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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
孙老道一笑,传音道:“吾将功德圆满,飞升在即,自是不愿多生事端。你宗乃是玄门正统,抑梵乃份内之事,就看你容不容得此子了?”
梵道相争,由来已久。真要说,此界和地球一样,原先并无成规模的道团门派组织,修士一直遵袭师徒代代口传心授之旧规。道门组织出现之初衷,就是梵教东来之后,本土意识觉醒,以系统组织,抑制梵教扩张之势。
“唉!”,闻言,抱元老道长叹一声,然后一掐诀,放出一罩状法宝,这罩飞在半空,迎风就涨,化为三丈大小,落将下来,遮住自家和孙老道。
孙老道不由动容,就是一叹:“你又何苦如此?既然连帝君赐予元吉祖师的须弥罩都拿出来了?”
抱元子回道:“吾今闻此子此论,亦有数言,如鲠在喉,实是不吐不快!”
“何苦如此?”,孙老道不由又是一叹!
抱元子道:“抑梵之根本,还是在于天帝。当初道门势大,三清道祖高高在上,天帝形同虚设。天帝不甘为傀儡,遂有封神之议。后三教共议封神榜,三清隐隐分裂。天帝遂趁机勾搭西方教,遂有万仙一战,西方二圣渡尽三千红尘客之疡,至此,西方教实是已然成势,更遑论三清反目,道门彻底分裂了。虽有太清道祖西出函关,化胡为梵,分裂西方教气运。但说实际,此实属无奈之举,此时西方教实已不可压制了”
“是啊!”,孙老道也是一叹:“化胡为梵,令其一分为二,此计虽是高妙,但到底东方气运已失。无奈趁天帝启西游之机,顺势而为,向多宝如来输血,令其壮大,以代西方教。说到底,多宝如来已不复为多宝了,此举不过养狼制虎,还是资敌。不过无奈之举罢了。”
“确实如此!”,抱元子接道:“封神后若当机立断,整治内政,另立天帝,立刻和西方教开战,倒也不是不能挽回。奈何,一者,上清道祖性情刚烈,势难联合。二者,鸿钧老祖造化在即,不愿此界多生事端。令道门良机顿失,导致今日之境”
孙老道叹道:“常言道:大罗之下,皆是蝼蚁。殊不知大罗道祖,亦有无可奈何之事。不成造化,就谈不上逍遥。道祖非不愿压制西方教,实不能也!”
抱元子亦是一叹,随即面现振奋之色,说道:“道门内斗,天帝因一己之私,引狼入室,西方教趁势坐大。此虽诚可叹,亦不过适逢其会而已。今鸿钧已去,三清造化在即,大势已改,亦是吾辈奋力一搏之时,此子,我却是取了”
孙老道又是一叹:“大势虽改,无奈水太深。功大业亦大,福深祸也深。道友还请三思而行!”
抱元子洒然一笑:“恩生于害,害生于恩。不过舍命一搏,成则太乙大罗,败则灰灰而已。道人逆天争命,吾又何惧之有?”
ps:说实际的,我因反感梵棍,在道徒后期反梵教,虽略有见地,实是有所顾虑,未搔着痒处。今天就明说——梵教之基,就在于窃阴司权柄,天心自用,妄代天裁判赏罚。
此举。。。徐公子所言青帝封天那段,早有明断,妄以天心为己心者,必是魔道无疑。
第五章:行道难!()
“道人逆天争命,吾又何惧之有?”
见老友一席话说得斩钉截铁,杀气升腾。孙老道也是心情激荡,不由就是一叹!
这老友少即任侠好义,浪荡江湖。因路见不平,犯下命案,被官府追缉,幸遇元真六代高弟素明子,得以拜入仙门。此后便一改旧习,宽厚恢弘,道业精进,遂被公推为执法长老。任间兢兢业业,事必躬亲,上下钦服!
原以为他真是移情易性,不想却是姜桂之性,老而弥坚,胸有丘壑,志存高远。相交一甲子,至自己临飞升时,方才露出些真颜色!
世人只道成仙后便神通广大、寿蔽天地、自在逍遥。却不知仙也有忧患,仙也分等级!
人仙一生康健,安享天赋三甲之数。魂魄稳固,转世不迷,是为鬼仙。地仙留形驻世,不越千年。神仙形神俱妙,法力无边,其寿亦不超一元之数,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天仙诚寿与天齐,却还有杀劫。唯太乙与道合真,无有陨落之患。大罗者,一切空间,永恒自在,不灭不朽。造化者,即是开天辟地了!
说逍遥,道逍遥,道人终生求逍遥,都道仙人好逍遥。却不知,却是要修到大罗之境,方才可以真正称得上一声逍遥,至少,也得到太乙。之下,都不过是放大无数倍的凡人罢了!
秦氏子,栖霞观上下,眼前这朴清子,抱元老友,老道自家,天下千千万万修士,妖魔鬼怪,乃至满天神佛,又有谁不想证太乙大罗?
但一界之中,不过能容九尊大罗之位,太乙四十九而已。
故此途,必是遍布荆棘,步步杀机。诚如斯言,成则逍遥,败则灰灰。自家却是不擅杀伐,无福消受,如之奈何?
所以,孙老道唯有一声叹息,向老友道一声珍重了!
悟元子也是心情激荡,良久才平复下来,叹道:“吾道心不坚,被秦氏子之言所动,袒露心扉。却是连累道兄,只得飞升到火云洞去了!”
话说世人多以为,举霞飞升,就是到天庭。其实不然,飞升却是多途。比如梵子飞升灵山净土。学道之人,功德圆满,可飞升到天庭,依律授官,不愿做事的,亦可飞升至三清胜景,永享清净。也可飞升至火云洞,蜗皇宫、五庄观、北极玄天上帝的真武殿等。
总之,选择多的是。走投无路,只适用于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凡俗豪绅官吏都还可出海迁籍,那有成仙后还找不着个投奔去处的道理呢?
孙老道就是一叹:若不想立马就和老友拔剑相对,或自绝道途,就此止步的话,这最佳选择,实际上,就只有这火云洞了。
毕竟,飞升后也还是可以继续修炼的,黄帝、神农,都是此界医祖,正合自家所学。
遂洒然一笑:“抱元兄何出此言?说实际的,现在就算是天帝要退位让贤,传位于我,我也是不敢去了。”
抱元子也是一笑,也不说连累的事了,直接就问道:“也是这个理!对了,你欲去往何处举霞?要不我索性送你一趟,并为你护法。你意下如何?”
所谓小心无大错,就算不谈其他,这也是两利的事情。故此孙老道也无不悦之意。说白了,抱元子若无此言,就是志大才疏,竖子不堪为谋,徒惹天下人以为笑柄了。
再说孙老道来访,除了飞升在即,告别老友之外,也不乏借宝之意。要知凡是炼丹,特别是练能使白日飞升的神丹,皆受妖魔所嫉,亦受天忌。
此理,几乎人尽皆知。道人炼仙丹,天魔捣乱,以致炉毁丹消,功败垂成之事,凡俗间亦常有流传。而老友手里的须弥罩,乃是紫府仙器,实是非同凡响,有此宝相助,炼丹、飞升,就多了三分把握,更遑论老友还亲自护法了。
故而,孙老道闻言,就是大喜,也不客气,直接就说道:“如此,就多谢了。我欲往天台,你何时能抽出空闲?”
抱元子笑道:“事关孙兄仙业,自是立马就走!”
随即撤决收了法宝,对朴清子吩咐道:“诸官子弟,可暂收入当地分观,令习道经,择优录之,授予度牒,以为世俗弟子。秦氏子,你亲领入山门,一路加以考察磨砺,择机授予入门之法。此子日后若入得内门,我便算你一功,许你用接天台三月。”
接天台者,就是接引九天星力的地方。朴清子功行正处于驾雾之境,并即将圆满。此诺,就是许他日后炼罡,升至腾云之境。
“多谢师伯,师侄定会仔细考察,授其筑基之法。”
朴清子大喜,连忙领命,也无暇再思考秦氏子到底对孙前辈说了些什么了?
回罢,又问道:“这些礼单如何处理?另,我观有一小道,资质甚佳,八年即快通脉圆满,可否一起带入山门?”
抱元子不耐的一挥手:“此等小事,却是不要问我,你既为观主,自可一言而决。”
“师伯教训得是!”,虽是受训,朴清子却是心中一喜,忙低头应是。此言,却是给他极大的权柄了,这其中大有可操作的空间。
“好了,你自去安排吧。我去也!”
说罢,一掐诀,须弥罩就飞将出去,迎风一绕,就化为一道流光,裹住自家和孙老道,破空而起,转眼,就化为一道白线,在半空一闪而逝,转眼就消失在天际。
“恭送师伯和孙前辈。”,目送遁光消失之后,朴清子方才松了口气,随即起身,恢复清冷从容之态。
此人虽是修道不成,但能为一观之主,自非庸人,先前孙老道和抱元子提点之言,他又如何不知?
但见此人凝视天际,忽冷笑一声,暗自握紧了拳头。
自家虽有些资质,但委实不算出众,在门里时,亦是披星戴月,日夜苦练,无奈却总是慢人一截。苦修一甲子,师长青睐的同门都到金丹了,自家却还在驾雾境打转,虽门规森严,无人因此而嘲笑于自家,但扪心自问,在门中数十年,虽有伯父照料,却都是压抑,实没有片刻快意可言。
驾雾之境,寿最多不过三百而已。二十入山,一甲苦修,转眼已是人生三分之一,长生仍是一场镜花水月,除了权势财富,还能把握什么?
再者来说,常言道穷文富武,败家的道人。山中有药饵丹药,按时放发,山下却一切自食其力。门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长同门,只知年年收取供奉,何知半分农商经营之事?
若非自家蝇营狗苟,那有大把银钱物资供奉?到时怕是这观主之职都要革去,又何谈精进道业?
此人想到这里,不由暗自咬牙切齿,也不知凝视多久,忽又冷笑一声,负手转身大步向大殿走去。
没走几步,一青衣道人就迎上来,恭敬的问着:“观主,秦家管事又来了,已在客房等候多时了,李、张、杨,魏诸大人家也有来人,俱已安排妥当,观主可要分批接见?”
这道人就嗯了一声,淡淡的吩咐着:“这些人我就不见了,你先把礼最重哪家的公子收了,然后转告余者,就说本观今年名额已满,可待来年。嗯,稍微委婉些,阐明我们的难处。”
“是,观主!”
那道人应了一声之后,又迟疑的问道:“诸大人家的好说,这秦氏子却是好道甚切,符合门内收徒之律,您看,咱们是不是稍优待一些?”
朴清子一摆手,淡淡一笑:“无妨,你只管照办就是!”
那道人应了声,转身去了。
见这道人脚步似有些迟疑,朴清子不由就是目光一凝,转而又是一笑,安抚道:“无妨,门内若有责罚,我一并担着就是!”
言罢,又道:“以往倒罢了,今年你就不要在其中动手脚了。”
那道人心中一凛,忙俯身应是,然后径直去了。
ps:数据虽惨淡,亦有一二道友催更,吾心甚慰。无以为报,唯提早更新。
另:之所以耗费笔墨,在配角上落笔。因我觉得,无论配角主角,都是有思想生命的独立个体,才为合理,千人同面,就没意思了。笔力有限,做不到人人都有戏,但努力尝试一二。
不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