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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血红人影的真正面目亦只是稍瞩即逝,因为,他那些被李谡足可开天劈地的一掌破开的血红真气,很快又已聚合,再并将他的真正面目深藏在一片血红之中……
但听他又一面咯咯笑着,一面对李谡道:
“很震惊,是不是?”
“李果儿!既然你已看见本座的真正面目,那本座不妨告诉你,我,并非什么东西!我叫无道苍天!”
李谡愣愣道:
“无道苍天?”
“对!正因本座是红尘世间唯一至高无上的‘天’,所以你适才才会看见我的真面目是那个令你震惊的样子!”
“因此,你今日败在本座手下,实在非战之罪,事实上,你比声音还快的身法,你那颗临危仍能冷静对敌的心,还有你那招中有招的一流战略,全都精彩极了,全都值得本座为你竖指赞赏!”
“你今日之败,全因你根本就没可能会胜过本座,胜过主宰一切众生命运的,天!”
“这个世上,既使‘人定’,亦根本不可能‘胜天’!”
败?她为何会说李谡已败?
李谡很快便已知道了!她赫然发觉,就在她震惊之余,不知何时,她的胸腹竟已被那个无道苍天的血红真气拂过,她的全身,突然如被封了过百要穴,动弹不得!
原来她在扫中他的同时,自己亦在不知不觉间同样中招!
好快如无影的出手!但听那个无道苍天又再续说下去。
“李果儿!如今你应该知道,即使你已看见本座的真面目,亦已无法告诉任何人了吧?”
不错!李谡只感觉此刻的自己,不但动弹不得,而且即使她如何努力暗运内力欲冲开被制穴道,亦根本无法办到!
一来是因为那个无道苍天对锁其穴道的功力,霸道强得匪夷所思!
二来,她体内尽管仍深藏着金丹玄黄之力,可是自南屏山一役后,虚耗太深,短短半个月根本未能恢复到巅峰,自然无法动用盖世无敌的功力!
此刻的她,也只有平日七成功力!
此人看来内力由此时看来,应该在她全胜时期左右,甚至略高!
一滴冷汗,竟罕见地滑下李谡脸庞,只因这个无道苍天显然是冲着她以及李鑫而来,她还未曾对李鑫聊聊自己的想法,更答应过李磐照料好四个儿女!
可是如今她却有可能成为阶下囚,实在有负对李磐的承诺!这个负诺之名,她怎担待得起?
她只感到若固自己而误了李磐,实在有愧于心,然而,她此刻已难动分毫,只能干睁着眼,忧心忡忡地问:
“你,为何要对付我?”
“还有你到底想对李鑫怎样?”
那个无道苍天饶有深意地答:
“李果儿!你已落在本座手上,根本就设资格知道!你,只有资格成为……”
“失败者!”
“失败者”三字一出,那个无道苍天向赤色霞云的血红真气霍地一伸一卷,“彭”的一声!赫然已将李谡整个人卷进他的血红真气之内!
顷刻之间,李谡整个人被那些血红真气完全淹没,俨如被吞噬一样!
天!这个无道苍天在那重重红气之内,到底会如何对待李谡?
不知道!只知道在那重重红气之中,复再传出他那无限威严、无限张狂的笑声:
“锐意三山上,托慕九霄上!”
第655章:婚事()
语声方歇,这个无道苍天便挟着红气内的李谡,划破夜空而去!
然而,他似乎也太过自信,从而忽略了李谡嘴角若影若无的浅笑…
“轰隆”一声巨响,雨自天上疾急撒下,瞬尔,整座峨眉山“稀里哗啦”喧闹起来,然而,人迹罕至的崇山峻岭,却无一人,清冷无比。
不!还有一个人!或者说那不是人!是仙!是神!
因为只有逆天成仙的“人”才能从无情无义的苍天下,挣脱出一线生机!
“咻”
漆黑的雨夜,蓦然红光一闪,似那飞火流星般划过夜空,转眼间,流星自天上如飞虹飘落在林深之处,原来是她!
李谡!
她不是被血红人影卷走了吗?
怎突然短短半柱香时间,在峨眉山深处出现?
森林中,落地后的李谡再是鹊起鹰落,转而消失不见。
翌日清晨。
百鸟争鸣,李谡安然无恙的端坐在静心斋的正堂内,思索着昨晚所发生的一切,这就像是个梦!
在梦中,她被血红人影卷走,却最后又施展寒冰真气,危难中催逼内力,冻住了那个张狂跋扈的血红人影,逃出生天。
真是千转百回,血红人影本已胜卷在握,哪曾料到李谡在关键时刻还留有一手在南屏山所悟出专门克制轩辕亦贤梵天圣火的寒冰诀,最后一招,冰寒雪冷,以全身玄黄之力强行转变成水元寒气。
只不过这一着也叫李谡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又阴沟里翻船,教那人拐了去!
“怪哉,这个人竟然是…”
蓦然,屋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李谡忙收敛回心神,复又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适才正襟危坐,望向门口。
同一时间,屋外人影憧憧,数人由远及近,步入堂内。
来人共有七人,分别是李鑫、李焱、王振、何晴、吴湘绣、李宗吾及一个提着大包裹,满是好奇惊艳、眼珠子溜溜转的韶华婢女。
几人甫一进门,老态龙钟的李宗吾头顶白发早已落尽,脸上满是褶子还有黄斑,看似寿元无多,惟其精神不错,乍见婀娜多姿,又娇又嫩的李谡依如当年容颜不老,抢先挪揄道:
“呵呵,师妹,你总算回来了,这几年不见,愈长愈水灵了!”
李宗吾曾与李谡有芥蒂,眼下老头人之将死,李谡也放下了,起身相迎,边走边笑道:
“大师兄,你精神也不错啊,对了今天怎有空来我这坐坐?”
说着话,李谡也莲步轻移,搀扶住了李宗吾,但见这老头笑眯眯的抓着李谡一双吹弹可破,白皙水嫩的纤手就是毫不客气的一阵抚摸,又笑道:
“哈哈,师妹真是肌香肤凝,叫为兄心旌摇荡,唉,事到如今,老夫也是想化解当年与你矛盾,是非曲直,如今回首再看,真是令人唏嘘…”
李宗吾吃着李谡“豆腐”大谈往事,众人尽皆颇感意外,源于李谡向来都挺在乎自己的英明形象;李谡也未恼,这老头虽摸着她的手,色迷迷看着她一对丰隆高耸,饱满玉润的酥胸,却是悄然潜运内劲,查探出李宗吾经脉老化,一身磅礴浩瀚的真气只能雄踞丹田,稍微动用,静脉犹如普通塑料水管,承受不了超强高压!必然七窍流血而亡;如是一般,李宗吾命不久矣,功力也不会有任何提升,稍一推算,李谡芳心陡沉,心知摸着她手的老头,顶多三月好活;其多年来只收了李焱为徒弟,视作己出,替李谡精心教导,此份恩情未免太重,李谡无以为报,黯然唏嘘,时间过得真快…
心念疾转,李谡要传递正能量,索性面若艳丽桃花,浅笑道:
“大师兄,还请坐,今天难得大家齐聚,一定要好生叙叙旧。”
说着,牵着李宗吾入座,续道:
“对了,高师弟呢?”
李宗吾闻言脸色一变,王振插嘴:
“师傅,高师伯近年神神秘秘,而且他那一脉的弟子似乎正在召集,要出什么事了!”
已古稀之年的高克明还不安分,颐养天年?
李谡明眸善睐,盯着目下蜀山掌门李焱追问:
“焱儿,怎回事?还有鑫儿,昨晚我见你心事重重,不妨都说出来,我替你们拿个主意!”
“不过!”
“再做这些之前,还是先谈谈湘绣姑娘与你的事吧?”
“你俩可有成亲打算?”
纵然大唐并非儒学当道,传宗接代,娶妻生子为李家开枝散叶在李谡看来是头等大事,故而当务之急,她要趁热打铁,逼迫长子先娶上一门妻子再说,而且她作为女人已久,对吴湘绣一些细微的小动作瞧在眼里,譬如,这姑娘柔情似水的眸光瞬不瞬瞥一眼李鑫,都是亲密爱人方才有的细节。
李鑫心头也正在愁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邀他参加对南诏作战呢,儿女情长哪是好时机,当下欲开口拒绝,不曾想,李谡又抢先开口神神叨叨的道:
“唉,我可真是命苦咧,十六岁就与你们父亲成亲,十七岁就生下鑫儿你了,现在你父亲也不在了,正所谓长兄为父,你可要肩负中兴李家的重任,成家立业…”
“男儿三十而立,你都三十多了,我看要紧早,鑫儿你说呢?”
话音虽然平平淡淡,却蕴含着李谡金丹无上威严,不容拒绝,仿若字字惊雷轰进李鑫脑海,叫他不得不正视以对!
犹李鑫对她深厚功力感到震愕,答道:
“娘教训得是,孩儿打算明年开春后就找媒人上吴叔叔家提亲,您看如何?”
此言甫出,最欢喜的莫过于吴湘绣,她喜不胜收,旋即又十分忐忑不安的偷瞄着李谡反应;李焱笑意连连,优哉游哉的高挂“免战牌”,王振顺势插嘴:
“哈哈,大哥,你总算是要成亲了,以前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别说找个窝边姑娘,就是上茅房都有人找你,恭喜大哥,恭喜师傅…”
何晴也笑道:
“恭喜师傅,贺喜大哥!”
李谡温然道:
“唔,很好,就照你说的办吧,湘绣,你可愿意?”
吴湘绣眼见大事已定,不胜欢喜,总算是能如愿以偿与李鑫长厢厮守,乍听李谡问询,矜持害羞点点头,音弱蚊蚁道:
“一切还听姨娘做主。”
“行了,那就敲定终身了!”积压在心头的一件大事落定,李谡也格外高兴,在其看来,娶妻成亲天经地义,遂自怀中摸索一番,找出了两枚墨黑玉润的戒指,正是凤眼戒指,分递给湘绣与李鑫,郑重道:
“此物是我与你爹定情物,李鑫,你是嫡长子,为娘也没什么馈赠,这两枚戒指,你们拿去吧。”
第656章:小萨的心(一)()
李鑫并未着急去接,湘绣自然也不敢动,她好奇一瞄,适才发现爱人眼光落在弟弟李焱身上,恍然大悟,这是担心兄弟相争啊!惟觉李鑫成熟稳重,事事想着别人,真是值得托付终身。
一件事搞定,惟李谡、李鑫、李焱三人都各怀心事,李鑫烦南诏大军;李焱无疑在烦高克明召集他的弟子,李谡则忧心神秘的血红无道苍天,但,难得三人齐聚,索性尽皆卸下包袱,轻松畅聊。
那个年轻姑娘也是李焱专程找来伺候李谡的丫鬟,叫小兰,性格泼辣,与死去的春丽性格上有几分相似,李谡倒觉自己着实差个鞍前马后的人,索性留下。
欢乐时光特别快,转眼吃过午饭,大家都瞎忙,适才各自散去,惟李宗吾独独贪香留下,更差遣小兰去李谡故居兰苑帮她拿些换洗衣衫。
阴雨蒙蒙,秋风萧瑟。
静心斋园中的枯黄落叶随风摇曳。
屋内,李谡看着李宗吾,直言道:
“大师兄有事?”
李宗吾道:
“师妹,老夫时日无多,本来打算将一身功力传给焱儿,如今却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李谡捧杯,轻啄口茶水,道:
“师兄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