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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历一五八四七年,十一月廿五,虫王有方,虫群大盛,变异满十。”
“夏历一五八四七年,十一月廿七,集变异傀儡虫炼制傀儡,初成。待再变异满十,炼之,可大成。”
“夏历一五八五三年,四月初五,有城中灵兽入山,傀儡虫附之入城,引恐慌。上层欲入山,贿赂之,阻之……”
苏绒绒读到这里,当年发生的事情就全部明了了。
在陈老爷子每日喂养之下,傀儡虫群繁盛,开始扰民。弈城的上层人物想杀虫,被陈老爷子贿赂拦下,又放出虫王规范虫群的活动范围,保住了傀儡虫窝。
在虫王带领下,很快出现了十只变异傀儡虫,陈老爷子用这十只虫子炼制了人偶,小有所成。等到再凑齐十只傀儡虫,再次炼制人偶,就能大功告成了。
可是这期间,奕山的傀儡虫也越来越多,人们养的灵宠偶尔从山林经过,就可能被附身。这再次惹怒了弈城人,陈老爷子多次贿赂阻拦。
想来,这大概就是弈城五老想封锁的内情吧,因为他们收了贿赂,一直没有动手,所以虫群繁盛,虫灾时伤亡惨重。这要是被民众知道了,非暴乱不可,进城打工的人数也会锐减。
苏绒绒往下看,终于看到了最后一条记录:
“夏历一五八五五年,六月廿五,蛊内一虫变异,明日放出,归顺虫王。”
地下室的虫蛊又养出一只变异傀儡虫,陈老爷子打算把它放归山林它跟着虫王行动。
然而这次进山,他就失踪了五年,最后死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一年之后,傀儡虫攻城,爆发了惨烈的虫灾。
看完玉简,二人都心思重重,一时无语。
一个慈眉善目、孤寂沧桑的老头形象,清晰地浮现在苏绒绒心里。
他本是低贱的孩子,却拼命努力赢得了想要的生活;本以为能给最爱的人幸福,她却早早丢下逝去;让她回到身边,他不惜禁锢她的魂,花二十几年做出令人发指的偏门;他不愿放弃自己的研究,又不忍伤害他人,只好劳累自己来回奔走;好不容易快要大功告成之际,他却命丧黄泉,一切成空;甚至在死后,他一直维护的人们还与他的研究成果两败俱伤他生前的努力成了一场笑话……
真是个被命运玩弄的悲哀的人啊……
苏绒绒心里难过,就看了看陆泊,见他也一脸凝重,想来也在为这个悲哀的老人叹息。
陆泊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人各有命。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制止虫灾,你可有什么办法?”
苏绒绒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凝眉思索。
若要硬碰硬地打起来,她是没什么信心的,不过现在看了玉简,她心里有了一些猜测,虽然可能有点天真、流于浪漫主义,但她很想试一试。运气好的话,还能得到滋养绒儿元魂的方法。
“叮叮当!”任务提示音就在这时响起来了。
【主线】取得陈老爷子的安魂木
任务说明:制止弈城的傀儡虫灾,从奕山林中取来陈老爷子持有的安魂木。
苏绒绒笑了,久违的主线啊,你终于来了!
苏绒绒转向陆泊,笑容灿烂:“我们进山去找傀儡虫王,跟它做个交易吧!”
陆泊扬眉,笑道:“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苏小姐。”
两人取走了给傀儡虫喂食的铁盘和玉简,又在陈家大宅转了转,寻了几件陈老爷子和夫人生前的物件收好,作为诱引虫王出洞的诱饵。
忙完回房的时候,陆泊站在走道上,看着苏绒绒走进房间。
苏绒绒进房点燃了烛火,看房间还是出门前的样子,知道阿竹没有进来过,就回到门口给陆泊报平安。
烛火明亮,她这才看到陆泊的脸颊耳根都红通通的。
她愣了愣,问了一句:“你发烧了?”
陆泊也被问得愣了愣,反问:“为什么?”
苏绒绒指了指自己的耳垂道:“你的脸和耳朵都好红呢。”
陆泊迷茫了一秒,突然想到什么,整张脸瞬间红透了,生硬地说了句“我没事”,就迅速打开自己房间的门闪身进去。
苏绒绒莫名其妙,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地下二层那些赤身果体的标本,其中,也有年轻女子……
所以说这家伙就是从那时一直脸红到了现在么?期间还若无其事地与她谈笑,直到烛火出卖了他。
苏绒绒看向紧闭的陆泊房间的门,忽然很想笑,这家伙,真的是,雏子啊……
也是,要在她的家乡,陆泊这个年纪的孩子,可不正是对某岛国动作片感兴趣的年纪么……
“到底还是血气方刚啊——”
当这句意味深长的低声感叹传入房间时,陆泊整张脸黑如锅底。
他再次认真地思考,要不还是别组队了吧?
杀了她好了。
第七十章 说服援兵()
隔日一早,陆泊与苏绒绒就提出告辞。
阿竹不疑有他,还包了干粮给他们路上吃。苏绒绒看着寂寥的老人和大宅,一阵心酸,再不耽搁,马不停蹄赶回楚府准备入山。
进了楚府,才知道弈城五老与奕琅门的人吵起来了。听引路丫鬟说,原因是奕琅门的人故意晚了一天才来,而且只派来三十人,除了领队道人清机子是金丹期,其他全是或老或钝的筑基弟子,一看就是当弃子用的。这与上次虫灾来的一百精英弟子队伍,形成了巨大反差。
苏绒绒刚踏入后院,就听见韩老怒气冲天的吼声:“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派这么一群垃圾来,到底是来抗灾的还是来养老的?”
有人不快地反驳他:“道友慎言,我们奉门主之令,不顾群虫危险前来,当然是来守卫弈城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巨掌道人愤愤地喝断了:“小子闭嘴!信不信老子一个拳头就能把你们打飞!”
苏绒绒紧走两步,绕过影壁,果然看到弈城五老正和一群穿着靛蓝色衣袍的人对峙,和事佬楚老爷站在一旁左右为难,谁都想劝谁都不敢劝。
此时,一名黑须及胸的道人缓缓开口了,只有他的衣襟、袖口都用白线绣了云纹,想来就是领队清机子了:“依诸位的意思,这是不需要我奕琅门的支援了?”
朱老太爷皱皱眉道:“清机子,你也经历过前次虫灾,心里应该有数,你带来这些人真的不顶用啊。”
清机子微扬左眉,老神在在地道:“朱道友此言差矣,正是因为我奕琅门经历过前次虫灾,精英弟子折损严重,此次才挪不出太多人手,诸位应该明白才是。幸而这次护城大阵开得早,开他个一年半载,虫子们饿极,自会散去。”
此话一语三关,先是点出上次救你们,门中折损众多精英,堵了几个老人的抱怨;接着强硬表明这次不愿再损失了,就这么些歪瓜裂枣,你们爱要不要;最后提醒一下,这次你们只能依赖护城大阵了,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想想维持法阵的能源问题,毕竟这么大的阵法,消耗惊人。
果然此言一出,场面一片寂静,犹豫良久,楚老太太做最后挣扎:“贵派折损,我们深表遗憾,只是此灾非同小可,弈城同样元气大伤。三百年间,弈城与奕琅门双生相依,唇亡齿寒,弈城每年皆有优秀子弟投入贵派……”
楚老太太最擅于长篇大论讲道理,意思就是你奕琅门还不是仗着弈城资助才混到现在,你若抛弃我们,就是大逆不道!
然而清机子一挥袖,话都没让她说完就道:“楚老太太,你的心情我懂,要不是看在这份情面,就这三十人都不会来。前次损伤有目共睹,你们应该最清楚才是。”
态度如此强硬,是真的没得商量了。
就连最冲动的韩老和巨掌道人都只能干瞪眼,词穷了。
清机子一脸不屑,转向专管城事的郑三道:“郑道友,既如此,就劳烦你给我门下弟子安排安排吧。”
“且慢。”苏绒绒见好戏终了,出声走过来。
一直窘着张脸不敢说话的楚老爷,见了她立刻双目放光,屁颠屁颠地迎上来:“苏小姐陆公子回来啦,此次可有收获?陈老……”
“我们吃过早饭了楚老爷!”苏绒绒大声抢道,打断他的话。
总算知道为什么楚老爷只是个楚老爷了,这里闲杂人等那么多,就他一惊一乍藏不住话的性子,必须玩不转啊!
对峙的人群闻声望过来,弈城五老知道苏绒绒拿不出药,看了一眼就转回头。奕琅门众弟子倒是多看了几眼,有些是好奇她的身份,有些则纯粹是她的美色。
苏绒绒也不啰嗦,径直走到双方首脑面前施礼,开口就说:“诸位前辈,我二人昨日在城内彻查了变异傀儡虫事件,得到线索,考虑到虫灾兹事体大,护城大阵开久了也是入不敷出,特此赶来相告,还望进屋详谈。”
五老对视一眼,眼中渐渐燃起希望,便让楚老爷去找个清净的房间。清机子见状,若有所思,令众弟子随楚府下人散去,也抬脚跟上五老。
片刻后,几人在屋内相对落座,下人尽退。
“苏小友,可是有了制作百解除虫灵的大师的讯息?”楚老太太迫不及待地问。
苏绒绒环视众人,知道此时必须语出惊人,才镇得住场面,才能走下一步。
她看了看坐在她身边喝茶的陆泊,陆泊也回视她一眼,苏绒绒心中稍安。
“不知各位可还记得陈老爷子?”苏绒绒笑道。
此言一出,韩老居然拍案而起大吼:“苏小姐若是来惹事的,恕韩某不奉陪!来人送客!”
其他四老也面露不快,向她散发出金丹期的威压。
苏绒绒吓了一大跳,修仙者特有的威压让她动作僵硬,喘不过气。要知道这屋里除了她和陆泊,都是金丹期修为,连楚老爷都没被允许进来。若他们想灭了自己,就是弹弹指头的事。
她不禁看向陆泊,陆泊面无表情,依旧淡漠地喝茶,手都没抖一下。
苏绒绒忽然来了勇气,长袖一甩,早早准备好的六瓶百解除虫灵就出现在手边桌案上。
朱老太爷和楚老太太认得那瓶子,顿时就站了起来,其他三老见他们动作,心中立刻有了答案,也盯着六个小瓶。清机子本想高高挂起,见了这动静也是心中一动。
苏绒绒顶着威压,盈盈一笑道:“这是能逼出灵兽体内傀儡虫的灵药——百解除虫灵。我虽联系不到制药大师,身边存货不多,但为解弈城燃眉之急,愿意敬献这六瓶灵药,只望诸位听我一个请求。”
这下屋内六个金丹期都坐不住了,齐齐站起。
虽然不知这药对变异傀儡虫有没有效,但谁家没有一两只珍贵灵宠,谁不怕捧手心里养大的灵宠被附身?比如上次朱家的裂地黑棕熊,不到掳走人质,都不愿意下杀手。
苏绒绒见没人答话,干脆自己说:“老实说吧,我在赶路,你们要是封城一年半载,或者追查制药人软禁我,我也为难。解决虫灾,我们二人昨日潜入陈家大宅,发现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不想无辜的阿竹再受伤害,就换了个说法,“找到了陈老爷子研究的对付傀儡虫的方法。”
“你说什么?!”韩老几乎跳起来,这消息可比百解除虫灵还要震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