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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阳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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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乱多什么嘴,他要是怕了会溜回家去的,退一万步讲,他去了惹上什么不好的东西,顶多也就病个一场,又不会要了他的命,咱村里那么多人也没见过谁被幽灵要了命的。”二狗把跟前还剩下的小半碗酒一饮而尽,翘着二郎腿厉声说道,王大福听罢便不再吭声。

    褚金三出了门独自一人走在阴森的泥土路上,外边的风阴冷的嚎叫着,狭长的月光照的那诡异的山峦,散发着阴嗖嗖的白烟,好像有模糊的人影,在山峰中游走,在黑暗中褚金三全身冒着一股股凉气,前后左右仿佛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他,手中的手电筒又不合时宜的一灭一亮,本来醉醺醺的褚金三酒意褪去了几分,有点后悔一时冲动答应了二狗的要求,往前走的脚步犹豫了起来,怀阴湾的恐怖他不是不知道,很多人都在那周边遭了殃,自己又这深夜前去,不就是前去送死吗?

    “这该死的二狗明摆着不是要我死吗?可但是我现在回家去,不知道明天那帮兔崽子不知道怎么笑我,算了豁出去了,死就死吧!”褚金三咬了咬牙,一跺脚,往怀阴湾方向走去。

    越靠近怀阴湾四周越是阴寒,风冷冷的刮着,死死的刻着人的脸,仿佛要把人的皮给割下来,白天的阳光早已抛给了地狱,只剩下满地的阴寒。

    褚金三裹了裹身上的破旧棉袄,鼻尖的细汗珠却一颗接着一颗冒了出来,刚走到怀阴湾的路口,旁边的坟墓像是传来了异常的响动,在这深夜里异常突兀。

    褚金三倏地停住了脚步,醉意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明明是寒冷的十四月中旬,他的额头却布满冷汗,滴答滴答,落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鸡皮疙瘩吸收着每一分的恐惧不安。

    褚金三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的祖父曾讲过,遇到神鬼之类的东西,不要跑,那样它会跟着你,日日夜夜的趴在你的背上,只有吸收够了阳气才会离开,遇到运气好的小鬼吸收不了多少阳气,运气不好的遇到怨气重重的幽灵只有等死的份儿了,你要提起胆,冲它大吼,把它骂走,幽灵也会怕。

    褚金三咽了一口唾沫,冲着那座坟墓大骂道:“他妈的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我,褚金三,日了你的祖宗十八代,明天就掘了你的坟!把你的臭尸骨扔进茅厕里!让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他刚骂完,感觉那座坟墓声响却越来越急促,变本加厉的动静吓的褚金三一子跌坐在地,手里的瓷碗摔在地上,七零八落,割伤了他的手掌,伤口很深,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落在地上绽放出朵朵红莲,褚金三吓的双腿发抖,早已忘了疼痛。

    突然,从那座坟墓的杂草里跳出一个东西!褚金三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一只野兔,兔子血红色的眼睛盯了他一秒,马上又跑进了更深的丛林中,在不见踪影。

    “呸!妈的,原来只是一只野兔,吓死老子了”。褚金三这才稍稍回过神来,一个激灵从地上站了起来,手电筒像是恐怖片剧情里安排的那样彻底不亮了,他能感觉到右手掌迸出来的血正顺着自己的手指划过自己的指尖。

    好在今天月明星晰,借着月光他把右手掌上的泥土给小心翼翼的掸走,并使劲甩了几下手,曝露的伤口在寒风中化成一阵阵的疼痛向布福德的手掌袭来。

    “糟糕,这口子开的有点深,得赶紧回去把这伤口洗洗。”褚金三心里嘀咕道。他脱下了自己的袜子,在手掌上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用力攥了攥右手,又一阵钻心的疼,只见得那双袜子也渐渐被鲜血染了色。

    褚金三心想这次可真是倒了霉,为了所谓的面子,没被那些孤魂野鬼骚扰,倒先被这只破瓷碗挂了彩。

    袜子贴近手掌的那部分不一会儿就被染红了,湿哒哒黏糊糊的捏在手里像是一块粘过沥青的破布,“去他妈的二狗子,害老子这血止不住。”

    褚金三受过几年教育,懂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这伤口若不是及时的消毒打破伤风针,可能将来这只右手都难免会保不住。

    可是雾阳都穷乡僻壤根本没有像样的医疗条件,整个村的人看病都去王家,他父亲算是个乡野医生,平日里治疗伤风感冒发烧之类的司空见惯的病问题不大,但是遇到这类需要缝合打针之类的问题,老王怕也是束手无策了。

    “丰顶镇。”

    褚金三脑子里跳出了这三个字,“既然都到了怀阴湾了,离镇子也就十里地了,加快脚步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他想道。但是那支他祖父留下来的手电筒已经怎么都点不亮了,那可是他家最值钱的玩意儿了,褚金三有点心疼。

    他把手电筒小心翼翼的揣到自己的怀里,拍了拍裤脚,拉了拉衣服准备穿越这条连白天都没多少人敢独行的怀阴湾小径。

    “去镇上还能看看吴医生,上回看病到现在都快过去大半年啦。”褚金三突然想道,“真希望吴医生别为了那些误会讨厌我。”

    褚金三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半年前,褚金三午饭后在屋前溜达,突然肚子剧痛,疼得都直不起腰来,老王赶紧叫王大福推了辆手扶车把褚金三送到镇医院去,诊断为急性阑尾炎,建议马上手术,褚金三一听要开膛破肚,吓得几乎要昏过去,从床上忍着痛跌身下来,对着医生哀求起来:“医生,我就是肚子疼,经常这样,一晚上过去就好了,这次不争气,疼得喘不过气,一时半会儿没站起来不至于要手术吧?这可咋办呢,我还没娶媳妇儿,我还没生儿子,不瞒您说,我是真的害怕,我怕这肚子打开后人就过去了……爹娘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就是个不孝子,连老褚家子孙都还没留就要……”

    说到急眼眼泪都挤了出来,“吃点药就行,医生,吃点药就行了,医生,可以吗,医生?”

    医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像是一剂温柔而又愉悦的药剂灌到了褚金三的耳朵里。他长这么大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女人的声音。

    “行了。”

    医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你这情况也不是非做手术不可,但我可不排除以后会病变的可能,既然你愿意保守治疗,那你就留院输液两天,先给你做一些消炎。”

    医生一边说着,眼睛并没有看坐在旁边的褚金三,一边飞快的在纸上写着一些他根本看不懂的文字。褚金三快速擦掉脸上的泪渍,生怕被这位医生发现。

    他这才十分仔细的看到了眼前这位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的女医生,斜射的太阳透过窗户,打在她长而微微弯曲的睫毛上,神态认真而又委婉,额前的刘海浓密,笔挺的鼻梁下一张微启的丹唇,圆润的脸颊两侧垂下来两束卷卷的鬓发,她的左脸彻底的浸润在窗口洒下来的晚霞中,像极了一位高贵而不可侵犯的圣女。

    “记得按时吃药,先去病床上躺着,我看完下一个病人后给你打针。”

    医生突然抬起头看着褚金三叮嘱道,褚金三慌忙低下头连连称是,紧张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心脏的都感觉到快要跳出自己的胸膛。

    “拿着单子去吧。”医生把写完的东西递给了褚金三。

    褚金三感觉到自己脸上火烫烫的,不知道是因为夏天的酷暑还是其他。

    后来住院时褚金三才知道,医生姓吴,是大城邦来的。

第二章 邪径(下)() 
想到吴医生,褚金三感觉到自己脚上的劲儿又回来了。

    他快步往前,路口的那座坟离自己更近了,借着月光,他只看到了“汪氏先祖”、“阿克伦一世二十年”几个模糊的红字,仿佛是一块刚刚被人描过的墓碑,但是后面的主墓却是被各种植被覆盖,就连一旁的几棵鬼见愁都已经把树干交错到墓顶。

    “这都多少年的坟了,还他娘的有人来描上面的字?”

    褚金三嘀咕道,他也不知道所谓的“阿克伦一世二十年”到底是哪一年,也推算不出它的年份。

    褚金三不敢再深想,毕竟刚才把自己吓得惊魂未定的就是这个东西,就算真的没有鬼,在墓旁逗留太久总感觉会沾上不干净的玩意儿,尤其还是在这个人人都畏而远之的怀阴湾,它像是一个臃肿的门神一样伫立在这个小径的必经之路的路口,可能真的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鬼之力。

    不知多少年来,它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也没听村里人甚至镇里人详细的描绘过它,褚金三转念一想,也许怀阴湾小径本来走的人就少,就算有人吃了豹子胆从这里走过,也是低着头衔枚疾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何况这边荒山野岭的坟墓又不止这一座,自然很少有人会盯着他看个清楚明白。

    褚金三加快了脚步,向怀阴湾小道的深处走去,耳畔的寒风呼呼作响,这时的他已经全然感觉不到腊月的寒风刺骨,只想快点翻过这十里地,到达丰顶镇那个繁华之地。

    脚下的落叶随着他的脚步沙沙作响,因为平时走的人少,树叶和杂草已经把那条原本的小径覆盖得很难辨认,再加上晚上光线十分昏暗。

    所以褚金三只能完全凭着自己的感觉去辨别小径的走向,好在这里没有分岔路,因为左手边走两步就是峭壁悬崖,右手边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原始森林。

    不知走了多久,褚金三觉得有些口渴,但他知道这片山林里就算能找到一些解渴的野果,现在也不是停下来摘的时候。

    冬夜的山林,没有蝉鸣,没有鸟叫,没有萤火,有的只有在寒风中摇曳的树叶声和自己的呼吸。

    忽然,他看到原本的小路中央出现了一棵直径有一米半的香樟,粗大的树干几乎占了本就不宽敞的小道的全部,褚金三抬头使劲看了看——在黑夜中待久了,微弱的自然光已经让他能看清不少东西——巨大的树冠像是一顶巨伞,把天空遮的严严实实,似乎一点光线都不曾透过。

    “这路中央怎么会有树啊?难道是我走错道了?不可能啊,这怀阴湾去镇上的路就这么一条,好认的很啊。”

    褚金三带着疑问侧身走过了香樟树,他不想碰到它,一来是他讨厌樟树难闻的味道,二来是怕这么一棵奇怪的树给他带来什么霉运。

    他回头使劲再看了看这棵树,这棵粗得看起来像是存在好几百年的树,再抬头一看,这棵香樟,不仅有着超出他认知的巨大树冠,就连它的高度都超乎了他的想象,顶上的树枝笔直的直插天顶,比他见过的红杉还要高大,旁边的各色植物树木跟它一比就像一群小孩儿似的。

    这样的香樟树真是罕见至极,严格来说,如果不是它浓郁而又容易辨认的气味,褚金三甚至不认为它是棵香樟。

    带着满腹的狐疑,思来想去也回忆不起曾经是否见过它,因为和那座路口的坟冢一样,如果他们是这样拥有明显的特征,为何这么久以来,自己都没看到过呢?或者,村里的人都没提及过呢?

    这一回头走出几步,脚下的路像是要故意折腾褚金三,突然连续出现了几个坑,第一个坑一个趔趄没站稳,紧接着又踩到另一个坑,这时就真的失去了重心,褚金三重重的摔在第三个坑里面,受伤的右手下意识的撑地,一阵比手掌刚割裂时还疼的痛感向他的全身袭来,他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因为支撑力被撕开的更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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