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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子期走到秀丽的身旁,仔细地看了看,是一剑毙命,直接被人从后边抹了脖子,连点喘息的机会都不曾给她,这下手还真够利索的。
只是,为何要杀一个**?
不不不,这秀丽是燕陌琛的人,当是知晓好些许事,如此说来……难道是想要从其口中撬出点什么?
那么,眼下这种情况是,到底有没有为人撬出点秘密来?
她小心翼翼地翻动了下这还带着一丝余温的尸体,仔细看了看可有什么蛛丝马迹,奈何,令她失望了,什么都没有。
如此一来,花弄影让她来这儿,岂不是多余了?
边子期抬手拧了拧发疼的眉心,又向着四周打量了下,最后目光定格在悬挂在**边上的一把剑上。
她走了过去,摆弄了下那把剑,当下一阵低闷的声音在**上响起。
她伸手掀开了**上铺着的垫子,只见**下边竟是一通道。
这……
她不免有些惊讶。
她看了看外头,又朝着通道那边张望了眼,只觉着有一股凉飕飕的风从下头吹上来,带着丁点的潮湿。
边子期迟疑小许,从桌上捞过蜡烛,便钻入了通道。
通道,一路向下,阶梯上遍布着矮矮的青苔,踩下去,柔柔软软的,但还是有点滑。
她走得很是小心翼翼,也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点声音来,一步步地往下,可偏偏这阶梯好似走不完似的,她觉得自己都快踏入地下了,为何还望不到尽头?
还是说她已在里边打着转转了?
如此一想,她倏然停住了脚步,回头朝身后看了看,幽幽的烛火照着阶梯,前后都已看不到尽头。
她犹豫了小许,用在墙壁上刻了个印迹,又在阶梯上将一大块青苔挖去……
而后,她才继续走着。
依然走得不快不慢,目光则盯着阶梯看,约莫走了一刻钟的时光,她回到了刚才的地方,那少了青苔的阶梯,那被她刻着印迹的墙壁。
呵……
没想到还在这里边设了阵法,看来下头是真的藏匿了秘密。
好在她曾经是个熟通阵法的人,不然今儿个还以为是遇上了鬼打墙,没准要被吓死,毕竟类似绮丽阁这样的地方,总是有着阴森森的气息,到底死去的婴灵太多了。
她吹灭了手中的蜡烛,手也不再去碰触墙壁,双眸闭上,用耳朵和身子感受着风的方向,风似乎在变,有存在一个漩涡。
而她大抵就是在这漩涡里迷失了方向,一直一直地打着转转。
好一会儿后,边子期睁开了眼眸,四周一片暗沉,看不清任何东西,可她却是轻轻地哼起了小曲,如闲庭漫步般的走在了阶梯上,偶尔脚步似跳舞,轻快地跃下两三阶,偶尔又是原地踏步……
约莫走了半刻钟的时间,她终于踏上了平地,地上流着水迹,很是潮湿,还散发着一丁点的霉味。
她皱了皱眉头后,轻快地绕过一处处小水坑,直向着里边走去,心里头却是藏匿着深深的好奇,这地方很像关人的密牢,那么究竟会是谁被关在里头?
忽然,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透着一丝苍老:“谁?”
边子期闻言,脚步不由得一怔,这……这声音怎那么熟悉?
她犹豫了下,便加快了脚步,不想迎面而来许多飞镖,差点让毫无防备的她受到伤害,好在身手敏捷,避开了绝大部分的飞镖,少许的也不过是擦着她的衣裳而过,将衣裳划破而已。
“悠着点!”她急急地出声道,“我可还不想死。”
“不想死,就走!”他回了她,声音真的很熟悉。
当然,她也终是听出了里边的人是谁!
“素心她师傅,我是子期!”她原不想告知,可细想了下,终归觉得需要让他知晓。
话音落下,飞镖陡然间减少了,最后都齐齐地落在地上。
“把地上的飞镖给我捡回来。”声音又响起,透着一丝威严。
边子期撇撇嘴,最后还是依言而行,将地上的,墙上的……飞得到处都是的飞镖一一捡起,用衣裳兜着朝他那边走去。
不久后,便是在一间干净整洁没有一丝霉味的屋子里见到了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头,他躺坐在轮椅上,目光烁烁地盯着兜着飞镖的边子期……
第609章 危机近在眼前()
边子期走进屋子,将一堆飞镖倒在桌子上,随后毫不客气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迎着他探究的目光。(。。)
老头没想到她这般淡定,甚至明明满眼都是疑惑,却不开口,似乎是个倔强的丫头,倒是和素心那丫头有的一拼。
只是——
他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当视线碰触到她左脸颊上如妖艳花朵般的红印时。
边子期察觉到他的视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老人家,你是不是识得这东西?”
“嗯。”很是沉闷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那烁烁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可偏偏就不再多言了,十足吊人胃口。
边子期见此,也不多问,只笑着道:“真没想到是会在这儿见到你老人家,上回第二次去崖底时,都不见了你的人,还以为你老去云游四海了。”
“我这样子能够云游四海?”老头幽幽地反问道,眼眸微垂,睨了眼自己身下的轮椅。
“为何不能?”边子期察觉到他的神色,轻挑了下眉头,“你老擅长机关术,把自己坐的,躺的,用的,弄得灵活点,不就可以踏遍大好河山。”
“说的倒是轻松。”老头看了她一眼,沉闷地开了口,随后又道,“素心死了……我这老头也该是为她做点身后事,何来有时间去踏遍大好河山。”
边子期闻言,不由得怔了怔,清泠泠的声音里也不经意透出一丝念想来:“素心她……她大抵是希望你能够一直平安到老,不为她的事儿操心。不然……当初就不会对你不告而别了。”
话音落下,小小的屋子里顿时沉寂了下来,除却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便没了旁的动静。
老头眸光幽幽地看着她,半晌后,掀唇而语:“那丫头的确会是这么想,可老头我辛辛苦苦将她培养起来,怎舍得她就那般死了?”
“嗯……”边子期沉沉的应了声,声音里似透着一许歉疚,“她的死,与我有关,她把她的血渡到了我和阿琛的身上了……”
“这是她没有办法的办法。”老头哀叹的道了一声,“这丫头要是回来找我,就不会白白丢掉这一条命了。”
“嗯。”
“可现在……岂不都浪费了。”老头又是叹了声,目光再次落在她脸上如花妖媚的红印上,“你这丫头是不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边子期怔了下,随后便是将先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那不是不死人符。”老头言道,沉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那是夺命符。”
此言一出,边子期的背脊不由得一僵,夺命符,是夺取她的命吗?
“不过你死不了。”老头注意到她眸中黯然的神色,又出声道,“至于谁死,谁又活了,看天命!”
“那可有破解之法?”边子期沉默小许后,声色沉沉的询问道。
老头并未立刻回应她,只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许久后,才掀唇而语:“没有。”
其实,他明白,是有的,只是那意味着,她要杀了她惦记在心上的人儿,这大抵是比没有更为残忍了。
没有吗?
那么会夺取了谁的性命,真的只能看天命?
边子期原还平静的心思,掀起了阵阵涛浪来,排山倒海的涌着,几乎要将她淹没,她……运气还真够好的,原以为阻止了边文瑶取走不死人符,不想不死人符没毁掉,还将自己赔了进去。
唉……
她暗暗叹息了一声,是不是她只有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一动不动,才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若如此,若她不动,能够换来太平,她倒也是乐意,乐意此生都不踏出屋子一步。
许是见她身上缭绕起淡淡的哀伤来,老头幽幽地转移了话题:“今儿个怎么是你过来,还有那姑娘怎不下来?”
边子期闻声,收敛了心绪,淡淡道:“你若说的那位姑娘是这绮丽的**,那么我能说的是她死了,为人杀了。”
话落,老头当即皱起眉头,那雪白的眉宇连成一条线,透着一丝丝冷沉。
“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个时辰了。”边子期估摸着回道,毕竟那时候碰触到秀丽的身体时,那身体还带着点余温,而眼下她下来也有些许功夫了。
“你立刻离开这儿,越快越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老头声色陡然严厉起来,就连那目光也透着几分凌厉,“往左边出去,以你之力该是能够破解机关。”
边子期见此,也不由得紧张起来:“那你呢?我不能丢你在这儿,你是素心的师傅,也当是我的长辈。”
“别管我这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人。”老头冷着脸出声道,“但你必须出去。”
“可是……”
“没有可是。”老头冷声打断她的话,“趁他们还没有下来,立刻走,我还有些许事儿要做,不然你夫君也会有麻烦。”
燕陌琛也会有麻烦?
边子期身子不由得颤了下,缓缓地站起了身子,但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没有我能够帮得上吗?”
“你要是帮我,那就立刻离开。我老头子既然走出了崖底,自然有想过会有死的这么一天,但死之前,终归是要拖些人下去,免得太过冷清了。”
边子期闻言,嚅动了下嘴唇,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一大窜的脚步声响起。
“快走!”老头拧着白眉,冷着脸呵斥道,“你难道真的要让素心的一切都白费?你这条命有一半是素心给的!”
沉闷的声音狠狠地砸在了心脏上,让她腿不由得一软,跪在了他的面前。
是,她这条命,算是有一半为素心给的,若非素心渡给她血,没准她早死在那些杀不死的人手中……
她深深地看了眼这位有时沉默寡言,有时又是话唠的老头,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为素心,也为自己。
“好了,可以走了。”老头的声音微微柔和了一点,“不然你我都要来不及了,记得,不要再用你的血对付不死人了,真正对付不死人的法子我已给了陌琛那孩子,想必他现在开始收网了。”
“是,子期记下了。”
“喏,这是老头的衣物,死了后,你就给老头我弄个衣冠冢就行,要是没死,记得还给我。”
第610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边子期接过老头递来的衣服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就推门离开,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果真如老头所言,这条路充满着机关,稍有不甚,碰错机关,便是有各种危及性命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好在她已镇定了下来,能够耐下心来去破解一处处的机关。
只是……
她闻到了空气中透出了浓浓的血腥味,伴随之的还有兵刃相接的声音,清脆而又沉闷,落入耳里,打在心上。
她不是很明白,不明白老头明明有机会可以和她一起走,为何不愿意?
难道是为了给她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