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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罪徒举起血淋淋的拳头,发出凄厉的长嚎,罪徒们的嗷叫声顿时起此彼伏,如果不明真相的人听到这些声音,必然要吓得面无人色,这嚎叫声太恐怖了。
等代嚎叫声停息,楚千叶拉着沈雪君来到了罪徒们的前方,沈雪君感到四师兄的手很温暖,这带给了她极大的勇气。
罪徒们一个个用凶戾的眼神看着楚千叶他们,楚千叶目光扫过众人,说道:“我知道大家受委屈了。”
一个罪徒厉声说道:“屁话,既然知道我们受了委屈,以前你干什麽去了?”
楚千叶的脸沉下来,那个罪徒激愤地说道:“苦心洞第三层发生暴乱,魔君独霸了第三层,宗门难道一无所知?”
楚千叶冷漠地看着他说道:“我方才问过你们,我来了,你们就不能拿出一点儿勇气站出来?可是没有人敢站出来,你们就是一群孬种,一群贪生怕死的懦夫,现在魔君死了,你却大言不惭地指责宗门来晚了,你有什麽脸面说这种话?”
沈雪君也鼓足了勇气说道:“如果没有我四师兄,苦心洞的事情依然不会解决。为了找到你们,四师兄拒绝了刑堂的巨额贿赂;为了来到苦心洞第三层,我们的後路被人断绝,刑堂的人要置我们於死地。如果没有我四师兄,你们依然还在魔君的威逼下苟延残喘,我四师兄刚刚筑基不久,可是他有勇气接下师父的使命进来了。你们呢?除了抱怨还会什麽?”
孤零零的掌声响起,天算子站在半山腰的平台上,一本正经地鼓掌表示支持,一个罪徒指着天算子说道:“他也是魔君的爪牙,他为魔君计算符阵,他也不是好东西。”
楚千叶没有回头,正准备为天算子开脱,天算子说道:“你们呢?你们开凿天星石,不也是变相地成为了魔君的爪牙?别说身不由己,你们不过是贪生怕死,我也同样如此,谁也不比谁光彩。”
这次没有人说话了,事情摆在那里,有胆量反抗魔君的人全死了,活下来的人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按照魔君的吩咐去做。
一个苍老的罪徒说道:“我们同样是阶下囚,还同样被魔君奴役,够了,不要再内部继续争斗了,这个小兄弟说得对,我们就是孬种,只会内部争斗的孬种。”
天算子说道:“廖经行,你不是孬种,你是太刚烈了,当年你急公好义,一怒之下灭了一个邪恶散修全家,导致引起了血雨腥风,平心而论,我觉得你被关押在苦心洞太委屈了。”
廖经行摇摇头,他给浩然宗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宗门没有把他驱逐出门,已经是照顾了,按照当时的局势,浩然宗把他开革出门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浩然宗选择了庇护自己的弟子,虽然把他羁押在了苦心洞,这同样是一种保护。
楚千叶问道:“魔君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他独霸了苦心洞第三层,管理苦心洞的刑堂不闻不问?”
天算子说道:“魔君不是浩然宗的人,而是天妖宗派来的卧底,我们怀疑刑堂有人勾结了魔君。魔君透过手段直接进入了苦心洞第三层,而且他早就知道苦心洞第三层有天星石,这就足够可疑。”
楚千叶觉得头皮发麻,魔君竟然是刑堂的人送入苦心洞,真正的目的是挖掘天星石,这件事情果然麻烦大了。
天算子心思细腻,他透过蛛丝马迹看出了魔君的真实来历,这一点他从来不敢透露任何风声,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天算子的说法,罪徒们骚动起来,怪不得足足上百年的时间,宗门对苦心洞第三层置之不理,原来内部有叛徒勾结了敌人。
楚千叶当机立断地说道:“我和师妹来时的道路被截断,如果大家愿意帮助我尽快把这个消息送回去,那麽请帮助我打通道路。”
廖经行捡起锤子和钢钎说道:“责无旁贷,但是事先说清楚,刑堂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们宁可……”
旁边有人捅了他一下,廖经行放缓了语气说道:“否则我们要找掌门人讨个说法。”
廖经行不等楚千叶回答,他带领众人向通道的方向走去,楚千叶不认识路,这些罪徒们很清楚,他们曾经密谋过逃离这里,逃避魔君的魔爪,因此早就秘密测算出最快捷的路径。
沈雪君感到虚脱般的无力,天算子沿着一条小路缓缓走下来,周围的半山腰洞窟之中也陆续走下了十几个老者。
他们不是苦工,也不是监工,而是魔君另眼看待的专业人士,他们受到了优待,也受到了严格的监管,他们的真元被魔君禁锢了,因为他们不需要出力开采坚硬如钢的天星石。
楚千叶对天算子微微躬身说道:“前辈,慕嗷嗷师叔很挂念您。”
天算子抿着嘴点点头,父女连心,他何尝不日夜思念自己的女儿?方才他故意说慕嗷嗷是他酒後乱性的孽种,不过是为了给楚千叶一个离开的理由,没想到楚千叶根本不领情,反倒是魔君看穿了这个苦肉计。
看出了天算子心情激荡,楚千叶安慰道:“当诸位前辈们打开通道,大家就可以离开了,虽然我没有这个权利释放大家,可是大家承受了太多的苦难,至少我可以让你们看到晴朗的天空。”
楚千叶很诚挚,他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他不敢大包大揽,只能够在有限的幅度内,给大家带来一点儿福利。
天算子和那些老者们相对看了看,天算子说道:“知道我为什麽被关押在苦心洞第三层吗?”
楚千叶摇摇头,他对这里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进入苦心洞第三层的路径,如果不是魔君把他和沈雪君抓进来,魔君也不会因此而丧命。
天算子说道:“当年浩然宗花费重金购买了一份图纸,建造飞舟的图纸,而且是飞舟之中的战舰的图纸。这是一流门派才有资格觊觎的镇派之宝,浩然宗不过是二流门派,按理说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图纸。当时我觉得有问题,却不知道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随着宗门开始建造飞舟,我不断地计算飞舟图纸上符文的各种组合,我的绰号叫做天算子,不是说我能够占卜问卦,而是我对於符文的组成有着特殊的天赋。
在飞舟主体完工的时候,我终於计算出了问题出现在哪里,那是致命的破绽。可惜当时宗门势成骑虎,许多门派知道了浩然宗正在建造飞舟,已经不可能终止建造了。”
楚千叶担忧的问道:“那可怎麽办?”
天算子喃喃说道:“是啊,这可怎麽办?那艘飞舟如果建造成功,万一战斗中被敌人看出了破绽,那麽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因此就在上代掌门人带领各大堂主还有几个友好门派的门主参观这艘即将建造成功的飞舟的时候,我对着飞舟的龙骨踹了一脚,那里就是致命的关键之处,然後飞舟便垮了。”
楚千叶头皮发麻,天算子这一脚绝对是震铄古今,一脚踹塌了即将建造成功的飞舟,还是当着那麽多大人物的面前,看来把他关在苦心洞一点儿也不冤。
楚千叶苦涩地说道:“前辈,您那一脚踹的不是飞舟,而是咱们浩然宗的颜面。”
天算子竟然赞同地说道:“就是这样,不踹上那一脚,浩然宗耗费数百万灵石建造的飞舟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我宁可让宗门灰头土脸,也不能让灾难发生。
这件事情我做了,我也从不後悔,我被关押进入了苦心洞第三层,海流波他们也因为各种错误被关押进来,我们在一起便不断地筹谋如何建造一艘真正的飞舟。这不过是妄想,因为我们数百年之内不可能出去。
但是魔君知道了苦心洞第三层有天星石,这是宗门也不知道的巨大机密,显然有人出卖了浩然宗,并把魔君这个外鬼引了进来。
魔君进入了苦心洞,并制造暴动彻底控制了苦心洞第三层。他知道这里有天星石,更知道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家伙多少还有些能力,因此他想利用我们来建造一座永不坠落的飞行宫殿。”
紫月的声音在楚千叶脑海里响起道:“想办法弄过来,这座飞行宫殿基本完工了,绝对是好东西。”
楚千叶大恨,一座永不坠落的飞行宫殿,这是从未听说过的宝物,浩然宗甚至连一艘飞舟也没有,这座飞行宫殿必然要成为宗门的至宝,自己有什麽能力把这座飞行宫殿弄到手?
天算子微笑说道:“这些年来,我们日夜幻想有朝一日能够离开苦心洞,乘坐这座飞行宫殿离开苦心洞,让宗门知道自己错了,让宗门知道我们有能力制造飞舟中的绝品。
但是魔君实力太强大,他是合体期的帝君,在我们浩然宗,合体期就是太上长老。如果让魔君控制了飞行宫殿,他一个人就足以毁灭浩然宗,因此随着飞行宫殿越来越完整,我们也越来越恐慌。
我们曾经私下里发下誓言,谁把魔君杀死,我们就把这座飞行宫殿送给谁,你敢要吗?”
楚千叶心脏骤然停顿,紫月刚刚叮嘱自己把飞行宫殿弄到手,天算子就抛出了这个令人无法抗拒的诱饵,只是自己有能力贪墨这艘飞行宫殿吗?
天星石的名字楚千叶曾经听说过,这不是石头,而是一种天外陨石之中蕴含的奇异金属,天星石的得名是因为看起来灰扑扑的彷佛是岩石,实际上这是罕见的金属,一座全部使用天星石建造的飞行宫殿,足以让浩然宗追杀楚千叶无数年。
天算子他们相视而笑,一个小小的筑基期少年,面对这样的诱惑,估计是没胆量收下这个致命的重礼。不过楚千叶背後明显有高人,能够把魔君踩落尘埃的强横高手。
楚千叶不敢要,他背後的高人呢?天算子想不出什麽样的高手才能够把合体期的帝君当成蝼蚁,至少大乘期的大尊也做不到,难道是渡劫期的圣祖?楚千叶如何结识了这样的高手?
天算子看着震惊得脸色苍白的楚千叶说道:“魔君身上应该有天星石胆,那就是控制飞行宫殿的关键。”
天算子对楚千叶的印象极佳,这个少年第一个任务是进入苦心洞查看情况,第二个任务就是受到了自己的女儿委托寻找自己,天算子自然觉得亲近。
沈雪君低声说道:“师兄,长者赐,不敢辞。”
楚千叶抓了抓头发,天算子说道:“只要你在天星石胆留下自己的烙印,飞行宫殿就永远属於你。”
楚千叶立刻向魔君的屍体走去,他首先招手让那十二根蠍木钉飞入了自己体内,然後把剩下的二十四根蠍木钉收回来,魔君体内澎湃的气血让剩下的几根断裂蠍木钉复原了。
而且随着那十二根蠍木钉回到体内,股股热流让楚千叶顿时神清气爽,饥肠辘辘的感觉也消失了许多。
楚千叶在魔君的身体上摸索了几下,从魔君的袖子里摸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暗银色球体,顺手楚千叶还把魔君的芥子指环给撸了下来。
算上这个芥子指环,楚千叶现在已经有了三个。拜师的铁流情赐给了楚千叶一个芥子指环,在帝墓的时候,杀死的那个老者也得到了一个芥子指环,楚千叶现在绝对身价不菲。
楚千叶托着银球回到天算子面前,天算子转身避开目光说道:“别让我接触天星石胆,我实话告诉你,没有人能够抗拒这个诱惑。罪徒们不知道飞行宫殿的存在,他们的工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