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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一听汤燕犀的名字,忽然皱眉:“你说你叫什么?”
一个拗口。
汤燕犀用手指在干燥的地面上划下:yancy。
长老忽然瞪大了眼睛:“……神的慈悲。”
汤燕犀笑了:“觉得我的名字眼熟了,是么?那我再提一个人的名字——菲力。”
。
半个小时后,汤燕犀已经成为了长老的座上客。长老用最高规格来招待汤燕犀。
尽管是在隐秘的沙漠地堡里,汤燕犀面前的桌子上还是摆满了各种牛羊肉食,以及油炸的面食点心。甚至,长老还叫来了两位身穿纱衣的美女来给跳舞。
汤燕犀也不客气,大口吃肉,大碗喝水。他也主动给美女助兴,用脚踏着地面给打拍子。
原来长老是菲力的故人。当年菲力参加越战来到亚洲。因越战渐渐拖成了泥沼,菲力等士兵反战情绪越来越高涨,最终一次惨绝人寰的战役之后,菲力等人最终只能以吃同伴尸体的方式熬到后援部队到来……那场战役之后,菲力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综合征”,申请退伍无望后,索性带着那场战役里生存下来的弟兄们,一起当了逃兵。
他们从越南辗转进入亚洲其他地区,为了生存还做过当地部族纷争的雇佣兵。就是在那里,菲力结识了长老。
那时的菲力,正处于一生中最黑暗的时期,他当雇佣兵杀人不眨眼,他参与部族纷争从各个部族里收敛钱财……可以说那段时期他置身地狱里,成了阎罗,无恶不作。
那段时间难得留给他的美好记忆,就是与这位长老的过命的友谊。
“老头子无数次跟我念叨,当年如果没有您在当地的影响和帮忙,他没机会在亚洲做生意。他更没想到因为您的帮助,他后来甚至垄断要的时候,成为雇佣军;军方与当地部族需要沟通的时候,他的手下也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长老也是怅然微笑:“其实我们也同样并不相本地却也做出并非我们所期望的事。所以我们也同样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来充当我们。”
长老凝视着汤燕犀:“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菲力会把集团交给你这样一个东方人,更是这样年轻的人。”
汤燕犀笑了:“我也没想要。他去世前晚,我还跟他为这事儿吵来着。可是他死皮赖脸非要把这破戒指交给我,还非要我戴在无名指上。”
长老也笑了,他更深知菲力的为人。
他仰头闭目静静地想了想,然后轻轻拍了拍汤燕犀的手。
“我记得那年他写信给我说,他看中了一个年轻人。我问他那年轻人究竟有什么好的?他半年后回信对我说:‘……你知道么,那孩子叫yancy呀。那是,神的慈悲’。”
“他说,‘你相信么?我这样身在地狱里的人,等着万劫不复的那一天的人,却还有机会得到神的慈悲……”
汤燕犀静静凝视着长老,面上依旧还是淡淡的。地堡里的灯影幽暗,光点都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却将他凹陷的眼睛藏进了黑暗。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眼角濡湿。
。
十天后,当汤燕犀终于回频:亚洲当地某武装力量承认制造了一起针r /》 视频中出现了整个爆炸事件的全过程:从炸弹的预埋设,到目标人物的出现,到最后炸弹的引爆。过程完整、细节清楚,让责任廓清到毋庸置疑。
这个爆炸案的场景,正是简的老公贝克被控谋杀四名战友的那一场爆炸。整个视频一出,贝克身上所有的嫌疑都被一洗而清。
贾西贝又是何等的嗅觉敏锐,她几乎当日便将视频刻录下来,马上奔赴军方检察官办公室。
事情发展至此,军方也终于不得不黯然撤诉。
贝克被无罪释放。出于补偿,他在军中监狱所蹲的一年牢狱也抵偿了他未服满的役期——当然这已经不是正规役期,而是被军方强行延长了的海外服役期。
而且由于确定无罪,贝克退役之后得以重新获得取得津贴的资格。至少在他出狱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他的生活将不会成为太大的问题。
案件至此,贝克出狱后抱着贾西贝欢笑和落泪,可是简却还是悄悄发给汤燕犀一条短信:“谢谢”。
汤燕犀收起手机,也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
其实真正要感谢的是那位长老。是长老以他的身份和威望,终于说服了那个派别武装的首领,才有那段视频的曝光。
又或者……
汤燕犀转头望向被夜色染透的窗棂。窗玻璃里映出他自己的倒影。面容微微模糊,黑白难明;可是却毋庸置疑就是他本人,无法抹杀。
他向玻璃里的自己举了举杯。
或者要感谢的,还有菲力。如果不是菲力与那长老有过那样过命的情义,如果不是菲力生前总是抓着他有的没的都讲给他听,就像一个老祖父最爱抓着小孙子讲故事,却不管小孙子愿不愿意听一样……那他就不会知道长老这个人,面前的这个局便没有办法以这样最小代价的方式得以圆满的解决。
那个老东西……举世皆骂名,谁会相信他也曾帮过人;并且在他过世之后,还能帮一个无辜的大兵逃脱了军法惩处。
等在前面的毕竟是军事法庭啊,再厉害的律师也没有愿意上军事法庭的。慢说法律适用的完全不同,更叫律师们无法掌握的是军事法庭上的倾向。如果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他绝不愿罔顾当事人的权益,只为了上军事法庭去耍自己的威风。
再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律师了啊,已经没有资格再代理贝克上庭去抗辩。可是即便已经不是律师了,他也一样会履行对贝克,对简,对安澄的承诺:尽自己最大努力,替当事人争取最大的权益。
他做到了。
所以……
干杯。
。
转眼又是夏天。如果安澄的孩子还在,已经该六个月了。
六个月,正是一个孩子要开始一些全新活动的时候。会坐、会爬、会牙牙学语了。
安澄也经常翻看一些来自中国的母婴论坛的帖子,看网友发在里面的图片和视频。每每都会泪湿双颊。
不过幸好还有繁重的工作,不会留给她太多的时间去想念孩子。从这个月起,她与楚闲要联手正式起诉菲力集团!
对于安澄和楚闲的联手起诉,律政界人士虽然乐见这股正义清风,不过反响却没有太过热烈:毕竟打击菲力集团,一直是各级检察官办公室几十年来一直坚持不懈所做的事。在各地检察官办公室里堪称“月经贴”。
却也有明眼人,说这一次终究不同。
因为不说久远,单说近些年,检察官们之所以都铩羽而归,就是因为菲力集团有汤燕犀这样一个不择手段、不顾一切的律师。
可是现在,他已经被停牌,就不能再为菲力集团辩护了。
………题外话………【看到有的亲表示不喜欢看古文,咳咳,那某苏为啥还非要开古文呢?因为,古文是更能体现文字之美、文化的厚重;二来也是某苏对古文读者的承诺,每年都写一个古文。没事儿的,这个文就是写给爱看古文的亲们的,大家喜欢就来瞄一眼,不喜欢古文也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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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 452落入谁的圈套()
“打砸的事不是我干的,是汤燕犀!”逍遥狠狠咬牙:“你应该站起来反驳安澄,照片里的内容不是那个小人逃避出庭作证的理由!安澄凭什么把打砸也推在我头上?!”
一看那照片,逍遥就明白了安澄所指的证人,是他的司机汉萨。
再联想到汉萨一家莫名失踪的事,他现在心下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头——亏汤燕犀还说是他帮汉萨一家消失,可是现在看来倒更有可能是安澄干的;或者,根本汤燕犀自己干的!
可可先生认真听着,却皱眉:“我起来喊‘反对’是简单,可是我需要证据来证明这真不是你干的,而是汤燕犀干的。可是……老伙计,我真没这个证据啊,所以就算起来喊反对,也没用啊。”
贾西贝在另一旁轻轻勾了勾唇角:“除非您有证据证明是汤燕犀干的,而且需要现在就交给我们。撄”
逍遥愣住,左右看向两人。
偿。
安澄那边已经开始播放录影。
事楚闲在问汉萨:“汉萨,你是逍遥的司机,所以你最熟悉逍遥的车子了,是么?”
汉萨点头:“当然。”
楚闲问:“逍遥有几辆车?是什么牌子和型号?”
汉萨轻轻耸了耸肩:“他只有一辆车。虽然以他的经济能力,多买几辆车都是小case,可是他想要低调,不想被菲力看出什么来,所以除了公司另外还给提供的一辆奥迪轿车之外,逍遥自己的车子只有一台路虎第四代发现。”
楚闲拿出几张照片摆在桌面上给汉萨辨认:“你能从中认出哪辆是逍遥的车子么?”
汉萨只看了一遍,便毫不犹豫从中选出了一张。
被告席上,可可先生跟贾西贝对了个眼神儿:“奇怪了,她今天怎么揪住一辆车做起文章了?”
还有多桩更严重的指控,比如谋杀、严重伤害、运毒。安澄却选了这样一个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方向来切入。
贾西贝也皱眉,低声答:“汉萨也不是第一次给安澄作证了。他此前就曾给过关于逍遥行踪的口供,安澄完全可以再度利用那些口供。我也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转向车子。”
自己的两位辩护律师窃窃私语,仿佛这事儿都跟他自己无关……逍遥悄悄咬紧牙关,他却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安澄将录影暂停,回眸冷冷瞥了逍遥一眼,然后又拿出几张照片,转向法官和陪审团:“大家请看清录影上的照片,同时我手里还有几张照片,通过计算机对车子关键细节部位所做的比对,可以确定是同一辆车。大家也请看~”
其中一半照片,拍得略有些模糊,是在夜色里,车子仿佛停在街边,只有车灯部分的一角被拍进了镜头。
另外几张照片,从视角来看则是运动中拍摄,类似于行车记录仪的方位,位置却比行车记录仪要低一些。
安澄做出解释:“前一部分照片,来自街边监控;后一部分,则是来自方向盘旁的手机。”
可可先生终于悠闲起身:“反对。法官大人,我实在看不懂,安检这是在说什么。与本案又有什么联系?”
安澄回眸望了楚闲一眼。楚闲颔首起身:“为了回答对方律师的提问,我方请求宣召一位证人出庭作证。我方要宣召的是——被告逍遥!”
可可先生耸了耸肩,便坐下了。
逍遥大怔,伸手扯可可先生的衣袖:“他们凭什么传我?我又不是控方证人,你应该反对!”
“反对什么呢?”可可先生朝逍遥眨眨眼:“你是被告,现在就在庭上;而且他们完全可以向法官申请,强制宣召你作证啊。再说她不就是问你个车嘛,你紧张什么?”
。
逍遥无奈只得坐上证人席。
控方也换成楚闲来提问。
楚闲:“被告,你认得安检所出示的这些照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