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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本指着前面一条小径道:“这条小路前去就是凌霄殿的后山。你们只需将东西交与掌门,便可以从扶摇山下山。至于任掌门的怨仇,贫道希望不要鲁莽行事。”文菁心道:“他却是如此熟悉,看来这位姓立的道士似乎和云霄派有很深的渊源啊!”
任扩焘头也不回,带着剩余的三四个人前去。晟、菁二人刻意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也踏上了这条幽径。
第62章 凌霄殿伤离处(1)()
幽径并不算长,只是片刻,早望见前方一山门,旁边立着两个均是身着道服的小道士。任扩焘迎步上前,作揖道:“麻烦二位禀报掌门人,俗家弟子任扩焘求见。”那两个道士却不认得任扩焘,其中一人问道:“施主从何而来?”任扩焘回道:“不归林!”那小道慌张道:“你如何出得了不归林?”任扩焘有点不耐烦道:“你莫多问,尽管前去禀报就是!”
二人却是在后面远远观望,不再上前。
没多久,一中年道人带着两三个弟子来到山门前,众人一看,却是那日阻止他们进山林的罗宇真。任扩焘喜道:“师父他老人家在何处?”罗宇真道:“师父正在闭关修炼。师兄你如何出得了不归林?先跟我去凌霄殿吧。”任扩焘指着后面的二人道:“将这两个小贼带到凌霄殿,休叫他们走了!”罗宇真道:“凌霄殿乃清修之处,厢房不便安排女子,只能叫他们暂住在后山客房之处。”呼唤了跟在身后的一个道士道:“徒儿,快去给那两位施主安排客房。”
晟、菁二人正在商议,见他要来带着到客房,寻思道:“且跟着他,谅着在名门正派的地盘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一个宽袍大袖的青年道士来到二人跟前,见到文菁,却是呆呆而视,不似是出家之人应有的神情。那道士满脸堆笑道:“二位施主请跟我来!”
来到客房,给安排了两间,临走时却悄然对文菁道:“这位仙女似的妹妹可不能是师伯所说的小贼呵。”文菁听他的话语中带有嬉笑轻浮之意,心下微厌,却依旧浅笑道:“那就麻烦道长通融则个,让我们下山!”那道士嘿嘿一笑,转身走了。
此时已是晚饭时分,那道士给二人送来一些素食。他先进了徐晟房间,却发现无人,推测二人都在文菁房中。二人白天无聊,便寻到一块闲话。
那道士带着饭盒,敲门进来对二人道:“二位施主,云霄派为道家清修之地,只有些素食,还望不用嫌弃。”又对文菁满脸笑容道:“不知饭菜是否合女施主的胃口?”文菁笑道:“合得合得!”凑过去悄悄和徐晟讲了几句。
二人用膳已毕,那道士对徐晟道:“师尊有几句话想要交代这位女施主,不知”徐晟心道:“这油嘴滑舌的小道士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我暂且先退一退。”便假装知趣道:“那在下先行告退。”说着,轻轻掩门躲到门外。
原来文菁刚刚见眼前这道士目光更是迷糊,便和徐晟商议让他假装离开,且看他怎地。
徐晟刚来到门外,只听得那道士道:“小可名唤郭京,敢问姑娘”他怒不可遏,一掌将门推开,喝道:“你这贼道不好好清修,何来如此言语?”文菁见他平日里一般很少生气,现在为了自己却一下发怒,心中有些欢喜和感动,对郭京道:“道长请走吧,不然”郭京知她要说什么,修道之人最忌讳动了凡心,所以若是自己师父或者师祖得知,必定重罚,恳求道:“二位施主莫要高声。”文菁道:“道长现在赶紧离开,就当甚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郭京一脸悻悻地离开。
徐晟笑道:“菁儿,看来你也有苦衷啊!”文菁问道:“什么苦衷?”徐晟道:“就是——你长得太好看了。”这一句话,只说得她满脸通红,忽然变幻手掌,以探花折柳手中的一招“弹花摘蕊”按住他手腕上的神门穴道:“晟哥哥,你也来取笑我,小心我按住你的穴道叫你无法动弹。”她话虽这么说,手上并没有使出一点点力道,只是轻轻叩住。徐晟已察觉到她没有对自己使力,便笑道:“菁儿,那我就让你点住!”
正在谈笑之间,门又是“吱呀”一声打开,罗宇真带着弟子郭京缓缓踱入。二人连忙松了手,徐晟道:“道长有何吩咐?”罗宇真不悦道:“女施主如何在这清修之地做出擅越礼法之事?”
二人以为他说的是之间的一些亲昵举动,脸色微微透红。其时理学尚未完全成形,虽不像后世的“存天理,灭人欲”那样种种桎梏,但亦有些约束,二人作为江湖子弟,本不必过分拘泥于此。况且二人情深意笃,也只是一些牵手和拥抱之类的举动。牵手只是轻微的越礼行为,江湖众人看来倒是无可厚非,是以不以为意;而拥抱作为较为明显的越礼行为,又不曾让外人看到,是故也没人拿孔孟之道的礼法来数落他们。
在这道教圣地,二人受此批评,便道:“道长说的是!”
罗宇真却是不依不饶道:“女施主如何调笑我徒儿?”他用“调笑”一词自觉已属客气,因为按照她的行为,已属“调戏”和“勾引”。
二人觉得他的话不知所以然。徐晟问道:“道长此话何意?”文菁却瞥见他身后郭京脸上的神色,心里明白了七分,悄悄对徐晟道:“定是那郭京恶人先告状了!”徐晟心中略觉好笑,但一时竟想不出说什么来反驳他;文菁也不多作分辨,心想说了那罗宇真也不一定会相信,索性真如自己做错了一样,闭口不言。
此时,却见任扩焘赶来。他过来本想是问文菁关于黑魔王的事情,却见罗宇真正在呵斥二人。听了他的解释后,又见了郭京那一副鬼鬼祟祟地神情,也大约明白,冷笑道:“师弟,不是我说你,当真迂腐之极,丢人都丢到外面去了!”
罗宇真道:“师兄此话怎讲?”任扩焘本不想多做解释,因为那样无疑等于帮了徐、文二人,但不解释的话他那迂腐的师弟还会对着文菁拿这种无聊的事兴师问罪,便一个闪身,拎住郭京的后衣领。郭京猛地一惊,伸手一挥,道:“师伯饶命!”他手臂一扬,将郭京甩到了一丈开外,让他重重地跌了一跤,喝道:“还不对你师父说出实情!”
第63章 凌霄殿伤离处(2)()
郭京忍着痛,从地上爬将起来,知道瞒任扩焘不得,对罗宇真哭丧着脸道:“师父,徒儿该死,徒儿见这位姑娘出落得仙女一般,就就”听得罗宇真脸上青一色紫一色,令道:“你给我滚下去,等师父出关将你交与师父,按派规处置!”郭京脸色煞白,跪在地上拉住罗宇真的裤角道:“求师父千万不要告诉祖师爷,不然徒儿就就”
按照云霄派派规,若是派中弟子动了俗念便要罚禁闭;若是因为女色,那是更严厉的惩罚,是要直接逐出师门的。郭京朝着旁边的石头欲一头撞去,罗宇真急忙拉住,道:“我回去再罚你!”他见自己这一出“苦肉计”似乎演成了,不由得心下恨恨道:“姓任的老儿,这个仇我总有一天会报的!”退了下去等待自己师父的处罚,无论怎样,总会比师祖的惩罚轻很多。
任扩焘“哼”了一声,不屑道:“师弟,你也不瞧瞧你那徒弟尖嘴猴腮样,这小姑娘犯得着去‘调笑’他?”他的话一出口,心下却是后悔道:“我怎么帮着这小贼说话了?”
任扩焘向文菁发难道:“黑魔王究竟是你这小贼的什么人,如何尊称你‘小姐’?快给我从实说来!”徐晟心道:“她爹是明教教主怎能告诉你?”
这时,刚刚退下去的郭京匆匆忙忙赶来,向罗宇真禀道:“山下来了一对父子,要叫祖师放扣押着的明教中人下山!”罗宇真道:“对方可曾报出名号?”郭京道:“却是未知,那两人一直嚷嚷着非要见到祖师爷才肯罢休!”任扩焘朗声道:“来得正好,这帮魔教之人不知好歹,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罗宇真对郭京道:“快去通知你师叔,和我一道去会会那明教的客人!”和任扩焘急急望凌霄殿赶去。
刚来到前殿,只见一中年男子手上提着个小道士大步流星走过来,大声笑道:“这就是你们堂堂云霄派的待客之道,在下和犬子在山下等待好久,也不久有人来,只好不请就上来了!白掌门,点伤了你的弟子,还望多多见谅!”
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多岁,中等身材,两眼却深深地凹了下去;他身后跟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乍一看是个富贵的浮浪子弟,但他那冷峻的神色似乎与之不太沾边。
那中年男子单手作揖道:“在下明教厚土旗,钱堑,这是犬子钱天仇,夜闯凌霄殿只是因为贵派误拿了敝教的一个人!”
罗宇真正要答话,门前转出一个深色道服的男子,挽着一个发髻,年纪不大,却留着几绺髯须,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施礼道:“贫道冲和子坐下四弟子王文卿,师父正在闭关修炼,施主恕罪!”
钱堑将手上的小道士放到地上,嘿嘿一笑道:“那麻烦贵派将抓到的那个姓文的女孩子交出,在下便领着犬子下山,绝无相扰之意!”
任扩焘对罗、王二人道:“既然师父正在闭关,二位师弟且听我打算!”唤了众多弟子像押着犯人一般簇拥着徐、文二人来到殿前。徐晟望了一眼身后的凌霄殿,好大的气势,单论其高大程度直比暹罗国的宫殿。
钱堑身后的钱天仇却是欢喜道:“文妹妹,你果然在这儿!”文菁见到钱氏父子,忙问道:“钱伯伯,你怎地寻着了这里?”钱天仇忙抢过话道:“文妹妹,我和爹在岭南地面办完事,遇见了墨叔叔,他说任掌门在抓你,就分头行动四处打听,后来听说你误入不归林,便思量着你肯定被扣留在云霄派了,所以寻来这里。”文菁微微笑道:“我没事,多谢钱伯伯的关心。”
钱堑道:“不知这位姑娘所因何事,被贵派拿在这儿?”任扩焘哼声道:“这两个小贼伙同黑魔王害了犬子双眼,是以——”钱堑打断他的话,大笑道:“原来任掌门所为这事?若是黑魔王所害,你尽管找他本人好了,何必为难两个后辈?”任扩焘道:“若不是抓住他们,你们怎会现身?”钱堑道:“任掌门的意思是”他忽然不再说话,轻轻一跃,一脚扫倒文菁身前的两个弟子。
他刚落脚,王文卿眼疾手快,马上掌式跟进。钱堑连连扫腿,气势连贯,步步相逼。钱家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气,若是家中有人想学武多半找师父去学南方各种拳法,到钱堑这一代时他刚开始时也是按照祖辈学习“南拳”,进入中年时他却一返常态,忽然又找了个会“北腿”的高人为师,专心练习各种腿法,后来竟渐渐以腿法见长。
此刻,他使出一招“风摆荷叶”,王文卿一闪躲过,微微笑道:“好生厉害的谭腿!”。
昔日太祖黄袍加身之前,佯称辽人进攻,后周一皇族大将便率兵前去。未至前线,便听闻陈桥驿兵变,江山由郭柴氏改姓赵,不禁长声叹气,懊悔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凭着他的人马此时如何能够与太祖抗衡,便散了将士,自己也遁入空门,在龙潭寺出家,化名昆仑大师。后来钻研武学,研究出一套十二路谭腿,与太祖的长拳不相上下,共同誉为武学之基础。天下学武之人,莫不是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