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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其他任何一个人知道。”
边城点点头，心中暗道我怎么出去还不知道呢，就算我想说我跟谁说啊我……
“事情要从一个概念说起。极致属性你听说过吗？”樊灭问道。
“不知道。”边城很老实地回答道。
“这样吧，极致灵宝你总听说过吧？”樊灭问道。
“听说过。听说极致灵宝共有八件。”边城回答道。
“嗯？有点意思。”樊灭哈哈一笑，“我们那时只有四件极致灵宝啊！分别是水之极致欲海浮沉，火之极致金乌赤炎，幻之极致江山社稷图，以及，血之极致——破骨魔刀！”
“什么？”边城的瞳孔睁的大大的，“破骨魔刀？”
“是啊，怎么，你小子难道还见过不成？”呵呵一笑，樊灭没把边城的反应当回事。
没想到我竟然有，竟然有极致灵宝！
边城目光灼热地看着自己的右臂，但是很快便黯淡了下去，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而且还被困在这里……就算是自己有极致灵宝，又有什么用呢？也许出去后叫人把自己的右臂斩断，把这件极致灵宝让给其他有需要的人才是正确的吧！边城自嘲地笑笑。
只听樊灭继续说道：“像这些极致灵宝一样，有一部分天资极高的人会被称为极致属性。其实就连天根都算上，都是有多种元素混杂在一起构成的。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可以使用各系灵决的原因。但是极致属性不一样，他们没有灵根，只有一种属性。因为只有一种属性，他们往往更专一，对某种元素或能力的掌控更好。这点就有点和灵兽们相似了。”
“竟然还有这种人的存在！”边城惊叹道。
“是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是这种人百年难遇，而极致属性的人一旦出世，便在百余年内无人能敌。”樊灭双眼微眯，似乎有一种激动的神情，“我派先祖始元真人便是其中之一。”
边城又被樊灭的话冲击了一把，他万万想不到，先祖始元真人原来是极致属性啊！
“先祖的极致属性是——空间掌控之力。先祖由一个散修渐渐成为大陆上一等一的强者，然后他开始创立东紫阁，那时的东紫阁，就是大陆第一。”说到这里，樊灭的脸上明显多了一份自豪之色。
“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先祖开始着手制造许多刻有空间之力的石头，并创立了子寒迷阵，而且始元真人传下祖训：每年新收的弟子，都要进子寒迷阵历练一次。”樊灭的双眼微眯，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而这种历练现在看来不过只是子寒迷阵的副作用罢了。子寒迷阵的主要作用是——封印。”
边城没有打断樊灭的叙述，因为樊灭很快讲到了他自己。
“原来始元真人传下来了一只锦囊，由每一任掌门传给下一任掌门。这只锦囊我一直没有看到，但我猜测应该是叫各任掌门如果遇到不可抗的妖孽作乱便用锦囊将它封印进子寒迷阵。”樊灭的脸上有些许无奈，“始元真人的心意本是好的，是为了保证东紫阁能持续发展下去，可是怎奈这世事无常，竟然把我困在这里。”
边城心中也是非常惊异，樊灭前辈怎么看也不像是妖孽啊。
“初入东紫阁，我的的确确是个勤根修士，当时整个门派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弱，但我心中却想，我好歹也是个勤根，总比勉根要强上许多，只要我努力还是有希望成为一名强者的。”
并没有注意到边城吞了苦瓜一样铁青的脸，樊灭继续讲道，“没想到我已经非常努力了，修为依然进展的非常缓慢。我开始自怨自艾，而且脾气也越来越差。终于在一次与掌门顶撞之后，掌门真人大怒，把我逐出了师门。”
讲到这里，樊灭爽朗地大笑三声，“这却成了我人生的转折点。我开始周游东胜神州，从东空国到大韩，又从大韩南下后楚。在大韩与后楚交界处，我遇到了他。”
“我叫他师父，他是一只灵兽。”
“什么？”边城吃惊地张大了嘴，一只灵兽？灵兽他当然知道，在这片大陆上有许多像人类一样修炼灵力的动物，这些动物里甚至有些凶残到吃人的地步。面前的樊灭说他的师父竟然是灵兽，这怎能不让边城惊讶呢？
“没错，我的师父就在那寒炽山脉之中，他可以幻化人形，名叫丘引。初见他时，我极为落魄，披头散发，手中还拿着一壶酒。那时，他与我席地而坐，笑谈风月，让我视他为知音。”
“后来，他问我想不想成为一名强者，我当然想了！接着酒劲我当场答应跟他学习新的法术。”樊灭脸上追忆之色渐浓，“师父虽是灵兽，但头脑却极其聪敏，他自创了两个功法：化兽之术与不死神功。他将这两个功法悉数传给了我。”
“化兽之术让我脱胎换骨，不死神功又让我修为提升神速，等走出寒炽山脉时我已经是灵妙中期了，在寒炽山脉我十二年的苦功并没有白费，玄根的修士努力修炼，到达灵妙中期的话恐怕也得三四十年，我在东胜神州消失十二年，一出世便是灵妙中期，这当然不可思议。”
“我出师之后，又回到了东紫阁，面对众人的询问，最开始我缄口不言，但后来当掌门问起时，我说出了不死神功的秘密，我以为这不会影响到自己，但是事不遂人愿，掌门听完后怕我受了灵兽的欺骗，也怕这个功法对我不好，于是找了当时东胜七宗中和东紫阁关系较好的雷霄宗宗主商议，二人没商量出所以然，但我身负奇功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东胜七宗。”说到这里，樊灭的眼中有些许黯然，“七宗除了和东紫阁关系较好的雷霄宗，其余五宗各派出许多高手试探我，甚至有逼我交出不死神功的倾向。我当然不能就范，一天，趁着掌门不在，一众人等竟然打上了子寒山。我被围困住与众人激战，我虽然实力出众，却也抵不住这么多人的猛烈攻击。终于我负伤了。”
边城听着这段故事，不由得心惊：这是什么功法能让一个勤根的修士悍猛如斯，而修真界此时的丑态，也让边城对修真界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更加失望。
只听樊灭继续说道：“身上负伤之后，我再也忍耐不住，终于使用了我最强的化兽之术。之后的场景用惨烈形容毫不为过，来犯的三十余元神后期到灵妙后期的修士十有**都被我杀了。遍地残肢涸血，血腥味三天不散。而我经历了那一战之后也有了突破浩瀚阶的迹象。”
“由于杀了人，而且化兽之术这样威力巨大的功法并不是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接受的，其他五宗知道结果后羞愤之下竟然联合声讨东紫阁包庇妖孽。掌门受传统修真方式熏染已久，也对我的功法产生了怀疑，认为我一定是被灵兽控制了，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其他五宗击杀我的要求。”
“当时我正要突破浩瀚阶，毫无还手之力，我的本体遭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但由于我修习了不死神功，元神力量格外强大，六位掌门见我元神出体尚能战斗，不敢与我恋战，以东紫阁掌门为首，六个人将我的元神连带本体一并封印在这子寒迷阵当中。”
看着边城惋惜的神色，樊灭呵呵一笑，“不过这些年来每年都有东紫阁的新成员在子寒迷阵出丑，从这里也能看到，这倒也聊解我的无趣。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空间与子寒迷阵是相通的，是始元真人以无上空间法则创造出来的。原本我有一个可以出去的办法，但是由于肉身已毁，我的元神只能在肉身中暂存，无法控制肉身太长时间，故而无法脱困。”
“不过我现在有个更好的办法出去。”樊灭突然瞥向在一旁站立的边城，说道。
一听有能脱离这黑漆漆的空间的方法，边城的眼睛亮了起来，一脸的期待之色。
“那就是，把你的意识击溃，由我强大的元神占有你年轻的**，这样我樊灭就又可以纵横天下了！”樊灭嘴角处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双掌缓缓抬起，银灰色的灵力气流围绕着樊灭的元神极速旋转，带起空气的厉啸声，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压迫力直奔边城而去！
第十七章 化兽之术 不死神功（）
压迫，巨大的压迫力仿若一柄重锤轰击在边城脆弱不堪的身体上，他的身体本来就已经经脉郁结，全身堵塞，是极为糟糕的情况了。 虽然樊灭只剩下元神，可那也是属于灵妙巅峰的实力啊！几乎没有任何悬念，边城就在这巨大的威压下喷出一口鲜血。
樊灭也没想到边城会这么弱，仅仅是散发出自己的威压就把他伤到吐血。难道自己的功力竟增长了不成？
强忍着脑海中不断响起的嗡鸣，边城定定地瞅着浮在空中的樊灭元神，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会……那么做的……”
冷笑一声，樊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抢夺你的身体呢？”
边城听完这句话只觉得心中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这句话说得怎么就那么暧昧呢？
心中翻滚不已，面上却是平静如初，边城缓缓说道：“第一，你是我的前辈，听您的叙述就知您是一个磊落之人，非那些宵小可比。您以一个前辈的身份想必不会真正伤害到我。”
樊灭冷哼一声：“说下去。”
“第二，人有求生的**不过是还有未了的心愿，而前辈被困数百载，想必所挂牵的人已经没有了。看您的眼神虽然凌厉，却始终包含着一种淡漠，如果用心如死灰来形容您，也不为过吧。”边城双眸中闪烁着智慧的神光，仔细地观察着樊灭元神眼中的情绪，当他捕捉到樊灭眼中那一缕黯然的神色时，边城知道，自己说对了。
“第三，”这次轮到边城无奈了，“我不仅是一名勉根的修士，而且现在全身的经脉已经十废**，现在的身体状况，连一个普通人都比不上，即使前辈你得到了也是无用之功。”
樊灭眉头微微一皱，道：“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会这么弱，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到这个空间的，但我觉得既然子寒迷阵选中了你，那么在你的身上就一定有过人之处。原本我以为你的灵根，修为都是上佳才被吸到这里，现在看来恐怕还有其他的原因。是啊，以我愚钝的头脑，如何能揣度出始元真人他老人家的用意呢？”
“小子，你很聪明。”樊灭呵呵一笑，“我老了，也不再想重回大陆了，也没有那个能力再去闯荡，这个世界是你们的。对了，你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如果我知道，我会回答你的。”
心中暗自庆幸躲过一劫，边城刚想说没有问题，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因为他的确还有一个问题。
“樊灭前辈，我进子寒迷阵之前听说如果子寒迷阵的考验倘若不能通过的话，修为会被自动降阶，这也是东紫阁先祖的空间之力做到的么？”
“嗯，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樊灭点点头，目光里有着些许赞许。“你要知道，维系困住我的这么一个空间需要的，是非常庞大的灵力。没有谁能保证这个空间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始元真人无愧极致属性赋予的能力，他利用空间之力将东紫阁子寒迷阵考验失败的新弟子强行降阶；而提炼出来的灵力将会补充这个封闭的空间。故而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所在的空间没有一点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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