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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
林风打开卷宗,上面写得清楚,张家员外醉酒行凶,强占良家女子,后被女子家人发现,告至衙堂,人证物证俱全,念其酒醉,又有悔改之意,愿将庄内田产相赠为补偿,重打三十大板以做警示。
林风看罢卷宗,事情已经过了几年,当年发生过什么,是否真是有人布局想要谋夺张家财产不得而知,最主要的是,人证下落不明,想要翻案必然不易。
“张公子,可有其他证据可以表明当年发生的事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有。”
那人从破旧衣衫中掏出一个布包,跪在那小心打开,“当年家父患有肺痨,早已不能人事,酒不能多饮,这是医堂为家父诊断的方子,还有抓药的记录,试问以家父的身体如何会醉酒行凶,闯入良家女子房内做出如此之事。”
“拿上来。”
县令跪在那,一双小眼睛不停左右晃动,希望可以找出应对的说法,所有人清楚肺痨的厉害,得了这种病,身子虚弱得厉害,就算是年轻人都得断了男女之事的念头,何况是一个老家伙。
林风一一查看,上面写的清楚,仔细对照卷宗上的日期,药堂诊断,还有抓方子取药的时间是在这件事一年前,也就是说,一年前张家老爷已经患了肺痨。
即便是到了现世,肺痨这种病同样难缠,在一些偏远地区,有些人得了这种病只能依靠一些偏方或者药物维持,不能从事重体力劳动。
“当日是否提起过这件事?”
张强跪在下方道:“提起过,怎奈狗官根本不听,当时担心证据被人暗中毁掉,所以一直带在身上,求大人为小人以及含冤而死的老父做主。”
“既然如此,卷宗上为何没有记载,如此大的破绽,难道就没有人仔细查证?”林风怒视当涂县县令,摆明了就是勾结占人田地房产,故意设了一个局让张家人上钩,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身有疾患。
“想必是一时疏忽所致,那张老爷酒醒之后,对自己所做错事忏悔不已,更是当堂写下文书按了指纹,既然已经认罪,本官自当可以结案,这些所谓的药方,怕是张家人为了索回田地有意弄出来,想要陷害本官。”县令嘴一歪,反正人已经死了,人也找不到,只要自己不松口,谁也拿自己没辙。
“你不清楚,一定有人清楚,来人,立刻前往张家查证。”
“走。”
小何点头,带了几个人出去,张强跟在身后,门外此时已经等了一大堆人,按照顺序一一入内,邻里纠纷、兄弟间为了一头驴弄得不可开交,林风办事公正,众人无不信服,不到一下午时间审了七八个案子,多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这时小何等人从门外走入,手里拎着一个人。
“大人,就是这个人占了张家大宅。”
那人被人推着走入大堂,一对小眼睛看看上面,再看看跪在一旁的县令,连忙趴在地上,“草民给大人磕头。”
“这个人你可认得?”
“认得。”
“本官问你,张家大宅还有田地如何到了你的手里?”
那人眼珠一转,“当年张家老爷强占了人家女子清白,担心有牢狱之灾,于是用宅院田地赎身,小人恰好与那家人相识,出了这样的丑事,当涂县住不下去,索性出手,小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白花花的银子买下来,有字有据,大人明察。”
“字据何在?”
“时间久了,怕是弄丢了。”
“放肆,到了这里还敢狡辩,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很难说出事实真相,来人,拖下去,打。”
第0393回 打你疼不()
冰冷棒子打在身上,多少人的心跟着一阵阵发寒,这种情形在县衙大堂极为常见,稍有不慎就是一顿棒子下去。
杀猪般的叫声从外面传来,手持状纸百姓侧身看着,“姐夫,救我,救我。”哀嚎声不断传入,胖县令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汗水,这下可是动真格的了。
“拖进来。”
两人左右一架,跟死猪一样将那人从外面拖入,趴在地上连连求饶,“饶命,大人饶命。”
“事实真相本官已经弄清,抵抗下去只会多受皮肉之苦,说出事实,可从轻发落。”
“我说,我说,当初确实想要张家的田地,可惜老东西死活不卖,后来才动了歪心思,这些都是师爷出的主意,先把张老爷约出来灌醉,抬到事先准备好的地方,那个女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干净身子,拿了银子自然愿意,出了这样的丑事,张老爷自然想息事宁人,于是派人趁机索要钱财,迫使对方变卖田地,没想到老家伙一气之下死了,是他自己不争气,不是我们杀人。”那人跪在那,挨了一顿打顿时老实不少,主心骨没了,再不交代只能继续受罪,何况自己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就算有罪,算不得大。
“这位知县大人完全不知情?”
“不知情,虽然沾了一点亲戚,要是知道我背地里做这种事,还不骂死我,当时出面的都是花银子雇的人。”
“县令大人,案子该如何判?”
“相关人等杖打三十,归还原属张家所有,清算损失,皆有此人承担。”
“这么轻?”
县令忙道:“卑职也是按法令办事,若是大人嫌轻,当可加重刑罚。”毕竟做了十几年县令,对量刑极为熟悉,整件事情只是处心积虑想要买下对方田地而已,张家老爷的死是回去的事,加上身体有疾,并没有太大关联。
“齐大人以为如何?”
齐泰咳嗽一声,“蓄意谋夺他人财物,最终导人致死,齐某以为,法不严则难平民愤,从犯同样不能姑息。”
林风点头,“立刻归还张家所有财物,按张家损失双倍赔付,至于你和师爷。”
“大人饶命,饶命。”跪在一旁师爷连连求饶,没想到这个家伙把自己给供出来。
“主犯先行押入大牢,从犯杖打三十赶出当涂县。”
师爷如同死狗般被人拖出,此时早已没了以往气势,林风起身来到县令身前,“棒子打在身上,会不会疼?”
“疼。”
“既然大人心里清楚,为何当初昧着良心对张家老爷痛下毒手,为官不清,包庇亲从,当为同罪,还等什么。”
这一下跪在地上县令脸都青了,外面的惨叫声尚未停歇,两人上前不由分说拖着往外就走,齐泰呵呵一乐,“这打人的把戏怕是林大人也容易上瘾。”
林风笑道:“这人如果不打,百姓如何敢说实话,这叫敲山震虎,想要查清楚太平府的案子,这只是开始。”
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被人拖出去痛打,百姓算是开了眼界,不停跟着叫好,同样暗暗猜测,里面来的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就算是知府大人来了,总要留些情面,毕竟都是做官的,这一上来就打了两个。
忙乎了一天,案子办了不少,始终没有见到林风想要的人,今天来的都是县城里的百姓,林风倒也不急,这种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太平府,到时那些受苦的百姓一定会蜂拥而至,只要找到足够的证据,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出隐藏在背后的大老虎。
一连几天过去,来告状的逐渐少了,当涂县令暂时留在府上休养,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到底如何处置还要上报等刑部的人审核批复之后才行。
齐泰陪着朱允炆留在县衙,翻看账簿,试图从其中找出破绽,看来看去,没有任何问题,每年上交的粮食、赋税记载极为清楚,县衙每一笔账目的用途同样一一列清。
朱允炆放下手中账册,“齐大人,是否看出不妥的地方?”
齐泰摇头,“以往账目没有问题,就连今年的账目同样按照朝廷颁布的法令进行,太平府土地欠收,所收粮税减半,为何和汤义士所说完全不同!”齐泰同样不解,当然一点,这些账目都是人弄的,单从账目上很难看出什么,秋粮的税收已经结束,想要找出直接的证据同样不易。
朱允炆起身,“其中必有缘由,只能将希望放在林大人身上。”
县衙大堂门前热闹情形消失,该断的案子大多结束,这里毕竟只是一个偏僻县城,当日帮助书生辞行前往京城赶考,此时林风才清楚,书生姓黄名澄,在当涂颇有名气,可惜因家贫一直无法考取功名。
“出去走走。”
“是,大人。”
林风留下几人看守,带着小何几人出当涂县城,顺着小路一直向西,终于看到一个村落,前面有孩童玩耍,此时已近黄昏,炊烟渺渺,空气中弥漫饭菜的香气。
“大人,似乎和汤林说的有些不一样。”
“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朝廷已经派人查过一遍,对方早有警觉,这次必然更加小心,此地距离县城最近,兔子不打窝边草,这个道理你我懂得,对方同样清楚。”林风看着眼前村落,并无任何颓败之像,在这里肯定查不出什么。
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唐牛他们留下的标记。
一行人进入当涂县,唯独不见唐牛、陆俊身影,按照常理两人早就应该到了,当涂县是太平府境内大县,离开村落顺着小路一直向下,终于在一块石头上有所发现。
“大人,这里。”
几人快速来到近前,石头上方位置出现印记,林风用手一摸,应该是锋利匕首刻下,“他们两个来过这里,留下记号,告诉他们,我们在当涂县。”
“是。”
一人弯身,在印记下方小心刻上记号,别看只是简单的符号,上面可以反映出完全不同的内容。
“先回县衙。”
不表林风众人,单说唐牛、陆俊,乔装打扮出京,一路不停,七天前已经到了这里,按照林风吩咐,不去县城,到了那里也查不出什么,只会打草惊蛇,索性往偏僻的地方走,只有到了官府都不愿去的地方才能真正反映出百姓的疾苦。
“有人来了。”
两人快速闪到一旁,躲在大石后面,恰好看到一队人过来,为首之人正是县城主簿,后面是拎着家伙衙役,最后面是推车的车夫,上面放着的正是从村落强行收来的粮食,一脸得意从小路回去复命,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石头后面躲着两个人。
“看到那个人没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算是来对了,他们从这来的,咱们就从这去,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走。”
两人身形闪出,顺着车印一直向内,眼前情形只能用凄惨形容,破旧房屋,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老人还有妇人,为了躲避官府的税收,村子里的年轻人大多躲到山上,留下一些老人妇孺,官府的人再凶,总不能抓这些人。
“都已经给你们了,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就在两人接近村子同时,一名老者斜着冲出,手中木棒直奔唐牛肩膀打来。
对方脚下一绊,毕竟年纪大了,唐牛站在那一动不动,双手伸出搀住老者,啪的一声,棍子打在身上,老者整个人愣在那,不过是一时气愤而已,没想到真的打到人。
第0394回 偏远村落()
唐牛、陆俊二人进入太平府境内,索性朝着偏僻的地方走,饿了吃一口随身带的干粮,渴了喝一口泉水,不知走出去多远,这一天终于发现破败村落还有刚刚离开的衙役。
突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