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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清机子率门人路过此地,收到他们呼救,便带他们上了门派飞舟,又开启隐形阵法,隔绝了外部探察。
眼下,清机子颔首,令门人撤去阵法,加速朝奕琅门飞行。
此时,被砸晕的苏绒绒被安置在飞舟一个房间里,虫王随身看护,因此只有陆泊出面与清机子交涉。虽然他不善言辞,但身为杀手,他也没有畏上情绪,因此两人话虽不多,却也平和安然。
“老实说,我从未料想你们能平安归来,想必弈城五老亦然。”清机子站在船舷,飞舟外的寒风经过保护法阵的削弱,化成微风轻扬他的衣袍,仙骨翩翩,丝毫没有与弈城五老对峙时的盛气凌人。
陆泊感念他的相助与洒脱,话便多了一些:“老天不屑陆某这条贱命而已。前辈怎不去虫穴探宝?”
清机子摇头道:“掌门命我率弟子援护弈城,现在事了,自该归门复命。”说着,他看向山林,眼里透出一丝精光,“何况那虫穴里死了多少生灵,怨念深重,弈城五老却纠集如此多修士挖掘,恐要节外生枝。”
陆泊不禁看了看他,心道这倒是个明白人,难怪当年经历虫灾还能安然无恙,甚至还结丹了。
傀儡虫穴有没有怨念他不知道,但这么多各怀鬼胎之人聚在一起抢宝,迟早会有祸事,不过分大小而已。奕琅门怎么也算一方正道,万一搀和进去,想脱身就难了。
何况苏绒绒出洞之前,早就把虫王收集的灵宝,不分好劣全卷走了,那洞里值钱的恐怕只剩妖兽的皮毛鳞甲了。不过这几十年来堆积下的妖兽尸体,也算得上是一笔财富。
陆泊看着山林想这些的时候,清机子也看着他,眼中微光一闪而过。
要说没有疑惑,那是不可能的。
当初他是看着这二人掉进妖兽堆里的,一个练气中期,一个筑基后期,都不成大器,死亡是必然的结局,恐怕连尸首都会被分食殆尽。因此当他瞧见郑三撤了护城大阵,以为事了,当即辞行离去。
不料他的飞舟还没飞过奕山林,就见陆泊驯养的小虫传来讯息,当他亲眼看到陆泊扛着昏迷的苏绒绒,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眼前时,他几乎怀疑自己看到了鬼魂。
不过,能从傀儡虫穴捡回一条命,说明这二人身上必有秘密,或者有天大的机缘,清机子再傻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结善缘的机会,因此他毫不犹豫收留了二人。再进一步说,这二人在虫穴里待了大半个月,说不定早就取得虫穴最精华的好处,这次且救下他们,以后多的是机会徐徐图之。
话说回来,他们上船时,他多看了一眼,那女娃身上只有一个绣花小储物袋,陆泊的储物袋容量就更小,根本装不了什么灵气充溢的物品,这让他略有不解。
陆泊敏锐地察觉身边人的沉默,猜他大概在算计自己,却也不点破。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或盟友,只有利益永恒,现在他们势弱,能得奕琅门觊觎,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清机子思量完了,便与陆泊微笑告辞:“大约五个时辰后,飞舟就会抵达奕琅门,之后二位可暂时客居门内。飞行期间,陆道友可自便。”
陆泊拱手送别,也回房休息了。
傍晚时分,飞舟降落在奕琅门前。
清机子收起飞舟,率众弟子向掌门复命,又令一个看门弟子带陆泊去办理相关手续。考虑到天色已晚,二人又在虫穴困了许久,清机子便准许他们翌日再拜见掌门。
陆泊谢过,径自扛着苏绒绒登记信息,拿了出入门牌,客房歇息。倒是引路的小童,见着陆泊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扛人,好奇地多瞟了几眼。
苏绒绒这一觉睡得极沉,她本来就有旧伤在身,虽然灵食吃不断,却没能好好恢复,体力不济,陆泊那一个雪球砸了她,却是把她的病根都引发出来,再加上回到地面的安心感,她就干脆地人事不省了。
虫王一直担忧地随侍左右,陆泊也给她传了几次真气,但是直到翌日中午,陆泊强行掐醒了她,她还是虚脱得很。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掐我左胳膊?就算你控制了力道,它也总有一天会被你掐碎的!我是柔弱的少女啊,少女!”
迎接苏绒绒醒来的,毫不例外地又是胳膊的剧痛,她已经欲哭无泪了,只能有气无力地抗议。
陆泊似乎也觉得此举不妥,诚恳道歉:“好吧,下次我试试打脸——”
“你给我滚!”苏绒绒终于爆粗。
陆泊淡定地转身走出房间道:“可惜,滚不了,等会清机子领我们去拜见掌门,你最好趁现在把早饭吃了。”
“哦,好。”苏绒绒闻言顿了顿,乖乖下床梳洗,虫王就飞到她肩上,“这里就是奕琅门?”
“嗯,清机子建议我们在此客居一段日子,养伤凝神。”陆泊走到小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自顾吃起早餐。
他们目前寄宿在奕琅门的客房,三间十五平米的独立小屋,共用一个小院,位置在门派最外围。屋内布置普普通通,但也不显寒碜。
“昨天我晕过去以后,发生了什么?清机子有没有说什么?”苏绒绒走出屋子,看到早餐是咸菜和馒头,痛苦地皱眉——她更喜欢弈城楚老爷家的肉包子。
“没什么特别的。”陆泊简单描述了事情经过。
苏绒绒听完笑道:“弄倒大树掩盖打雪仗的痕迹,倒是个好办法。”
陆泊斜了她一眼。
苏绒绒伏案认错:“对不起,昨天激动过头了,没注意四周,是我的错。”
陆泊淡然接受:“先想想接下来的计划把,你想在这儿休整,还是即刻起行?看清机子的态度,这位掌门多半也对虫穴里的宝贝感兴趣。”
苏绒绒笑了笑,掏出自己的灵食,就着馒头慢慢吃:“你若没什么打算,我想在这留一阵子,我有太多事情不明白,就这么糊涂上路,可不太好。”
陆泊看她一眼,知道她心里又有筹划,便也笑了笑:“且听苏小姐的。”
没过多久,通报的小童果然来了,恭敬地在院子门口行礼道:“清机子道长命我带二位入论道堂,面见掌门。”
第八十四章 面见掌门()
这小童却不是昨日的引路小童,他模样十岁上下,一身长衣做工精致。
陆泊见他衣着不同寻常弟子,便问了句:“在下陆泊,敢问道友是?”
小童便歉然一笑道:“失敬,我乃清机子门下亲传弟子,王婧武。”
陆泊侧目。
修仙宗门的弟子,按位份高低可分为亲传弟子、内门弟子、外门弟子和杂役,只有被门中人物时时照拂、教导的弟子,才称亲传弟子。不过,自持身份的人一般不随便收徒,修为高了以后更是经常闭关修炼,即便收徒,也大多是记名弟子,只有天纵奇才或是合了眼缘之人才能得到他们亲传。
王婧武年纪尚小,目前是练气后期,虽然远超同龄人,但连修仙的第一个进阶——筑基都没跨过,成为亲传弟子多半是背景特殊。方才他来时,并未自报名,显然没将他们看在眼里,可见他在奕琅门地位极高。
陆泊多年漂泊,心谙这些江湖猫腻,便淡笑着上前与之攀谈,问些门规事宜。
苏绒绒却愣着没动,她没料到人来得这么快!她本来计划先吃完早饭,再看看游戏菜单,确认一下目前的等级,顺便整理虫穴战利品,挑几样作为谈判的筹码……
王婧武看出她的窘迫,便说:“二位可稍作整理,我在院外等候。”
苏绒绒谢过,三两口吞下手中的灵食,立刻奔回屋里,打开背包面板。
昨日她被陆泊砸倒后,并没有立刻昏迷,所以在登飞舟之前,她下意识把身上的储物袋全部收入背包面板,只留下绒儿的绣花储物袋做个样子。事实证明,她的临场判断十分正确,生性多疑的清机子正是见他们徒手而来,心中猜疑,才会施以援手。
其实虫穴的战利品既多又杂,当时她不辨良莠地把洞中灵物一锅端了,期间,储物袋满了,她就在灵物堆里另外找了几个储物袋,装。还好《天之堑》背包面板能容纳的灵气上限很高,才没有露马脚。
不过,正因为没有挨个细看,现在要挑选就困难了。
这谈判的筹码,不能太低级,否则难入掌门法眼;也不能太常见,不然钓不起他的胃口;可是又不能太犀利,免得他们不顾一切杀人夺宝。
一直趴在她肩头的虫王,看不到游戏面板,只见她望着空中皱眉不语,就飞起来转圈儿逗她。
苏绒绒合掌一拍道:“就是你了!这些灵物都是你收集的,你来挑正好。”
虫王歪了歪头。
苏绒绒把那几个储物袋取出来,概括地说:“帮我挑几样灵气浓的、很罕见的、不犀利的宝贝出来。要快!”
虫王了然,立刻工作。
半刻钟后,苏绒绒挂起轴环道人送的储物袋,装了八件灵物,其余的一律扔回背包面板,疾步走出屋子。虫王则收敛了气息,趴在她肩头。
王婧武还是个孩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又见苏绒绒相貌不错,就腹诽这人虽不施粉黛,却一定在梳头穿衣上花费了很多时间,不满地哼了一声。
人既到齐,王婧武拿出自己的弟子铭牌,又让两人取出宾客铭牌,朝里边注入灵力。
灵力一铭牌,就微微颤动,隐隐发出呜呜的低鸣,片刻后,空中传来呼啦啦的声响,三个白色的影子优雅地降落在三人面前。
苏绒绒吓了一跳,竟然是三只足有两米高的大仙鹤。
“二位请乘灵鹤。”王婧武驾轻就熟地爬上一只灵鹤背部,向他们介绍道,“这是我奕琅门驯服的坐骑,只响应诸位长老及其亲传弟子的召唤,但二位身份特殊,故有此殊荣。”
苏绒绒翻看手中铭牌,见铭牌背面阴刻了一个法阵,想来这就是召唤的玄机。
有灵鹤相助,三人很快到达了奕琅门的会客厅——求道堂。清机子早已等候在堂外,他让王婧武回去修炼,亲自带苏绒绒和陆泊求道堂。
求道堂是一座高大的二层建筑,一层是普通弟子论道、待客的地方,清机子直接带他们去了二层的雅间,用自己的铭牌在门前划了一个纹路,就有一片光幕微微一闪,继而消失,他才推门而入。
雅间入口摆了一面山水泼墨画长屏风,室内铺着紫竹地板,间或用羊脂玉、碧玉镶嵌了祥云纹样;多宝阁摆放着灵气浓郁的精巧玩意儿和小盆栽,墙上挂着两柄垂穗宝剑,看得人眼花缭乱。
正中间摆着一张玄木长桌和四个蒲团,上首的蒲团坐着一个须发黑亮的中年道人,他头上绑髻,眉尾长垂,胡须在嘴上分作两缕垂下苏绒绒不自觉想起万藤沟里的赤鱬。
值得一提的是,雅间墙上还有一扇窗户,能望出很远,然而方才他们在楼下,却根本看不到这面窗户。这让苏绒绒心生警惕,这房间里不知还设了多少法阵。
“掌门,这就是我提到的二位小友。”清机子向那中年道人恭敬行礼。
那中年道人睁开眼,并未起身,只是对他们点点头道:“坐吧。贫道乃奕琅门掌门立华道人。来者即是客,二位不必拘束。”
苏绒绒忙行礼道:“小生苏绒绒,徐国人氏,昨日遇险,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