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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他在前几天才知道,他的女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挖地洞了,要不是被少主发现,她很可能就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可是这些都过去,少主不知道看上了她什么,他见不到她了,很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了。
他心底在抓狂,可是他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示,他要疯了,要疯了……
他气冲冲地跑到地牢,可是那个安静的角落,依旧安静着,那个女孩却没有了,他在眼皮子底下养了好几年的女孩没有了。
他在地牢里喝着酒,不知道许清荛残留的气味迷了心智,还是酒精蛊惑了头脑,他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就来了。
他把背上的许清荛放了下来,解开裹着的被子,近乎贪婪地看着许清荛,穿上了新衣,洗干净了的许清荛,真的很漂亮,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甚至能看到里面汩汩流动的血管,他有一种把许清荛吞入腹中的**。
一个冷冷清清的男子站在月中,看着霍八爷的动作,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一把匕首扔到了霍八爷的脚边,男子甚至不说话,霍八爷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背叛了他们,他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筹码了。
匕首被霍八爷握在了手心,近乎痴迷地看着许清荛,匕首毫不犹豫对着自己的腹部插去,一下子拉拔了出来,反手却对着许清荛捅去,他的女孩要陪着他一起死。
许清荛握住了霍八爷刺过来的匕首,她不喜欢霍八爷看向她的眼神,一开始就不喜欢,握住匕首之后反转,直接刺进了霍八爷的心脏,许清荛的眼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匕首被许清荛拔出,血液飞溅了出来,而霍八爷也霍然倒在了地上了。
“把匕首放下,”
围过来的侍卫当中的领头人说着,可是许清荛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握紧了匕首,如果是霍八爷,许清荛觉得自己有机会逃生,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许清荛不觉得自己还能顺利逃走。
她这些日子调养得已经够了,她没有忘记她似乎与生俱俩的战斗本能,一把匕首对许清荛来说如虎添翼,虎虎生威,不断地收割着这些护卫的生命,比他们养了十多年的杀手还要厉害得多。
许清荛似乎认准了月中清冷男子的方向,一步一步向着那里靠近着。
“已经三天了……”
在石林中的木隽逸开口,目露深沉,“我们最后一次进去寻找,若是找不到,我们只能先离开……”
木隽逸的话并没有得到阿零和葡萄的回应,葡萄是一贯的沉默,而阿零则是出现了恍惚的状态,混混沌沌,能记住的东西不多,听到木隽逸的话,她飘忽的眼神,凝聚了一刻,又继续飘忽了起来。
“我去找,你带这个女人,先到聚英阁……”葡萄说完,并没有等木隽逸做出反应,直接化成了雾气消失在了这里。
葡萄一步一步向着法阵的中心而去,他的头发不断地拉长,而他也不断地长大,一个身高八尺的紫发男儿出现在了阵法的中央。
他和葡萄不像……
两颗黑葡萄一般圆滚滚的萌动的眸子不见了,换而是一对锐利,冰冷的竖瞳,纯黑的眸色变成了墨紫色,一袭黑色的长盔甲,也包裹不住他那锐利的煞气,而他的后背突然鼓起一个肉包,一下子张裂了开,一对黑色的肉翅暴露在了空气中,葡萄浑身的气息冷酷而黑暗,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
从他进入这里开始,石林的气息就变得非常的不稳定,似乎随时都会发生大暴乱,葡萄的竖瞳一下子放大,呈现出奇怪的符文,所有的巨石都开始以某种规则围着葡萄转动了起来。
在木隽逸和阿零追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暴乱的石头,却无法深入中心,他目露沉思,他一直都知道葡萄不简单,他熟读天一宗的所有宗卷,可是里面出来没有出现这样一号人物,他的出现,许清荛的出现绝不是偶然。
巨石的速度转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看起似乎趋于静止了,石林的中心出现了一个黑洞,长大的葡萄没有任何的犹豫一步踏入,一瞬间之后,所有的巨石恢复原样。
木隽逸和阿零又在这里转了几圈儿,都没有任何的发现,他看着越发浑浑噩噩的阿零,只能先带着她离开了。
“许清荛,希望能在聚英阁看到你……”
许清荛将气团分成了四股,分别往四肢而去,急速地向着她认定的方向而去,她的脑袋中出现了一个熟悉有陌生的声音,杀人不需要华丽的招式,最省力的蓄势,最简洁的出招,最致命的弱点,仅此而已。
男子身上的匕首本就不凡,可是此时却让人惊艳之极,许清荛几乎是例无虚招,每一招出去,必然要收割一个生命。
“少主,请退到安全的地方,”
几个围在男子身侧的侍卫低声说着,他们本可以放出弓箭手的,可是少主却挥退了这些人,而本来是叱咤一方的铁卫,在许清荛的面前居然是如此地没用,根本就不能阻挡许清荛前进的脚步。
许清荛已经出现在了男子的身前,只有两步远的距离,蓄势而上,没有任何的迟疑,今天不能生,就是死。
从她握住匕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第三百零六章 从天而降,碎天而去!()
“就这么想死了吗?”男子一个恍身躲过了许清荛锋利的匕首,可是许清荛的匕首一横,他的几根头发飘在了空中。
“不,”许清荛第一次开口,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她声音并不自然,可却是清脆好听。
没有人是想死的,她也不例外,可是永远没有自由的活着,许清荛宁愿选择死去,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和惧怕。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会安静的死去,也不会窝囊地死在自己的手中,她要足够的人给她陪葬,足够的鲜血为匕首血饮,至于那些人交给她的完成的事儿,完成不了,又有什么关系,是他们交给她的,她从来没有表示过,可以完成。
她的人生尚且如此悲哀了,为什么还要负担起别人的承诺,许清荛心中的负面情绪急剧翻滚,似乎被囚禁了这么久的怒气,方才显现了出来。
她不能选择自己的生,可是她若是想要死了,没有人可以阻挡。
“那就活着,我给你机会……”男子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无限的蛊惑,“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她截然一身,除了那个男孩的玉佩,还有什么东西,而且许清荛知道,给了,就算不会死,可是她一样是囚禁的命,她要的不仅仅只是活着。
回答他的是锋利而又刁钻的攻击,一反手刺中了男子的胸膛,可是那里却诡异地收缩,只伤到了表层,可是在男子的那些属下眼中,是他们的主子受伤了。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手,可是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忍受了,就算是事后主子怪罪,他们也顾不得了。
几个划破空气的声音对着许清荛而去,男子抬起手。却没有人听,也完全来不及了……
许清荛没有去躲,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一匕首上带着浅浅的雾气。就要刺入男子的腹部,而那些划破空气的利剑,也对准了许清荛。
男子还可以躲,可是许清荛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躲,都是必死无疑的。
匕首刺入男子的腹部,而弓箭也擦破许清荛的肌肤,这一瞬间似乎被无限地拉长,所有的攻击和动作,全部变成慢动作,慢到了几乎静止的地步。
这不是错觉。许清荛抬起头,小院的上空出现了一个黑紫色的漩涡,一个巨大的虚影笼罩了下来,像是黑夜里的邪神,所有的东西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许清荛是这里面唯一能动的人了。可是她才看到天空那个虚影,一转头,她的身侧就出现了一个人,微微靠近她,蒙在淡淡的雾气里,邪肆、冷漠、冰冷……
苍白得透明的肤色,锐利的双眼。猩红的唇色,每一个五官都不甚出众,可是凑在一起却有种独特的味道,像是诱惑,可却是致命的危险的诱惑。
许清荛只能看着他,她不认识他……
没有等许清荛反应。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子一下揽住了许清荛,巨大的肉翅张开,一瞬间消失不见,所有的异象全部消失。
而那些箭也完全射空了,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
“主子。你没事儿吧……”男子的手下一拥而上,可是却不见了许清荛,只有他们的主子独自站着,而且他的腹部的鲜血不断涌出。
“您受伤了,快,快请大夫来……”属下们手忙脚乱,有去请大夫的,还有去继续追查许清荛的。
男子看着手中的鲜红的血液,沉默无语,望着平静地天空,却是笑了……
许清荛新奇地睁大了眼睛,她在飞,她在天上飞,他们的身前有一个气罩,那些快速飞行带来的罡风,并没有影响到她,只有习习的柔柔的清风拂过她的发梢,她喜欢这种感觉。
今夜的天空很美,似乎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美丽,明亮得微微泛红的圆月,一颗一颗闪得像钻石一样的星星,许清荛伸出手似乎就可以摸到,可是事实上,她伸出了手也摸不到的。
他们在一个光秃秃的山顶停了下来,许清荛荡漾的心情一点儿不剩收得干干净净。
许清荛除了看过他第一眼之后,就不再看他了,似乎这夜色中的天地,对她有无限的吸引力。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葡萄,在石林之外,那种烦躁的情绪又出现了,不是因为别的,肯定是许清荛出事了,他知道他此番行为需要付出的代价,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不是说了,不会再这样了吗?”葡萄摸着许清荛的头发,目光沉静而柔和。
“是……是我说的嘛?”许清荛对别人的情绪还是那样的敏感,这个人虽说是奇怪了点儿,可没有恶意,不,他还救了她,在她以为就要死了的时候,救了她。
“嗯,你说的,你答应过的,”葡萄嘴角一勾,疑似微笑,可是他这张脸似乎不太合适这种温和微笑的表情,看起来却是僵硬得奇怪。
“我叫什么……”她除了叫丫丫,应该还有大名的吧,可是每次她只要多想,脑袋里就跟糊似的,乱成一团。
“……”葡萄正要说,可是天空中却是劈下了一道雷,葡萄立马抱着许清荛躲开。
“不能说嘛?”许清荛看着那个被炸开的地方,敏感之极,对于这种异象似乎没有多么奇怪,对葡萄这种非人类生物,也没有多么地奇怪。
“是啊,不让说……”葡萄说得很慢,可是语气中却带着浓郁的嘲讽,他是这点儿雷声就能阻止得了的吗?
“我带你离开,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们不是已经离开了吗?”许清荛看着广阔的天地,不自觉就染上了微笑了。
“不是,这里的天地太小了,那里才是,”葡萄往天空一指,原本晴朗的夜空瞬间被乌云盖住。
“你愿意相信我吗?”
葡萄盯着许清荛,他知道许清荛的心防的,就如同他的一般,他注定为她打开,可是她呢……
他扫过许清荛身上的伤口,外面只有短短的六天时间,可是在里,已经不知道多久了,她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