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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新的未来!虽然他现在对魔族很抵触,不过多花些时间徐徐图之必定能令他回心转意,毕竟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命运!
大祭司以额触地行了个大礼,缓缓站起身,恭敬地道:“既然您要我离开,吾王,如您所愿。”话音甫落,人已融入黑暗。他落脚之处除了空荡荡的夜风再无其他。
雪胤正准备收起天晶剑,耳朵一动,神识感应到附近的大树上藏了个人,因为修为低的缘故,尽管用了隐身符仍泄露出一丝气息。
他生性冷傲,从来懒得去管修士门派间的争斗,像这种偷偷跟踪他的伎俩,只要没打扰到他和徒弟们,他统统无视。
这时也是一样,心中无愧所以丝毫无惧,不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刚看到了什么,他一点没放在心上,自顾自回了住处。
叶息这次入定时间比较长,雪胤回来时他依然没有出定。眼看天快亮了,雪胤便拿出茶具沏了一壶清心茶。刚喝了一口,就有弟子来请他去见静虚真人。
到了静虚真人住处,发现里面坐满了人,各派的领头人和无相门中的有地位的弟子竟都来了。
雪胤眉头微微一动,霎时明白自己私见魔族的事被告发了。
果然,他才走进来,椅子都没给坐,晞古真人就率先发难:“雪胤道友刚才是不是出门了?”
雪胤看都没看他,径直找了张椅子撩袍坐下,才淡淡答道:“雪胤不才竟劳横澜掌门如此记挂。”
一句话堵得晞古真人涨红了面皮,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只气得呼呼吹胡子。
坐在雪胤下首的顾探微嘿地笑出声,忙以拳抵唇假装咳嗽来掩饰。这晞古实在不了解小师叔的脾性,跟他兜圈子的结果基本就是自取其辱。
坐在主位的静虚真人面沉如水地开口道:“晞古掌门说他的徒弟看到你私会魔族,可有此事?”
静虚毕竟是无相门辈分最高的修士,雪胤不好当众驳他面子,只平淡地道:“雪胤先前确实出过门,不过这等小事没必要向众位道友交代吧?”
言下之意就是“我见谁是私事,就算是魔族也不关你们卵事”。口气好大!
在座的修士但凡辈分修为比较高的,都隐隐露出不虞之色。这雪胤真人平时还算讲礼数,竟是如此目中无人!
晞古真人抓~住这个机会,质问道:“雪胤道友与寻常人物会面是私事,但若见魔族那就不是你一人之事了!你难道忘了魔族必诛的祖训么?”
在座响起几个附和声,静虚真人阴着脸瞪了雪胤一眼。这不知轻重的家伙,都是让掌门惯坏了!
顾探微马上出声解围道:“掌门为何认定我师叔所见的是魔族?既然有人看到,不如请他出来当面分说。”
晞古早料到这一手,侧头冲身后吩咐道:“阿碧,你出来把刚刚看见的告诉大伙儿。”
“是。”池碧低着头挪出来。他半抬起头,偷偷瞟一眼雪胤,正触到对方森黑的眼眸。明明是淡漠到极点,却带着一种令人寒入骨髓的冷峻,吓得他把头垂得更低,结结巴巴把自己窥探到的情形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大祭司的诡秘和他的虎头拐杖。
待他说完,晞古真人看向雪胤,以幸灾乐祸的口吻道:“雪胤道友,小徒说的可属实?”
雪胤轩起眉头,十分平和地道:“雪胤无话可说。”说完径直站起身,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就要抬脚离开。
顾探微被他气乐了。小师叔你要不要这么目中无人?!你好歹解释两句嘛。那小子的话处处是漏洞,就是所说属实也可以轻易驳倒,以你今时今日的威望只要你开口,大多数人都会相信的。你倒好,解释都懒得解释,这屋里的好歹都有些头脸,你要不要这么下人家面子?!一下就把在座的所有人都得罪了!
果然,静虚真人第一坐不住,沉声喝道:“雪胤!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老头儿声音浑厚,隐隐带有金石之音,灵气化作细如牛毛的小针朝雪胤卷裹而去。他竟用上了混元雷音。
雪胤停下脚步,也不回身,衣袍无风鼓荡,灵力骤然飚出,如盾牌般尽数挡住了混元雷音。
众人看到眼前一幕都有些傻眼,这是要同室操戈的节奏啊!静虚真人居然当众胳膊肘往外拐,他是有多讨厌雪胤呐!
一条黑影倏然而至,打破了将拔弩张的气氛。随着叶息说出的,堪称惊天之石的一句话,静虚和雪胤都同时收回了满身灵气。
叶息说:“我找到解情花毒的方法!”
第76章()
金钱花加深情的眼泪。金钱花也就罢了,深情的眼泪是神马东西?“四爷很忙”真是越来越神经了。腹诽归腹诽,叶息仍旧抱着试一试的心情,贡献了这个配方。岂料修士们全都深信不疑。可能欲魔族擅用情爱做攻击武器,所以配方有代表感情的东西并不奇怪。
他们所处的绿洲满坑满谷的金钱花,至于深情的眼泪,有顾探微这种男神级别的青年才俊,又关系到身家性命,深情的眼泪也不难求。修士们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比专职哭灵的人还敬业。
找到解毒方法,叶息无疑又立下一次大功,为无相门挣住了脸面。即使是晞古真人也暂时不好意思再去攀扯雪胤与魔族会面一事。这次争端不了不了之。
不过摇身变做英雄的叶老板,耳听着周遭悲催的哭声,眼看道貌岸然的修士们变红眼兔子,好笑之余陡生出满满的荒诞之感。自己确实曾经凝神起过金钱花当解药的念头,结果“四爷很忙”马上就给写出来,而且在这个与小说不尽相同的世界里竟也有用。莫非自己的意念可以超越时空影响作者?是不是可以用这种方式改变雪胤和自己的结局?
叶息决定全力练习《灵识诀》,以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
暗魔收起手中的微型水镜,嗤道:“欢喜魔怎么和战鬼一样愚不可及?难不成蠢也会传染吗?”
站在他身边的正是那位和灵玑真人暗通款曲的黑衣人,听了他的话哂笑道:“欢喜魔的想法也不错,那小子确实是雪胤最大的弱点,所以她才想出利用情花毒控制其心智的方法。只是没料到不但雪胤对他严防死守,他自己竟也百毒不侵,才被他们反将一军。”
“战鬼和欢喜魔都低估了这异世游魂的势力,他既能凭筑基修为帮雪胤破我的秘境,又岂是别人随便可以控制拿捏的?”暗魔看到欢喜魔、大祭司和自己一样吃了叶息的亏,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这游魂的确是个变数。”黑衣人唯一露出来的苍白下颌,在说这话时几不可见地绷紧了一下。
暗魔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袖着手懒洋洋地道:“我们魔界为了这次计划出动了三位魔尊、四个种族,除了当年与修士作战,魔界已经很久没这般兴师动众了,你可不要让本座失望哦。”
黑衣人微一勾唇,转向暗魔道:“魔尊放心,这次计划万无一失,不过……在下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暗魔依旧惫懒地道:“讲。”
“可否请魔尊出面向欢喜魔询问,三十多年前那一次下情花毒的详细情形?”
暗魔脸上的慵懒不见了,嘴角渐渐地绷出一个冷厉的弧度。
黑衣人语总带笑:“莫非魔尊知道那件事?那在下就不用费神向欢喜魔打听了。”
暗魔阴沉的目光在他身上睃巡一息,冷冷回道:“本座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你过两天来,本座自会给你答案。”
黑衣人假模假式地行了礼:“多谢魔尊。在下告退。”
不等他动作,暗魔出手如电,稳稳地扣住了他的肩膀,五指间多了五片锋利的琉璃片,堪堪抵住他脖颈上的经脉。
暗魔沉声叱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晓那件事?”要知那事本是极为隐秘,若不是欢喜魔无意中透露口风,连他这位魔尊之首也不知道。这人居然会知道,若不是当年的参与者,便是神通广大到了一定境界!
黑衣人不慌不惧,反而嘿嘿笑出声来。
暗魔怒道:“你笑什么?!”
“我笑呀,堂堂魔尊之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说话间,他身形微动,居然好似泥鳅一般从暗魔手下脱出,而暗魔却没看清他鬼魅般的行动。
暗魔压住满心的惊骇,色厉内荏地喝道:“笑话!本座怕过谁?!”
“呵呵,魔尊敢说对雪胤没有一点忌惮?可魔尊在野心驱使下又贪慕他的力量,真是矛盾啊!”他的话语和他的身影一样飘忽,眨眼间已去到几丈开外。
暗魔冷笑道:“战鬼的首领都是疯子!本座怕他哪天发起疯来无人能制!”
黑影已然走远,只留下几句残语:“暗魔族原是最精通人心,应该知道世人均有心魔,力量越强心魔便越强,没发作出来仅仅是因为无人发现而已……人人都明白魔由心生这个道理,却无人加以利用,可惜……”
暗魔目光阴冷地注视着黑影消失的地方,暗忖雪胤除了那游魂还有其他的弱点不成?
*****
叶息沮丧地发现,无论自己如何苦练《灵识诀》仍然不足以影响小说的设定,“四爷很忙”或许会一时兴起改动一些小地方,但情节走向、世界观这种原则性的东西,却是“坚持到填完坑也不会变”。当然可能是他的神识之力尚未强大到影响作者思路的程度,但修行本就是滴水穿石的事,急也急不来。
掰指头算算时间,叶息倒吸无数口凉气,尼玛还有两三个月就满十八岁了,也就是离书上自己的死期、师尊的黑化只有七、八十天了!把叶息急得频频对“四爷很忙”实施鬼压床,想逼~迫作者改情节,可惜修为有限,压了没两次自己就先灵力耗尽差点翘了辫子。
他这次伤得着实重,即使有上好灵药和雪胤帮调灵力,也恢复得十分缓慢。雪胤严禁他继续练习《灵识诀》,而他成日动弹不得堪比木乃伊,又不敢对师尊言明书中的预言,心情之焦躁苦逼实在是言语无法形容之万一。
在这种难耐又无奈的情况下,刷副本除魔团来到疫病最严重的城池之一陆州。
这一路,越往西魔族出没越频繁,其中最猖獗的是疫魔族,也有小部分暗魔族,俱被修士们打的落花流水,死的死逃的逃。初战告捷,原先被情花毒打落的士气又重新振奋起来。
然而,及至进入陆州城境内,他们才见识到疫魔族真正的破坏力,先前那些被消灭的魔族与之比起来,全成了试水的小鱼小虾。
叶息在玉船上远远就看到,陆州城外方圆数里全被森黑的魔气笼罩,草木枯萎,房屋坍塌,哀殍遍野,一座光秃秃的城池静静矗立,听不到人声看不见生气,宛若死境。城池半空,甚至可以看到淡白色的魂影漫无目的地穿梭飘荡,发出阴森凄厉的鬼哭。
小宝早吓尿了,整日缩在叶息怀里坚决不肯露头。叶息这些年也算见识过大阵仗,仍旧被这堪比恐怖片的场景骇得透心凉。这里虽是人间界,但也属于修士的地盘,怎会变成这幅鬼样子?不是说魔族绝对越不过袪魔屏么?陆州城分明已经被疫魔侵占了!
雪胤的万年冰山脸,此时也露出担忧疑惑之色,自问道:“莫非是这边的袪魔屏出了问题?可并没接到任何守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