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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一个突兀的声音止住了他的脚步,同时一柄飞刀擦着他的耳畔疾射而过,迎击上他正前方的一团黑影。
咻——砰啪啪!
一片飞溅的碎石擦过徐奕阳的脸颊,带起一丝血痕,他这才发现与飞刀相撞的是一块从头顶落下的大石头,倘若他刚才往前多走一步,此刻必定头破血流,一时心中后怕,站着就不敢动了。
“陆泊你醒了?”
“陆大哥好身手!”
苏绒绒与王婧武同时叫起来,陆泊却没有时间回应他们,他跃身前冲,同时袖袍里接连飞出三柄飞刀,击破三块洞顶落石,然后一把扯住吓呆了的徐奕阳,迅速往回拖。
“往洞穴深处走,山要崩了!”陆泊拽着徐奕阳躲过一块落石,大声警告。
程沐白等人反应过来,赶紧互相掩护着往里跑,身上有什么防御法器的,这会儿都争相开启。
这个熊洞呈长椭圆形,最深处便是裂地黑棕熊冬眠的草垛子,六个人加上昏迷的钟荇,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背靠背蹲在草垛子上,躲在彼此层叠的灵力防御罩当中,忐忑地这场灾难过去。
这场山摇地动的轰鸣崩塌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渐渐缓和下来,众人一直等到头顶不再有大石块滚落了,才战战兢兢站起来,查看四周情况。
在朦胧的月光石照耀下,能瞧见原本挺宽敞的熊洞,崩塌了一大半,大小石块层层堆积,仅余草垛子周围的一小片空间尚算干净。
陆泊在原本的洞口方向摸索了一阵,凝神感应空气流动,最终下了遇难定论:“王婧武的爆破符炸偏了,伤了山脊承重梁,这一面的山麓崩塌严重,从这里到洞口的十米之内,都被山岩落石封住,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
洞内一阵尴尬的沉默,几个少年本是好心救人,却不料行事鲁莽,做了一回猪队友,连有心安慰的苏绒绒都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而陆泊还在做受灾报告:“所幸落石形状不规整,留下了一些气孔,短时间内不至于窒息;可是如果这场雪一直下,当积雪填满石缝气孔,这洞内就再无生机了。”
这一下,众人的尴尬直接被忧愁取代了,小伙伴们不约而同打量起这仅剩的四十平米空间。这一段是熊洞最深处,到了草垛周围渐宽,呈现一个“凸”字形状。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山崩加大雪,现在的情况比之前更困难了,十米岩石封锁,人多氧气少,就算小虫王不休不眠地挖石开山,也不一定来得及救出他们了。
红绫当即就苍白了脸色,缓缓坐倒在草垛上出神。王婧武想到自己本该拥有的美好人生,可能就要戛然而止在这无人知晓的山洞里,也是慌乱不已。徐奕阳倒还算冷静,与程沐白低声商谈,清点目前手头所剩的筹码。
不久前还是激动人心的会师气氛,彻底清冷下来。
苏绒绒的眉头皱了又皱,比起恐慌,她心中更多的是一种荒唐的感觉,难道她这趟从一个刀尖到另一个刀尖的穿越之旅,就要这么结束了?她现在甚至还没筑基,这游戏就要GG了?
虽然知道所谓的主角光环都特么是瞎扯,不过成王败寇而已,但是苏绒绒直觉自己就算倒下,也不会是在这个地方。
抱着这种想法,她的语调倒是很平静:“陆泊,你有什么对策吗?”
陆泊一直在四周洞壁上摸索敲打,听她这话,倒是笑了:“你觉得我会有对策?”
苏绒绒也笑了:“不知道,但就是觉得这还不是我们的死期。”
陆泊眉眼微微舒展,笑着反问她:“怎么,曾经在傀儡虫洞里恐惧彷徨的苏小姐,现在已经不惧怕绝境了?”
苏绒绒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怕,而是这种困境经历多了,莫名地就镇定了,毕竟这么多次生死边缘,我们都挺过来了不是么?这个山洞看起来无路可遁,但是我与你都还完好健全,在拼到昏死傀儡虫穴那般的绝境之前,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尝试的。”
陆泊眼中隐有笑意,苏绒绒这番话与他的思维方式倒是不谋而合,不过不知为什么,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他,现在莫名地想刺她一下:“别忘了,我们还处在三个月的身体调养期内,比不得傀儡虫穴的随意卖命了。”
提到这个,苏绒绒也是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嘛,这次你昏迷,我都不敢给你喂太多丹药,免得回头被清机子唠叨。你是常年独来独往,不知道清机子那人有多啰嗦,他一认真起来,话头简直没完没了,根本停不下来!尤其每次一提起我俩的内伤,清机子就恨不得拿拂尘扫我的头……”
陆泊眼角弯弯,却任由她叨念,转过了身敲打石壁。
苏绒绒打量着这个出生入死多次的队友背影,感受着他的一点点改变,轻声低语道:“你也变了,当年在荒草地无言等死的你,现如今也会在意关乎未来的三月调养约定了。”
陆泊身子一顿。
苏绒绒微笑着,用更低的声音轻轻叹:“你知道吗,我总觉得,如果我们在一起,就可以创造很多很多的奇迹。”
第九十六章 闺中密话()
陆泊默然无语,不过苏绒绒也转回了原先的话题:“如果你有脱困对策,就说一说吧,免得小伙伴们心慌。”
陆泊平日习惯独行少言,不确定的事情便不谈,更没什么兴趣他人心情,但见苏绒绒坚持,便敲着石壁说道:“有什么对策,还要看这里环境如何,是炸是挖,抑或另有生机,都得看这洞的构造。”
这话说得实在,陆泊是混迹江湖的杀手,自然有一套求生的本事,只是仍需谋定而后动。
苏绒绒点点头,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转头安抚四个奕琅门弟子,毕竟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力的时候,六个人总比两个人好使。
结果王婧武一听,立刻打了鸡血一般地冲到陆泊身边,黏着他学敲石头。徐奕阳三人也纷纷释然,决定积攒体力等陆泊的消息,于是打坐的打坐,睡觉的睡觉。
苏绒绒微微诧异,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已经如此信任陆泊了?
“绒绒,我们一起睡会吧。”红绫的动作很快,说话间已经把帐篷支起来了。
其实熊洞里并不冷,寒风都被山石堵在了洞外,此处又是山脉腹地,隐隐有些暖和,不过红绫的帐篷不仅柔软,还有隔音阵法,因此两个女生和乐融融地挤进去了。
红绫在放下帐篷门帘之前,盯着陆泊的背影多看了两眼,转头就跟苏绒绒咬耳朵:“哎我说,陆泊这人还真不错,实力强横,为人冷静,虽然平时低调不爱说话,但是关键时刻真靠得住!老实说,这一趟我吃惊了好多回呢!”
苏绒绒听着,莫名有种老鸨手下的姑娘被赞誉了的成就感,不自觉笑起来。
红绫还犹自停不下来地犯花痴:“平日里见不着还不觉得,今天我悄悄看了他好久,陆泊长得真叫一个英武帅气,重点还相当耐看,越看越!又好,一看就是长期锻炼来的,其他体修根本不能比。唉,俊俏又有实力,气质高冷,还见多识广,这简直是人间谪仙啊,我在奕琅门十几年,陆泊绝对可以排进美男前三!”
“呃呵呵呵。”饶是再以队友为荣,苏绒绒听到这份上也有点承受不起了,摆摆手笑道,“其实,陆泊也才十八岁,跟你和程沐白同年呢,他,嗯,有些地方也比较生涩的……”
比如被看个上身就生气啦,被女人摸了就认为是调戏啦,看个果体标本都脸红啦……
“他才十八岁?!”红绫惊讶地叫起来,“他那么成熟又厉害,居然比徐奕阳还小?天啊,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天赐之才啊……”
红绫喃喃着,又忍不住掀开门帘偷偷瞄了陆泊一会,刚才眼中的小星星这会都成了太阳,精光闪闪,俨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头偶像。
见红绫这般痴迷,苏绒绒也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同生共死那么多次,苏绒绒对这名队友的实力与可靠程度给分是很高的,对他的信赖早就超过了初见时的惊艳。而今天与红绫的八卦聊天,却是她第一次听到别的女人对陆泊的评价,感觉十分新鲜。
果然她的队友就是棒棒哒!
红绫观望了一会,满足地叹着气坐了回来,忽然又想到什么,抬头盯着苏绒绒直瞧。
苏绒绒莫名其妙:“怎么了?”
红绫把苏绒绒左右打量了个遍,露出暧昧的笑容:“不错,不错,你也是个美人胚子,虽然气质还比不上他,但如果你们不说话站在一块儿,还是相当赏心悦目的。”
苏绒绒顿时就没了言语,这是夸她还是贬她?不对重点是,她可一直把陆泊当做最的队友看待的好不好!果然女孩子的天性就是恋爱思维吗!张了半天嘴,终于无力地挤出一句:“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红绫的嘴已经咧成了一个圆弧,满脸都是“我懂的”的窃笑,拍了拍苏绒绒的肩膀,半安慰半鼓励道:“没事没事,你们很般配,虽然修仙讲究心静不妄,但并不禁止心有依恋,你瞧好多前辈都有道侶不是?”
等等,这话题越来越偏了好吗!
为什么突然有种大学女生荤素不忌的卧谈会的感觉?
然而红绫突然停了下来,似乎难以启齿地瞧着她。
苏绒绒抽了抽嘴角,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了,干脆扬了扬手道:“你说。”
红绫小心翼翼挪开眼睛,望着地下小声问:“你……元……那个,还没结婚吧?”说着倒是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
虽然她话语模糊吐字不清,但是从她的谜之红晕,苏绒绒就了然一切。
修仙神马的,咱也是看过的,哪还能不知道红绫想问的是“阴元”呢,也就是那什么女子的第一次。相对的,男子的第一次叫做“阳元”。
阴元和阳元,是神鬼道佛或者修仙中常见的概念,据说能锁住人体内一股真气,或者叫什么初生原始之力,总之不同的有不同的叫法,但统一认为这东西是每个人生来具有的唯一而贵重的能量,若是早早泄了,对修行和筑体都是有害无益。
不过事有正反,等修行到了高阶,体质异化,则提倡男女结为道侶,阴阳双修,将对方的阴元阳元之力转化成修为积累。到了那个阶段,不仅不会影响日后修行,反而能获得助力,突破禁境,甚至有人剑走偏锋,利用采元冲击进阶。
双修之术花样繁多,甚至能算作一种修身功法,只要依法施为,不仅能稳固道行,还能给修行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甚至有些邪魔外道专门掳掠少年少女走捷径。而双修文化衍生开来,又有炉鼎、纯阳体质、纯阴体质等等概念,不一而足。
眼下,红绫就是这事吞吞吐吐。
毕竟这种事情,就算在开放的现代地球,也要打上“十八禁”的标记,而在古意盎然的夏洲,就更是闺阁女子的禁语了。
如果苏绒绒生在修仙家族或者有师尊引导,自然有人早早提醒她,偏偏苏绒绒一看就是个八窍通七窍的散修;再加上她生长于凡人国度,夏洲女子十五岁及笄,十六岁嫁人都是常事,而一旦嫁人,自然阴元难保。
红绫虽然修仙,却也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若不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