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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自然会有宗门约束。
坊市的繁华当然不止是有实物买卖,其实还有许多奇葩存在。
邸阙的解惑就是奇葩中的一种。
传道、授业、解惑,是为师者三责,邸阙不传道,不授业,只解惑,你付钱我解惑,任买任卖满意即可。
所以他不为师,认可的可以称一句先生。
这也是身为同龄人,宋庭宏口中那声‘先生’的由来。
浮云坊偏僻角落大树下。
一个蒲团,一只方桌,一杯清茶,一个淡雅的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五行之火,澄心篇。”
微风徐拂,邸阙将手中古卷轻轻放置身前方桌上,微微颔首。
“澄心明镜止心火,方能明於天人之分,通於治乱之本,然后定心意,聚真阳、都归一处。”
邸阙合手叹道。
“定真心,聚真阳,起真火,炼真金,伏真魔!!!”
一拂三叹后邸阙似乎有些明白云门凭什么占据大派之名。
五行炼气之法虽属些微之处,但管中窥豹,却也能看出云门之不凡。
“确是上法,你想要什么?”
邸阙手扶古卷,问了句。
宋庭宏笑道:“解惑,先生再给我讲讲四象阵与玄襄、鹤翼战阵的变化之道。”
私下里宋庭宏与邸阙的称呼是世兄、世妹,但在请教解惑时她却必须遵道守礼,先生的称谓一句都少不得。
“好。。。”
邸阙目光扫了眼宋庭宏身后四名佩剑女婢,应了一声。
“四象合四灵之位,又合阴阳正反两仪,本就变化无穷。玄襄鹤翼军阵之道,玄襄者,似乱实定,乱中有进乱中有序。鹤翼者,兵分两侧宛如鹤翼,左右包抄,寓攻于守,寓守于攻,攻守兼备随心所欲。”
邸阙伸手指了指四婢。
“兵分两路为鹤翼,错落有致为玄襄,两两阴阳,合一四象,此间变化为心尔。”
随后又略一沉吟。
“不过你有残香、玉藕、度云、归春,四人变阵玄襄鹤翼还是单薄了些,战阵毕竟是战阵,四人必然会少了许多变化。”
宋庭宏淡然一笑:“我还有凝烟、弄影过两天还会赶到,六个人不少了吧?”
邸阙顿时一翻眼皮:“你这四剑婢已然逼得高阳不敢留手,再加两位,是想高阳永无胜出之意了。”
宋庭宏玉面一板道:“谁让他宗门大比接连两次胜我毫不留情。”
邸阙无奈着连连摇头,目光随着摇头自然而然的飘向坊市的另一侧。往日,那里原本应该有一少年着。
可现在,人呢?
邸阙纳闷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一连串的疾呼。
“邸哥儿,邸哥儿。。。”
邸阙循着声音抬头望去时,正看到一个白袍锦衣少年一边咋咋呼呼的叫着一边迈开大步奔跑过来。
“是高阳。。。”
邸阙扫了一眼少年后扭过头看着宋庭宏笑了。
“哼,这家伙总是这样莽撞,一点样子都没有。”
宋庭宏眉头一紧,一双美目似嗔似恼的瞪着一边叫嚷一边奔跑而来的白袍少年。
“啊!你在这里呢?”
白袍少年还没跑到邸阙近前就看到邸阙面前一主四婢五个大美人,不由自主的卡顿在那里。
“高阳博,平日里你就这样大呼小叫毛手毛脚的,你的家教你的礼节呢?”
宋庭宏满面威严,冷漠的瞪着高阳博。
“啊,这不,有事着急吗?”
高阳博面色尴尬的咧着嘴,一边偷偷背过手一边吱吱唔唔的不知道是走过来,还是应该远处站在那里。
看着远处高阳博的样子,宋庭宏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着脸侧过头不去看他。
两人似乎闹着别扭,但邸阙的目光却掠过高阳博背在后面的手,每头微微一皱旋又散开。
一柄肘后刃,带着微红,是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
邸阙抬头上下仔细打量一番高阳博。
果然,邸阙看到高阳博额头一抹微红,肩头、袖口、锦袍衣襟还有脚下蹬着的那双鹿皮嵌口银丝矮靴,这些地方均有不太明显的伤痕。
“和人动手了,还见血了。不过看你也没有受伤,应该不是啥大事。”
邸阙嘴角一翘眼角故作不屑的撇了下高阳博。
“邸哥儿,动手这事不,主要是我有个朋友,门外的朋友有本经书需要解惑,能让他上来吗?”
邸阙有些调侃的话一出口,高阳博立马忘记宋庭宏丢给他的冷眼,故意忽视邸阙口中的不屑,颠颠的跑了过来。
“门外的朋友,你还要遭惹山上来麻烦先生!!!”
邸阙还没开口同意或不同意,宋庭宏已然竖起柳眉满面嗔颜的低喝一声。
“额,那个,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我那个朋友很可怜的。”
高阳博掖了掖肘后短刃,不敢抬头去看宋庭宏的脸,目光中满是祈求期盼的看着邸阙。
看着明明是高傲的贵家公子却偏偏露出一副可怜猫儿样的高阳博,邸阙怎么都无法忍心拒绝。
“去吧,去吧,门里门外都是你的朋友。”
“好嘞,多谢邸哥儿,多谢邸哥儿,我马上就叫他上来。”
没等别人说什么,高阳博忙不迭的吐出一连串的感谢,然后转身就向山下跑去。
“先生。。。”
看着高阳博看都不敢看她就跑下山去,宋庭宏忍了又忍没有出口喝止,但脸上写满了不痛快,扭头看着邸阙低低叫了一声。
邸阙看着高阳博远去的身影,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高阳知道深浅的。再说能让他敢做出忤逆你的事情,说明那个朋友对他很。”
“忤逆,先生。。。”
刚刚还满脸不痛快的宋庭宏待到邸阙的话一入耳,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忤逆。。。”
残香四婢先是惊声失色,然后又同时失声笑了起来。
邸阙安然的抬起头:“我可是知道,上山之前他家老太君授予你管制他的权利,所以你在高阳面前发施令代表的就是他家老太君。他不听你话,不久是忤逆吗?”
看着邸阙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宋庭宏怎么感觉是那么的别扭。
禁了禁鼻子,宋庭宏低头仔细看向邸阙,顿时宋庭宏从邸阙双眸中看到一丝戏谑的味道。
“那个。。。”
本来宋庭宏还想解释什么,可看到邸阙眼中那丝戏谑,顿时,霞飞双颊再也说不下去什么。
“呵呵。。。”
邸阙憨笑了两声,扭过头看向独首峰浮云坊唯一那条通道。
此时正是辰时末巳时初,早课刚过未久,也是坊市最繁华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观看挑选对比,售卖售卖中竟是讨价还价的喧嚷声音,一眼望去除了货物就是人,根本看不到上山的哪条路。
可是,邸阙偏偏在这繁乱中感觉到一种让他极其熟悉的气息走了过来。
第四章 一桩生意()
“邸哥儿。。。”
喧哗的闹市里,高阳博一声高呼清晰的从嘈杂的吵闹中传来,邸阙的目光随之也落入在高阳博身旁黑衣人的身上。
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
只是一眼,邸阙满眼仅是黑衣人的身影,再无其他。
浓黑的眉下一双充满了疲惫的眼,薄薄的唇紧紧闭着,仿佛石雕般没有人能够撬动他。
一片旧布裹着一柄旧刀还有那带着点点血污斑痕的破旧黑衣,这个黑衣人看去即落魄又狼狈。可就算是这样,他的腰仍然笔直挺立,目无斜视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执拗而又孤傲的将自己独立在一切之外。
这是一个刚毅执着的人,即使在如何落魄让人看去只能感到心痛,而生不出蔑视之心小觑之意。
随着黑衣人愈来愈近的身影,邸阙身子一正,挺直腰肢,稳稳的跪坐在那里,双目平行的直视对方。
“先生。。。”
邸阙一动立刻惊动了同样目视黑衣人的宋庭宏,随后他的举止让宋庭宏讶然低呼了一声。
他是谁,能让先生如此礼遇?
宋庭宏柳眉微蹙,再度抬头侧目仔细打量着黑衣人。
似乎是气息牵引的缘故,邸阙慢慢端正了腰肢,他身上那股平和之意竟然渐渐收了回来,一股几乎与黑衣人同样的气息一点一点露了出来。
孤寂、无助,仿若夜空上悬挂的清冷的星,独立于世。
邸阙身上陡然而起的气息让高阳博脸一沉脚步一顿黑衣人疲惫的眼中猛然闪出一抹精光,他身上那种孤傲的气息竟然也若星光般清冷起来。
黑衣人、邸阙,距离数十丈的空间在这一刻突然从仲夏走进深秋般,阴寒清冷起来。
甚至让处于此间的人皮毛乍冷,几乎要竖起鸡皮疙瘩。
“怎么了,天怎么突然冷了。”
“我也不知道,似乎那里不对?”
“嘘,别说,你看哪两个人?”
“咦,高手哇,气息牵引,要大战么?”
一时间坊市内喧哗起来。
“先生。。。”
感觉到邸阙与黑衣人无意间气息的牵引引起空间的变化,宋庭宏忍不住低呼一声,随即美目圆睁,狠狠的瞪着高阳博,一口银牙也咬的咯嘣嘣直响。
“我,我。。。”
其实在邸阙气息转变时就无意识停下脚步的高阳博内心早就叫苦不已了,他那能知道邸阙和黑衣人一见面就会产生如此变化,要知道会这样他岂能让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见面。
不会惹祸吧?
看着邸阙,看着黑衣人,再看到宋庭宏怒目圆睁的双眼和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高阳博的心提起来就再也放不下了。
“邸阙,客居云门一懒散人。”
邸阙的手虚指方桌对面蒲团,示意给黑衣人。
“郑钧,洗剑川弃徒。”
黑衣人无视地面的蒲团,目光扫过邸阙身后树上挂着“解惑”二字的木牌,目光垂落时又在方桌上《五行之火·澄心篇》停留一瞬。
就这一瞬,邸阙、宋庭宏就在郑钧目光中看到一丝满意,似乎都感觉到郑钧偷偷松了一口气,似乎是承受无尽压力得到解放后终于能安稳的喘息一下,就连他充满疲惫的眼都明亮了一分。
不过,郑钧只是喘息一口就重新用坚毅将自己包裹起来。
“它,能解么?”
一本破旧不堪的线装古谱被郑钧从怀中掏出,小心翼翼的放在方桌之上,然后小指一勾,古谱在桌上无息的一掉,正面就落入邸阙眼帘。
《太上忘情·寂灭篇》
“太上忘情: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命之制在气。死者生之根,生者死之根。恩生于害,害于恩。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哲。”
邸阙没有动那本忘情篇,而是低低的呓语着什么。
他的声音虽低,但字字清晰入耳。
郑钧原本冷漠的表情随之一变,目光中几乎是惊骇的盯着邸阙。
宋庭宏的脸色也是一变,随即一挥手,领着四婢避嫌样的远远退去,可就算这样她脸上那抹惊异怎么都掩饰不下去。
“这不是普通功法,太上寂灭,这绝对是经典级的无上秘要。超越了‘诀要、宝卷、诸子、道集’以上的经书或是宝典的无上秘要。”
此时此刻的宋庭宏一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