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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义看清楚被山匪们追杀的人以后,心头一震,不由低声脱口而出。
原来被追杀的年轻胖子他居然认识,此人系众多朝阳堡“乡兵”里面的一个甲长,姓何单名一个“成”字,武功和孟三立相当,也是五级中阶的修为,为人xing格圆滑,恢谐幽默,擅使棍棒。
由于朝阳堡四周多高大山脉,山上蕴藏着极为丰富的药草资源,所以,何成时常组织一批村民贩运药材到“仁和堂”。一回生二回熟地,两人自然也就相识起来,为了提升自身的修为,柳义时不时地特地交待他帮助搜寻一些较为稀少的可以突破修为瓶颈的药物,为此,还请他在东门街有名的“醉八仙”酒楼里面喝了不少酒。
“砰!砰!砰!扑嗵!”
何胖子跌跌跌撞撞地跑了十来丈远,终于坚持不住,脚下一软,身体一个趔趄,双手柱棍,倒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义哥,怎么办?”
孟三立低声紧张地询问。
谨慎地注视一下西边的小路,柳义见到再没有其它山匪追来,又看一下五十余丈开外的“吴麻子”等几个山匪,果断地说:
“准备弓箭,等一下听我的口令,一起shè击,先干掉后面那两个拿枪的,必须一箭命中!”
何胖子是他的朋友,在这种情况下,常人况且应该也要拉上一把,自己的朋友有难了,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同时,自他作出了营救何成的冒险行动之后,脑中瞬时转了几个弯,迅速地根据当前的敌我形势,采取了先用暗箭偷袭杀伤敌人的办法。
毕竟,“吴麻子”这边的山匪共有五人之多,自己这边只有三人,况且何胖子基本上已没有什么战力,敌众我寡,优势在敌方这边。
在这样的情况下,柳义自然不会去相信什么“明人不做暗事”、“光明正大”之类的鬼话,傻乎乎地跳出来和敌人面对面地决斗。
因为,他始终坚信:战斗的目的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面对凶残的悍匪,没有什么江湖道义可讲,能够偷袭就先偷袭,消灭敌人保存自已才是王道。
何胖子这边正用力柱着铁棍,想拼命地挣扎着站起来,“吴麻子”他们已到十丈开外之处,
“嘎!嘎!跑不动了?”
“吴麻子”见此,心中大喜,大笑几声,随之又无比嚣张地喊道:
“弟兄们,此人打死了我们数位兄弟,你们先过去,把他包围起来,慢慢地玩死他,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nǎinǎi的,把他抓住,千刀万刮!”
“点天灯!为兄弟们报仇!”
“”
其它四名山匪也跟着大声嚷嚷,吆五喝六地一个个目露凶光,高举着手上的刀枪,追杀上去。此刻,在他们的眼中,这个害得他们追上了大半天的何成,此时已是个死人——
冲上去,把这个胖子的大脑袋给砍下来,带回到山寨,就会换来一大笔大当家奖赏的白花花的银两!如果有了这些银子,明天他们就可以挺直腰杆,走进白马墟上的那几间赌场,和那些对手们杀它个天昏地暗。
或者也可以逛荡一下窑子,只要手里有了这个白花花的东西,那些窑子里面浓装艳抹、朱颜粉面的姑娘们,就会眼放亮光,一改原来冰冰冷冷的面孔,和颜悦sè地跑出来,对他们大献殷勤,然后笑容可掬地把他们拉进房间,宽衣解带,玉体横陈
想及此处,他们不由心头一阵火热,刹时,脸上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嘴巴中的分泌物也一时猛增,一扫追逐半天以来所有的种种疲惫和不适。
第七章:怪异飞镖()
顿时,山匪们jing神大振,脚上有力了许多,呼啦啦地像一帮恶狼一样地疾速跑动起来!
而此时的何成虽然心急如火,无奈两支脚不听使唤,浑身瘫软,提不上一丝力气,只能束手待毙。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混和着山匪们急促的脚步声,“啪!啪!”,两声弓弦轻轻地响动,就象是两颗松果掉落在地,并没有引起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刹时,“嗖,嗖”,两只黑sè长箭如同夺命幽灵一般,浮光掠影,破风袭来!
蓦地,“噗嗤!噗嗤!”,两把尖锐铁器入肉的沉闷声响起来。
随即,“哎哟!哎哟!”两声绝望地惨叫。
二名跑在最后面的持枪山匪一个捂着脖子、一个捂着胸口,鲜血四处飞溅,嚎嚎地叫着。
原来紧握的铁枪也不由自主地慢慢地从手中滑落,“唧啷!唧啷!”掉在地上。
片刻,“噗咚!噗咚!”地两声,两名之前还在活蹦乱跳的山匪已是栽倒在地上,四肢不断地抽搐着。
一看,两只黑黝黝的二尺长箭赫然插在了他们的身上,一个被shè穿了脖子,箭头从颈后透过;一个的胸口被shè了个对穿,箭尖从背后冒出,眼见活不成了。
柳义当机立断,在山匪们以为即将得手,在心理上最放松的时刻,竟然以雷霆万钧的手法,和孟三立不失时机地从旁边暗处shè出两箭,毙敌两人,让场中的形势瞬间发生逆转。
“是谁?”
“吴麻子”发现情形不妙之时,已是失去两名手下,不由惊骇万分,匆忙之间停下脚步,右手持刀护在身前,面向柳义两人藏身之处,大声叫喊起来。
他两边突出的颧骨上还明显地挂着几滴两名持枪山匪飞溅出来的鲜血,在夕阳照耀下红光不停闪动,双眸闪烁凶光,整个人逾发显得狰狞。
柳义眼见偷袭的预期目标已经完成,敌人有了防备,再施展一次怕是作用不大,便和孟三立一起提着大枪,一声不哼,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吴麻子”见到两人年轻的模样,不禁又是一愣。
他刚才从对方施放冷箭所选择的合适时机以及凶猛jing确的力道等等狠辣的手法上分析,以为偷袭者必定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高手。
但是,现在一看,造成自己两名手下突然殒落的竟然是一身猎人装束的两个完全不认识的少年人。
而且,经过“吴麻子”认真一打量,发现他们满脸的稚气,还莫名其妙地拿着比自己高几个头的长枪,好象还有些愣头愣脑、路见不平充当大侠的样子,真是大大地出乎其意料之外。
本来他想当场发飙,挥刀冲上前去,做掉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
不过,此人也是闯荡多年的老江湖,极是狡猾,又想到方才那两箭的威力,估计两人虽是极其年轻之人,但从神情上看也不是什么可轻与之辈,瞬间强行压抑住心头地怒火,双眸一阵急转,勉强挤出了几丝僵硬地笑容。
随之,急急地反转刀头,拱手抱拳施礼,对着两人说道:
“两位道上的朋友,我等并不相识,刚才为何凭白无故shè杀我的两位手下,我等之间是否存在着什么误会?”
说着,“吴麻子”扫了何胖子一眼,森然地说道:
“此人与我等有深仇大恨,双方不死不休,请两位目下行个方便,待我等手刃此人,方才你们所做的鲁莽之事,就当作完全没有发生。”
“如若不然!”
说完,话锋又是一转,细小的眼睛凶芒顿现,右手用力地晃了晃寒光四shè的钢刀,恶狠狠说道:
“我等三人定然会全力以赴,和两位以死相搏,拼个你死我活!”
随之低下头,收刀抱拳于胸前,又表现出一副似乎态度甚是诚恳的模样。
实则,他的心中暗地里是这样盘算:
“这两个年轻的猎人应该还比较嫩,先恐吓一下,稳住他们,否则如果与之纠缠打斗起来,何成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趁乱逃走,泄露大当家的机密。待我们顺利地杀了何成,回过头来再慢慢地把他们收拾了。”
何胖子此时已认出了柳义,救星从天而降,顿时喜出望外,大声高喊:
“柳义!休听他哄骗,此獠为穷凶极恶之悍匪,杀人无数,杀了我,马上就会对你们下手”
蓦地,柳义心头猛然一颤,后颈一阵地发麻,感觉好象暗中在有一只择机而噬的冰冷毒蛇,死死地把自己盯上,随时都可能发动致命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吴麻子”突然抬起头,yin冷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冷笑和嘲弄
“啊!小心!”
“何胖子”想出言示jing,但已来不及。
在“吴麻子”抬头的同时,“刷”地一声,手上已然发出一道白刃,如风驰电掣般,直直地向柳义的心口激shè而来。
原来,“吴麻子”也是杀伐果断之人,即便是不知道柳义两人的真实想法,为了有备无患,于低头、抱拳之际,已偷偷地将胸袋里面一怪异飞镖扣于手中。
在知道柳义与何成原本就认识,不会受他欺骗之后,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对柳义祭出了毒辣的杀招——yin手镖。
由于两人相距不远,飞镖出现又是极其地突然,速度又很快,柳义来不及用手中的枪来抵挡,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飞速地侧身躲闪了一下。
“哗!”
寒光逼人的飞镖瞬间划破了衣服,在胸襟心口部位撕开了个大口子,露出了柳义结实的胸肌,上面出现了一道浅显的血痕!
“好险!差点中招。”
柳义心下一悸,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同时,暗暗责怪自已经验不足,竟然被敌人所迷惑,过于大意,放松了jing惕,明明就在刚才还用了冷箭暗算人家,现在人家马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来了一手。
“吴麻子”见飞镖落空,当下也十分地懊恼,暗道:
可惜!自已这yin手镖不知暗算过多少英雄好汉,竟让这浑小子不知凭什么狗屎好运给躲了过去。
当下也不再犹豫,连忙纵身举起钢刀,携起一阵狂风,朝柳义猛地劈了过去。
同时,嘴里还讥笑着说道:
“土包子,就凭你这长长的烧火棍,会不会用啊?赶紧拿回家,给你娘做饭去吧!”
天脉大陆上的武术谚语里面说:“剑走青,刀走黑。”
“青”是指:轻捷便利。
“黑”是指:凶猛狠毒。
柳义见“黄麻子”连人带刀,势如饿虎扑食,极其凶猛犀利,心知对手显然也是用刀高手。
高手之间动手,其实质就是生死相搏。
狭路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不得半点胆怯!
当下心中大定,瞬间沉气内敛,聚神运劲,目shè寒光,挺起大枪,使出内家“游龙十三枪法”,毫不畏惧,迎上前去。
“叮”的,刀和枪嗑碰在一起,“黄麻子”凶狠的刀锋被拦了下来。
瞬时,柳义反而松开身体,当即运起“听字诀”,在刀枪碰撞之际,试出“吴麻子”的功力和自已旗鼓相当,随之,双手连运暗劲把大枪一转一滚一送。
刹那间,令“吴麻子”心胆俱裂地一幕发生了——
只见对方的枪杆子就像是会变了法术似的,轻轻一滑一弯一跳,蓦地化成了一条大蛇,枪头闪动着寒光,而且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呜!”地向自已的咽喉飞快地直刺过来!
抽刀回防已是不可能,“吴麻子”为了保命,只好仰头、急跳,一个后空翻,“扑嗵!”地倒趴在地上,饶是如此,右脖子下方还是被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