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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样危险。”燕福见此,这心拎到了嗓子口,“万一拐弯,怕是会伤着你。”
边子期摇摇头:“无事,你专心驾着马车便是,不必管我,里边血腥味太浓,我就出来透透气而已。”
当然,话是这么说,她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着,她只是想要看看这夜色下到底藏匿着什么样的人,是敌人,还是不相关的人……她微闭着眼睛,用双耳仔细地聆听着这四周的动静。
夜风轻轻吹拂着枝叶,发出着沙沙声响,如若鬼魅在低吟,魅惑着人朝黑暗的地方走去。
小虫子也躲藏在暗处唱着夏夜的曲子,为这寂静的山野增添一分生动的气息,隐隐间还夹杂着走兽的低吼声,只是很遥远,并非在附近……附近,还有的就好像是脚步声。
对,脚步声,踩在草地上的脚步声,好像一直跟随着他们,明明算是走着,却仿佛能够跟上马车的速度……
诡异!
倏然间,她便觉得周遭明明是清新的空气中流淌着了诡异的气息,紧紧地包裹着他们,让他们无处遁形。
“阿福,小心着点,有人跟着我们。”她的声音更低了,几乎为夏夜的风声和虫鸣声掩盖,可还是清晰的落入燕福的耳里。
燕福神色一紧,乌黑的眸子里露出凝重的神色,郑重道:“夫人,你进去,外边危险,奴才定是会平安带着你离开这鬼地方。”
边子期原想在外边再坐会儿,好再确认下那脚步声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她便感觉到四周变得有些许异样了,那风……那风里头好像带着一丝杀气。
“来了。”燕福拉着缰绳的手一紧,眸间也渗出杀意来,“夫人,来者不善,你速速进去。”
“好,你注意着点。”她没有再拒绝,将一件披风丢在他身上后,就钻入了马车里,并放下了车窗,以及将车门也锁上了,只留得那便于观看外头状况的小口不曾阖上。
“夫人,无论呆会怎样,都不要出来,再者就算奴才敲车门,你也不要开,除却已离开这山头。”燕福一边快速的交代着,一边速速地将披风穿在了身上,同时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车轮撵过一处又一处的石子,跃过一处处的坑坑洼洼,颠簸的让她脑袋发晕,但她还是打着精神聆听着外头的动静。
起先并没什么异样,但随着车速又降下来时,她便闻得一道清脆的兵刃交接声在外头响起。
她立刻朝着小口看去,只见那交接的兵刃迸射出了火花,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让她看不清另一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偶尔燕福落回到马车上,驱一下马儿时,她也未能看出那另一个人的模样到底如何,仿佛在燕福退开的那刹那,那人如同隐身一样,消失了……
忽然,她看到一抹森寒的光芒在燕福视线盲角处出现,立刻出声道:“阿福,小心左侧方。”
话音落下,燕福倏地侧过身子,以剑回击,然而意外的是那光芒又消失了……
第406章 奔波的旅途()
夜色下,月色清冷,晚风携带着山野间的凉意,一丝丝地透过那小口往车厢里灌,隐隐间还夹杂着血腥味,这味儿并非从车内三少年身上散发出来,而是外边。
边子期拧着眉头,澄清似水的眼眸凝重的盯着外头的一切,欲借着月色将所有看得更清楚点,可她只能看到燕福的侧影了,以及那挥动的剑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的森冷光芒。
兵刃交接声还在,比车轮的闷声还来得清晰,可她看不到另一个人,他藏匿在了她的盲角处,大抵是因为她先前的惊呼,让那人明白这车里的她能够看到外边,甚至可能还发现了这小小的口子。
一想到这儿,她的身子不由得紧绷了起来,当下侧开了些许,于小口子不再是面对面,以防止外头的那人突然将利器从这小口中直接射了进来,那样她……就完蛋了。
外边的争斗声还在,马车也依旧还在这崎岖的山路上行走着,而她整颗心却都是提在嗓子口,或许……她刚才并不应该进来,而是在外边帮燕福为妥,那样胜算便是更大,甚至也省了这番有些折磨人的担心。
可是——
她暗暗叹了声,燕福或许并不需要她如此,他的存在便是不惜一切的保护她,不然就如那管家临行前所言,有时候的插手对下人们来说反而是致命的,他们会更加的担心,从而分心,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被否决了。
如此,她便只能祈祷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快点结束。
忽然,就在她这分神的刹那,一抹寒光直朝着她这边而来,那隐匿着的人当真是发现了这小口……眼见着那淬了毒的飞镖就要进来时,她的眼前就变得一片漆黑了,伴随之的还有一声清脆的声响。
那飞镖似乎撞到了什么铁制的东西,燕福的剑?
不,那兵器的碰撞声还在,那会是……
挪开了,一抹月光悄然射入,她皱着眉头仔细看去,猛地发现燕福的左手竟然是假肢!
以铁而成的假肢,也就说刚才是他的手按住了小口子。
这……
难怪这一路上,她甚少看到他用左手做事儿!
外边的打杀还在继续,两个人仿佛不知疲倦,而马儿也好像很是习惯这样的场面,虽时而快时而慢,却始终不曾惊慌失蹄,当然,她也感慨着燕福的好水平,要驾着马车,要回击着敌人,要护着她,还要护着马儿不被敌人伤到……这简直是神人!
风微凉,枝影摇曳,如鬼魅张牙舞爪,刀光剑影,交织……一场两个人的杀戮……
月,悄悄的隐去,天色渐渐亮了开来,一直绷着神经凝视着外头动静的边子期有些许倦乏,尤其是当闻得外边没了兵器交接声时,她下意识的想要打开车门去看一下燕福到底怎样了,毕竟她没看到他的身影了,而马车却还在悠悠地行驶着。
可当手碰触到车帘时,她怔了下,脑海中回想起关门时,燕福的交代,当下收回了手,只静等着天色彻底大亮,以及离开这诡异的山野。
无声的漫长等待,总是会带起更多的不安,也会容易让人胡思乱想,想着他是伤着了,去世了……甚至也会觉得先前那一场打杀可能只是一场演给她看的戏
但她还是努力地否定最后一种可能,她宁愿燕福是死了,也不希望他又是个背叛主子的人。
这时,一道低低的呢喃声拉回了她多变的思绪,她回首看去,见一小少年紧蹙着眉头,满脸通红,大滴大滴的汗珠往下冒,很是痛苦的模样。
糟糕,这还是不妙了啊。
她探手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烫得灼手,而他似乎是感受到她手心的凉意,情不自禁的贴了上来,那呢喃声里带起了一丝放松,连紧蹙的眉头也稍稍展开了些许,但依旧蹙着。
边子期知晓她的手也是会热的,这么烧下去绝不是办法,她向着小小的空间看了眼,迟疑了下,终是打开一处暗格,从中取出急用的水囊来,小心地撒在丝巾上,而后敷在他的额头上,反反复复……直至这额头不那么烧,以及他也不再呢喃,安稳的睡过去,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同时,她又探了下另外两位的额头,好在都只是沉睡着,并无异样。
这么一折腾,这外边的太阳已高高挂起,就连路……好像也变得平稳了许多,完全没有先前的颠簸了,当下她回首朝着小口向外看去,已是平坦的大路,两边青草茂密,野花点缀,蜂戏蝶恋……更重要的是燕福坐在外边,悠闲的驾着马车!
那颗心终于彻底落回了地面,他没事。
她将车门车窗都打了开来,一阵清爽的夏风迎面扑来,没有丁点的血腥味,只有清香。
“夫人,让你担心了。”燕福恭敬的声音在车门被推到一边时悠悠响起,“多谢夫人的披风。”
“嗯。”边子期想多说点什么,但发现也没什么可说,终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将一旁折叠整齐的披风收回了车厢,当视线划过空空的水囊时,又道了声,“水囊里没水了,若途遇水源,记得提醒我。”
“是。奴才记下了。夫人,记得吃早膳。”
“嗯。”她又云淡风轻的应了声,“稍后寻个好地方,停下来歇息歇息。”
“是。”
马车依旧还是悠悠地前行,直到一丝溪水流淌的声音幽幽地飘入耳里,燕福方才加快了赶车的速度,不消一刻钟的时光,便是看到不远处溪水欢快地流淌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水光粼粼,还有小鱼儿摇着尾巴嬉戏着。
马车在溪边停了下来,边子期让燕福从暗格里拿出一只小锅,在溪水旁搭了个简单的炤,而后取出粮食蒸煮了起来,菜肴则就地解决,小鱼儿,小虾米,倒也美味,她吃得滋滋有味,但也不忘给车内三少年留了点粮食,既然救了,就没道理让他们饿着,只是醒来后,只能吃冷的食物。
“夫人,奴才收拾好了,可以启程了。”
启程么?
她睨了眼焦灼的烈日,又看了看燕福的脸色,淡淡道:“此处柳树成荫,休息一个时辰再启程。”
“这……”燕福皱了皱眉头,稍即便是言道,“多谢夫人。”
第407章 你很无聊,老女人()
一个时辰的休憩,让燕福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脸上也没了疲惫的倦意,只剩的精神抖擞
边子期见状,便是不再逗留,立刻启程。
于她来说,人是需要劳逸结合,若疲劳超出人的承受度,很容易出事儿,更何况这路途那么遥远,危险又几乎如影随形,他们必须趁着宁静之时,让自己的体力与精神恢复。
“夫人,他们还没醒?”燕福睨了眼车厢内还在沉睡的三人,乌黑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疑惑,“寻常来说,该是要醒来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也注意到了,从救他们起,这三人已沉睡了六个多的时辰了,这对于已服用了上等良药的人来说,很是不对劲。
“这……”她柳眉倏然蹙起,双眸紧盯着他们,此时他们的气息已平缓许多,也不是那么的虚弱,但为何……
“阿福,你可有想到有什么情况会让他们这样?”
燕福恭敬言道:“奴才只想到两种可能,一是大人的良药失效了;二是他们不想醒来,虽是睡着的状态,却是戒备着周遭的情况,他们的身体对外边有所感知,眼下无法判断情况是好是坏,所以选择不醒来。”
此言一出,边子期眼眸里流露出一抹震惊的色彩,这……还有这等怪异的状态。
“那是不是我若在一开始对他们有杀气,他们会假死?”
“是。”燕福轻颔首,“若奴才没有猜错,他们能够逃过一死,大概是在那人伤了他们后,立刻假死,直到感知到我们的动静,方才透出点活着的信息,但碍着不知我们到底是敌是友,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一直沉睡。”
边子期闻言,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下:“行,这法子还真是牛,真不知是什么人弄出这样的法子来。”
“若真如奴才所言,这三人则都是受过训练,而这训练法很是诡异,奴才曾从老爷口中得知,会训练这法子的人甚少,一个是他的故友,一个则是六皇子的母妃。”燕福见她眸间充满着惊讶与好奇,便是将自己知晓的一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