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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球一样,就势在地上滚了几圈,才没有受伤。
从角落的暗影中,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橐橐”而至,沉稳走来。不怒自威的鹰目瞪着众人,正是帮主迟述宗。
迟述宗扫了一眼众人,却是认得不少,缓缓笑道:“从中兄生平不是最痛恨朝廷的么?怎么,你们这帮不肖弟子倒趁着他不在这里,背了他的命令了?”方百花怒道:“迟述宗,你身为辽国故地的宋人,于情于理,也不可能前去投靠金人,今日倒做起——”
“哈哈哈哈”迟述宗仰天大笑,笑声中,延绵不觉的内力回荡在夜空中,经久不息,教在场的众人极度不适。陈箍桶道:“朝廷再不仁不义毕竟也是我大宋的朝廷,胡人进入中原,杀我华夏子民,中原豪杰岂能坐视不管?便是教主在此,也定会与你拼个你死我活!”迟述宗大声道:“本来冲着从中兄的面子可以饶你们不死,如今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除了从中兄的女儿作为老夫未来的儿媳妇,其余都得死!”
他的话落音之时,一个疾步直冲文菁而来。徐晟下意识地挡在她的身前,暗暗聚气在手,并且拉着她往一侧横移。钱堑和方百花二人一左一右,同时从两边赶来,向他挥拳而去。迟述宗对他们二人视而不见,双掌前推,势大力沉。钱堑和方百花估摸着其招式的威力,不敢硬接,将两人的内劲合到一处,脚下却逐步往后退。迟述宗一个冷笑,掌中的力道又增加了三分。二人见势不妙,脚下后退的步伐更见紧促,很快到了一面墙边,知徐晟已携着文菁闪到一旁,便也马上向两边横移。迟述宗掌力稍收,但势不可挡的力道也将那面不算甚厚的墙打塌了半边。
迟述宗双手正要横推,向两边同时补上一掌,忽听得一声音高声道“布阵”。这一声让他稍收掌势,饶有兴趣地看对方有什么动静。
徐晟听得是尘了的声音,朝身边的文菁点点头,松开握着的手,施展轻功快步跳到五行阵中,牢牢占据烈火旗之位。
迟述宗也看出了他们布的是五行阵,但布阵之人明显不对,因为其中的徐晟是他曾经见过的,就是看年纪也不其余人小上一大截。迟述宗对两个护法道:“你们两个去对付其他人,注意——不要伤了那个小姑娘。而这个假五行阵,就由我来会一会!”
于人烈和术虎哈伦二人听到帮主吩咐,立刻朝其余人杀来。于人烈道:“你去对付其他人,我来去把帮主的儿媳妇请回中军大帐献给少帮主!”术虎哈伦嘿嘿一笑,道:“好,我这像个鬼似的,不把小姑娘吓坏才怪!”他也不使轻功,大踏步上前。不远处的花逢春搭上箭,朝他射去。术虎哈伦毫不闪避,任由箭射中左臂,径直向前一招打翻一个军士,顷刻之间已有七八个人躺在地上。
尘了和陈箍桶脚下移步,看似变换着方位,实则牢牢占据着锐金和巨木两个关键位置。徐晟朝远处一看,方百花和周天亮已经和那两个护法交上了手,知文菁暂时无忧的他心中稍安,全神贯注到眼前的迟述宗来。
迟述宗对为首二人自负地笑道:“要是个真的五行阵,或许能教老夫忌惮几分,可惜是个假的!”身形一闪,一掌直朝着最薄弱的徐晟而来,却没有使用最拿手的天亟掌,而是外人看似稀松平常的排云掌中一招“推波助澜”,旨在试探这个阵法的虚实。
五行阵名为五行,其中蕴含着无穷无尽之奥妙,岂是迟述宗随便一看就能瞧出其中的真谛。迟述宗这一掌到了阵中却变成了软绵绵一般,除了阵眼的尘了受到一些内劲外,其余都毫发无损。徐晟从旁而动,眨眼之间已来到尘了身后,和钱堑二人分别攻向他的下盘。迟述宗收腿拨掌,使出一招“分天裂地”,前招还没收手,后面一招“爆炎焚天”已经紧跟着而至:这两招都是天亟掌中的杀招,非同小可。
这边尘了和徐晟接上他的第一招,连连后退;那边陈箍桶、阿哈和钱堑三人却一拥而上,竟然稳稳接住第二招。这便是五行阵的精髓所在,左右两路分别以锐金旗和巨木旗为核心,烈火旗和洪水旗紧紧跟随加以辅助,最后一个厚土旗则是左右逢源,随时游走于两个阵眼之间。
迟述宗反复变招,五行阵也是跟着应变。盏茶之间已是斗到三五十招开外,却是不分胜负。打斗之前,自负的迟述宗信心满满。他早就听闻明教五行阵的大名,而凭借着与文范嵩的不错交情也曾窥探一二,认为虽然精巧,但心底里觉得不足为奇。又看到武功平平的徐晟在其中,即使这几个月有进步对他也是一招拿下的水平,于是就更加嗤之以鼻。现在身在阵中,三五十招之后竟然无法拿下,虽略有上风,但五行阵再坚持百余招也不成问题。
但迟述宗毕竟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他心中一念,双掌向前平推,一股强劲的内力朝五行阵而去。尘了和陈箍桶不敢小觑,两双手掌急切来接,脚下却由于内力的不济而向后滑步。很快,徐晟和阿哈分别在二人外侧同样加入,脚下的滑步却是变得慢了不少,直到钱堑在中间的加入,终于站住,呈现势均力敌之势。
第200章 雄兵虎踞憾难为(8)()
这一下,五行阵和迟述宗完全耗起了内力,只看哪边先衰竭。慢慢地,迟述宗觉得右手边稍稍有优势,心下暗道:“这边的这个小子必是内力不济,且从这边下手,破掉五行阵!”念及此,右手边发力。尘了明白了他的用意,咬咬牙,强行抵住,将他的右掌推回原位,不至阵破。
不远处早已观察多时的文菁见徐晟额上已是汗水渗出,心下着急道:“晟哥哥虽然这半年中已是很努力了,但武学上的修为毕竟距离几位伯伯还有一定的差距。”她却也不敢从旁相助,深知凭着自己的武功,如果贸然上前,反噬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文菁又看了看远处,方百花和周天亮兀自与那两个护法斗得难解难分。她忽而施展轻功,跑到李纲跟前,道:“李大人,叫军士呼喊‘金兵败了’!”李纲疑惑地看着城下,虽说金兵攻城不及先前这般猛烈,但要说败了却也不至于。
邓肃却是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下暗道:“文姑娘此举真是巧妙,敌人听了必会军心涣散!”传令下去,俄而城墙上百千人高呼“金兵败了”“金兵败了”,喊声响彻云霄,经久不息。
本来全力比拼内力的迟述宗听到这样的喊声,心下也微微吃惊。无暇分心去看周围战况的他微收掌势,而阵中的五人心中大喜,全力使出内劲,把正在收势的迟述宗猛烈一荡,跳到好几丈开外。要不是顶尖的高手,恐怕早已为这股强大的内力打伤。
迟述宗不再恋战,大声道:“改日再来领教五行阵的高招!”随着这句话,那两个护法也各自跳出圈外,跟着他跃走。
文菁见迟述宗已走,跳到徐晟跟前,赞道:“晟哥哥,你刚才真厉害!”徐晟有点惭愧,本来已经力不从心了,靠着对方无心再战才侥幸得胜,并且再这样下去,自己必将成为五行阵的漏洞。文菁边给他擦汗边道:“晟哥哥,毕竟你没练习几天——”
“小丫头也不害臊,这小子明明就是出力最少的!”缓缓走来的方百花笑道。“甜煞星,没有这位世侄的帮助,我们五行阵就无法组成,对那迟述宗恐怕早就要落败了!”陈箍桶却是有意向着文菁说话。
众人再来到城头一看,金兵却还在攻城。听着依旧此起彼伏“金兵败了”的喊声,不禁心下疑惑。徐晟自语道:“不管金兵有没有真败,但这句话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也不知是谁率先开始喊的。”他却不知道想出这个法子的却是距离最近,身边的那个她。文菁也故作不知,应声道:“金兵已经泄气了好几分,相信最多再过个把时辰,真的要败退了!”
不觉已进入子时,金兵的攻城之势又减弱了三分。待到天明时分,金兵彻底偃旗息鼓,全部退却。
整夜在城头组织抗敌的李纲顾不得回家休息,稍稍整理了下官袍就匆匆赶到皇城上早朝。他先是简略叙述了刚刚获胜的战报,未料以李邦彦为首的众大臣不喜反忧,神情变得焦虑起来。
午后,少主又着急众大臣商议。李纲这才明白李邦彦已经说服了天子,向金人呈上财物和土地来议和,并且已经派出了使者。李纲愤然道:“首战获胜,要求和也是金人来求和,如何让我们去说和?”
望着他的一脸正气,李邦彦不敢说话。太宰张邦昌劝道:“李大人,虽然侥幸获胜,但如果此刻不见好求和,只会招致金人更大的报复。”李纲凛然道:“城中兵强马壮,并且勤王的军队正在赶来的路上日夜兼程,很快就会到达,雄兵虎踞于京城内外,大宋有何理由与金贼议和?”紧接着又指着李邦彦和张邦昌二人,怒斥道:“国家正是因为你们这些败坏纲纪的大臣,才回走到今天这般地步!”张邦昌自讨了个没趣,说道:“我等自是比不上李大人这般忧国忧民。”
赵桓也劝道:“李爱卿息怒,大家都是为国,休要伤了同僚间的和气!”李纲的倔脾气在朝中下至侍卫,上至天子,那是人尽皆知的。听了皇帝的劝慰,他也只得站在一旁不说话。
不久,殿外来报,金使到。上午派出去的宋史在城外正好碰到前来的金使,就折返回来,一同到金銮殿来。金使唤作吴孝民,先是质问张觉之事,满朝文武哑口无言。吴孝民道:“你们南朝言而无信,用假张觉来戏弄我朝皇帝。如今上朝皇帝的事情已经过去,不必计较,希望少帝与我朝另立誓书,结盟友好。派遣亲王、机要大臣到军前商议便可。”
少主派张邦昌将吴孝民安置在客栈,待他们下去后,问道:“何人可出使?”李纲挺身而出,少主寻思道:“若是李纲前去,以他的脾气必然和金人闹翻,这议和是谈不成了。”遂不允,要派李棁前往。李纲疾呼道:“安危在此一举,臣恐李棁懦弱,躯误国家大事!”少出不听,仍然任命李棁为出使大臣。
李棁出使金营。在谈判的间隙,金兵又在初十日进攻天津门、景阳门。与初七那天类似地,李纲率领众死士及江湖豪杰上城迎敌。从卯时到酉时,斩敌酋长十余人,杀敌数千人。不知是因为上次遇到难啃的对手还是其他原因,此次进攻并未见天禁帮的高手参与。
正月十一,李棁回朝,带来了金人议和的条件:宋交纳黄金五百万两、白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头,布段百万匹,尊奉金帝为伯父,归还在宋朝的燕云之地人民,割让中山、太原、河间三镇土地,以宰相、亲王为人质,送大军渡河,方可退兵。李纲听了李棁的话,大袖一挥,怒道:“本朝苏学士六国论有云: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而金贼正如那贪得无厌的秦国一样,只能暂时让他们满足。老臣不才,愿率领军民死战到底!”李邦彦却道:“要是金人真的杀过来了,凭你李纲的身躯来抵挡吗?”力劝天子听从金人的提议。赵桓竟然听信,令道:“今日起,朕的膳食标准降两等,由丞相来负责征调、借用城中金银,即刻起办。”
李纲道:“金人所需金银,竭尽天下也不足数,况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