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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似犹豫了下,才接着道:“去和鸣宫也可,那儿自然有你能够呆的地方。”
除却他自己,在这云荒城里或许还能够真正护住她的便也只有拓拔清渊了,其实,蛮不愿的,这无疑是将自己的女人送到情敌手上,但是在他不在的期间,尤其是眼下玉笑书其实还受着伤的情况下,也便只有这样最为妥当。
边子期闻言,摇头拒绝了:“不去。我会保护好自己,再者有些人还是可以信的。”
燕陌琛剑眉还是轻轻蹙了蹙,那看着她的眼眸里泛着一丝复杂,似涟漪阵阵,而暗处则满是汹涌的暗浪……
“好。”
“嗯。”她回以他浅浅一笑,用笑意安抚他,示意他放心,“不过,你也要小心。”
他轻颔首:“我定是会小心。”
在她还没有彻底摆脱险境前,他怎得可能不小心,他势必会小心翼翼,护她一生周全,他,已不要死,已不要半生不死,他要的是好好的活在她的身边
“一言为定。”边子期抬起手,欲与他击掌为誓。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揶揄她幼稚,而是如她所愿,与之击掌。
清脆的掌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带着两个人惴惴不安的心思。
一旁的玉笑书见状,无声的笑了下,而那平静似水的眼眸里却是泛起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复杂之色,他淡淡的看了他们各自一眼后,便是带着桌上的盅悠悠离开屋子。
他去了药房,将盅放入一个坛子里,密封起来,藏入了柜子里……
……
燕陌琛走了,离开了雅期阁,也离开了云荒城,在寂静的夜里彻底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不知晓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但她明白今儿个白日里的事情惹恼他了。
他……大抵是要回击他们了?
只是,若是回击,为何不动用月下骑士,以及他的暗卫?
莫不是他在什么地方还养着人?
疑惑在眉眼间流转着,但她并没有问任何人,她以为谁都不知晓,无论是月色还是玉笑书。
因为她曾听闻子归提起过,燕陌琛手下有很多暗支,月下骑士为一支,千机阁为一支,玉笑书独自又为一支,而且还有别的,但别的谁也不曾见过,原先唯独相熟的两支便是玉笑书与月色下的月骑而月色对于千机阁中的素心是为阁主还是在闯机关城的时候方才知晓……
她轻倚在窗栏上,目光幽幽地眺望着天上的弦月,不明不暗,悠悠的穿梭在云层里,但忽然整个天地暗了下来,如若有一巨大的幕布将夜空遮住。
大抵又是要飘雪了!
她站直身子,伸手将窗户阖上,却在这刹那,一支利箭破窗而来,从她的身侧擦着划过,深深的没入到栋梁上。
她看了眼箭,又睨了眼窗外,当下挥手将烛火给熄灭了,而后则是悄无声息的绕到屋中死角处,敛息屏气的静听着四周的动静。
窗外,寒风呼啸,隐隐间夹杂着不远处侍卫们说话的声音,而周围已了无声迹。
那人走了,还是躲藏进什么地方了,抑或又成了某个谁,或者说他就是某个谁,所以别的侍卫月骑都没注意到丁点的异样?
不然……她要怀疑这些侍卫月骑都是窝囊废了!
边子期拧着眉头,沉思小许后,陡然扬高了声音:“抓刺客,抓刺客……”
清泠泠的声音划破夜下的冷清,院子里出现了十来个侍卫月骑:“王妃,可是有受伤?”
“立刻替我将玉笑书请来!”她声色冷沉的出声道,带着令人不容拒绝的气息。
言毕,她便悄无声息的挪到门边,轻轻地在门纸上的一处角落戳了个洞,幽幽地凝望着外头的人……
第265章 眼瞎了不会连耳朵也聋了()
寒风呼啸,吹得人衣袍鼓鼓作响。7;7;n;t;.;C;o;m;千;千;小;说;网;
玉笑书提一盏灯急急地朝着边子期的院子走来,随行的还有月色和苍术。
一盏灯,将暗沉沉的院子照亮。
边子期缓缓地直起身子,不急不慢的将门打开,幽幽地扫视了他们一圈,一丝复杂的神色在澄清似水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她唇微动,平静似水道:“月色,笑书你们二人进来,苍术你在外边候着,其余人等站在院子里,不得妄动!”
“是。”
三人入屋,屋门阖上,烛火幽幽点燃,将三人的身影投落在墙上
边子期瞥了眼墙上的三个人影,眉眼闪烁了下,而后走到栋梁处,将箭从上边拔了下来,搁放在桌子上。
“真来了刺客?”月色眸间溢出一点震惊,“为何外边的人先前没点反应?”
“这刺客大抵并没有想要杀我。”她看了眼被射出一个洞的窗纸,慢悠悠的出声道,“半夜三更来玩这么一遭,你们说是何种可能?”
屋内,静了下来,从缝隙中吹进来的寒风摇曳着烛火,将三个人的身影吹得摇摇晃晃。
“声东击西。”玉笑书轻吐出四个字。
正是。
她也是如此所想,所以她喊抓刺客了,给他一个真正声东击西的机会!
“那偏院那边?”月色倏然拧起眉头,清冷的眸间划过一丝冷芒,“暗桩似乎不少?”
边子期微颔首,目光幽幽地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无声道:“你们在这儿替我守着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你……身子……阿姐,还是我……”月色轻蹙起眉头,眼眸里闪烁着一抹担忧的色彩,尤其是当视线划过她的肩头时,那担忧更浓。
她摇摇头拒绝了,这事儿还是她自己来比较妥当,再者子归的脚尚未好,玉笑书更不用提了,他身上的伤口都还没有愈合,无论是她刺的,还是那些抢尸体的人所刺……她白日里还是有看得很清楚,那包扎的布锻上都还染着血。
所以,最合适去逮贼人的也便是她!
屋内,依旧还是三个身影,摇摇晃晃,但她已经从后窗处悄然的离开了屋子。
夜色漆黑,似被泼了墨水,寒风呼啸,吹得四周枝桠哗哗作响,掩盖着夜色下的一切行径。
边子期悄无声息的潜入偏院里,绕开再巡逻着的侍卫,幽幽地靠近关着莱辛郡主的屋子,她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轻松跃上房梁,敛息屏气的倾听着里头的动静。
乍一听,似乎极为安静。
但是,她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丝“咚咚咚”的声音,非常的有节奏,有快有慢,仿佛是在传递着什么信号,伴随着的还有似呢喃的“唔唔”声,在这静谧的夜里,很是寻常。
可于她来说,却不寻常了。
屋里除却莱辛郡主,还有另外的人。
至于是谁……
大抵……
她拿出先前在地上捡来的小石头,用尽力气的打在门框上,那沉闷的声音顿时引起屋里院里的人注意。
屋内瞬间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如若睡着了一样,屋外侍卫们匆匆而来,那提着的灯火将廊庑照得通亮,同时他们也发现蹲坐在房梁上的她。
正欲开口唤她时,却是让她手中飞出的石子点了哑穴
顿时,一个个眼眸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但她却是不作任何解释,只向他们比划了,示意他们立刻将门打开!
他们没有犹豫,倏然将门打开,灯火立刻将幽暗的屋子照得通亮。
屋子里,散发着浓浓的药香味,莱辛郡主安然的躺在床上,睡得似乎很香,就连外头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听到,实在是令人震惊!
她从房梁上跃了下来,飞快的闪入屋中,而后又极快的将门给关上了。
她一步步地朝床边走去,清泠泠的声音里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莱辛郡主,你睡得可真够香的,你说说我要是现在杀了你,你会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呀,没反应?”她见其还是纹丝不动的躺着,轻勾起的嘴角上那抹笑容满是邪气,“如此甚好。”
说话间,她就拔出匕首,直接贴上了莱辛郡主的脖颈。
这一刹那,莱辛郡主整个身子颤抖了下,嘴微张,一丝怨恨的声音从她嘴唇间溢出:“边子期,你若杀了我,你也甭想过得太舒坦!”
“哟,原来你是有听见我的声音,”边子期轻轻动了动匕首,大抵是那冰凉的触感使得莱辛郡主整个人又轻颤了一下,“我还以为你眼瞎了后,连耳朵都聋了!”
哼!
莱辛郡主重重的冷哼了声,美丽的容颜又扭曲在一起,颇是狰狞:“你究竟是要干什么?”
“我觉得这话还是我来问你比较好。”她浅笑着回道,清泠泠的声音宛若水滴玉石,颇是动听,可落在莱辛郡主的耳里却异常的刺耳,只见那眉头深深一蹙。
“你究竟是在干什么?”
莱辛郡主又是哼了声,一言不发。
“不说?”边子期冷笑了下,匕首轻轻一动,一丝血丝便是从她光洁的脖颈上溢了出来,“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莱辛郡主还是不说话,那嘴角却是轻轻勾起,是在嘲讽她,也是在跟她僵持,似乎是并不相信她会杀了自己。
“也罢,你不说没事儿。只要有人愿意说就是。”她倏然收回匕首,但与此同时又飞快的点了莱辛郡主的穴道,“你就乖乖躺在床上,听事儿就可以。”
话音一落,她手中的石子飞离了手……
紧接着,一声闷哼声在屋内响起。
“哟,咱们的莱辛郡主屋子里藏了男人,这……你说要是传出去的话,会怎么样?”边子期嘴角带着一丝玩味,似笑非笑的盯着面色铁青的莱辛郡主。
莱辛郡主哼了一声:“你若想要两国打战,你大可以说出去,本郡主养男人了!”
“不不不,是三国交战。”她浅笑着纠正道,“而且你还叛国,你说你们莱家会怎样?是不是……灭九族?可怜老将军一世英明啊!”
“你……”莱辛郡主整个人都僵着了,“你……别乱来!”
第266章 他的手已无用,可杀之()
边子期轻轻一笑,清泠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7;7;n;t;.;C;o;m;千;千;小;说;网;
她看着莱辛郡主,嘴角含着丝丝笑意,但笑不曾蔓延上眼眸,冷冷的,如包裹着一层寒霜。
“乱来?”她懒懒的重复了一声,那缓慢的声调里不带任何语气,可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我怎会乱来?毕竟这真要灭九族,我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了,九族,我这好巧不巧的就跟莱辛郡主你扯上关系了,真是令人忧伤
。”
“知道就好,那你还不赶紧滚!”莱辛郡主冷哼了声,“别忘了你还是边豪彦的女儿!”
边子期微颔首,悠然的把玩着手上的匕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眼里皆是玩味:“你先前不是说我是这云荒国的边将军吗,怎么又成了边豪彦的女儿?”
“你长着一张边豪彦女儿的脸!”莱辛郡主冷笑了下,“你不过是一妖女,难怪连别国的人都要杀你!”
“别国的什么人?”她冷眸一转,慢悠悠的出声询问道,“莱辛郡主你知晓的还真是多,是你的文成舅舅告诉你呢,还是……别的什么人?”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