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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个被狗撵了似得,玩命狂奔的小子,朴清子不由摇头,莞尔一笑,然后才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
三个背影,渐渐远去。
小半时辰之后,离黑松坡约两三里处,路旁有个废弃的土地庙。累得死狗一样的秦铮和致一道童,瘫在残破的蒲团上,拉风般的喘着粗气。朴清子摇了摇头,起身扯下一大块发黄的幔布,再拽下土地爷,一掌下去,就劈得粉身碎骨,变成一堆木块木渣。
做完这些,就转头对着两个后辈,点头微微示意,然后转身自在地上划拉了个相对干净的蒲团,盘膝坐下,闭目养神。
致一子捅了捅秦铮,气喘吁吁的道:“玩火。。。还是。。。你在行,你。。。先来,我稍歇下。”
秦铮白了他一眼,无奈勉力正起身来,打坐调息。
致一子等了半响,不见动静,睁眼一看,还在打坐,忍不住就催促起来:“好了没有?快点,中午就啃了几个冷馒头,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秦铮没好气的道:“本来快了,被你一吵又弄没了。想早点吃饭就给我闭嘴!”
“好,我不打扰你,你快点。”
“嗯?”秦铮转头怒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要不就闭嘴?要不就你来?”
“好了,我闭嘴。”致一子讪讪一笑,见对方目光不善,忙自觉的捂住嘴巴。
秦铮也是无语,刚开始抱着拉关系的心思,刻意交好于此人,浑不料这货却是个话唠加无赖。让自家一番苦心,付之东流,几百两银子也算是扔进大河里去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在这致一子身上,他却是找到一丝前世大学宿舍和同学们相处的感觉。所以两人之间虽时刻抬杠,但相互感观都还算不错。这货虽嘴碎,但一路却是多了些乐趣。朴清子很是木纳,经常是三天打不出两个屁来。
秦铮狠狠瞪了这货一眼,又坐片刻后,方才觉体内终于恢复了一丝真气,掐诀比划了一番,在致一子不断催促和鄙视声中,勉强发出一丝比头发还小的火苗,落在柴堆上,缓缓燃起一袭篝火。
点燃木柴之后,也不管这货,学着朴清子的样子,自顾坐在蒲团上,瞑目调息。
“喂,每次都是我又弄水又做饭的服侍你,常言道吃人三餐还人一席,我做了七八天了,怎么着也该你做一次了吧?”
致一子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半响,见无人理会于他,无奈只得不情不愿的爬起来,翻出包袱,再走到神台前,扯下香炉,空了香灰,然后掐诀发出一股清水,把香炉清洗干净,架在火堆上,淘米煮饭。
手里做这些,嘴上也没闲,嘟嘟啷啷的抱怨着,秦铮听得不耐烦了,就回道:“你真的确定要我做饭?”
“算你狠!”
想起上次秦铮做的猪都不吃的玩意,致一子瞬间就哑火了。
秦铮悄悄睁开眼睛,瞄了这货一眼。暗自得意一笑:跟老子斗,老子两辈子加起来都不会做饭,咱们三人就你出身酒家,他妈你不做饭谁做饭?
确实,秦铮上辈子只会泡方便面,这辈子更是锦衣玉食,食指不占阳春水。朴清子或许会?但是,在这个环境下,考虑这个问题,特么就是脑残!
致一子倒也手脚麻利,片刻后,大殿中便飘起米饭特有的香味。
饭好了,火却慢慢小了。致一子从包袱里拽出三个大碗,清洗干净,盛好米饭之后。就喊道:“秦铮,没火了。快弄些柴来。”
秦铮取下背后的宝剑,“嘡啷”,一声,掷到他面前,一指神坛上孤零零的土地婆,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致一子举起了拳头。
“嘘!”,秦铮一指泥菩萨似端坐不动的朴清子。
“靠!”致一子就哑火了,恨恨冲对方一举中指,无奈提起宝剑干活。
没多时,菜就弄好了。
说是菜,其实就是牛肉加野菜汤。不过致一子手艺还不错,这汤倒也弄得浓香扑鼻。朴清子是真沉默寡言还是装高人,秦铮不知道,但能确定此人鼻子一定很灵光,绝逼没有鼻炎。
饭菜才刚一做好,他就醒了。二话不说,端起自己那份就开干。
道家虽不同儒门,但也讲究个寝不言,食不语。当下无话,三人都是默默吃着。
餐毕,朴清子嘴一抹,碗一放,又回到蒲团上打坐。
做饭倒罢了,但这洗碗之事,秦铮就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去了。当下就叫致一子又弄出些水来,把家什清洗收拾整齐,又和他斗了一会嘴,然后两人到殿前空地上,各自练了一趟拳脚,消食之后,回到殿内,正欲向以往一样打坐行功。
就听得朴清子淡淡的道:“一晃已是半月,尔等都还算吃苦耐劳,也罢,就给尔等说些修道的基本常识吧!”
一连大半月,每天都是闷头赶路。问及道业上的事情,这观主只是不理,也无一字指点。他们都快绝望到习惯了。没想今日却是大发慈悲,说起了这修炼上的事情。
秦铮和致一子都是大喜,忙聚精会神,悄悄竖起耳朵。
第八章:仙道源流,洪荒秘史!【修】()
“也罢,今日便为尔等说些常识。”
闻言,秦铮就是大喜,若非怕被质疑性取向,简直想扑上去抱住此人,在他老脸上“啵”一口。
出发至今,一晃大半月。除了第一天被带到天上飞了几里,然后就是一二一,每天百多里。真应了前世那首摇滚——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有这双脚,还有千山和万水!
一路行来,遇到酒家,好歹还能睡下热炕头。有时错过了宿头,或废观破庙,或天当被盖地当床。饥食野果,渴饮山泉,或者野炊。致一子好养活,管饱就行。朴清子更是一派随遇而安的高人风范,人家真会喝西北风,有好吃的他就大吃一顿,没有好吃的,他就辟谷。
可怜秦铮,前世虽是苦逼宅男,但也有房有车,何曾吃过这般苦头?但为了心中夙愿,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这是磨砺,无论任何体制,新人入门,都必有这一关。老实说,朴清子的考验还算是轻的。
仙家传说中,张陵考验赵升、王长。阴长生考验魏伯阳,钟离权考验吕洞宾,辛苦之外,还用美色,财富,生死,各种针对人性弱点的诱货来考验,一副弟子不上当就誓不罢休架势。那才叫一个丧心病狂,惨绝人寰。
再如列子自述其学道经历——入门三年之后,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才得老师看他一眼。五年之后,更有进步,老师才一展颜而笑。七年之后,再进步;老师才叫他坐在自己后面,传他法门。前后九年,这道才差不多学到手。
虽然前世也写过几本猪脚虎躯一震,惹得各路高人齐声惊呼,他日登临绝顶,称霸此界,必此子。然后带着全部身家,舍身投靠,给猪脚送孙女、丹药、法宝、功法、秘籍,跪求做做小弟、保姆、打手的文文。
但这只是为了混烟钱。这其实很扯谈,修道又不是修贱?就算是商业风险投资,投资者也是大爷。那个仙道高人会贵人不当当贱人,修道修傻了,连世俗商人都不如么?
虽说,修真界确实有过前辈高人给后辈做保姆的事,像蜀山白谷逸、朱梅等。但人家是预知天命,知道峨眉当兴,为了借峨眉的气运,做一场功德,以求飞升。所以才自动上门来给峨眉打工。
虽说做的是救火队,揩屁股的苦力活,但表面上,还是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算无遗策的世外高人的样子,把一干小辈指使得团团转。所以说高人就没一个傻的,那怕看好某人,做保姆,那也是自己牢牢把握着主动权。
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好吃好喝,好言好语的供着,我的心情不好,你就别想心情好!
正因为秦铮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把朴清子当成了菩萨拜,只要遇着酒家,就是大把银子花出去,好酒好肉的供着,为的,就是趁对方心情好的时候,能从人家嘴里掏出只言片语。浑不料这人却是油盐不进,只吃糖衣不吃炮弹,只吃喝,不指点不说,还隔三岔五的就弄出几个小妖小鬼,追得他和致一子满山跑,美其名曰,实战锻炼!
即使如此,秦铮暗里对朴清子还是感激!
所谓梅花香自苦寒来,经过这大半月的魔鬼似训练,虽说真气总数上没有多少增加,但质量却厚重了不少,控制上也大有进步,正真变成了自己所拥有的力量。最近他就察觉,无论是回气的能力,还是灵敏度,都大有长进。若论实战能力,至少比以前强了一倍。
未学仙,先吃苦。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至理名言啊!、
反过来说,要学人家的东西,就得夹着尾巴装孙子,把人家当成大爷哄!
所以,朴清子一开口,叫秦铮如何不惊喜莫名?——不容易啊,总算把这大爷哄开心了!
那敢怠慢,连忙聚精会神,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只听得朴清子淡淡的道:“讲常识之前,先说此界仙道源流。古老相传,天地未开时,混沌中孕育三千神魔,天生神通无量,不死不灭,出世即具天仙的法力。此即本界第一批生灵,道祖妖祖梵祖人祖等即是。混沌初开,是为洪荒,其时元气浓烈,开天后第一批生灵也是得天独厚,出世即是神仙法力,亦寿与天齐。唯此等生灵不悟大道,喜征战杀伐,故老相传之洪荒龙族、凤凰诸族乱战,罗睺夺此界权柄之战即是。后有鸿钧老祖出,掌造化玉碟,平定此乱,故证太乙。后又拨乱反正,于紫霄宫开讲,向洪荒诸族宣讲大道,故证大罗。”
“此后,十二大巫造巫族,太一帝俊立天庭,冥河造修罗族,女娲造人,三清等立教,皆各立秩序,故天降功德,得证太乙。后巫妖二族不识天数,妄起征伐,搅乱洪荒,故灭。天数人族当兴。遂有三清道祖,参阴阳,查四时,结合妖族天赋神通,吞吐天地灵气,吸取日精月华之法,为人族开创修炼之道。”
“女娲造人时,曾取三千神魔血脉,加之上古之时与巫妖二族通婚。故人族蕴含诸族血脉。后三皇五帝出世,人族果大兴,为此界主角,人族亦英才辈出,代代摸索,修炼之道方才渐渐定型,方有流传至今的仙门三部四家之说。”
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一下,给两个小辈留下一个思索消化的空间。
实际上,秦铮并不需要这个消化时间,托某点的洪福,集后世万千同行的智慧于一身,他对此段历史实是一目了然,怕是比朴清子还清楚。
虽说后世诸同行,只是各截一段,任意推衍演绎。但所谓三个臭皮匠,能抵一个诸葛亮,更遑论万万千千呢?站在历史的高度,他实是此界相关当事人之下,第一洪荒史砖家。甚至,某种角度上说,他比当事人看得更透彻!
首先,毫无疑问,朴清子述说的次序,应该是正确的。
应该是龙凤、罗睺之战。混沌魔神争夺造化玉碟,鸿钧合道,紫霄开讲,巫妖二族立,女娲造人,三清等立教、巫妖征战,后土化轮回,三皇五帝出,封神之战的顺序,较为合理。冥河造修罗族,则可以在紫霄开讲后,巫妖大战前的任何阶段。
所谓龙凤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