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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谁家里有捕来未死的凶兽,拿来试试便知道了,此符若是连一般凶兽都震慑不住,还谈什么镇妖呢?何况,村子里为祸的本就是野兽吧。”许落解释道。
“我这里便有仙师,咱们试试,好叫他服气。”有人站出来,向着紫云道长拱手道。聪明人说话做事便是这样,这人明明自己也狐疑了,想一探究竟,却能托一个好由头,把自己择出来。
“哼。”刚刚许落说的太坚定了,此时许多人虽然嘴里不说,眼神里却都已经存了疑问,紫云老道不好拒绝,一甩衣袖,坐下了,看似在思考对策的样子。
不一会,就有几个人抬来了一个巨大的木笼子,每一根木头都有大腿粗细,坚固异常。笼子里面,是一头约一人半高的巨熊,胸口与腿上都受了伤,痛得双眼血红,不时发狂嚎叫。
“叫你小子知道仙师的厉害高明。”聪明人又铺垫了一句,小心翼翼从怀里取了原先买下的纸符,贴到木笼子上。
“吼。”巨熊见有人靠近,一掌拍在木笼子上,贴符之人连忙后退,但是巨熊犹不肯歇,巨掌连续拍击木笼,木笼摇晃
一页黄纸符轻轻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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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老仙师一张脸通红,生气走了,他说:“仙家的事,你们懂什么,哼!”但终究是走了,未把之前收下的铜钱退回,连东西也忘了收拾。
“小仙师,你看刚刚我们这里有些人不懂事,多有得罪,但毕竟一村老少不易,破村之灾,还请小仙师帮帮我们啊。”聪明人说了话,他说的那些不懂事的人,自然是不包括他自己的。
“那我试试吧。”许落对他其实并不反感,这是生存之道,没什么对错,而且这村子毕竟是岑溪儿娘家所在,村子里与她沾亲带故的也不少,因而,许落没有推脱。
先前紫云道长走得匆忙,留下了纸笔丹砂,许落拿起便画了。
“试试看吧。”许落画好了一道符,递给先前那人说。
“这个不必了吧。”那人犹疑着。
“无妨的,总要试试的。”许落微笑道。
“终是小仙师大量,那好。”他说完,自有一众人跟着叫好,或说着小仙师大量什么的,这些人,大多是先前指责过许落的。但是许落并不认为他们有什么过错。
纸符贴上了木笼子,巨熊见了人仍想扑过来,但是身形在一瞬间生生止住了,后退几步,贴住了木笼另一侧的围栏,再也不敢上前,目中犹自露出惊惶之色。
许落暗自长出一口气,上前几步,靠在笼边说道:“妖是没有的,只是各位常年行猎,招惹了些野兽报复,往后捕猎时若是遇着野兽幼崽,还是放了吧。”
“是是是,仙师说的是。”
“仙师放心,这熊我治过伤后也放了。”
“我家也有几只小东西,回头便放了。”
众人忙不迭的回应。
“这个给你。”许落又画了一道符,递给刚刚受了委屈的壮实少女。
“谢谢仙师。”粗犷的姑娘此时本是当场最兴奋的人了,但见许落叫她,反而一下扭捏起来,满脸通红,声调温柔的道了谢,接过仙符小心藏好。
“仙师,您这符怎么请呀?”有人问道。
这是问价钱了,许落一下倒是有些准备不足,沉吟片刻才微笑道:“各位看着给吧,少一些也没关系的。”
收钱么?当然得收啊,许落理所当然的想着,我家里娘子还苦着呢原来这样就可以赚钱,也不是很难嘛。
“仙师,我请一道。”
“嗯,你客气了,不必这么多的。”
“仙师,我也请一道,这够吗?”
“不少了,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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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跟这干啥呢?”一个面相稚气看着不过十四五岁,却长得高大壮实的少年挤进了人群,扯着先前那个壮实少女说道。
“春生你也来啦,我请仙符呢。”
“请到了吗?”
“嗯。”
“那快跟我回去吧,溪儿姐来了,在家等了你有一会儿了。”说话间少年有些着急的扯了姐姐就走。
壮实少女看似有些不舍,但还是跟着走了,索性离得不算远,她不一会儿便到了家里。
闺中好友见面,自也无须太多客套,岑溪儿一心想着把心中的欢喜告诉好友,喜滋滋说道:“春枝,我有件好事情要跟你说哩。”
名为春枝的壮实少女一把扯住岑溪儿手腕,急道:“哎呀我也有一件,那啥,你先跟我走。”
“你哎”岑溪儿自然不是春枝的对手,被拉扯着小碎步跑着,“到底什么事呀?”
“村头有仙师画符呢,快。”
“这事我刚听说了,那是得请道符呢。”岑溪儿刚刚已经听春枝的弟弟春生说了村里近来的情况,也有几分担心。
“早请着了,人家第一张符就送的我呢嘿。”
“那般好那你还着什么急?”
“我跟你说,画符的是个小仙师,嗯长得可俊啦,本事也强你,明白了吧?”春枝冲岑溪儿眨了眨眼睛。
“嗯?明白什么?”岑溪儿却是一头雾水。
“哎呀你怎么这么木呀?我这都十八了还没嫁呢,你不替我着急啊也不知道小仙师娶亲了没,待会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去,要是还没成亲,你就抓紧帮我递个话。”
“啊,这种事我我怎么去啊?咱们找个婶子吧。”岑溪儿一脸窘迫,哪有十八的姑娘当媒人的道理呀。
“不要,就你了,要是找了婶子去问,还不得全村都知道了啊。咱俩好姐妹哩,你不帮我谁帮我呀,这种事我总不能自己去问吧,好歹我春枝也是黄花大姑娘家家的。”春枝不依不饶。
“那我试试吧。”为了春枝的幸福,岑溪儿无奈道。
说着话,春枝已经拖着岑溪儿挤进了人群,粗犷的姑娘到这会儿才终于安静下来一些,有些扭捏的指着人群中心,说道:“你看,那儿呢。”
第8章 被夸奖了()
“看见了吗?”春枝见岑溪儿没答话,又问了一句。
“看。。。。。看见了。”岑溪儿也不知道,自家秀才相公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成了小仙师了。
“怎么样?我眼光好吧,我跟你说”春枝话说到一半,见旁边人都望着她,改趴到岑溪儿耳边,想继续说。
岑溪儿打断了她,低声说:“那个,春枝,我刚想跟你说,我家相公回来了呢。”
春枝一把握住了岑溪儿的手,“啊,那太好了,可算让你给等到了。去了这般久,没在外面找小的吧?”
“没没吧”岑溪儿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那个,我成亲那会儿,你就没看见过我相公吗?”
春枝大大咧咧答道:“看见了呀,就是没看清,大袍子罩着,大帽子盖着,也不说话走动,谁看得清呀,怎么样,没我这小仙师俊吧?”
“差不多吧。”大寒天里,岑溪儿快出汗了。
“哎呀我这着急着呢,先别扯你那事了,你先想想待会怎么帮我去打听吧。”春枝催促道。
“不用打听的,他成亲了。”岑溪儿低声说。
“啊,你怎么知道?”春枝惊道。
“因为因为他就是我家相公。”岑溪儿的声音更低了。
“”
“春枝。”
“”
“春枝。”岑溪儿歉疚地晃了晃春枝的胳膊。
春枝长叹一口气,“唉,算了,没事你说我命咋这么苦啊,不对,我们家几个命都苦,我两个哥哥就喜欢你吧,你不要。我这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吧,你的。还有,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把人看清楚了呢,要不也不至于丢这人啊!”
“春枝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岑溪儿连忙安慰她。
“唉溪儿”
“嗯?”
“你愿意你家相公取妾吗?”
“”
******
“相公。”岑溪儿站在人群里,脆生生的喊了一声。
“唉,溪娘子,你怎么也来了呀,快过来。”许落大声招呼着,“溪儿”两个字说到一半,改换了称呼,娘子,这是他第一次叫岑溪儿做娘子,还是在这满满百十号人面前。
因为,这是岑溪儿娘家的村子,是岑溪儿受过照顾也受过委屈的地方,这里的人都知道岑溪儿嫁了人,却跑了相公,两年。
所以,许落要把这一声“娘子”喊得中气十足,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嗯。”岑溪儿听这一声“娘子”,心都醉了,脸上出了个小太阳似的,红的烫的,脚下也不由得乱了,踮着小碎步往许落身边走去,心花怒放那个劲呀,怎么也耐不住。
人群自动闪开一条道来。原来,这就是岑溪儿的相公啊,真是郎才女貌啊。这一点,就是原先去岑溪儿家里提过亲被拒绝了的几家人,也不得不暗自承认。
“溪儿,原来这小仙师便是你家相公啊?你瞧我这老眼昏花的愣没认出来。”
“是呢,李家伯伯,我家相公也是刚回来呢。”
“好,好,溪儿你嫁的好人家啊,模样好,本事也好,记得还是秀才吧?”
“是呢,李家伯伯夸奖了呢。”
“溪儿,好呀,嫁得这般好相公,莫说两年,十年也值了呀。婶子也替你高兴。”有妇人在外围喊着。岑溪儿如今没爹没娘,哥哥又是个败家无赖,村里心疼她的人,其实不少。
“谢谢婶子。”岑溪儿红着脸,笑着,应着。心想着:“是呢,值得。”
岑溪儿一路跟长辈们答着话,听着周围人群议论纷纷夸奖着自家相公,听着大伙儿终于都说岑溪儿等得值,苦得值
她很开心,终于拨云见日了不是么?岑溪儿开心得想哭。
许落手指在脸颊上眼眶下勾着,微微冲岑溪儿摇了摇头,意思说:“不许哭哦。”
岑溪儿看懂了,贝齿轻咬着,鼻尖微蹙,小心牵住了丈夫的衣角,“相公”
“老伯教的”,许落怕她疑惑,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又道,“来,坐这。”
百十人面前,岑溪儿被许落一把拉着坐下了,两个人,一张小长凳。相公真是岑溪儿直觉得脸上发烫,快着火了。
“收着这个。”许落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把一个小布兜塞到了岑溪儿怀里,这是先前旁人给他装钱的小布兜,此刻已是沉甸甸的了,许落带着几分得意显摆的意思冲岑溪儿说道:“是钱哩,你家相公赚的。”
“呃,好沉相公,这般厉害。”岑溪儿不好声张,低声说着。
“嗯?”
“溪儿说相公好厉害呢。”岑溪儿附在许落耳边说。
“嘿。”这是被夸奖了。许落突然也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好大的满足感,心飘着,跟在云端上似的。
他是空冥宗许落,是天南第一天骄,他曾惊才绝艳震惊天下,自生来便一路被荣耀包围,他被无数人羡慕,被无数人夸赞,可是所有一切,似乎都比不上面前这个女孩轻轻的一句“相公好厉害。”
许落很开心,还有几分洋洋得意,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未有过,即便突破元婴当时,他也只想了一件事:该化神了,闭关吧。
“喏,还有。”许落又递过去几个刚接到手的铜钱。男人总是爱在他在乎的女人面前显摆的,幼稚?也可爱不是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