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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文俊率众迎出大帐,两人相互寒暄,多半是提起当日兄弟之情,不想如今大帐之中确是安伏杀机,为了权势利益那份昔日的情份早已被无情的践踏得支离破碎。
酒至半酣,倪文俊使了一个眼色,陈友谅自然清楚其中的含义,手不由自主摸向腰间弯刀倪文俊在笑,只要自己将酒杯摔在地上,布下的杀手便可以轻易将徐寿辉杀死,到时自己便是皇帝,倪文俊坐着美梦,可惜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他身边这位同样野心更大的家伙陈友谅。
酒杯落下,二十几名倪文俊心腹冲出,徐寿辉惊道:“你想做什么?”
倪文俊慢慢从位置上站起道:“你挡了我的路,最好识相点把你的位置让给我,不然不要怪我不念昔日情意!”
徐寿辉这才清楚倪文俊要反,用手一指道:“就算你杀了我又怎么样,我的部下绝对不会听你的,到时候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倪文俊道:“人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死法,比如病死、毒死或者被人勒死,掐死,到时候我只要跟别人说你是酒后失德玩女人累死,我想没有人会不信!”
徐寿辉自从当了皇帝之后日日欢歌,生活更是淫‘乱不堪,试问这样的人如果是酒后死在女人堆里自然没有人会怀疑,所以帝王之道在于修身,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同!
徐寿辉道:“你想怎么样?”
倪文俊道:“只要你写下旨意让位给我,我便留你一条狗命!”
徐寿辉道:“难道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不成!”
倪文俊笑道:“写与不写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不想你死的太难看罢了!”
徐寿辉怒骂道:“倪文俊你不得好死!”
倪文俊回身道:“弄死他!”身后站着的自然是一脸阴沉的陈友谅,陈友谅脸上毫无表情,手依然放在刀柄之上,这似乎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动作。
倪文俊一脸得意,突然刀光一闪,倪文俊看到刀光,刀光本来应该砍向徐寿辉如今确是攻向自己,倪文俊一直到死也没有弄清陈友谅为什么要杀自己。
倪文俊被陈友谅一刀毙命,徐寿辉同样吃惊,这时门外猛然跳进来一队人马,这些都是陈友谅暗中拉拢的心腹,特意埋伏在大帐周围,其中不乏有倪文俊心腹在内。
徐寿辉张大嘴巴道:“你,你,你这是!”
陈友谅跪地道:“陈友谅得知倪文俊意图谋害皇上篡位夺权,今日特意诛杀乱贼!”
徐寿辉心中大喜,好险,好险,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站起身来来到倪文俊尸体前,倪文俊死不瞑目,胸口尽是血污,徐寿辉踢上一脚道:“想杀我,门都没有!”抬头再看陈友谅真是越看越喜欢。
陈友谅道:“陈友谅愿拜皇上为义父,一生肝脑涂地!”说完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徐寿辉哈哈大笑道:“好,今日就收你为义子,封你为大将军统帅兵马!”
陈友谅脸上露出一丝别人无法察觉的笑意,这种笑意的背后恰如干旱的土地终于迎来一场春雨,思乡的游子踏上归乡的列车,守寡多年的女子遇到钟情的男人,自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陈友谅一个胸怀抱负不屈于世间的男人终于得到属于自己的春天,攻城掠地无所不能,徐寿辉自然欣喜,终于与自己的后宫佳丽混在一起,只图安乐,至于天下自然有人替自己去打,只是徐寿辉似乎忘记了后周时期后周大将赵匡胤陈桥兵变的典故,陈友谅终于掌控全军,徐寿辉不过只是一个傀儡,他的命运恰好如同小明王韩林儿,名为汉人起义军中最高领导者,其实只是别人用来收买人心的影子罢了。
陈友谅终于有所行动,那是一个寂静的深夜,徐寿辉怀里搂着佳人,刚才的一番欢娱令这位年纪四十有余的男子十分满足,想起年轻时候走街串巷的辛劳,加上家里那个无法形容的丑妻,徐寿辉无比满足,怀里的女子年轻貌美,身材更是凹凸有致,说来也奇,这女子的身材也是奇怪,不仅纤细光滑摸上一把畅快无比,低低的呻吟声更是令男人无法自控,令徐寿辉每个夜晚忘情于其中无法自拔。
房门猛然被人踢开,徐寿辉惊醒,从床上坐起看着门外,一人慢慢走入,借着月光徐寿辉看清,进入自己房间的正是自己的义子陈友谅,如今军中统帅自己最信任的人,只是不知为何半夜闯入自己房间,难道军中有事发生不成!
徐寿辉道:“友谅,为何深夜到此?”
陈友谅冷笑一声道:“这里本就应该属于我!”
徐寿辉道:“你说什么?难道醉酒不成?”徐寿辉尚且不知危机已在眼前,陈友谅已经拥有嗜主自立的实力,再也不必依靠徐寿辉。
陈友谅慢慢向前,距离越来越近,这里毕竟是徐寿辉的卧室,尤其是旁边躺着几乎一丝不挂的俏佳人,徐寿辉忍不住怒道:“出去!”
陈友谅冷笑一声慢慢坐下,手放在桌子上道:“有三个人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皇上可知道他们的后果如何?”
徐寿辉道:“我不想知道,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徐寿辉连喊几遍守在外面的亲兵丝毫没有动静!
陈友谅笑道:“当年我与母亲逃难之时,一个大户人家的家丁曾经像吆喝狗一样命我出去,同时用他的手打了我的母亲,所以后来我砍断了他的手一直看着他死去!”
陈友谅看着自己的手,仿佛想起当日那个家丁惨嚎的情形,接着道:“第二次我的母亲死了,我跪着求棺材店的老板施舍给我一口棺材用来埋葬我的母亲,他拒绝了,带着臭气的口吻骂我不过是一个臭乞丐命我出去!于是我烧了他的店,包括他的妻子、儿女没有一个可以从棺材店里走出来,他带着他所有的棺材走了!”
徐寿辉道:“你好狠!”
陈友谅道:“第三个人就是你!”
徐寿辉道:“你想怎么样?”
陈友谅道:“我说过这里本该属于我的,包括你身边的女人!”
第0516 洪武大帝 八()
陈友谅杀死徐寿辉自立为王,国号大义,说来也是讽刺明明是嗜主求荣,何来大义之说,不过是为了哄骗世人罢了,岂知世人又怎会都是轻易哄骗的傻子,所以陈友谅虽然拥兵几十万,地盘远远要在朱元璋之上,可惜身边却无良将谋臣相助,最后的覆灭似乎已成定局。
陈友谅何等聪明,刘福通大军尚且与元军厮杀,朱元璋依附在刘福通名下打着驱除鞑虏恢复汉人江山的旗号,如果出师无名反而容易被天下所唾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日陈友谅接到张士诚书信,书信内容大体是朱元璋统兵无方,手下兵将更是欺压百姓肆意淫辱金陵百姓,对投降的兵士更是肆意杀戮,有违天道,所以请求发兵为天下百姓除此大患。
陈友谅大喜,立刻发布檄文:“朱元璋布衣出身,统兵无方,滥杀无辜,陈友谅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决心讨伐,以除之祸!”
陈友谅立刻兴师八十万大军攻打朱元璋,张士诚同样兴师二十万作为策应,加起来一百万大军!
李善长道:“张士诚乃是见利忘义之小人不足畏惧,只是陈友谅不得不防!”
朱元璋道:“金陵等地可以调动兵马如何?”
徐达道:“二十五万!”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以二十五万对阵一百万,诸位可有良策!”
花云道:“陈友谅必然顺长江而下,其中采石之地无法久守,花云愿率兵镇守太平,陈友谅水军实力不俗,只是所带兵粮有限,必然选择速战速决之策,只要能够拖住对手陈友谅必败!”
朱元璋自然不愿意失去太平重镇,一旦失去便如当日自己攻打金陵一样,到时张士诚、陈友谅合兵一处全力攻城,自己手下辛辛苦苦攒下的二十几万兵马必然不是对方百万大军的对手,如今只能如此。
命花云率领二万人马赶回太平坚守不出,朱元璋派出探马打探陈友谅军中动向,金陵之地招兵买马兵力扩大到三十万,日夜训练水军,战船不过千艘,可惜和陈友谅的巨艇无法相比。
陈友谅的战船确实厉害,元末的造船术已经是世界一流,船体大多有三层楼那么高,其间各种火炮齐备,战船之上设置各种暗格适合弓箭手躲藏发射箭弩之用,相比朱元璋收编巢湖加上金陵的战船要寒酸许多,单以战船对战船无需用火炮只需要撞就可以。
陈友谅派出十万大军迅速占据采石,采石守军退走,地上留有一些旗帜破旧衣物,多半是用来迷惑陈友谅之用。
陈友谅哈哈大笑:“朱元璋不过如此!”
攻占采石,陈友谅大军顺水而下,下一战自然是花云统军的太平,太平城墙足有五米多高,加上修建在水上,通路只有一条,可惜花云还是漏算了一条,那就是陈友谅战船的高度足有三层楼那么高。
即便是高高无法翻越的城墙站在高高的大船之上不过是一米左右的高度,架上短梯陈友谅大军顺利从背后登上城墙,眼巴巴盯着城下的花云尚且不知对手早已从背后爬上。
五万大军突然从城墙之上冲下,太平守军顿时大乱,这些人难道会飞天遁地不成,花云指挥兵将对敌,手舞长枪勇不可挡,陈友谅部下四名将领同战花云,花云寡不敌众失手被擒。
太平重镇被夺,花云被俘,朱元璋得到消息不由得眉头紧皱,陈友谅远非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用兵之快,攻势之猛甚至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尤其是花云被俘,胡大海暴跳如雷,恨不得杀过去救出自己的兄弟,只是毕竟要面对的陈有亮几十万大军,自己手中八棱双锤又能杀死多少人!一百!一千还是一万!
陈友谅亲自审问花云,目的只有一个收买人心,从自己出卖倪文俊杀死徐寿辉开始陈友谅隐约察觉出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再看看自己这些手下,能征善战者实在太少,攻占太平之时亲眼见到花云的勇猛,手中长枪挥动,自己手下四大主将力斗花云勉强将其擒住,这样的虎将若是归了自己,攻打金陵自然多了一个强助。
陈友谅这些年学会了虚情假意,可惜确不动情,当年的情意,破庙内照顾阿婆的少年早已随着别人的一次次羞辱完全丧失,有的就是一颗不断征服别人的心。
陈友亮见到花云,花云被人五花大绑推搡着来到陈友谅面前,兵士喝道:“见到汉王还不下跪!”
花云哈哈大笑道:“花云一生只跪天地!”
陈友谅道:“不要勉强他!”
花云冷哼一声道:“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死有很惧哉!”
陈友谅道:“我八十万大军不出数日就可攻下金陵,到时挥兵南下,天下将有一半落入我手,你又何必为了朱元璋白白牺牲性命!”
花云道:“你想招降我?”
陈友谅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至于是生路还是死路,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记住一旦选错,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花云冷笑道:“你根本不配!”
陈友谅道:“你不怕死?”
花云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有何惧哉!”
陈友谅脸色阴沉道:“人没有来世,只有今生!”
花云道:“那又如何!”
陈友谅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