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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陌琛似笑非笑的轻颔首:“是,胆子是很大,所以本王……”
后边的话他没往下说,但谁都懂。
花弄影暗暗叹了声,今儿个他要为他们整啊,真是悲叹,可一想到……身后追逐的狼更为令他不舒服,他还不如就留在这儿为虎逗弄,好歹这命能够留下,别的事儿,往后可以再清算。
“是是是,这样的人是该好好敲打敲打,省得翻了天。”
话音一落,一串清泠泠的笑声从边子期的口中悠然溢出,那双眼眸里也是流溢着欢悦的笑意,她看着花弄影,越看笑意越浓:“哥哥,你这话说的……可别给自己找麻烦哦。毕竟有些事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花弄影听言,眉头狠狠地抖动了下,他们……罢罢罢,他彻底缴械投降,也不拐弯抹角了,他伸出手在杯中的水里蘸了蘸,而后在桌上飞快地书写了些许字儿。
别的字儿,他们都无心留意,唯独留意到的是指燕陌琛的母妃并没有死,而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除却在找她们外,还在找燕陌琛的母妃。
这……
这消息果然够惊人的!
“你确定?”燕陌琛沉默了好久后,抬眸幽幽地看向一脸凝重的花弄影,“你最好不要糊弄本王!”
“我什么时候糊弄过你!”花弄影听着他带着威胁气息的话语,情不自禁的反驳道,“爱信不信。”
不过口上这么说着,他在桌上划动的手指并没有停下,他写着:他的母亲和燕陌琛的母妃是同胞姐妹,而他的真正父亲又是边子期的亲身父亲……
这关系当真是近的令人惊叹!
虽然早已清楚,可再这么仔细地看一次,边子期也不由得惊叹一声,她和燕陌琛还真算的上是亲戚,即便没有一丝血缘。
“同父异母的兄长的母亲的妹妹的儿子……咱们真复杂!”
“的确复杂,但彻底确定事儿的局是从何处起,至于为何起……”燕陌琛剑眉深深拧起,眼里泛起一丝寒意,“素心……”
花弄影一听,多情的桃花眼里倏然掠过一丝惊讶,不曾掩饰:“素心?千机阁的那位阁主,还与她有关?”
“呵呵……”
燕陌琛低沉的笑了笑,笑意似有些邪魅:“你这草民知晓的还真不少
。”
“额……”花弄影嘴角轻抽了下,“我都直说了,小陌琛,你也别扯着前头的事儿了,那素心……还活着不?”
“你以为……”
“死了?”花弄影回复道,随后轻叹了一声,“看来真有关了,我真没听错啊。”
“哟,你这话是打入到内部了?”边子期声色幽幽地插话道,“小花花,当真是无孔不入,来来来,既然你都进了我这门了,也就别遮遮掩掩了,把你知晓的都说了吧,当然我也会好心的告诉你一件事儿。”
花弄影闻言,并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眸色微沉,沉沉地看着他们,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掀唇而语:“我知道的就只有他们需要素心的血来造人,造杀不死的人。”
杀不死的人……
果然与那人有关。
“素心……则是你小姨。”边子期回道,“她的血那么与众不同,你说你们的母妃……”
一时间,屋内就变得寂静无声。
素心曾说过,扶桑国的公主从小都会被喂各种毒药,还会被放蛊,唯独她是个例外,那么其他公主被这样受制后,目的究竟是什么?与其说是沿着她的藤摸,不如说反着她藤来探索……
“或许……”
燕陌琛抬眸看了眼花弄影,出口的话只是两字,而对面的人却已是点点头。
“你母妃真未死。”花弄影再次确定的在桌上重重的写道,“云荒国那病怏怏的皇帝更清楚,一直没死,与他有关,似乎为他那边的人护起来,容不得外人接近。那人曾派好些人去宫里探过,最后都有去无归,死在禁宫。”
禁宫?
莫不是……
边子期身子轻轻的颤抖了下,她还记得无意间瞥到的那女人,虽披散着头发,却也算是干净整洁,经常唱些不太令人听得懂的词曲,再者……那回她在禁宫里躲避那些人时,最后发现那些人都死在了一人的手中……
那位男子躺在那满是灰尘的屋子里,明明那么厉害,却没有发现她?
眼下想来,那人或许是知晓她是谁,所以装作不曾看见,因为一旦碰上,就算他未出手,她说不准就要出手了,那样只会彼此劳累,便宜外人!
“拓拔清渊……”燕陌琛低低地沉吟了声,那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复杂的情绪。
毕竟拓拔清渊这男人……纠葛太多了。
半晌,他沉声道:“本王姑且信你一回。”
“那是应该的,我又没说假。”花弄影轻挑了下眉头,但紧接着神情又有些严肃,“他也到了。”
“就在附近了,离此地很近很近的地方……”边子期将井一与她说的话重复道,“阿琛,注意周遭的人,无论府内府外。”
第390章 说不准我要先死了()
很近很近……
近在他们的身边,触摸不到,却意外的让人感知到了。
这无疑便是让他们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不敢有丝毫懈怠,尤其是不明那人和文成此番来燕雀国皇城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么,边子期以为断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为了那对小姐弟而来,也不可能是只冲着她来
里边问题多的很,但有点她还是能够确定,除却她们几个,那人还是奔着不死人来的。
“你如何知晓?”燕陌琛听闻她那幽沉的话语,地划过一丝讶异。
边子期抬眸瞥了眼窗外绿幽幽的景色,清泠泠的声音里泛起一丝令人摸不透的凉意:“井一说的,他说他父亲来了,离王府很近,里边外边却不得而知,此话真与假,我……便只做陈述,不过文成也来了,是边文瑶所言。”
燕陌琛一听,眸色一沉,原本就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眸里有着高深莫测的光芒,深不可测,便是如此。
半晌,他唇微动,凉薄的嘴唇轻掀开,低沉而稳重的声音缓缓倾泄,宛若一注美酒从壶中慢悠悠地泄下来,泛着诱人的气息:“来了也好。皇城里空闲的人多的很,也该是让他们找点事儿做了。”
“你……”边子期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他话中意思,但当她察觉到他抬眸朝花弄影看去时,那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时,顿时了然,她无声的笑了笑,“也是,大家一起玩耍才有意思。”
花弄影无意间捕捉到她嘴角悄然而逝的笑意,心头一紧:“该不会是在算计我?我……我可是很忙的,再者我可没法与他们周旋。”
“原来也有你没办法的事儿?”燕陌琛眸色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似乎是在激他。
“你对我使用激将法也没有用,我……这条命可是宝贵的很。”花弄影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我拒绝与他们周旋,除非……”
他眸色一转,仿佛有一丝算计在那多情的桃花眼里悄然划过。
燕陌琛见他顿住没立刻往下说,慢条斯理的接口道:“除非什么?你还想与我讲条件?”
那低沉的嗓音无形中便是泛着一丝威严,就连那眼神也让人望而生畏。
“小陌琛,别拿那眼神看我。”花弄影蹙了蹙眉头,桃花眼里溢出一丝不满,“别以为我会怕你。”
“我有说过你会怕我?”燕陌琛慢悠悠地反问道,“可眼下你要与我谈条件,似乎……不太可能,别忘了,可是你有求于我,要在我府上呆上一天一夜。”
额……
花弄影一噎,没话可讲。
跟他们谈条件,果然一直吃亏的都是他,实在伤怀!
“那随意,反正我绕不过他们,到时候此地要是翻天覆地可别怪我。”
燕陌琛勾了勾嘴角,那流露出的笑容颇是邪魅,让寻常小女子瞧见了,怕就要沉醉到其中了:“只要你的机关城没有翻天覆地就好。”
花弄影眸色一紧,桃花眼里的多情似乎是在一瞬间悄然消失,留下的只剩下凝重,他看着他们:“虽然我极其不喜欢老头子,但这机关城好歹也是我苦心经营,里边流着的血可不必那老头子少,若要给他们,我还真不舍。”
“万一他们用三儿来交换?”燕陌琛反问道。
三儿?
这称呼还真怪
但边子期知晓他说的是谁,是花弄影的那位心上人,也应该算是她名义上的师姐,似乎是不醒不死,如若活死人。
花弄影眸色瞬间黯然了一分,那眼里充斥着令人情不自禁悲叹起来的哀伤:“她……若如此,便只能让她死了。”
死。
这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后,边子期三人都惊着了,尤其是燕陌琛和玉笑书,这两人的眼里几乎是毫不掩饰眸中的惊愕,因为他们都知晓花弄影曾为那睡美人做了多少努力,无时无刻不期待着她有一天能够醒来,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去交换,可现在却因为机关城而愿意她彻底的死去……
终是明白那一分哀伤,也终是明白那明明清朗的声音下为何有着苦涩的滋味,也终是明白……他其实不赖。
“机关城毁不得,永不能毁,也永不能落入他们的手里。”花弄影将他们各自眸间的惊讶都看在眼里,最终只是苦涩的笑了笑,继续言道,“如此……她便只能死,想来她也是愿意的。”
更何况……他是会去陪她的,他怎忍心让她一个人茫然的穿梭在那条冷清的黄泉路上。
一直藏匿在袖中的另外半块血色玉佩悄然滑落到他的掌间,有暖意,也有凉意,他紧紧地握了下后,将之塞入了边子期的手心中:“你拿着,若是拿不住了,给任何一个你可以信的人皆可。”
这……
边子期怔了下,他先前不是不愿意将之给她的么,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看了眼手中的玉佩,与先前那块正好是一对,也不假……
“你……不要了?”
花弄影笑笑,那笑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不是那么红艳,却又分外的美丽:“要,但现在不给你,怕是要便宜了外人。”
外人?
他这话的意思是她是内人?
呸呸呸,什么内人!
他是将她当朋友看待了?
她看着他,澄清似水的眼眸里缭绕着一丝丝狐疑。
但他没有为她解答,他只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带来的感觉与燕陌琛给他的并不一样,可似乎还是很温柔。
“我们几个说不准是要我先死了。”花弄影轻笑着言道,“今儿个我就好好交代遗言,免得他日死快了,来不及交代了。”
他的语速有点快,清朗的声音里又泛起一丝柔媚来,似很轻松的模样,可当话说出来后,这屋中的气氛就有点凝重了,那空气如若凝滞一般,裹着每个人的震惊。
“我说的是实话。”他媚笑而语,眼里再次流溢出多情的眸光来,只是这回不似以往那样深藏着寒意,“小陌琛啊,你可要好好照顾小期期,这丫头打一眼见到起,我就欢喜,更何况这内在还是我妹,你要欺负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第391章 以前一定是我瞎了()
这样的话从花弄影以嬉笑的姿态说出,反而更添一缕哀愁。
边子期平静的心湖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