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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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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澄叹口气:“我要大开杀戒了,需要找点东西镇镇。不是迷信,就是想中和一下磁场。”

    汤燕声想了想:“最简单又随身,而且不算夸张的,就是手串了。你喜欢哪个?我拿给你。”

    “随便挑?”安澄盯着架子上那一嘟噜一嘟噜的手串,大半猜不出是什么材料的,不过看着都挺好看就是了。

    “随便挑,”汤燕声点了点头:“就看眼缘。看着顺眼的、投缘的,就是最好的。”

    安澄点头,起身走到架子边。

    那些五颜六色、各色棱角配件的,安澄反倒都掠过去,最后只选了一串素色的,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原木色,没有任何的花饰的。

    汤燕声接过来就笑了:“这是太行崖柏。不过人家都选瘤花的,价格也炒的很高,你却喜欢素的。”

    汤燕声盯着安澄瞧:“你这性子,我还以为怎么也得选个火焰纹的。”

    安澄有点脸红,一把抓过来套在了左手腕上,“拉倒!你说的合眼缘才是最好的,谁管别人怎么看?我就要这个了,多少钱?”

    汤燕声知道安澄的性子,又碍着她的职业,不收钱是不妥当的。于是她给了成本价,又额外送了精美的锦盒装起来,一边包装一边慢声细语地说:“若论崖柏,我本人也是最喜欢素串。其实那些买瘤花的,大多都只是听人讲,自己其实没什么心得的。这崖柏啊,素串才是香气最好的。”

    汤燕声将包好的手串放进安澄掌心:“你自然是个有慧根的。别人看不见的真相,你能看见;别人看不懂的人,你也总比人看得更清。”

    汤燕声这样柔柔软软说话的方式,总叫人能轻易放下心防,等她的绵里藏针的锋芒终于刺过来的时候,再设防就晚了。

    安澄听得脸上一红:“大声姐!就跟你买个手串,听你这都说些什么呀?喜欢论禅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多嘴了?”

    安澄自然知道怎么反击。只需不经意地说说“小声”,汤燕声就赶紧亲自送客了。

    不管怎么说,安澄戴上这手串,细嗅手串上的清香,心绪倒真的是跟着宁静下来了。

    。

    翌日,范特伊案开庭。

    身为主控,安澄先向陪审团介绍案情。在她娓娓讲述之下,一系列绵延十数年的案件宛若暗色的潜流,无声流淌了出来。

    以鼻的就是年轻气盛的大学生们。那晚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琳恩从狂欢派对出来,坐上了一辆出租车。那晚她再也没能回到家……三天后,她的尸体在城郊荒林被发现。死于刀刃,凶手用刀的手法精准。而且,琳恩被割去了嘴唇。

    案件始终未能侦破。

    先时有人怀疑说,是因为琳恩不相信末日来临的说法,还故意在年底去参加狂欢派对。所以她被惩罚才丢了性命,被割去嘴唇也是因为警告她“祸从口出”。

    ------------

390 391此女自可驭龙() 
琳恩的案子长达两年没有侦破,就在人们跨越了新的千年,渐渐遗忘了那个案子的时候。2001年,毫无预期,又是在年尾的欢乐气氛里,又一个同样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劳拉的尸首同样在那片林子里被发现。

    一刀直刺心脏的死法如出一辙。只是劳拉的嘴唇没有失去,这一次被割掉的是喉咙外的一块皮撄。

    如此,仿佛展开了一条罪恶的锁链。从2001年到2007年间,又发生了五起案件。虽然地点不再局限于一个城市、一个州,但是抛尸的地点同样都是在城郊荒林;尸首都有被刻意摆放出来的姿态。

    更重要的是,一刀直刺心脏的手法不变;而每次死者也必定失去某一块皮肉的“记号”也依旧延续。

    2008年以后,随着dna技术的发展,那系列悬案终于有了突破。经过比对多位死者身上留下的dna信息,都将方向指向了一个人。

    ——正是范特伊。

    安澄将四份dna法医检验报告呈堂。

    按照dna检验在现代司法中的地位,想要替范特伊辩护,已经相当难。

    安澄打量一圈儿陪审团的神色,满意地转身走回坐席。坐下前,挑衅地瞟了汤燕犀一眼。

    一张嘴,肉做的,终究不是铁嘴钢牙,又怎么跟现代的dna技术相抗衡呢偿?

    。

    安澄的目光,汤燕犀当然也都get到了。

    他坐得笔直,依旧兜起一脸的清傲,仿佛并不将安澄这个大招放在眼里。

    等安澄坐回去了,他才不慌不忙起身。依旧老习惯,现在坐席上将西装扣子扣整齐了,将衣摆抹平。

    他这些零碎的小动作,看似没什么要紧。可是因为大家都在等着他发言,所以就不得不一直盯着他瞧。他用这些小动作便成功地将陪审团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让他们无暇回味安澄提出的证据。

    分神,这就是汤燕犀想要的效果。

    安澄当然明白,可是就算恨得牙根痒痒也没办法。

    汤燕犀终于“零碎”够了,这才走上前眯眼细看那四份报告。又看了好几分钟,将陪审团的注意力又霸占住大半天,这才皱了皱眉扭身冲安澄提问。

    “安检,你起诉七个案子,就是有七个死者。为什么这里只有四份报告?”

    。

    安澄小心吸一口气。

    他果然上来就能捉住重点。

    安澄压住心底忧虑,昂然作答:“我之前也说了,这一系列案子最早发生在下可用的dna样本来;”

    “接下来的案子不止是在本市、本州发生,所以另外两件案子发生的时候,两地警方并没意识到可以并案,所以当时对方并没能提供完整的dna样本。”

    汤燕犀便测测而笑:“如此说来,这四份dna报告只能作为后面四个案子的证据,不可认定前三个案子。以偏概全,我可以请求法庭驳回这份证据。”

    “当然如果检方非要坚持使用这四份报告的话,我要求法庭驳回前三个案子的起诉理由。”

    。

    安澄恼得攥紧了拳。

    dna报告得来不易,而且分量极重,她自然舍不得放弃。可是如果坚持用四份,就只能放弃前三个案子的起诉,那就相当于范特伊可以逃脱差不多一半的罪责,量刑方面也只能有一半的刑期。

    今天主审是位女法官:贝塔。非洲裔,身形圆硕,不过却目光慈祥。

    她给了安澄不少时间来犹豫,并没有催促。

    汤燕犀提醒要法官注意时间,贝塔也给驳回:“汤律师,别得理不饶人。作个绅士,ok?”

    。

    安澄深吸几口气,还是冲贝塔法官点了点头:“我请求法庭准许,暂时挂起前三个案件的起诉。这四份dna报告只支持后四个案件。”

    贝塔法官表示同意。

    安澄瞟汤燕犀一眼,不意外撞上他清漠之下,淡淡的挑衅和得意。

    。

    午休,安澄和汤燕犀一同走出法庭。

    安澄面上挂着笑,可是却低声森森地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一个连环杀手在连串的案件里,作案心理和手法必定有清晰的发展过程;七个案子前后形成完整链条,每个案子留下的记号都可以作为指证的证据。你故意针对dna报告的缺失,就是想割裂七个案件之间的内在联系,让前后案件可以互相佐证的逻辑断裂。”

    汤燕犀倒也没否认:“至少,也能首先让你放弃‘连环杀手’的指控理由。毕竟连环杀手和单一的杀人案,量刑轻重可是绝对不同的。”

    “废话!”安澄没忍住,狠狠瞪他一眼:“连环杀手都不仅是义愤杀人,他们都是天生冷血,都是心理扭曲的反~社会人格!这样的人不该给机会在这世上继续游荡!”

    汤燕犀收起微笑:“你明白就好。范特伊不是连环杀手,所以我要切断你的逻辑链条。”

    走廊里来来往往太多人,还有守候的记者。见他们两个并肩低语着走出来,便都围上来探听。

    安澄便停住,勾起手肘睨着汤燕犀:“可是谁说做四个案子的就不是连环杀手,非得要七个呢?汤律师,我又不要呼唤神龙,你以为我凑不足七个,就打不败你了?你是恶龙不要紧,我不用神龙,就凭我自己,也一样能收拾你!”

    安澄说完,高跟鞋原地转身,勾着手肘冷笑着走去。

    背后,汤燕犀微微震动之下,也不由得勾起唇角。

    她没说错,他用“四”斩断“七”,自以为成功;可是她其实只要有“四”就够了。所以从这一来说,他看似占了上风,其实不过是做无用功。而她是虚晃一招,回头才抽他一个嘴巴。

    嘶,疼。

    。

    午后汤燕犀召范特伊出庭作证。

    汤燕犀举着后面四个案子的死者生前照片,走到范特伊面前。

    “这四个人,你认识么?”

    范特伊目光从每一张照片上滑过:“认识。”

    安澄紧紧盯着范特伊的脸,不肯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

    其实范特伊的回答倒也叫安澄有一点小小的意外。他竟然这样坦率就承认了。

    汤燕犀:“这四位死者身上都查到了你的dna,啧,检方要依此告你谋杀呢。对此你有什么话要向法庭,向大众解释的么?”

    范特伊凝视汤燕犀的眼睛,从中找到了力量,平静了下来。

    “有。因为我是医生,而她们都是我的病人。在案发当天或者前一天,她们都恰好来找我看过诊。我是外科医生,看诊需要上手检查的,所以她们身上留下我的皮肤、毛发等dna信息,一点都不奇怪。”

    堂上众人都没想到范特伊会给出这样一个解释,都有些瞠目结舌。

    安澄更是恼得险些将本子砸在桌面上。

    dna报告啊,那么有分量的证据,竟然能被他找到这样一个理由!

    。

    汤燕犀悠然走回座位,只歪头瞥了安澄一眼。安澄知道她的恼怒都已被他收归眼底。

    她看都不看他,没心情欣赏他的得意。

    她起身走向范特伊:“你说你是这四位死者的医生?”

    她也同样拿了四个死者的照片给范特伊看。不过她与汤燕犀不同的是,汤燕犀拿的是死者生前的照片,里面的四人还都是年轻漂亮、活力四射的女孩子;安澄拿的却是她们死亡现场拍摄的,都是苍白冰冷,有的还有了不同程度的腐烂。

    范特伊纵然是外科医生,看了这样的照片也不由得皱起眉头,避开目光去。

    安澄便忍不住冷笑起来:“被告请你好好看看她们啊。你看着她们的照片,然后回答我:你是她们四个的医生,是么?”

    任凭安澄要求,范特伊也要隔了几分钟之后才能勉强转头过来看那四张照片。

    可是他还是很快就又别开了头,匆促地答:“是。”

    安澄笑了,将照片拿得更近:“被告,你不敢看这四个死者的照片,是么?为什么?是心虚么?”

    所有陪审员都紧紧盯住范特伊,他们也有完全相同的观感。

    汤燕犀也不由得悄然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寂寞地叫:“反对”。

    安澄霍地转身,目光泠泠盯紧他:“辩护律师反对我什么?反对我问出真相,反对你的当事人回答这一众目睽睽都能看得出的事实?如果你当事人不是害怕和心虚,他为什么连照片都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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