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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这件事情了吧。”
是啊,事情已经过去了,谁还又在乎这件事情呢?
李江海在乎,他亲眼见到饥饿的人在面前死去,那种感觉是忘不掉地,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不过是个低微的修行者,就连修行者联盟协会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哪怕是想管也管不来。
“我也听说了,据说当时尸魔被一名金丹期的修行者斩掉的,不然之后再想斩他便难于登天了。”李江海想起当日的事情,一阵后怕。
慕容清看向李江海,似乎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人对宝象国的事情很是了解。但仔细一想,那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或许是道听途说的吧。
“大好的时光不谈那些晦气的事,走,我带你们去街上转转。”
两人跟着慕容清出了酒楼,来到熙熙攘攘地街上。
此时街上的人比之白天还要多,就是卖货的摊子也都挤在一起,人满为患。
几人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却失散了。
这般多的人,又去哪里能找得到胡杏儿?李江海与慕容清两个头四个大。慕容清只好差手下的武士去寻找胡杏儿,他与李江海在一起。
但是李江海却想独自去找胡杏儿,他着急的表情不似作假,慕容清便由他去了,并商量好在酒楼碰头。
李江海辞了慕容清,被微风拂过面孔,顿时神清气爽。终于摆脱了要命的胡杏儿了么!
他提着剑,在街上自由自在地转悠,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要去瞧一瞧,哪怕是两人在骂街的,他也要上前瞧一瞧。
他就像一个好奇宝宝,对什么都感兴趣。
左顾右盼间,李江海被前方嘈杂的声音吸引住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多人围在一起,堵的水泄不通。
李江海提气脚下运力,轻轻一跃便跳上了一辆靠在屋檐下的马车,再一跳,直接上了房顶。
李江海到了房顶之上,忽然发现被人群围在中央的那人眼熟。这人不是那日宝象国斗尸魔的其中一人?
这人还在果城的清平酒楼见过,尖瘦脸,一身的排骨。
李江海纳闷道,这里距离果城少说也有四五百里,怎么就在这见到了他?
这人便是被当日在果城被葛称为齐兄的那人,全名唤作齐金银。
齐金银是一个散修,没有门派,就连功法都是七拼八凑而来,但他却能修炼至筑基期,也是了不得。
圈子里齐金银正拉着一名女子的手不放,口里说什么随他回府双修之类的话,李江海不大懂什么是双修,但见那女子满脸的惊恐便知不是什么好事。
李江海想下去出手救那女子,顺便问一问清平酒楼的事情,但是他的修为不过才是炼气,怎能打得过筑基修为的敌人?
筹措间,一盏盏孔明灯从城中的每个角落升起,真个似天空挂着的繁星,却比繁星还要好看数倍。
李江海一时间看得呆了,等回过神来,那个人早已不知去向。
去哪了?
李江海有种只觉,当日清平酒楼的事情绝对与他们几人脱不了干系,但仅仅是只觉而已。不过今日撞见了他,怎么也得问个明白。
他想到了慕容清,比丘国的皇子,要是请慕容清帮忙的话应该很容易便能查到这个人。
于是,李江海准备远走高飞的计划泡汤了,他在屋顶上飞快地往酒楼的方向跑了过去。
还是那家酒楼。
慕容清早已与胡杏儿坐在了二楼。
两人已在此坐了快半个时辰了,还不见李江海回来。
只听胡杏儿说道:“大概他不会来了。”
65捉人()
为什么不会来?
慕容清不理解,他们二人不是朋友么?怎么会把胡杏儿独自丢在这里。
他问过胡杏儿,但是胡杏儿却不肯说,只好作罢了。
两人又等了一会,还不见李江海的踪影,已经失去了耐心。
正要走时,楼梯响起了脚步声。
李江海满头大汗地奔了上来。
“我回来了!”
见到李江海,胡杏儿眼睛一亮,却没有说话。
倒是慕容清开口了:“李老弟这是哪里去了?这么久的时间都能绕王城一圈了。”
李江海自知理亏,讪讪地笑道:“街上人多,我找花了眼,也忘了时间。”
敷衍的答复,慕容清不再追问,而是提议道:“两位初到王城,一定没有落脚的地方,不如就随我回府罢,我那有不少的闲置房间。”
胡杏儿望向李江海,意思是听他的。
李江海却说道:“暂时先不着急,慕容兄,我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哦?”慕容清来了精神,李江海竟然有事情要求自己:“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方才遇见一人,这人关乎着两个人的生死仇恨,所以我想找到他。”李江海如实作答。
慕容清一听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便道:“在王城没有我找不到的人,你先说说这个人什么样,住哪?”
“至于叫什么我倒不知,我只听见了什么国师府之类的。”李江海回想当时齐金银所说的话:“对了,他长得尖嘴猴腮,精瘦。”
慕容清听得国师府与尖嘴猴腮几字,便知道是谁了,笑道:“我比丘国共有大小国师十余人,但尖嘴猴腮的却只有一人,叫做齐金银,自称散修,是前些日子刚被父王册封的,不过我不喜欢他。”
“齐金银么……”李江海念叨他的名字:“那错不了了,他当时强行带走了一名女子,我看还是早些去,救人要紧。”
“什么!”慕容清气地一拍桌子:“他竟敢强抢民女!来人!”
武士们齐声道:“在!”
“摆驾齐国师府!”
众护卫得了主子命令,便下楼备好车马,强行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来,直奔齐国师府。
李江海与慕容清骑在马上,马车让与胡杏儿坐了。
“慕容兄,若是找错了人怎么办?”李江海有点惴惴不安。
慕容清莞儿一笑:“找错便找错了,我堂堂一国皇子,找他麻烦又怎的,还需要理由么?”
两人相视一笑,皇子找臣子的麻烦确实不需要理由。
而慕容清的脸色渐渐地冷了下来,他最恨的便是高官权臣做那些器欺压子民的事情。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浩浩荡荡的皇子御驾已奔至了齐国师府。
守门的护卫见来了这多人,心知不妙,又有一个眼尖的,认出了当朝皇子慕容清。
护卫恭敬地上前接驾,跪下道:“参见皇子殿下。”
慕容清冷哼道:“你家国师何在?”
“这个……这个……还是让小的去通报一声?”
护卫支支吾吾地,慕容清就知他心里有鬼。
喝道:“快说!不然砍了你的狗头!”
那护卫被吓得知无不言,才道:“国师大人刚带了一名女子回来,恐怕现下……现下正在……”
看来李江海所说不假,找对了人。
慕容清一挥手,二十来名武士一拥而上,一人一脚便将朱红色的大门给踹开,由护卫带路直奔齐金银的卧房。
一行人来到齐金银的卧房前,只听卧房里传出女子的惨呼,还有男人的奸笑声。
慕容清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全身灵力鼓荡,“通”地一声撞破房门冲进了屋里。
只听“哎呀!”声,一人便被丢了出来。
慕容清跟将出来,一脚踢在齐金银地脸上。
“噗!”
齐金银一口牙被踢碎了大半。
齐金银正在享乐,哪想发生了这种情况,身为筑基期的修行者,就连灵力也来不及使用,就被人丢了出来,浑身光溜溜地丢了出来,丢在众人的眼前。
他抬眼一瞧,哦?这般美丽的少女!再一瞧,二十来人宫里护卫地打扮,还有一人……咦!这不是在宝象国用法宝定住了尸魔的那名少年!
他怎么在这里!
齐金银刚要站起,慕容清一脚便又踢了过来,准确地踢在他小腹的气海上,只把他踢得浑身灵力溃散,半点灵力也提不起来。
他在地上滚来滚去地哎呦不断,疼得直冒冷汗。
等他回过神,看向踢他的那人。
“啊!是皇子殿下!”
慕容清怒道:“你这狗东西眼倒没瞎,竟还认得我!”
齐金银不明白何事让慕容清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屋里那女子……
“不知殿下驾到,未能迎接,还请……哎呦!”
胡杏儿也狠狠地踢了一脚,她没有看懂,只是觉得有趣,便学着慕容清的样子:“狗东西!光天化日!羞不羞!”
可怜齐金银做梦也想不到发生这种事情。
本来好端端地带回了一名女子回府,刚要享乐,就被一人给踢出来了。他怎能不恼火!
可是他虽贵为国师,但在这人面前却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值一提。谁叫慕容清是皇子呢。
不过皇子踢打他便罢了,这个美丽的少女凭什么踢自己!
啊!原来她也是筑基期的修为!
齐金银察觉到了胡杏儿的修为,心下便凉了一截。不说慕容清也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就是他的那些护卫一齐上手,他也不是对手,更别提加上那个少女了。
齐金银身为筑基修行者,怎么可能甘愿受辱?就是皇子,也不能这般无法无天吧。
可是当他看到了李江海,一肚子的怨气与火气竟消失得干干净净。
李江海的那件法宝可是连扛过天雷的尸魔都敌不过的,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
但是这个少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名金丹高人呢?去哪了?
慕容清脸上阴沉,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身为当朝国师,竟能做出这种事情,这怎么让他不生气,不恨?
“齐金银!今日我便替父王罢免了你国师的身份!你认不认罪!”
齐金银低着头,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我……”
慕容清打断了齐金银的话:“我这位兄弟有些事情要问你,我看你还是老实点的好。”他指了指李江海。
李江海走到齐金银的身前:“你还记得我么!”
66拷问()
齐金银抬起头,望着面前站着的那名少年,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了在果城与葛兄葛天林做过的那件事,冷汗便冒了出来。
他究竟是怎么找上自己的?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知道些什么?
要知道齐金银在果城做的那件事足以让他死上十次还不止了,他又怎么会不担心呢。
那会不会是这个少年只是纯粹的想报复当时他们想抢三清百花丹的事?
齐金银不知道,他只能等李江海问话才能知道意图。
李江海把齐金银带到了厢房,由慕容清与胡杏儿压阵,怕他跑了。
因为当时在清平酒楼,陈升料定了他们那些人晚上会来偷袭,但事实却是没有来。反而来了一群黑衣人,那群黑衣人跟他们有什么关联么。
此时李江海的脑子犹如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发问。所以他只能从黑衣人的事情问起。
“齐金银,大家都是修行者,我也跟你客套,我就问你当日清平酒楼发生打斗你在哪?”李江海盯着齐金银的眼睛,仔细的看着。
齐金银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啊,还是问起了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