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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可有姓名?”老头立刻皱起眉头,如此询问。
而得来的,却是让他展眉欢笑的回答。
“此子,唤作薛海。”
“薛海!哈哈哈哈,姓薛啊。。。海纳百川,好名字,好名字!”
老头说罢,立刻接过那婴儿。看着婴儿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四处观看,不禁喜上眉梢。
“果真是个机灵的孩子。不愧是我薛家血脉!”
而此刻,金逸也自知理亏。无奈的他看着薛海,竟然作揖一拜,惭愧的说道:“有父无教,大逆不道。奈何事多有变。薛海,万万不得恨父亲啊。。”
。。。。。。。。。。
五年光阴,宛若飞梭
待到金逸时别五年,重归故地时。展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身穿锦袍的孩童,欢快的在花园里肆无忌惮玩耍的样子。
乖离中带着一丝清秀。双眼里满是自在。金逸看着眼前陌生的儿子,却隐约瞧出了自己和那还冲真人的影子。
“父亲呢?”看到阔别已久的弟弟迎面赶来,金逸微微皱眉,如此问话。
“父亲,早以于两年前仙逝而去。。。”
“啊。。。这么快。”金逸眼中有所伤感。不过转瞬即逝。如今五十几岁的他早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生离死别,固然伤人,冥冥之中,却也不过是小事。
他只是叹了口气,说道:“等会,还劳烦你带我去见见父亲。身为人子,上上坟,总是应该的。”
不久之后,郊外一座颇为大气豪华的坟地前。金逸拉着旁边东张西望的薛海,默默的看着耸立在眼前的墓碑。
“父亲,孩儿来晚了。”金逸脸上虽悲却无泪。只是漠然的看着上面,干劲的八个大字:薛公凌然司马之墓
“叔叔,这坟里躺着谁啊。”旁边的小薛海,愣头愣脑的如此说来。
金逸微微一叹,却不肯告诉这孩子真正的身世。似乎不想将自己肮脏的过去强加给这个幼儿。只是伤感的说道:“这里躺着的,是你爷爷。”
“爷爷为什么要躺在里面?这地方一点也不舒服。还没有我的鹅绒床来得舒服呢。”小薛海疑惑的嘟着嘴,满不在乎的询问起来。
但是金逸摇头道:“爷爷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以后,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但是出乎金逸的预料,明明不过五岁的薛海,却一副嬉笑的说道:“哦,原来爷爷是死了嘛。人死了就回不来啦。”说罢,也顾不得旁边金逸惊愕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甩开他的大手,跑到一边玩弄草地中的蚱蜢去了。
“此子,天性凉薄。”
金逸愣愣的看着不远处捉弄蚱蜢的薛海,如此默默念想。
可就在这时。一声让金逸亡魂皆冒的低吟,忽然从头顶徐徐传来!
“徒儿,五年之期已满,为何迟迟不见你回宗门?”
金逸脸色瞬间大变!立刻被激出冷汗的他仰起头来。却见到一妙龄少女,身穿青衣。孤傲而愤怒的踩着一把飞剑,立于虚空之中!
“师尊!”一个激灵的金逸二话不说,跪倒在地。早就被惊动的薛海回过头来看着还冲真人。震惊的立刻扔下蚱蜢,连连从草丛之中跑了出来。
眼看着还冲真人落地,薛海满眼羡慕的挥舞着小手,大叫道:“哇!姐姐会飞啊!好厉害!”
还冲真人一看薛海那秀气面容,隐约中有七分像她。哪里还不知道缘由?立刻露出甜笑道:“小家伙嘴真甜,过来,你不是像飞天嘛?姐姐教你。”
“师尊!”可是,金逸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大着胆子仰起头来,打断了还冲真人的话!
还冲真人眼神立刻冷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金逸。
后者却第一次盯着还冲真人的目光,站起身子。只是一个作揖行礼,却沉着脸道:“师尊,放过他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可是你师父!”
“师尊!你也不缺这么一个子嗣。还望看在徒儿的份上。。”
“废物!因为血亲之情,就心怀恻隐?金逸,我本以为你的成就不止于此!”
“师尊!”金逸再次跪在地上。只把旁边的薛海吓得不敢吭声。
冰冷的沉默,似乎有一团杀气忽聚忽散。不仅是旁边的薛海大气不敢喘。就连当事人金逸,额头后背,也尽是冷汗。
无尽的沉默,让在场两人胆战心惊。直到许久许久,那股巨大的杀机才悄然而退。
金逸愣愣的抬起头来。却见到还冲真人满脸疲惫。但是眼神之中的失望,如何也掩盖不住。
只见她忽然挥了挥手,对金逸的语气,不经意间冷了三分。
“罢了,罢了。你是贫道最为看重的弟子。也是最有可能继承贫道衣钵的人。。如今你自甘堕落,随你便是。贫道可不差那一个两个祭品。”
“师尊!”金逸立刻满脸欢喜。可是下一盆冷水,却倾头而下。
“从今往后,你金逸再也不是我还冲真人的弟子。。你自然可以打着纯阳门的旗号四处走动,但是千万别让我在宗门内见到你。”
“这。。。”金逸被如此一说,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但是还冲真人却叹了口气,看着金逸如同看陌生人一般。摇头道:“如今,你我师徒缘分以尽。”
说罢,踩着飞剑,化作一道流光瞬间飞射而去。只留下满脸苍白的金逸半跪在地。和一边弄不清楚缘由的薛海。
。。。。。。。。。。
“住手!”
“给我住手!”
一声回荡在脑海之中,震耳欲聋的怒吼轰隆作响!
迷蒙的薛海,瞬间惊醒!
第一百一十章 血池铸神()
“喝。。。。。”猛地睁开眼睛。薛海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
如同溺水许久的人,因为窒息而**的追求那空气。
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让薛海愣在当场。
巍巍高山,崎岖山道。薛海此时此刻就跪坐在阶梯之上。放眼望去,两边尽是群山峻岭!点点云朵在头顶移走。顿时便有,一览纵山小之感。
薛海只看,山道两边满是花卉蔬果。争奇斗艳,香气四溢。
下意识的转过身子往后看去,连绵起伏,宛若蟠龙的山道不见尽头。难以想象,这么高的山是如何登上的。
“我这是。。在哪里?”完全弄不清楚情况的薛海,如此愣愣的自言自语。
“不准往后看!”
忽然一声怒喝,从山上传来。
那声音熟悉而又陌生。竟让薛海浑身一震!猛地转过身子,抬头望去!
“金逸!”
看着远处站在山道前,一身青衣,眉目俊朗,满脸怒容的年轻人。薛海脑中瞬间闪过之前看到的那些点点滴滴。立时震惊的惊呼道:“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
“徒儿。。。”看着一脸震惊的薛海,金逸那年轻的脸上露出些许哀愁。盯着他叹道:“想不到,为师到头来,却是以这般模样看你最后一眼。。”
“不。。”谁知薛海猛然摇头,警惕而清明的双眼闪动血光。飞快的打量四周。皱起眉头说道:“我明明记得,我是掉到了六氓阴山的山底。。不应该是在这里的!”说罢,转头瞪着前面的金逸,眼神之中毫无任何亲近。反而满是杀机。
“你已经死了,被我薛海亲手杀死的!这里是什么鬼地方?莫非是什么幻术不成?”
不想容貌年轻的金逸,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竟然举起手指着薛海轻声说道:“这里不是什么地方,正是你自己的元神识海深处。”
“元神?”薛海一愣,脑海中立刻闪过之前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立刻震惊的瞪着金逸吼道:“你。。一直在我的元神里!”
见到金逸默然不答,薛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用了什么秘术,将自己的元神依托在我的识海深处?是你被我杀死的那天,还是去拜访坐观山山主之时?亦或是,你在还冲真人要带我走之前,尚是襁褓中的我时,就对我释了咒术!”
“恩!?”金逸微微一愣。继而露出复杂的表情叹道:“原来你都已经看到了。。。我儿。”
“父亲!”反观薛海,没有丝毫情感被撼动。而是怒目对视,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直勾勾的瞪着金逸。
“我的亲生父亲!孩儿敢问,你一直以来将自己的元神藏于孩儿识海,有何目的!”
说罢,已经来到了金逸面前。毫无二话的一把抽出腰间佩剑,横在了金逸脖颈之上。他薛海双眼尽是一片冰冷和杀机,毫不掩饰其中的杀意。低声道:“孩儿能杀你一次,自然也能杀第二次!”
“啊。。。”
出乎薛海预料的,看着此时此刻,完全陌生,和往昔根本是两个人的薛海。金逸此刻却是露出了欣然宽慰的笑容。只见他微笑道:“我年事越长,越发觉得筑基无望。将元神寄托在你识海之中。自然是为了夺舍之事。”
“果然。。”薛海眼中杀意暴增!却隐而不发,低声道:“据我所知,练气期修为的道士,根本无法行夺舍之法。更别提夺舍本身有极大风险。你金逸说穿了不过练气九层,元神何以强大到可以躲在贫道识海之中多年不散?这等本事,就算是一些筑基前辈,可能都做不到吧。”
“自然如此,你看了我的记忆也应知晓,你亲生母亲掌握的子午篡命法吧。”
薛海何等聪慧之人?只是这一点,立刻明了。不禁皱眉道:“你借鉴了这法门,以血脉传承为根基,以此来行夺舍之法?”
说罢,薛海眉头皱得更深。一片恼怒神色。
只见他忽然放下剑刃,锐利的双眼再次四处打量,企图找出什么潜在的威胁。道:“你金逸也不是泛泛之辈。要行夺舍之法。大家落了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如今你公然现身,想来已经胜券在握了吧。”
看着薛海一副中计后的恼怒和思思绝望。金逸却忽然抚掌大笑,兀自摇头叹道:“奈何奈何,我金逸机关算尽,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啊。”
“什么?”薛海一愣,猛然回头去看。却见到面前的金逸,正以飞快的速度变老。
当金逸重新变成熟悉的那个老头时。这天地山川也豁然大变!
原本蔚蓝的天空,忽然变得极其阴沉压抑。黑云如同纱巾盖住了天地。
而那漂浮四周的云朵,也立刻化作血云。一望无际的重峦叠嶂的山岭,同样被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猩红。
此时此刻,薛海的脚下,四周。春意盎然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的灰败和鲜血!而山顶之上高悬的,却是一轮刺眼的血月!
薛海此刻完全愣在原地。但是满脸泛白,气若游丝的金逸却发出一阵惨笑。对着薛海高呼道:“斩亲断血,能人所不能!才是修道者应有之姿!我薛进益做不到,还冲那贱人也做不到。但是你,薛海,你却做到了!”
说罢,也不理会薛海震惊的表情。猛然扑上前抓着薛海的衣领,用急切而越加虚弱的声音飞快说道:“贰负神虫,集天地怨气所化,吞人元神以食。但是若以元神为祭,融会贯通。进而元神大增!对日后的修行可谓事半功倍。。。你记得,八门金锁,八门金锁啊。。。”
话音刚落,愣住的薛海立刻看到,金逸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