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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的路或许会十分艰难。”
绒儿说得委婉,气氛和谐,她不想过多打击。
苏绒绒秒懂。
绒儿的担忧很正常,封建社会重男轻女,就算是修仙地界淡化了食色需求,也一样有“炉鼎”这种存在。
其实别说封建社会了,就算是现代社会,也还没有摆脱轻视女权的枷锁。男人们总是揪着个别女人说三道四,讽刺她们是“田园女权”,却从未站在女性角度考虑过女人们的需求,高层位置几乎不见女性身影,他们却只用一句女人能力不足轻描淡写;而女人们呢,甚至丝毫不以此为忤。
也是啊,几千年传承下来,女强基因都被淘汰得不剩几个了吧。喜欢看“女强文”的小妹妹们,有几个不是柔弱到只能靠yy而活?哪怕是女频,再厉害的女主,最终也是嫁了男主就收官了,实在跳脱得不行的那些就会被质疑作者根本没长大。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
这也是苏绒绒一心“修仙”的原因。
修仙这个词啊,总让人想到“强者为尊”,想到“天人合一”,似乎就能淡化性别和地位的差异。你看,那些个主角单身、屌丝逆袭的修仙文不是挺受欢迎么?
其实,修仙所打开的,不过是思想牢房中的一个小窗户罢了。
苏绒绒笑了笑。
本来就是不切实际的梦想,何必还要再压上现实的框框呢?既然是做梦,就尽情地梦个够好啦!
“绒儿啊,我跟你说,我可是有金手指的人哦。”苏绒绒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笑道——尽管这本来就是脑内对话,“我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哦?怎么说,我大概也是个主角啊。”
绒儿眨了眨眼:“主角?”
“嘿嘿,就是不会轻易死掉的家伙啦,所以我一定会有惊无险的。”主角死了故事还怎么写?“不过呢,主角身边通常会有很多助攻,我有能力,你有攻略,这样才能轻松愉快地通关。”
绒儿傻傻地跟着重复:“攻略?”
苏绒绒摆了摆手道:“你不用懂,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哦。”绒儿还有点找不着北。
苏绒绒忽然沉下脸,拿出了今天最严肃认真的语调:“老实跟你说吧,绒儿,我怀疑,有人在冥冥之中操控我们的人生。我们——包括你,我,还有你的两个青梅竹马,或许还有更多的人。有人,暗中策划了这一切,而我们,只能按部就班。”
即使看不到,苏绒绒还是感觉到绒儿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苏绒绒缓缓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存在,我们却不明确自己的位置,就很可能一不小心逾矩。而一旦逾矩,后果——”
苏绒绒隐去了后半句,绒儿却心如明镜:“我明白。毕竟,我们不知道棋盘上还有多少颗可以替代的棋子。”
哪个世界都一样,你不是造物主,就必须遵守“规则”,越是底层越是弱小,越要早早了解规则。
绒儿作为少将,涉世多年,一点就通。
在短暂的思索后,绒儿开口了,带着前所未有的稳重与坚定:“我明白了。绒绒,苏绒绒小姐,我不会再任性了,我任性够了。从今天开始,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会尽全力配合你。”
搞定了!苏绒绒低头曲臂握拳,做了个经典的“yes”动作。
恭喜玩家解锁辅助型npc绒儿!
她不是爱说教又多管闲事的圣母,收编绒儿自然是有所图的。
时间有限,苏绒绒清咳一声,端正脸色认真问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开始提问。绒儿,关于召唤我的秘术,事后我在施术的房间里回收了一些材料,但没有找到记载秘术的牛皮卷,你把它藏在哪里了?”
绒儿在脑海里一点点拼凑过去的记忆碎片,慢慢说着:“在秘术发动的瞬间,牛皮卷忽然起火,烧成了灰烬”
苏绒绒皱眉,这越发像是一个阴谋了,她进一步询问:“牛皮卷上的内容你记得多少?”
绒儿黯然道:“实不相瞒,我失去身体的掌控权以后,不,或许从秘术发动开始,我脑中关于施术方法的记忆就消失了不仅如此,就连给我这个牛皮卷的老人的形象也模糊了”
一股浓浓的无力感笼罩了苏绒绒,她只得苦笑:“这个幕后黑手,办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对不起”绒儿很内疚,但除了道歉她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不是你的错。”苏绒绒摆了摆手,她早就猜到不会那么顺利,于是又提出第二个疑问,“绒儿,至今为止,一直是你在给我发布主线任务吧?”
说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的。毕竟目前所有主线任务内容都是绒儿十分重视的事,说两者没有关系,鬼都不信!
不料绒儿愣了愣,一脸坦诚地反问:“‘主线’是什么意思?”
苏绒绒瞪大眼,难道不是她?
“主线,呃,就是我必须做的事”苏绒绒念头急转,立刻有了另一种猜测,“绒儿,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仔细回忆,再回答我。”
绒儿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声:“好。”
苏绒绒便问了:“在徐王宫中,我被烈火群箭符重伤之后逃离,与龙驿成和信儒君失去了联系,这事你知道吗?”
绒儿一派茫然:“被重伤之时,我就失去了意识,所以并不”
然而“知道”二字还没出口,她脑中就逐渐浮现了一些记忆碎片。绒儿愣住,犹疑不定道:“奇怪,我好像知道这件事”
苏绒绒毫不意外地点点头,接着问:“逃离的时候,陆泊和我在一起,你知道吗?”
这次绒儿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回答:“陆泊,是现在与你一路同行的男子吗?在今天苏醒之前,我几乎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苏绒绒又点点头,继续求证:“徐王宫被敌国奸细入侵,四王子被掳走,你知道吗?”
绒儿继续回忆,语气里渐渐带上了惊讶:“我知道。可是当时我正在沉睡,不应该有记忆呀”
“祁渊明带我进入万藤沟的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祁渊明是徐王的第二个儿子。”
“你还记得奕门镇和弈城吗?”
“我没有听过这两个地名。”
“我在奕山捉过一只小猴子,你知道吗?”
“不知道。”
“我曾从一个老人手中得到一块安魂木牌,你知道吗?”
“这个有点印象对了,那块木牌似乎跟我有些关系?”
问到这里,苏绒绒差不多可以肯定了。
果然如此。
绒儿的灵魂损耗过度后,陷入了沉睡,照理说应该就无法感知外界事物了,可是她却不知为何拥有一部分记忆碎片。
仔细辨析,她所记得的部分,都是主线任务的内容,是她所挂念的人事物;而主线以外的人和事,包括支线任务和限时任务,她就一概不知晓。
因此不难得出推论:召唤秘术为她与绒儿订下了某种契约,绒儿的身体由她使用,可是若她遇到了与绒儿心愿相关的人事物,其记忆就会共享给绒儿,绒儿则通过主线任务反馈自己的意愿。
这个反馈过程,完全是绒儿下意识的反应,连她自己都不能控制。
而苏绒绒,要想借助游戏系统强化自身,就必须遵从绒儿的意愿。
由此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傀儡控制系统。
不得不说,某种意义上,这个召唤秘术名副其实是个“帮人实现愿望”的法术,只不过手段实在奇葩,简直是看多了猎奇漫画的宅男的构思。
她之前的玩笑一语成谶,她真的沦为了阿拉丁神灯中有求必应的精灵。
到底是谁为了什么发明了这种秘术的?
赠予绒儿秘术的那名“衣衫褴褛、须发全白的边疆老者”到底是谁?
冥冥中安排这一切的,是不是就是给她游戏系统金手指的人?而这个人是不是躲在暗处,以窥探她为乐?
脑海中走马观花一般闪过无数的猜测,曾经当作娱乐看的文学作品一一回放,她到底是“主角”,还是炮灰?
“啊——呜——”苏绒绒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使劲吐出。
晃了晃头找回冷静,现在的她唯一能触及的,只有绒儿。
——必须从绒儿开始改变。
“绒儿,你听好,现在我需要你转变身份来参与这件事情。我会把目前发生的一切和关于秘术的猜测告诉你,希望你平心静气地听完,再告诉我你的决定。”苏绒绒自认情商不够高,与其绞尽脑汁撒些圆不了的谎,不如开诚布公谈一谈。
绒儿也明白其中的重要性,沉稳回道:“请讲。”
苏绒绒随手拿起客房床头的小册子,快速罗列了重点,保证没有遗漏,之后简短地讲述了绒儿沉睡后发生的几件大事,介绍了几个重要人物,阐述了关于秘法机制的猜测,最后提到了对未来的规划,当然也提到了绒儿在其中的重大影响。
绒儿细细地听,从好奇,到震惊,到悲伤,到愤慨,到感动,最后归于平静。
有些事情经历时仿佛长久没有尽头,但回头叙述,却仅得只言片语。很快,苏绒绒就做了结语:
“基本就是这些。接下去一段时间,我打算与陆泊一同前往更繁华的修仙城市,寻找强化你的灵魂的方法,以及让你的灵魂栖息于安魂木的方法。另外,关于你提到的靠山问题,我打算先加入奕琅门修炼,等到小有所成再下山游历。至于龙驿成和信儒君,我建议短期内还是不要见面的好,给彼此一些成长的时间。
“我与你说这些,一是让你看清当前情势,心里有个底;二是希望你好好探索内心,告诉我你真正期望的未来发展方向,我可以在其基础上早做规划,少走弯路,将主线任务的收益发挥到最大。”
绒儿静静地思索着,这些事颠覆了她的认知,却没有令她迷茫。用苏绒绒的话来说,擅长布阵的人,脑子都不会太笨,就算不懂原理,能够活学活用就好了。
许是动了真心的缘故,绒儿钝化已久的意识逐渐清晰:“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呢。绒绒,你辛苦了,你的计划,我没有异议。我所期盼的,与你一致。”
苏绒绒笑了,她撕下小册子上写了字的几页纸,用火球术焚烧殆尽。“甚好。果然是有为少将,天下可与之谋。”
绒儿有些羞赧,但百般情绪汇成一句话:“绒绒,非常感谢你。”
苏绒绒一放松下来,就笑得格外爽朗:“哈哈没什么啦,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何况我也想早点让你住进安魂木,毕竟跟人共用身体这种事,有点侵犯隐私了,那什么,我还是有点精神洁癖的哈——当然,等我能回家了,这个身体还是要还给你的,你放心!”
绒儿不禁跟着笑起来,她发现自己很喜欢苏绒绒这种大咧咧坦荡荡的性格,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发觉意识渐渐模糊了。“我似乎又要沉睡了绒绒,你是个好人,无论结果如何,我会永远感激你”
带着轻轻的微笑声,绒儿的意识再次消失了。
“叮叮当!”
伴随着熟悉的音效,空中浮现一行大字:“主线修炼至筑基期”。
“叮叮当!”
第二个任务接踵而至:“主线掌握安魂木的用法”。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