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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时不时爆发骂仗甚至斗殴,引得周围离得近的百姓一片惊呼,急忙侧身躲避的远远的。
待的走近城门口,这些百姓才终于明白,为何之前的人经过此处之时会爆发出尖叫之声。这里没有杂技表演,没有胸口碎大石,有的只是城门两侧城墙之上,挂着数百个血淋淋的人头,人头脖颈断裂处血迹未干,滴滴污血尚自从这些人头的断裂处滴落下来,城门两侧靠城墙处,便如下起了毛毛细雨,只是这雨滴的颜色是血红色的。这骇人的一幕,引得这些百姓也是惊声尖叫起来,个别胆小的甚至直接吓晕了过去。
幸好官道两边有巡视的官差,这些官差早已见怪不怪,方才已经不知吓晕了多少个路过的百姓了。当下官差们抽打着鞭子,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使得靠近的百姓纷纷躲避,然后官差们便将这些吓晕的百姓拖到官道旁边,避免了这些晕倒的百姓,被拥挤的人潮活活踩死的厄运。几名官府请来的郎中,正忙活着救治吓晕的百姓。
城门处,已经设置起了关卡,只是盘查进城之人的,已经不是先前那些对着百姓耀武扬威的扬州守备官兵,而是几十名身穿上黑下红官服的官差,看上去与平日里见到的衙差略有些区别。而那些可怜的扬州守备官兵,此刻正畏畏缩缩,惊魂未定地躲在一边,还有一部分守备官兵则干脆直接被赶上城墙站岗做木头人去了。
就在不久之前,负责守卫城门的这些守备官兵,正在城门校尉的带领下,盘查着进出扬州城的过往行人。他们充分发挥了一视同仁的公平公正的精神,上到外地来的客商,下到普通的平头百姓,专挑着那些面生的外地小客商和面相老实可欺的百姓,百般刁难,找尽借口。美其名曰尽忠职守,防止盗匪混入城中。
这些守备官兵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翻捣着那些外地客商的货物,直到那些外地客商生怕货物被这些粗鲁的官兵翻捣弄坏,知趣地拿出些碎银子,赔些好话说与这些尽忠职守的守备官兵,这才得进城门。而那些普通的平头百姓虽然没什么油水,往往只能榨出几个铜板,但在进出扬州城的人流少的时候,这些平头百姓的出现,避免了守备官兵们出现僧多粥少的尴尬局面。毕竟,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这些守备官兵可不挑食不嫌弃,大小通吃。
眼见得自己的腰包渐渐鼓起,城门校尉快活地吹起了口哨,而他手下那些守备官兵也是喜笑颜开,今天收获不浅。只等着傍晚到来之时,进出扬州城的人流高峰到来,他们便可再大捞一笔。然后等天黑后关闭城门,再待得另一队守备官兵前来换防,他们便可去喝花酒,搂粉头,快活一番了。
就在城门校尉快活地吹着口哨之时,城门外官道上出现了大队人马,这让正得意的城门校尉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让手下官兵吹起了警戒号角。顿时城墙上的守卫官兵箭上弦,刀出鞘。无数把强弓硬弩瞄准了官道上正赶过来的大队人马。而那名城门校尉也带着手下官兵拔出腰刀,小心谨慎地注视着官道远处那大队人马,一旦有异,便立刻关闭城门。
待的那大队人马走的近了,这城门校尉才发现,来的是一群身穿黑色官服的官差,以及一队队盔甲鲜明的精锐官兵。城墙上的官兵喝问道:“来者何人,速速止步,通报姓名,否则便放箭了。”显然,即便来者俱是官兵打扮,但因为人数众多,守军官兵不敢造次,依旧按照军队守则严格执行,在没搞清对方的真实身份前,决不允许对方靠近城门。
第92章 接管城门起冲突()
官道上的大队人马停下了脚步,一骑从队伍中朝着城门疾驰而来。待的近了,城门校尉发现是一名官差,当下便收刀入鞘,疑惑地问道:“你们是?”
那官差驱马到得近前,猛地一拉马缰,马儿受阻人立而起,而那官差却借势敏捷地翻身下马,这身手看的那城门校尉眼皮一跳,看来来人不简单啊。
那官差走到城门校尉面前,也不说废话,举起一面铜牌,喝道:“我们前来接管城门,请你们速速交接换防。”
这城门校尉仔细看那官差手中铜牌,顿时心中一跳,居然是六扇门的人。不过这城门校尉挂念着等会傍晚之时的人流高峰,舍不得放弃大捞一笔的机会。当下硬着头皮道:“城门防务一直是由我们守备官兵负责,你们六扇门想要接手防务,似乎有些不合规矩吧?”
那六扇门官差正是徐飞云,当下他眼睛一睥,喝道:“你敢质疑我六扇门的事?”
那城门校尉想起等会那人流高峰时,能纳入自己口袋的白花花的银子,顿时胆儿一肥,辩驳道:“六扇门与我扬州守备官军不相统属,除非有我扬州府知府公文,或是游击将军的亲笔手令,否则请恕下官不能从命。”
徐飞云望着那城门校尉冷笑一声,何时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都敢如此和自己说话了。只见徐飞云猛地伸手便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了那城门校尉的脸上,城门校尉的脸顿时肿起一大块,迅速泛起一阵青紫之色,就连嘴角处,都被徐飞云这一个大耳光抽出鲜血来。
那城门校尉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怒骂道:“你特码的敢打老子?老子特码剁了你!”说罢唰地将才入鞘的腰刀又拔了出来,他身后的那些守备官兵见状,也纷纷举起了手中钢刀。
徐飞云见这些守备官兵举起钢刀朝向自己,却连面色都没变一下,只见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这个掏东西的动作,顿时吓得那些守备官兵还以为他要掏家伙,差点便一刀砍将上来。
待的见到徐飞云掏出一纸文书,那城门校尉脑子有些混乱,一手持着刀,一手捂着肿起的脸,含糊不清地问道:“这是什么?拿张破纸吓唬谁呢?”
徐飞云大声道:“知府的公文我这确实没有,不过巡抚的公文我倒有一张,就是这张你说的破纸。你需不需要检验下真伪?”
“额?”
那城门校尉顿时连肿起的脸也顾不得捂着了,持刀的手颤抖的厉害。要知道伪造巡抚公文可是死罪,既然六扇门的人敢如此大摇大摆地拿出公文,又怎能有假?,他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又已经得罪了六扇门的人,此刻怎敢再去接过来检验一番?岂不是把六扇门的人得罪的更狠?六扇门的人可不是善男信女啊,想起六扇门的手段,这城门校尉顿时打了个寒颤。暗想自己真是昏了头,为了捞钱大业,居然顶撞起这些家伙来了。
当下这城门校尉急忙收起刀,一改之前嚣张的态度,忙谦卑地点头哈腰地不住道歉,又吩咐手下跑到城墙上,让城墙上的官兵收起弓弩。徐飞云眼里根本没把这小小的城门校尉放在眼里,回头手一挥,等候在官道上的大队官兵,顿时在领队武官的喝令下,排着整齐的队列,迈着整齐的步伐,通过城门朝着扬州城内蜂拥而入。每队官兵都有一名六扇门弟子带队,六扇门的情报网早就掌握了盐清帮那些大佬在扬州城中的住处,当下一队队官兵在六扇门弟子的向导下,朝着城内各自的目标扑去。
而城门处,则被六扇门弟子接手,扬州城的其他城门处,也上演着相似的一幕。扬州城所有的城门,几乎在同时都被六扇门弟子掌控在手中,一些城门直接被关闭封死,而六扇门的人则督促着守备官兵一起警戒。几处主要的城门处,则被六扇门弟子完全掌控,所有的人只准进城,不准出城。一些急着出城的人鼓噪起来,欲待强行冲过去。几十名六扇门弟子唰地拔刀出鞘,冷目相对,齐声喝道:“擅闯者杀无赦!鼓噪者,杖二十。”那些鼓噪起哄的人顿时没了声音,掉头就跑,生恐跑得慢了,被官差拉去吃顿杀威棒。
六扇门弟子掌控城门后,每个进城的人都要仔细搜查,确认身份。这使得人流进城的速度变得缓慢无比,特别是将近傍晚人流高峰期,拥挤在官道上排队等着进城的人数不胜数。那名城门校尉躲在六扇门弟子身后城门洞里,看着六扇门弟子将一个个搜查确认过的人放进城,脸色有点扭曲。这些进城的人,本来可都是自己的外快收入哪!
倒霉的城门校尉没有唉声叹气多久,十几名六扇门弟子拖来几大包东西,城门校尉见状眼前一亮,莫不是六扇门给自己这些守备官兵发补偿来了?很快他的幻想便破灭了。几名六扇门弟子吩咐这些躲在后面闲着没事干的守备官兵,把这几包东西带上城楼挂起来。
城门校尉好奇地向六扇门弟子问道:“诸位,这是什么东西?”
一名六扇门弟子没好气地回道:“你自己不会打开看看?”
“额?”
耐不住好奇心的城门校尉最终按捺不住好奇心,伸手打开了其中一个包裹,顿时脸色惨白,差点便吐了出来。原来这些包裹里全是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人头,呲牙咧嘴的表情,便如正对着城门校尉在诡异地笑。城门校尉吓得退后几步,心中大骂这些六扇门弟子,暗道真是晦气,恐怕今晚都得做噩梦了。
怕归怕,可事情还得办,好在自己还有手下不是。当下城门校尉便吩咐手下那些守备官兵,将这几包人头带上城墙挂起来,这些守备官兵虽然心惊胆战不乐意,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为了不让校尉大人加班加点给自己穿小鞋,这些守备官兵只得将这些血淋淋的人头带上城头,然后挨个挂起来,忙活了好一阵,才总算把这晦气活干完。
第93章 行小善愚昧百姓()
随着大队官兵从城外开入,迅速地扑向各处盐清帮大佬的居所,这些手持兵刃杀气腾腾的官兵显然不是进扬州城来游玩的。因此原本熙熙攘攘的扬州街道上,见势不妙的百姓们纷纷跑回家中,上紧门闩避祸,生恐刀枪无眼,误伤到自己可就悲催了。
沿街商铺和客栈也纷纷忍痛闭门歇业,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万一铺子被砸烂了那可就哭都来不及咯。一时之间官兵所过之处,民居上门闩和商铺上门板歇业的声响不绝于耳。不多时,街道上便冷冷清清,偶尔有那未及找到客栈投宿的外地客商,急的在街道上带着货物到处乱蹿。
很快,扬州城中不少地方爆发起激烈的战斗,厮杀声,呐喊声,还有人濒死的惨叫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使得那些闭门避祸的百姓和商家们,躲在门口心惊胆战,战战兢兢,唯恐这厮杀波及到自己这边。不过幸运的是,厮杀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渐渐平息。过得不久,便有衙差沿着街道来回呼喝着,安抚起被吓得心惊肉跳的百姓们。
有些胆大的百姓闻声,壮着胆子拨开门闩,打开自家大门朝街道上张望。只见空荡荡的街道上,几名衙差骑着马沿着街道来回呼喝,安抚着百姓。而街道旁某处大宅院,一些衙差正押着一群被五花大绑的人,男女老幼都有,正从大宅院里走出来。百姓们认得这是本街首富王大善人的家眷。
王大善人平日里乐善好施,邻居街坊中有那穷困潦倒的,常受王大善人的接济,逢年过节的,王大善人还经常买些肉米酒油,赠与周边的街坊邻居。因此这条街上的百姓们,对王大善人很是感恩戴德,可现如今他的家眷怎么会被衙差五花大绑着押出来?难道是这些狗官差趁乱借机陷害,想图王大善人的万贯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