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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垂,漫天的星星遍布在浩瀚的苍穹上,带来幽幽的光芒 /》 扶桑国的这位太后在被送离了宫殿后,就径直的朝着驿站而走,她的人该是在那边等她了,至于她要的东西……她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笑容来。
既然那盒子空了,想来他们该是得手了。
至于她的那位姑姑,燕雀国的太皇太后,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她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回到驿站后,她当下回了屋子,且向心腹探了下,得知花弄影拓拔清渊等人皆不在府邸里,当下将人唤来。
来人已换去一身血腥的衣裳,但身上依旧带着血腥味,还夹杂着一点点药味。
他在见到太后时,当即跪了下来:“属下失职,未能替太后夺取东西,还请太后赐死。”
此话一出,太后浑身一震,脚步都不由得踉跄了下,他……他说什么?
没有夺取到那盒子里的虫子,这……这怎么可能?
她清楚的看到盒子里是空无一物,难道是那太皇太后在对她做戏?
不,不可能,她可还记得太皇太后那藏匿在眼中的震惊与愤怒,这又如何可能是在做戏?
莫非……
她深深地皱了皱眉头,眸子里迸射出阴蜇的光芒,冷声道:“你说你没有夺取到东西?那东西呢?”
“东西为太皇太后的隐军夺走了,再者属下等人不敌隐军,最后也唯有属下一人留命逃出。”他恭敬的言道,言辞间已有决心一死来面对这一次任务的失败,“太后,属下无能,请赐死。”
她闻言,面色如霜,眸色阴蜇,声音里也充满了寒气:“的确该死,哀家简直是养了一群废物,竟然连那老不死的人都对付不了,如此要你们何用。”
话音落下时,她的手已扣在了男子的脖颈上,一用力,竟是将之的脖子硬生生的扭断了。
“来人,把这尸体给收拾了。”
“是。”那一直藏在暗中的心腹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后掏出一瓶化尸水,将之撒在了尸体身上,不消眨眼的功夫,这地上便只剩下一滩血迹。
见此,太后心思沉沉的拧了拧发疼的眉心,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也该是听见了,那东西就这么不见了,你说会是何种情况?”
话落,那心腹并未立即开口,而是在琢磨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头,半晌后才道了一句:“太后,有些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听闻,抬眸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声色幽沉冷凝道:“你自个儿觉得呢?”
“属下以为你不应该放任边大人,或许……边大人之心并非太后您所想的那般忠诚。”心腹一边说一边暗暗地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神色并无什么异样,这才微微放大了心思,“太后,边大人之心不可测,有些事儿您也该是能够看出点来,虽说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是在他扶持在太后的左右,但……难保……”
说到这儿,他顿住了,并未再接着往下说,不过他清楚的看到太后的脸色阴沉的可怕,那双眼里迸射出的光芒也是阴寒的很,让人觉得此刻仿若赤身站在冰天雪地里。
但,他明白,她听进去了。
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丁点的声音,外边的星光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落进来,使得那微垂着脑袋的心腹脸上阴暗不定,让人瞧不出他是以怎样的心思道出这么一番话来。
她看着他,拧着眉头,阴寒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起来,许久,她红唇微掀:“福七,你看的倒是仔细啊。”
那话很是平静,可却听得人胆颤心惊。
这位唤为福七的心腹微点了下头:“这些年来,多亏太后的栽培,属下当该是为太后多看看人。”
话音落下,一阵沉闷的笑声从太后的口中溢出,可那笑让人听不出喜怒来,就连那双眼也让人看不出任何的东西,就这么的盯着他看,好一会儿后,方才挪开,而后也转移了话题,幽幽的问道:“可是知晓他们去了何处?”
福七出声道:“说是去机关城见个人。”
“见谁?”
“这……属下无能,未能探知。”他卑微的开口道,“他们说这些话是都是打了哑谜,不过……有说是与煞王爷有关。”
与燕陌琛有关?
太后蹙蹙眉头,眸色越发的复杂。
她可是记得他眼下是在宫里头,而宫外便有只有那对母子了,她们两个断然是不可能去机关城,至少现在不可能,毕竟有个人是在宫里头,那么藏匿在机关城的是什么人,是什么人会与他有关?
她思量了片刻,又道:“此事哀家知晓了,再是另一边情况如何?说是那月色已入了坑?”
“是。”福七点点头,“那头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太后大可放心,那丫头回不来,那丫头手中的东西迟早会落在太后您的手中。”
“但愿如此。”太后幽幽地道了一声,“不过你传书给他们,让他们切不可大意,燕陌琛并非好对付的人,这事儿……哀家总归觉得简单了点。”
说着,她又皱了皱眉头,心思沉沉的样子。
“是。”
太后轻颔首,双眸带着疲惫似的闭了上来,可眉头还是皱着,好似怎么都舒展不开来。
许久,她幽幽地睁开眼眸,眸子里迸射出阴暗的光芒:“去将边文瑶那丫头给我带来。”
“是。”
福七受了命令后,就退出了屋子。
夜,静静的,星光璀璨,却无法将所有的光辉洒落下来,驱散也的阴暗。
偌大的驿站里,好似看不到什么人影,只有随风摇曳的树枝落下斑驳的影子,似鬼魅张牙舞爪,还发出着沙沙声的声响。
可她知晓这四周都藏匿着人儿,是一个个人的眼线,而她……她邪勾起嘴角,冷哼了声。
当年,她既然能够凭着孤军来弄死她的那两位姐姐,与偏心的父母亲,那么如今她也可以孤军将这一切都拿下。
她知晓他们都在小看她,以为她是个武断的老太婆,可是……
嘴角绽放的那抹笑容如罂粟般艳丽,却又带着阴狠的毒。
第585章 有人在她耳边呼唤着锦溪的名字()
夜幕浓重,晚春的夜里带来的风夹杂着初夏的暖意。
一身薄衣的边子期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朝着皇宫那边的方向眺望着,澄清似水的眸子里透着一丝丝担忧。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却还没有归来。
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
不,应该不会的,好歹他也非寻常的人,哪可能那么无能,他该是为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然而,这样的自我安慰并没有让她自己真正的心安,相反地,这颗心变得更加的不安,悬挂着,摇晃着,好似为什么东西箍住一样,令得她难受,惶恐……
阿琛,你怎么还不回来?
你……该是要找人送点消息回来,你……
呵……
她低低地笑了笑,笑声里夹杂着一丝晦涩的味道,从何时起,她成了盼夫君归的妇人,想当初,她好像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最多的便是远在沙场上时,担忧下拓拔清渊可是安好。
哪像现在,方才分离不到一天,她就变得那么的惴惴不安,唯恐她的阿琛有什么事儿,尤其是当下这种情况。
她深以为燕擎天那个老家伙诡计多端的很,而燕陌琛其实又是个面冷心善的人,她怕……
也不知他的母妃阴幽月可有进宫,和那个似乎与燕陌琛长得很像的男子。
她……
但愿没有坏事。
夜风起,掀起衣袂与不曾绾起的发丝,将她整张带着焦虑的容颜遮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不过是在欣赏天上的星星,知晓的却也明白她满腹心思,也满腹担忧。
“夫人,进屋吧,夜深露浓。”桑梓低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王爷他该是会回来的。”
嗯,他是会回来的。
不久前,她都等了他将近一年了,而现在……她怎会等不起呢?
边子期伸手撩开遮住眼眸的发丝,将之绕到耳边,轻点了下头:“嗯。是该休息了。”
言毕,她就进了屋里。
屋门阖上,幽幽的烛火熄灭,可她却还是静坐在**边,没有躺下,如若入定的僧人一样,纹丝不动。
睡,睡不着,他没送点消息回来。
睡,想睡,可更想等到他的人。
边子期幽幽地凝望着疏帘外的些许星光,心思沉沉。
其实,她几次都想夜探皇宫,去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在做什么,可是为燕擎天那老家伙软禁了?
但,她都忍住了。
纵使变得不安,纵使变得急躁,可她还是以为她若进宫,很可能落入陷阱里,一个为她设定的陷阱,而外头则会有一个与素儿有关的陷阱。
她抬手碰触了下心脏跳动的地方,这颗心,就是这颗七窍玲珑心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
曾经的她如此,现在的她也如此,真不知是不是该叹一声命运捉弄人?
也不知……
拓拔清渊那般所谓是不是算白费力气?
毕竟曾经与现在好像没有多大的区别,她都是要被人追逐的人,都是要被人挖走这颗心脏的人。
唯有的区别是,让她遇见了燕陌琛,这个看似淡漠不近人情的人其实在她面前是那么的温柔体贴甚至还有些无赖。
回想种种,她竟是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音,阿琛他……其实挺可爱。
也在这时,外边掠起了一阵大风,似乎是有人来了。
边子期倏然收住笑声,澄清似水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幽幽地凝视着让人看不真切的疏帘,似乎是要透过它看到外边所来之人。
“王妃。”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是白术的,“不知王妃可是入睡了?”
这……不是废话吗?
她轻抽了下嘴角,声色不轻不重道:“有何事?”
白术又道:“不知王妃可否进一步说话?”
“进来。”她微拧了下眉头,眼里划过一丝狐疑,口上却还是如此道了一声。
屋门打开,白术携一缕风进来,再次言道:“王妃,王爷让属下转告些许话。”
此时他的声音轻了许多,若不是仔细聆听,怕都要为窗外树枝晃动的声音所掩盖。
“王爷说在他尚未回来前,切莫进宫,也不要随意打探他的消息,他会平安无事的回到你身边,也会将一切都处理好,王妃只需要护住自己和小王爷便可。”白术不急不慢的说着话,“再是若是遇见一个与他长得极为相像的人,一定要离的远一点,更不可将之错当成王爷,更不要随意轻信他的话,若当真无法确定,可以去找拓拔清渊,宁可信拓拔清渊也不要信那个人。”
此话一出,边子期不由得一震,澄明的眸子里充满惊讶。
好一会儿后,她方才敛下惊讶之色,幽幽道:“他只让你与我说这些事?可还有别的话?”
“王爷让王妃小心着点,无论最后发生了什么,他都是会站在你身边。”白术再次言道,“王妃,这些便是王爷所交代的,属下先告退了。”
不等她张口,他便如一阵风一样悄然的离开了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得她满腹疑惑的坐在屋里头。
无论发生什么?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