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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尚其实已经修行到‘枯木倚寒岩’的地步,无情无欲,然而婆子仍斥之为俗汉,就是因为那个和尚能死而不能活。禅家有大死一番之言,妄念灭尽,然後才能显示真心的妙用,大死才能大活。如果只能死而不能活,那么只是俗汉了。枯木逢春才是枯木禅的终极意义。”
巴颂似乎来了兴致,详细的跟闻中世讲解了一番枯木禅。
而闻中世虽然心中不耐,可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装作很有兴趣的听着。
“杀人刀、活人剑是枯木禅的两面。杀人须是杀人刀,活人却是活人剑。既杀得人,须活得人;既活得人,须杀得人。一刀一剑,能杀能活,方有息妄显真之用。所以枯木禅并非一昧死寂,而是通过止息妄念,恢复活泼泼的自性妙用,得大自在。”
巴颂又讲解了一段,这次的禅理更加深奥,直接让闻中世听不懂了。
“你并没在听我说话。”忽然,巴颂双眼一睁,看向闻中世。
这一眼顿时让闻中世魂飞天外,他可是知道巴颂的手段,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自己这次却是惹怒了他!
“大师,我在听,我在听……”闻中世慌忙道。
“你骗不了我。不过我之所以跟你说那些,只是想告诉你,阿旺尽管曾经在我门下学过降头术,但并不是我的入室弟子。所以阿旺的死,也就是他学艺不精,是杀人刀。他没掌握活人剑,这是他的命。你要是想用这个理由让我给你做一些事情,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巴颂不紧不慢的说道。
闻中世闻言,登时满头冷汗。
巴颂一下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好在他还有准备。
于是闻中世轻轻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将一个信封推给了巴颂。
“大师,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声阿旺的死讯。另外,这是我给大师的一点香油钱,还请大师笑纳。”
巴颂冷冷看了一眼闻中世,半晌才慢腾腾的接过信封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是一张支票,支票上的数字不多不少,六百万。
巴颂看到这个数字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以后跟我说话尽量直白点,不要拐弯抹角,我对你们华夏人的这种作风很不喜欢。”
闻中世赶紧道:“是,是,以后再也不敢在大师面前卖弄心思了。是这样的,之前阿旺帮我对付一个人,结果阿旺就死在了那人手中。我咽不下这口气,同时也要给阿旺报仇。所以请求大师能够帮助我。”
“哦?能够杀死阿旺,那人道行也算可以了。对了,阿旺从我那里请走的僧皮兽角鼓是不是也被那人拿走了?”
“是的,大师。”
“很好,既然敢拿我巴颂的东西,那就应该有死亡的觉悟。说吧,那人叫什么,你想怎么对付他?是让他受尽折磨,还是尽快死亡?”巴颂眼中精芒一闪,问道。
“自然是让她受尽折磨了!”闻中世一想到陈漠言,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那好,最让人折磨的莫过于眼睁睁看着亲人死亡,你天黑前给我弄到他亲人的头发或者血液,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巴颂点点头,道。
他也喜欢闻中世这个选择,因为一张支票只是一个人的价钱,杀一家人的价钱肯定要高多了。
“大师请放心,晚上我一定给您送过去!”闻中世点头哈腰着,送走了巴颂。
随后就拨通电话,给手下发布了一个指令。
铜锣湾的广场,陈漠言的母亲陈颐正在购物。在她身后不远处跟着两个保镖,这是陈漠言安排保护陈颐的。
陈颐一个个柜台看过去,没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其实她并不是来购物的,只是来散散心而已。
走过一个柜台转角的时候,忽然一个女人从陈颐身边走过,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在摔倒的时候,女人的手顺势在陈颐肩膀上一搭,然后才倒了下去。
这个动作很正常,人在摔倒的时候都想借力站住,女人选择身旁的陈颐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陈颐赶紧将那女人扶起。
“没事,没事,我只是扭到脚了,谢谢你了。我老公就在前面等我,不麻烦你了。”那女人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陈颐也当成一件普通小事,没放在心上。
而她却没注意到,刚才那女人在摔倒的时候,却是顺手在陈颐头上扯下了一根头发。
傍晚,这根头发就被送到了巴颂的住处。
巴颂接过头发之后,看了看,随即将头发收了起来,对闻中世道:“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就会做法,让她母亲有个难忘的夜晚。”
闻中世只能告辞。
之后,直到入夜,巴颂才将陈颐的头发拿起来,念了一段泰语之后,忽然从身上取过一瓶浑浊的液体,浇在了头发之上。
然后巴颂将头发一抖,头发燃烧起来。巴颂阴笑着,猛的将燃烧的头发扔向了酒店的大镜子。
只见头发好像无形无质一样,竟然穿透了镜子消失不见。
“晚安,希望这个镜像降能让你有个好梦。”巴颂轻轻说道,脸色暗淡无光,好像一块枯死的树皮。
第636章 护身符
陈家别墅内。
陈颐按照往常的作息,洗完澡敷完面膜后,准备上床睡觉。
她慢悠悠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那个贴着面膜的脸,不禁笑了。
她到现在还记得,曾经那个家伙老是喜欢扮鬼来吓唬她。还说有的鬼就是白脸,跟电视明星里贴了面膜一样。
那时候他们还买不起面膜,只能从报纸上偶尔一瞥,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而现在,却再也回不去了,斯人已逝,剩下的只是一生的落寞。
“唉。”想到此处,陈颐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全是悲凉。
若不是因为有陈漠言在,她恐怕早就跟随那家伙去了吧?
好在陈漠言很争气,给陈颐平添了不少安慰。
揭掉面膜,陈颐洗了把脸准备睡觉。
这个房间的灯光并不强烈,这是陈颐特别要求的。她这个年岁不能适应太过强烈的灯光,所以需要暗一点。
轻轻走过镜子,陈漠言习惯性的往镜子里扫了一眼,想要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已经老了。
女人对于这个问题总是存在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也许是岁月疼爱的那个幸运儿,岁月或许会给自己留下那么一点青春。
但是,当陈颐看向镜子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因为她从镜子里赫然看见一个白脸的女人!
白脸?哦,对了,自己贴着面膜呢。
陈颐想着,手在脸颊上一阵摸索,想要揭下这吓人的面膜。
但是她的手接触到脸蛋的时候,猛然怔住了。
面膜?没有!
她的脸上根本就没有面膜,面膜早已经被她揭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那……镜子里的这个白脸女人是谁?
陈颐忽然想到了那家伙说的话,不由一阵战栗。
赶紧睡觉,肯定是自己这几天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陈颐逃跑似的跑到了床上,随手将床头灯扭开,今夜,恐怕要开着灯睡觉了。
陈颐迅速闭上了眼睛,想要快速入睡。但是那个白脸女人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萦绕在她脑海不散去。
即便是闭上眼睛,也能清晰的呈现在她脑海中,近在眼前。
“呼,呼……”陈颐冷汗出来了,不断喘着粗气,这种诡异的事情让她有种莫名的恐惧。
然而更恐惧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白脸女人的双眼竟然缓缓流下两行血泪,一直闭着的眼睛也慢慢睁开,赫然是一双只有眼白的死鱼眼!
“啊!”陈颐终于承受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只是这声尖叫竟然莫名其妙的没有传出去,只是回响在房间里,好像整个房间都被一面大镜子隔绝了一般,陈颐睁开眼闭上眼看到的全都是那张鬼脸,听到的全都是自己的尖叫。
“我来找你了……”那女人竟然伸出了手,扼向陈颐的脖子。
长长的指甲一下就刺入了陈颐皮肤,让陈颐一阵窒息。
“放……放开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陈颐在床上乱打乱踢着,却是丝毫不能影响女鬼的动作,反而那种窒息感变得更加强烈了。
“咯咯咯……我就是你啊,我就是镜子里的你。”女鬼狰狞笑着,语气异常的渗人。
陈颐转眼间就陷入了昏迷,脖子上十道淤青痕迹异常显眼。
“呵呵,不堪一击啊。”此时巴颂已经接收到了镜像降的反馈,知道宿主已经被降头迷晕。“那我就给你一点难忘的记忆吧。”
巴颂嘴里说道,双手掐了一个法诀,镜像降再次发动。
一簇簇的黑色头发从陈颐卧室的镜子里冒出来,慢慢的变长,变长……一直延伸到了陈颐床上。
而那些头发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往陈颐脸上钻。
要在陈颐的脸上扎根,生长。
明天陈颐醒来,一定会发现,自己已然变成了一个全身长满头发的怪物,而且还会钻心的疼,一直疼上七天,才会一点点腐烂,直至死亡。
这就是镜像降的威力,歹毒又让人受尽折磨。
眼看着那一簇簇的头发就要钻进陈颐皮肤,而陈颐已经昏迷,没有了半分的反抗之力。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陈颐胸前忽然爆出一片明亮的黄光,黄光迅速击向那簇簇头发。
头发被黄光碰到,就像是着了火一般,开始一段段的萎缩,断裂,化成飞灰。
而在摇曳的黄光中间,一个人的影像异常清晰。那人带着笑容,好像在说“有我在,不要怕”。
却是年轻版的方寸。
不过这一幕陈颐看不见了,因为她还没清醒。
黄光来势凶猛,片刻间就将所有头发灼烧干净,一直延伸到镜子上才停止,只听咔嚓一声,镜子悄然破碎,镜像降的通道却是被堵住了。
而黄光也跟着消失,方寸的影像幻灭于空中。
昏迷的陈颐此时骤然惊醒,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喘气。摸摸脖子,很痛,显然刚才不是一个梦。
“嗯?我的吊坠!”忽然,陈颐看见了自己胸前的吊坠,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几道细长的裂纹延伸两面,支离破碎的触目惊心。
这时陈颐才猛然想起,那家伙当初赠送自己吊坠的时候,曾说这东西会代替他保护自己。只是一直以来陈颐也只是当成普通的信物,却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作用。
“自己刚才肯定是遇见脏东西了,要不是这个吊坠,恐怕我已经发生什么不测了。不行,我明天得找人去看看。可是找谁呢?香江好多大师都是欺世盗名之徒,万一被诓骗了怎么办?”陈颐自言自语着。
接着忽的看见床头的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锦绣和华风水经理公司”,这是今天她一个贵妇朋友给她的,说这个公司很厉害,那贵妇的邻居家里出了事情,被这公司三两下就摆平了。要是陈颐有什么需求,尽管去找他们好了。
当时陈颐还不以为意,因为这些年她从没遇见过什么脏东西。现在她却是才想通,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有方寸送的吊坠护佑,但是现在吊坠破裂,还有用吗?
明天却是必须得去一趟那个公司了。陈颐暗暗下了决心,闭上了眼睛。只是这次再也睡不着,只能在担惊受怕中熬到了天亮。
香江某处酒店内。
巴颂愕然看着自己面前碎裂的镜子,有点惊讶。
镜像降竟然会失败,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能破解他镜像降的人可不多,除非对方的实力跟他一样,或者说是超越他。
陈颐身边还有这种人?巴颂皱着眉头,忽然咬破手指,将精血滴在了破碎的镜子上。
接着一幕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