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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大好,一手抢了陆天扬的酒葫芦,开怀狂饮。
陆天扬翻了翻白眼,你腰间不是有我送你的另一葫芦酒么?干嘛抢我的?
而站在书桌前的老者到这时才长长地吐了口气,他霍然转身,大步走到陆天扬面前,低头道:“老朽关显君有眼不识英才,先前对陆先生多有得罪,愿向先生赔罪!”说罢就要下跪。
陆天扬对这关显君老先生本来就没什么恶感,而且知道这老人家定是个饱读诗书的名士,连忙伸手扶住他:“老先生言重了,晚辈年少学浅,还得多向老先生学习。”说罢恭敬地朝着关显君深深一揖。
这个动作可谓极为暖心,关显君眼中闪过一阵感激与欣赏。他作为一代大儒,若真向一个年轻小辈下跪道歉的话,以后这张老脸往哪搁?但他在众人公然说过要郑重道歉,愿赌服输,像他这样的文人重诺逾于生命,他又怎能不跪?
现在陆天扬此举实在给足了他面子,更让他输得心服口服。看这小年轻的胸襟气度,难怪能写出如此豪迈的笔法!
他见儿子还目瞪口呆地傻站着,顿时火了:“关睢,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请陆先生上座?”
关睢心中的如意算盘落空大为失望,但父亲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得客客气气地搬来两张椅子,请陆天扬和父亲上座。
关显君先请陆天扬坐下,自己陪坐在旁。
这关老先生何等地位,昔日的当朝大学士、学名响彻天下,连乔啸风这样的猛人见到他都得陪着笑,可现在看关老先生这态度,摆明是极为欣赏这陆少掌门,众人哪还不醒悟过来,一时间各种对陆天扬的各种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关显君对陆天扬由衷道:“老朽观陆先生这笔法意境,实在不逊于林大侠,甚至隐有青出于蓝,若非笔力较之林大侠略有不及,老朽还以为是林大侠本人亲临挥毫呢。但这也难怪,林大侠武功天下无双,世上又有谁能及得上?陆先生,老朽厚颜一句,可否将这字帖赠与老朽,以便老朽每日观摩学习?”
陆天扬见他待己甚为客气,区区一幅字而已,送予他就是了,便点头道:“不敢,老先生称呼晚辈为天扬便可,若是老先生不嫌弃,晚辈便将这字帖赠送给老先生。”
关显君见这年轻人有才却不傲物,对他又看重了两分,再三谢过。
见关显君如此看重陆天扬的字,乔啸风眼珠一转,也琢磨上了,对陆天扬道:“小兄弟,关老先生已有一幅林大侠的真迹,你这幅临摩作品嘛,不如还是赠给老夫回厅中挂挂”
他话还说完,关老先生已跳了起来,也不知这老人家以一副瘦弱的身子哪来这精神劲,几步抢过去将书桌上的字帖卷好收了起来,紧紧抱在怀中:“乔啸风,这是天扬小兄弟赠我的,你若敢打它的主意,我立时就赶你离开!”
众人从未见过这向来高傲的大文豪如此神态语言,一时都傻了眼,乔啸风更后悔自己没早开口要字帖,现在关老先这态度他又如何能抢到手?罢,以后再单独求这小子给自己写一幅,最后落款还仿着林大侠的字迹签个名什么的,摆在家里客厅多威风神气!
在关显君的请求下,陆天扬又在字帖最后落款处添加了“赠渭南关老先生陆天扬题”,除了最后的名字和缺了个印章外,整幅字帖与原本林郁的那份几乎一模一样。
乔啸风对琴谱的仿造更有信心,他正要开口,陆天扬忽然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手腕一挥,已将茶杯向着大厅窗户的窗纸上掷去。
这茶杯混合着他的易筋真气和抱元真气,呼啸着穿透窗纸,飞了出去,便听得外面十几步外有人“哎哟”一声,应声倒地。
众人大感愕然,陆天扬肃然对乔啸风道:“乔老前辈,外面有人一直在偷听厅中动静,我已打中他的穴道,现在他动弹不得,麻烦你找人将他押进来。”
有人偷听?关睢脸色首先变了,乔啸风也敛起笑容,他手一挥,跟在他身后的执法堂成员已冲了出去,很快便提着一名家丁打扮的人回到大厅。
第一百三十三章 伪造琴谱()
家丁全身软绵绵的,果真是被封了穴道,看得众人无不暗暗咂舌。在场除了关老先生外都是武林高手,但要隔窗纸随手掷个茶杯还能打中远在屋外的目标,就没人能做到了。
最震惊的要数关睢,他自问就没发现有人在偷听,更别说这么远隔着窗纸打中偷听者的穴道了。
难道这小子当真武功如此深不可测?
他哪知道现在陆天扬只要臻至“天人合一”境界,十余丈范围内所有风吹草动都尽在掌握中,眼睛能否看到实无差别,想隔着窗纸打中目标人物的穴道并不难。
至于发现有人在偷听,自然是拥有监视技能的睦月的功劳了。
关睢黑着脸,对那被点了穴道的家丁喝道:“吕阿福,你为何偷听我们说话?”
吕阿福哭丧着脸道:“老爷,小人冤枉啊,小人只是在花园里修剪花草,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中,身体便动弹不得,然后被这大爷拖了进来,小人实在冤枉啊!”
众人见他果真身上全是草屑枝叶,一时间所有目光又全落在陆天扬身上,人人都暗暗心想,不会是这陆少掌门弄错了吧?
关睢阴沉着脸望向陆天扬:“陆少掌门,此人确是我府上专门修剪花草的家丁,敢问一句,你为何断定他在偷听我们的谈话?”这里可是他的府第,也是武林盟渭南分舵所在地,若这家丁真是其他势力的内奸,他这分舵主可得担极大的罪责,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这姓陆的小子瞧见自己对他不冷不热,故意来诬陷自己。
陆天扬淡然一笑,睦月刚才早已将情况通过心灵感应详细告诉他了,当下不紧不慢道:“关舵主,你且听我问他几句。”
“尽管问吧!”关睢冷目而视,但态度非常明显,若是陆天扬没法子证实吕阿福确是在偷听,他决不会对陆天扬客气。
陆天扬走到吕阿福面前,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是吕阿福?”
吕阿福一脸的惶恐和无辜:“是。”
“刚才你一直在修剪花枝?”
吕阿福老实巴交道:“是,修剪了有两炷香时间了。”
见这家丁一脸畏缩老实的样子,众人暗暗心想,这家丁一脸良善,怕真只是无意中走近了大厅,才被陆少掌门误会的吧,这陆少掌门也有点太小题大作了。特别是渭南县武林盟的人,觉得陆天扬在削他们的脸面,望向陆天扬的目光多少有些不满。
陆天扬将众人的神色瞧在眼里,他淡淡一笑,忽然抓住吕阿福的左手腕,伸到众人面前,问道:“你修剪了两炷香,为什么手上还这么干净?难道你修剪枝叶不用扶着花枝的么?”
众人一看,果然见吕阿福手上只有淡淡的灰尘,正常来说一手扶花枝一手持剪刀,左手应该沾满灰尘才对。
吕阿福脸色微变,很快便强作镇定道:“小人小人剪花多年熟练得很,不用扶着花枝也可以剪去枝叶。”
“哦?那你既是熟手,又剪了两炷香,怎也剪好了几株花了吧?要不要指给我们看看你剪了哪几棵,剪得可好看?”
吕阿福额上开始渗出冷汗了:“这个这个”
陆天扬盯着他,双眼透出无比的威严,缓缓道:“你刚才一共剪了七株花,但每株花只是随手剪了几下,剪得最多的是离大厅最近的一株芍药,不过你那时只顾着偷听我们说话,手里随便修剪,不小心倒把花枝剪坏了,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吕阿福脸如死灰,张口结舌:“你你”
“大家如若不信,可以随时去院子外面看看这家丁修剪过的七株花。”
众人一见吕阿福这神情,哪还用得着出去看,无不心中震惊,这陆少掌门也太厉害了吧!怎会对院子外的动静了如指掌?只有乔啸风和那名执法堂的成员,在侠客谷见识过陆天扬这非凡本领,都在暗暗点头。
陆天扬最后补上一击:“而且,你有着武者级中期的实力,不觉得在这里当个修剪花草的家丁太浪费了么?”
尽管这吕阿福假装不会武功的样子,但在陆天扬的火眼面前又如何能隐藏真实实力?
关睢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这里再忍不住了,一手揪住吕阿福的肩膀,果然感觉到有股无形的内劲反弹回来,不问可见,这个平时老实巴交表现得毫不起眼的家人,竟是身怀武功的高手!
当着执法堂堂主乔啸风这个雍州武林盟第三号人物的脸,被揭破家里居然有个内奸,未来前途怕会完蛋了,甚至连这渭南分舵主的位置也未必能坐得稳,关睢越想越气,举手便是一巴掌抽在吕阿福脸上,怒喝道:“说,谁派你来当卧底的?”
吕阿福被打得满嘴鲜血,差点昏死过去。关睢还要再踢上两脚,忽然听到乔啸风冷冷道:“住手!你再打下去就打死他了。”
关睢回头一看,见乔啸风脸如寒霜,暗叫完蛋了,他沮丧地向乔啸风深深行了一礼:“属下无能,导致分舵内出现内奸,请乔堂主责罚!”
关老先生久历官场,哪不知自己儿子这回罪责不轻,他有心上前求情两句,但又拉不下面子干涉武林盟的事务,只得暗叹口气,脚步刚迈出又缩了回去。
陆天扬在一旁看得清楚,呆会还得请这关老夫生帮忙伪造琴谱,若是此时让他心在芥蒂可不好,想到这里,陆天扬便上前替关睢求情道:“乔老前辈,关舵主事务繁多,又岂能关注到每一个下人的情况?晚辈斗胆替他求个情,不如还是让关舵主尽快查清内奸情况,杜绝后患较好。”
关睢没想到陆天扬居然会替他求情,一时间怔住了。
乔啸风别有深意地望了陆天扬一眼,居然听从他的意见:“关睢,看在陆小兄弟的份上,老夫饶你一次,你迅速彻查渭南分舵,查出所有内奸,问清他们的出历、线人,将功折过!”
这个处罚可谓极轻,关睢连忙谢过,望向陆天扬的目光既感激又尴尬,复杂至极。
关睢带齐人去了处理内奸之事,陆天扬则由关老先生领着,与乔啸风一起进入了地下密室,里面早有两名能工巧匠备齐了材料。
大概是感激陆天扬替自己儿子求情,关老先生待他愈加亲切,亲自去捧来一卷古旧的空白卷轴:“天扬小兄弟,你看这卷轴可合适?”
陆天扬一摸纸张,起码有百多年历史,极为古旧,再配上历经千年不掉色的徽墨狼毫,足以伪造出一模一样的酒中江湖琴谱,不由极为满意。
他又让工匠做了枚印章,大小样式与昔日自己用过的无异,连边角的小缺口也保留下来。
一番准备完毕后,他拿起狼豪,沾墨将酒中江湖的琴谱写卷轴上,再盖上印章。待得两名工匠将卷轴再进行加工修饰处理,两个时辰后,一份酒中江湖琴谱便制作出来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面金牌()
关老先生和乔啸风急忙围上来细看,他们虽未见过酒中江湖真迹,但见上面的笔法笔迹与林郁的无异,古旧的卷轴、完美模仿的内容、笔迹和印章,使这份酒中江湖足以以假乱真,连关老先生这样的文物鉴定大行家仔细观察了半晌也没看出端倪破绽。
见关老先生肯定地点点头,乔啸风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