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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拿着就好了。”
“哪能啊,你弟弟还病着,不是还差钱吗?”
“不用了,张老大,没事我先挂了。”
刘燕将手机关机,丢到一旁。
之前刘燕弟弟生病,张老大仗义的拿出钱来,帮着出了一部分的医药费,让刘燕的弟弟能够继续得到治疗,当时刘燕很感激张老大,甚至生出了以身相许的念头。
“张老大,要不你娶我吧。”当时刘燕就是这样直接向张老大说。
“你这是干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张老大当时生气的说道,“我帮你难道是为了这个,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报答什么,你弟弟的病,我这点钱也不够,你想没想好之后的钱该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要是没什么办法,就跟着我吧,我做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来钱还算比较快。”
就这样,刘燕就跟着张老大了,两人合伙在外面骗取钱财,半年多的时间,到碰到吴贵前,刘燕分了十多万,和刘燕之前的收入相比,有了长进,但是填入医药费里则还差些。
这期间,张老大一直往里面垫钱,维持在刘燕面前好男人的形象。而在背后,则每出一笔款项,都要找刘燕的父亲要一张借条。
也不知道张老大怎么想的,是认为刘燕父亲不会向刘燕说,还是认为自己对刘燕父亲的威胁有效果。能将刘燕瞒在鼓里。
总之,刘燕知道了张老大的动作,明白了张老大两面三刀的性格,虽然因为弟弟的病,不得不依靠张老大,但刘燕之后多了一丝防备,对张老大一直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既不能让他失望,也不能让他的想法得逞。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张老大愤怒的将手机丢在一边,来回走动着,嘴里嚷嚷着。
“一定是那个小白脸,榜上个大腿,就不认识我了是吧。”
“亏我好心好意的帮你垫钱,全送给白眼狼了。”
“还好我当时机灵,留了一手。”
张老大翻出借条,一张张的看过去,一张不缺,完好无损。
“我就知道,要不是留了这手,我就全打水漂了。”
“果然,女人就是信不过。”
“果然没看错人,就知道不是善茬。”
“二十七八了还不结婚,没鬼怪才有问题呢。”
张老大骂骂咧咧的,庆幸自己多做了一手准备。
当时,刘燕说要以身相许的时候,张老大心里就打了个激灵,水灵灵的一个大美人,几十万就嫁个自己这个大老粗,有古怪。
在一细想,二十七八的人了,还没嫁人,在农村二十一二就能生小孩的地方,顶着家里的压力,在外面工作,心不小啊。
现在因为家里的问题,说是要嫁给自己,谁知道是不是有古怪,指不定是想将钱骗到手了,之后在悔婚。
越想越觉得这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张老大不禁为自己的机灵点了个赞。
宋代大学士苏东坡与一位禅师相对而坐,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禅师答:“一尊佛。”
禅师问:“你呢?”
苏东坡答曰:“一堆屎。”
禅师笑而不言,大学士得意而归。苏小妹听闻此事后,笑曰:“人家心中有佛,看什么都是佛,你心中无佛,看见佛也是屎。”大学士羞愧难当。
自己内心是什么人,看别人就是什么人。张老大是一个小人,看到刘燕自然而然将他往小人哪方面想。
“你这是干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张老大记得自己当时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帮你难道是为了这个,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报答什么,你弟弟的病,我这点钱也不够,你想没想好之后的钱该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要是没什么办法,就跟着我吧,我做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来钱还算比较快。”
就这样,张老大就将刘燕带了出去,之后找刘燕父亲打了借条。
对刘燕,张老大是两个想法,一是帮助自己赚钱的合伙人,这个不用说,光凭颜值,刘燕就能发挥一定的作用,再加上张老大的亲自指点,传授经验,很快就能当个合伙人,而且凭借她对自己的感激之情,也不怕翅膀硬了飞走。
二是凭借着刘燕对自己的感激之情,再加上自己稍稍使点手段,成为入幕之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老大在面临到钱的问题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而驱使自己过来帮助刘燕的那份爱意,则在这瞬间被金钱压倒了看不见的地方。
可笑的是,在不涉及到钱的时候,张老大的那份爱意又冒了出来,面对刘燕,畏手畏脚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得到刘燕的允许,绝不敢越雷池一步。
张老大就这样可笑的被自己的两种观念主宰着,落到最后,等到吴贵出现之后,他终于不用再纠结下去了,因为他的虚伪的爱情,在这一刻消失了。
捏着手里的借条,吴贵看着窗外火烧一样,充满暴力和恐怖的红色天空,狠狠的说道:“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我还不信,还有人能一上来就给你几百万。”
第九十一章 弟弟()
病房里。
白色的墙壁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惨白的光,床边花瓶里的花已经有些枯萎了,焉头焉脑的看上去没有精气神。
一个打扮朴素,看上去像农村妇女的女人,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脸悲哀的看着惨白的床单。
门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穿着灰色的老式夹克,下身穿着黑色的西裤,裤腿边微微卷起,细茸茸的毛线已经翻了出来。
男子嘴角含着根烟,右手拿着火机,翻来覆去的把弄着,因为是在医院,只能将烟放在嘴边过过干瘾。
病床上躺着一个肤色惨白的年轻小伙,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熟睡,嘴角还微微露出笑意,或许他是在做什么幸福的梦吧。
“你们还是将孩子接回去吧。”一名医生拿着病历,翻看了一会,对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说到,“凑不齐做手术的钱,这病几乎不能治好,你们还不如将孩子带回去,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愿望。”
“你说什么。”中年男子涨红着脸看着医生,说道,“到医院住了这么久,你就给我这么个说法。”
“这也没办法,我刚开始就给你们说了。”医生许是看惯了生死,语气平静的说,“治这个病前期准备得花上二三十万,骨髓移植动手术得花三四十万,再加上术后的杂七杂八的费用算下来,八九十万是要的。”
“我最开始就给你们说了,如果凑不齐这些钱,还不如让孩子在家安稳的呆着。”
“现在手术费还差二十多万,手术不能进行,你们在医院住一天就要算一天的钱,这又是何苦呢,还不如把账上的八万多块钱结了。”
“你说是吧。”医生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安慰道,“这世道就是这样,都******向钱看,在古代还有悬壶济世的医生,现在,哎,你们自己想想吧。”
“孩子他妈。”等医生走后,中年男子神情悲哀的看着妇女,突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说道,“都怪我没用,连个孩子都救不了。”
“你做什么呢。”妇女小声说道,“孩子还在睡觉呢,难得睡着,你别把他吵醒了。”
病房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冰冷冷的寒意笼罩在这一对中年男女身上,穿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的阳光,像是冬天的冰雪一样,让他们忍不住的紧了紧衣服,相互依偎在一起。
“要不回去吧。”
“不行。”
“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行。”
“他娘,你理智一点。”
“不行。”
“最后一点时间,给孩子完成点心愿吧。”
“不回去。”
“他娘,你不想回去,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没有。”
“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医生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办法。”
“他爸,没办法也要熬下去,你要我就这样没有希望的看着儿子去死,我做不到啊。”妇女满脸泪水,身子骨一下子倒了,整个人倒在男子的怀里,哽咽的说。
中年男子挺直身子,将妇女搂在怀里,夫妻之间就是要做对方的依靠,两个人之间相互扶持,如果有一个人快要坚持不住了,另一个咬住牙也要顶下去。
刘燕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医院上方的红十字,大踏步的进了医院。
以前刘燕每次来到医院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生怕面对生病的弟弟和满面愁苦的父母,每当看到他们的时候,她心里都会生出一股愧疚,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过错,却忍不住怪罪自己无用。
现在好了,卡里的一百多万,让她没了忧虑,有的只是期待,期待父母看到的喜悦,期待看到弟弟康复后健康活泼的运动,期待一家人恢复以前其乐融融的状态。
还记得弟弟刚进医院的时候,有一头浓黑的头发,之后就变成了光头,健康的肤色也变成了雪白。
十八岁的弟弟刘强,正处在青春年华,学习不错,阳光开朗,正在读高中的他,精力旺盛,正在一步步的迈向高等学府。
那个时候刘强喜欢打篮球,有一个小女朋友,和老师同学的关系都不错,没成想,一场突如其来的噩耗,将刘强拉入了噩梦的深渊。
小女朋友分手了,女朋友本来没有分手的意愿,在刘强生病后,还来照看刘强,可是小女朋友毕竟还小,家庭的压力,不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挫折的小女孩能够抵抗的。
一个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女孩家长一次次的扼杀女孩想要探望刘强的意愿,各种说服教育加在她的身上,再扮演下好人,将事情拦在自己身上,骗女孩说,我们会去看他的,他不是你男朋友吗,以后也会是我的女婿,我怎么会不管他呢。
或者是说,你还小,学习为主,等你读大学了在去找她,你想,他也不希望你为了他荒废了学业吧。
或者是说,没什么事,他就住院几天,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当然也有发怒的时候,你想什么想,女孩家家的,顾点脸面好不好,今天你不能出去,有我在家里看着,你想看他,想都不要想。
翻来覆去的话,翻来覆去的花样,让女孩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次都没有出现在刘强面前。
刚刚开始的爱情,就这样被病魔扼杀了。
同学则还好些,偶尔还会有人来看看刘强,每当这个时候,都是刘强最开心的时候。
虽然只能聊聊天,讲讲学校发生的趣事,可这对刘强来说已经足够了,哪怕是听到某个同学被老师批评这样平常的事,也能让刘强像孩子一样笑个不停。
同学的到来意味着刘强的社会属性还没有消失,让刘强觉得自己还真正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对父母,看着他们为自己操碎了心里,刘强则充满了愧疚,但表现在面上,则呈现出相反的方向,无端的指责,冷漠,甚至于谩骂。
刘强想用这样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