
“啊!”任菁菁一蹦而起,正欲出亭,猛地一声惊呼,倒射而回,一扑攮入惊住的李飞白怀中!“怎么!”
“我的衣袖!”任菁菁一脸煞白,伸手往外一指。地上,一截衣袖飘落!
出不去!“这,这亭子是被封死的!”任菁菁拍着胸脯,惊魂未定。适才一胳膊甩出去,突地心生警觉,赶紧倒飞了回来,幸而收得快!不见任何动静,什么也无,自己的袖子竟然就被无声切去一截!
怎会如此?李飞白看看任菁菁举起的胳膊,又盯向亭外地上,心底不禁一凛。竟然藏有如此杀机,一点感应也无!
“快看!”
任菁菁又是一声惊呼。风过,地上掉落的那一截衣袖,在二人眼下,随风飘散如灰,眨眼之间,消逝不见。
这!两个呆在亭中。这哪里是被封亭中那么简单,分明是,就出不得此亭!怎会如此?
“再试试。”任菁菁拽拽李飞白袖子。
看看外面,李飞白自怀中摸出一把短刃,抬手抛了出去。
“桄榔。”不见一丝阻力,也无任何动静,短刃脱手飞出,落在地上。李飞白和任菁菁摒了呼吸,紧紧盯了。未几。又是一阵风过,这短刃竟然也如先前那截衣袖,似乎腐朽万年,难承一点闪失,就那样,在两个愣愣的眼神里,化为齑粉。
两人都没了言语
既然是神仙福地,怎会又如此凶险,竟然不容外物?
李飞白压了心惊,又竖起一道护体罡气,缓缓朝外试探。“噗!”地,护体之气方自伸至亭外,还不及有什么反应,就如弱不禁风的气泡一般崩散。
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