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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晓经义,可并不代表能够抵抗,直接放出九曲黄河阵,护住周身。
轰隆一声响,雷城与大阵撞击在一处,阵灵无心脸色煞白,勉力调动塔楼抵挡,修罗女化成剑光,伺机攻敌。
冷清秋封了洞府禁制,隔绝气机外泄,原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他居然有阵图守候,若是被他拖延下去,也许就会被宗门发现。
当下口念咒语,打算速战速决。
“天罡指处有雷霆,便向其中役六丁,若解个中些子诀,信知造化掌中生。“
只见那座雷城丑门洞开,现出一猴脸尖嘴,状若力士,坦胸露乳,背插两翅的雷神,两手屈食中二指,捏出都天大雷火印。
刹时间,一道耀眼的电光把洞府照得通亮,随即雷声轰鸣,一道又一道闪电接连降下,直至万千之数,大片地火涌出,上下夹击而至。
顷刻间,雷声电光交错,火焰剑气齐飞,大阵再也维持不住,显得杂乱无序,修罗女瑶儿,连身形都把持不住,直接溃散。
柳旭心中思量,“长此下去,定然会陷落于此,看来只能找机会打破封锁,使气机外泄,令元神真人发觉,从而逃得性命。”
此时冷清秋高喝道:“还不束手就擒,若在迟疑,定行雷霆一击。”
罢了,那就行险一搏。
柳旭在柳州府之时,看的杂书甚多,其中一门《周髀算经》,能通过面相,算出吉凶。
掐指一算,农历六月十四,诸事不顺,要避凶忌,黑道凶日。
心中暗悔,“出门忘了看黄历,合该有此一劫。”
随即看向冷清秋,却是算出另一番结果,嫁娶、祈福、求嗣、斋醮、订盟,诸事皆宜,黄道吉日。
心中感叹,“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然,天道运转,始终留有一线生机,今日就逆天改命,把这黑道凶日转嫁给他,没准儿就变成我的黄道吉日。”
当下盘膝而坐,完全不理外界干扰,阳火术念动而发,将定神香引燃。
原来打算再此刻行出窍之事,引来鬼差,以此惊动宗门。
柳旭如今引气圆满,白玉色的养魂楼在体内显现,运起洗身真言,控制周身气血,使肉身慢慢平静。
默运归元离垢大法,神魂立刻显得活跃,迫不及待的踏罡步斗,沿着天地元气铸就的台阶,宛如攀沿绝壁而上,每踏出一步,声势就涨大一分。
随着一路蓄势,到达巅峰处时,合全身之力,猛地向上一跃。
‘咣当’一声巨响,却好似撞上了一堵南墙,眼冒金星,跌落而回。
接连数次之后,依然无法破开壁障,神魂反而有些萎靡,而那定神香已经燃烧殆尽,九曲大阵亦要崩溃,阵灵奄奄一息。
既然到了绝境,还有什么不能放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口中大喝一声:“无心,放雷霆进来。”
小和尚正尽力支撑,听闻柳旭之言,还以为他要放弃,大呼不可。
柳旭为了安其心,低声说道:“我已有万全之策,速速听令,迟恐不及矣!”
无心见其面现决绝,只得将大阵裂开一道缝隙,顿时,便有数道雷霆洒落,轰击得噼啪作响。
柳旭大吼一声,‘来吧,我命由我不由天!’,随即运起《雷神冲天破》的法门,将神魂观想成一尊雷神,接引一道雷霆。
“轰隆隆”,这道雷霆携带着万钧之力,正中柳旭顶门。
“咔嚓”,柳旭只觉天旋地转,脑袋已经碎裂,痛得无以复加。
生死存亡之际,用力集中神念,紧守心神,一口吸尽窍穴的玄真,神魂奋力一跃,终于冲破这最后的阻碍,跨入养魂楼第二层,进入天地之间。
刹时间,柳旭像是离乡多年的游子,望着倚门而立的娘亲,奋力扑入她的怀抱,温暖异常,安全无比,像是避风的港湾,不由得生出倦怠,欲要沉沉睡去。
这是神魂出窍的一刻,内魔前来攻伐,若就此睡去,那将永世沉沦。
关键时刻,一缕香气入鼻,定神香缠绕而上,生出缕缕冰寒之力。
柳旭蓦然惊醒,这才发现,不过是一场梦,只感觉神魂火烧火燎,好似跳入岩浆之中,将要燃烧殆尽。
连忙定下心神,以定神香裹住周身,内魔方才无机可乘,黯然而退。
心道好险,“这神魂出窍果然九死一生,在体内经过庞大真气滋养,居然也差点身死道消!不过内魔已去,不知鬼差何时前来,只希望你们快些吧,老子要支持不住了。”
寻常修士避而不及之事,柳旭却眼巴巴的盼着前来,实乃千古奇闻。
过了数息,不见丝毫动静。
此时冷清秋终于发现异常,知道了柳旭打的鬼主意,立刻法力席卷而出,口中大呼咒言。
“六合太阴太常君,三辰原是地私门。更得奇门相照耀,出门百事总欣欣。”
虚空中元辰幻雷城一震,子门、寅门同时洞开,又有两尊雷神显化而出,其一苍灰色,独脚无角之牛,其二豕首鳞身,手足各两指,凤尾。
这两尊雷神甫一显现,各执斩邪断瘟印,五方追捉印,同时发动而起。
一道细如毫发的雷霆,一张泼天雷网,急速轰击到九曲阵图之上。
小和尚颤抖了数下,身体裂开数道缝隙,九曲阵内的塔楼碎裂一座,另一座亦是大厦将倾。
柳旭看其惨状,心痛无比,把鬼差大骂。
“王八蛋,地府内阴森恐怖,你们有何眷恋,还不速速到这富贵场中,温柔乡里一游,你们这是懒政!若爷爷逃过此劫,日后定将踏破地府,打碎那劳什子生死薄,整顿轮回纲常。”
也许是先天灵宝生死薄,听到了柳旭的怨言,怜惜劳苦大众不易,逐派出两个鬼差前来捉拿。
雷电交加的洞府内,地面颤动,冒出两股青烟,两道虚影显化而成,其一牛头人身,其二马面罗刹,各手持枪矛,锁链等物。
两位鬼差刚一出现,立刻受到万千雷霆攻击,受了无妄之灾。
牛头法力一横,厉喝道:“兀那道士,还不速速住手,若继续干扰我等办差,你吃罪得起吗?”
冷清秋见事已至此,且感到有数股庞大的神识扫过,当下收了法力,指望这两位速速拿了柳旭神魂,赶紧回去交差。
此刻柳旭神魂飘荡,知晓目的已经达道,看到肉身闭目盘坐,有些精神错乱之感,趁着那定神香最后一缕燃尽,匆忙钻入体内,睁开了双眼。
就在这时,一朵祥云突兀出现在场中,掌教何元青,与冷清秋之师卓玉良,商芷萝三位真人联袂而至。
何元青居高临下,开口道:“二位,当我玄机道宗好欺不成?为何在此大动干戈?”
牛头打了个响鼻,喷出两股黑气,微微一抱拳,开口道:“何真人,我家君上与道门有过约定,捉拿出窍神魂之时,尔等不得插手,难道君上数千年不发威,你们都已忘到脑后了?”
“噢?还有此事?谁敢如此妄为?”何元青大袖一挥,顷刻间气机缠绕,显现出种种场景。
冷清秋面如死灰,呆立不动。
一杆人了解了因果,面色各异。
马面讥笑道:“堂堂天宗,居然如市井俗人,生出此等丑恶,具是欺世盗名之辈。哈哈,等洒家回去之后,可做适趣闲闻讲与君上,定能使其现出欢颜。”
牛头接口道:“切,这算什么事儿,只能说你孤陋寡闻,君上见过比这龌龊百倍的事儿,您说是不是啊,何真人!”
两人一唱一和,大家贬斥。
第四章 无情人偏遇有情师,商芷萝谏言择真传()
牛头马面毫不留情的讥讽,使得几位真人面色难看,却又不能发作。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元青本想拿住鬼差把柄,趁机勒索一番,没想到却被人抓了痛脚,丢了好大一个面皮。
只见其面色铁青,气哼哼的说道:“既然柳旭已然神魂归窍,二位还是请吧,不送。”
而卓玉良听冷清秋居然背后辱骂自己,元神之身不稳,面皮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颓然一声长叹,好似瞬间苍老了许多。
韩婉儿之师商芷萝真人,如云似雾,看不清面容,也不知作何感想。
牛头见对方人多势众,放出一句狠话:“何真人,此事我定会禀明君上,叫他老人家定夺,哼,告辞!”
马面瞪了柳旭一眼,亦不甘示弱:“小子,竟敢耍弄我等,我记住你了,日后小心点!”
二人趾高气昂的消失在原地。
何元青袖了柳旭二人,与其他两位真人一同到了祖师堂,随即把他俩往地上一摔,面色铁青。
“好你个冷清秋,丧心病狂,你可知罪。”
冷清秋此时稍显镇定,心说,掌教没有当场格杀,且柳旭那贼子又得了好处,临阵突破了境界,也许还有缓颊的余地,立刻痛哭流涕的说道:“弟子知错了,日后绝不再犯。”
何元青虽是掌教至尊,可也得顾忌卓玉良颜面,冷哼一声,问道:“师兄,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卓玉良自幼收他为徒,悉心教导多年,可他竟犯下同门相残的大错,虽然怒其不争,却也不忍看他惨死。
“哎!掌教,我现以心乱如麻,悔不当初。真不该唆使他贪恋法宝,且按下渡劫秘法,原以为可以籍此磨炼其心志,未曾想却弄巧成拙,生出怨怼之心,实在愧对祖师。”
卓玉良把大半责任揽过,希望能够从轻处罚,最起码留他性命。
何元青叹道:“师兄啊,自打我那徒儿闭了死关,好久没听你称我掌教了!”
此二人虽然一致对外,但也少不了明争暗斗,自打范君常为情所困,卓玉良就想令自家弟子接任掌教,时刻向何元青施压。
掌教真人心情舒畅,既然卓师兄已经低头,那就饶过他一命,毕竟人才难得,不过此子被归云子看中,希望他谨言慎行,知晓进退。
“柳旭,现今你是苦主,可有何建议?我看此事等归云子回返之后,再作定夺。”
柳旭哪知这些弯弯绕绕,心中有些失望,你堂堂一派掌教,居然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这不明摆着吗,他已经触犯宗门戒律,就应依法处置。
“三位真人,弟子入门近两载,犹记得当初于此地,掌教谆谆教导,‘一不准背叛宗门,二不准同门相残。’因此时刻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僭越,且数日前韩师姐曾言,做任何事,只求公平、公正,弟子亦深有同感。”
他已将冷清秋恨极,已是生死之仇,道途之争,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怎肯轻易放过。
一直不曾说话的商芷萝,听柳旭提起自家徒儿,心道,你小子还挺会借势,罢了,我就表个态吧。
抬眼面向掌教,清脆的声音传出:“师兄,小妹时刻为婉儿感到自豪。”
何元青实未想到,柳旭居然当面拒绝,更未想到商芷萝居然插言,只得沉吟一番。
冷清秋耳闻目睹,知晓关键时刻已至,扑过去抱住卓玉良双腿,伏地痛哭:“师父,弟子也是一时糊涂,受心魔所乘,现已万分后悔。”
卓玉良听柳旭之言,看自家弟子作态,仔细思量。
“此事全由警世童子而起,这个家伙真是不甘寂寞。罢了,就趁此机会逼他表态,若他认清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