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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妄为的叫几声,疯狂的穿梭在屋中,便再无别的生气。
夜,如墨。
她眺望着幽暗的夜空,柳眉再一次蹙起,是悄悄回雅期阁,还是托人将这画送到他手里,抑或就等着十八那相见时再给,可是她隐隐觉得若到那时候给,会迟,再者他似乎还毒发了,她很想看看他可是还好……
一时间,她变得迟疑不定,去还是不去……去了,让人发现了,白日里所为怕都白费了,那样的话子归怕要没足够的时间离开云荒国了,可若不去……
她纠结的扯了扯头上还沾着一点点蜘蛛丝的发丝,懊恼的轻叹了声。
忽然,她目光瞥见一抹白色身影在窗外晃过,那模样……好像是他的侍卫?
“谁?出来!”她猛地推开窗户,厉声呵道。
“是属下。”千行倒也没有继续藏匿,身子一跃,便是落在窗前,“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你在跟着我?”她冷声喝问道,“是你主子让你跟踪我?”
“是王爷让属下暗中护着王妃。”千行恭敬而语。
边子期冷哼了声,清泠泠的声音里带起一丝嘲讽:“保护我?他倒是还能演,还来这么一出温柔的戏给我看,呵……我怕我是无福消受,你……限你一盏茶的时间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说话间,她飞快的将怀中的画卷掏出递到他面前,无声道:“给你家王爷。”
千行见状,当下将画塞回到袖笼里,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口上却是道:“还请王妃莫要为难属下。”
“那也还请你和你主子莫要为难我。”她声色阴沉的回道,“立刻滚,不然信不信我立马前去找他们,直接将这颗心奉上!”
“你……王妃你万万不能乱来,属下这就走,你保护好自己,千万别跟扶桑人来往!”千行惊慌而语,身子也往后退了退,在看到她用力将窗户关上时,迟疑了下,便离开了将军府。
雅期阁,屋内药香甚浓。
千行立于门口,恭敬的请罪道:“王爷,属下无能,未能暗中跟着王妃,途中为她发现,还请王爷责罚。”
第288章 他挨了她一巴掌()
屋内,桌上放着香炉,青烟袅袅,淡淡的雅香悠悠飘散在空气中,冲淡屋中缠绕着的药味。
燕陌琛半坐在榻上,左右手各执黑白棋,慢悠悠的与自己对弈着,一粒又一粒,好久后,才慢条斯理的回应他:“是该罚,进来。”
屋门推开,一股寒气肆意窜门而入,侵袭着屋中的温热气息,他微抬头,淡漠的睨了眼千行,又道:“说吧,可又是有什么事儿?”
千行从袖笼中抽出那副为男士衣裳布锻包裹着的画,恭敬的递到他面前,言道:“是王妃令属下将之交给您。”
音落,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里有一丝疑惑一闪而过,幽幽地凝视着那还沾满着血迹的布锻
半晌,他落下手中棋子,抬手接过画,悠然的解开布锻,一副泛黄又遍布霉点的画卷呈现在视线里,他暗愣了下,不明所以。
这女人又是从何处搞来如此上了年岁的画,还这般急促地让人送回来,莫非这里边又蕴含着不一般的事儿?
修长的手指捏着布锻将画轻缓地展开,画中昙花正绽放着,花蕊上立着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脸上含着柔情似水的笑意,那容颜竟是有几分相熟的感觉,且她手中还拿着一只奁!
一丝怪异的念头爬上他的脑海,他的手轻轻划过画中人,她……莫非是他母妃?
那双眼与记忆中的女子是多么的相像,柔情似水……
只那容颜,他母妃的容颜抵不过画中人,他依稀还记得母妃脸上有一块红色的胎印,如一朵牡丹悠然绽放在面颊上。
大抵她也是瞧出这画可能会与他相关,这才让千行这般急急地送来,他凝视着画中人儿,片刻后,无声的叹息了下,便又卷了起来,只是这回是去取了一干净的画筒,将之放了进去。
“她现在在何处?”在弄好这些后,他慢悠悠的询问道,“之前她又是去何处折腾了?”
千行如实言道:“属下无能,在王妃跑入将军府一屋子后,便再也找不到她,直到先前她发现属下的踪迹,才见着。”
“她进宫了。”燕陌琛平静似水的回道,“这画约莫也只有是在宫中找到,大概还是冷宫里寻到。”
“可……属下不曾发现她从将军府出来?”
他轻勾了下嘴角,一抹淡若清风的笑容在他冷峻的脸上绽放:“那是因为将军府下边全是密道,她直接从下边进了皇宫……”
话未说完,那脸上的笑容又渐渐的消失了,如刀雕刻棱角分明的脸上溢出一丝凝重的光芒,就连那眼眸也是泛起深不可测的暗涌,不掩盖,不藏匿。
这将军府迟早会成为一场灾难的源头,若要避免,势必是要毁去下边所有与皇宫接连的暗道。
他……在离开前大抵也该是好心的提醒他们一下,免得这一场“藕断丝连”而引发大祸。
燕陌琛又执起了手边的棋子,慢悠悠的在棋盘上落下子,薄唇轻抿着,好一会儿才掀唇而语:“可还有事儿?”
千行轻摇首:“属下无事禀告。”
“那就去她身边呆着,这回要好生看着点她。”他慢条斯理的出声道,低沉的嗓音如若从坛中倾泄的百年佳酿,甚至惑人,但还是有着令人不敢违抗的威严。
“是。”
屋门轻晃了,千行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微抬眸看了眼阖上的屋门,眸色轻轻一闪,那捏着棋子的手缓缓落下,目光落在了她留下的那一身衣裳上。
他……
今天真让她吓着了,他以为她……那一双澄清似水的眼眸里充满着恨意,狠狠地扎在他的心间,几乎是扎得他快要窒息,不想却是一场戏,一场她演给众人,连带着将他都欺骗的戏
或许……
是她信了他,而他不信她,才会伤了,可他依旧惶恐,纵使是演戏,她都能够如此逼真的演绎一场恨,那若真是恨……他绝不会让她真正的恨上自己。
那不是他想要承受的,甚至他都觉得自己或许会承受不起她带来的恨。
他……站起身子,目光幽幽地落在半掩的窗户上,看着外边朦胧的月色,许久,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隐隐夹杂着一丝柔情……
……
夜深人静。
边子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打着盹,渐渐地,她觉得鼻子有些发痒,好像有什么小虫子在爬着,她伸手揉了揉,翻了个身子,又继续迷糊地睡着觉。
可这痒痒的感觉还是没有散去,甚至还从脸上蔓延到了耳朵,这让她非常的懊恼,这……大冬天的好像没有什么虫子蚊子吧,这哪儿来的怪东西。
她焦躁的抬手往脸上拍。
“啪……”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响起。
这下虫子应该死了。
她迷糊的想着,双眼却始终闭着,没有睁开一分分,甚至……
忽而,她皱起了眉头,她……刚才好像并不觉得疼,而那声音可是非常的清脆,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她的眼前。
额?
她没有眼花吧?
还是说她是在做梦?
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他就在眼前!
不,不太可能。
在编排了那一出戏后,他怎么可能立马出现在这儿,这岂不是就是给人发现那戏就是一场戏吗?
一定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这才想到了他,说不准现在就是在梦中呢!
她还是继续睡觉吧,趁着千行在外头守夜,她好好休息的,绝不能累着自己。
如此一想,她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后,就又闭上了眼睛。
燕陌琛看着她犯困犯迷糊的傻样,无声的笑了笑,他抬手轻柔地划过她的面颊,将那覆在她面颊上的青丝轻柔的拨开,与肌肤相触时那温热的触感透过指腹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与血肉相融,纠缠在一起,分不开,扯不断。
“唔……”那凉凉的痒意又在她脸上出现,她烦躁的呢喃出声,“不要闹……”
他又笑了笑,而后和衣在她身侧躺下,温柔的将她拥进怀里,也便只有在她身边才能睡个安稳觉,即便这女人还在迷糊中打了他一巴掌……
第289章 是为夫伺候的不满意?()
鸡鸣时,天色微微泛亮。
边子期悠然从梦中醒来,慵懒的舒展懒腰时,手却打在了一精壮的身子上。
当下她便愣住了,这……什么个情况?
还没等她想个明白时,一道平稳的呼吸声悠悠地传入耳内,她猛地偏过头,恰见一张梦里遇见的容颜,他……他怎么会躺在她的身边?
她揉了揉眼睛,又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疼
还真没有做梦,那……那昨晚上……难不成也不是做梦?
“醒了。”燕陌琛在她惊讶的注意下,幽幽地睁开了眼睛,淡淡而语。
醒,怎可能还不清醒,这简直太惊悚了!
“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她震惊的询问道,“这要是让扶桑人瞧见了,子归她或许会有危险?”
他唇角微勾,似一抹浅笑悄然溢出:“她不会有事儿,她已经出了云荒城,而扶桑人暂且是按兵不动。”
“啊?”她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那岂不是说昨儿个她白演戏,白伤心,白忙碌了?
他抬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别啊了,这到底是云荒国皇城,他们派来的扶桑人也终是有限,上回伤亡如此惨重,他们又怎可能继续乱来,总需要停息等待着下一批人的到来。”
好吧,这些扶桑人倒真是会折腾,真想立马前去剿了他们在云荒城的窝。
可惜,如今的她完全没有这等能力,更何况她也不想再有曾经的能力,爬得高有时候也是很累的,况且曾是为了拓拔清渊才走上那一条路。
而今她以为燕陌琛断然是不会让她走曾经的路,当然自保的能力肯定是希望她有的。
“哦哦。”她淡淡的应了声,“可就算如此,你跑这儿来,也好像不妥?”
“有何不妥?”他半支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莫不是你还真想当作我们闹掰了?”
她连连摇头:“没。这闹掰什么的,实在是不好玩,昨儿个……你和子归竟是联合起来坑我,再者……”
她顿了顿,柳眉倏然蹙起,澄清似水的眼眸里也是泛起一丝疑惑来。
“既然你都知道敌方按兵不动,那为何还来那么一出?那着实刺激人心,要不是在抱着子归时,我摸到那剑和血都有问题,我都要当真了!”
燕陌琛微探过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低低道:“吓着你了,是不?我不过是想要将月色偷偷送出去而已,她是你妹妹,自然也是我妹妹,便当是要平安离开。”
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她心里泛起一丝愧疚来,最初她真是恨着他了,尤其是看见他抽出剑刺入子归的身体时,她都听见那一颗好不容易补好的心“咔嚓咔嚓”地碎裂开来。
“那昨儿被烧毁的那个人又是谁?”
他淡淡道:“是一个做错事该受罚的人。”
额……
就算如此,那苍术和千行的速度也太快了点,竟是那么神不知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