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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冷哼一声,道:“正是因为经常合作舞乐,宫廷内外都以为我与白五蛮关系亲密,昨夜白五蛮刺杀圣上,我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这就是他刻意接近我的目的吧。白五蛮死前大骂圣上抢夺了别人的江山,将为天下人所不容……这一招,可是要把本王往断头台上推啊!”
谢梵音明白秦王的意思,白五蛮死前说的那番话,表明了自己是为太祖皇帝及其子孙鸣不平,才要刺杀赵光义。而太祖皇帝的子嗣如今只剩下了秦王,秦王又与白五蛮关系密切,皇帝赵光义定然会因此而对秦王心生忌恨,欲将其除之后快。
“殿下想多了……白五蛮说的都是真心话,只是没想到会因此害了殿下。”谢梵音叹了口气说道。
“多想的可不只是我一人而已。昨夜若不是我舍命挡住了白五蛮琵琶里的暗器,救了圣上一命,如今哪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原来他面露疲惫之色,是因为昨夜被暗器所伤。
谢梵音并不知道宗主安排白五蛮进入教坊,究竟是不是为了陷害秦王,只能沉默不言。
又听秦王续道:“白五蛮在教坊声名日盛,居士则在西陵茶社设立琴室,专为王公贵族们弹奏琴曲,很快便赢得了汴京第一琴师的赫赫声名,这也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对吗?”
“确实如此。”谢梵音点头承认,又道,“殿下空有风流之名,却终日躲在王府从不露面,不用此法怎能引你现身呢?”
秦王冷声道:“你们倒真是用心良苦!还有,最近有人在禁军中打着本王的名号策反军中将领,要他们联合起来造反,此事想必也与居士有关?”
谢梵音摇摇头,淡然道:“我和白五蛮只是身份低微的伶人,哪有本事策反军中将领,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我们了。”
“既如此,烦请居士为我引见那幕后之人!”秦王也早就想到,能在禁军中策反将领,就算不是当朝权臣,也一定是皇室贵胄,谢梵音、白五蛮等人不过是任其驱使的棋子罢了。他今日来别鹤居的目的,便是要通过谢梵音见到真正的幕后主使。
谢梵音想了一想,莞尔道:“殿下想见我家主人,倒不必急在这一刻,不如听完这首曲子再去。”说着双手拂上琴弦,洒下了连串妙音。
西厢房中,刘皓南听秦若玉、金子凌、嫦儿等人详细说明了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情,心思飞快转动,衡量当前形势,忽然神色一凛,说道:“昨夜禁军来寻谢梵音,应与秦王的目的一致,是为了同一件事……谢梵音可能有危险!”
“走,去看看!”金子凌当先纵出西厢房,与众人一同奔上二层小楼,却见谢梵音兀自专注奏琴,秦王却已伏在案前睡着了。
众人都感到十分意外,纷纷问道:“怎么回事?”
“秦王想见宗主,我用摄魂音让他昏睡过去,再将他送到西陵茶社与宗主相见。”谢梵音停止了奏琴,平静说道。
金子凌见谢梵音轻易便控制住了秦王,惊诧之余也十分佩服,说道:“居士当真好大的本事,秦王这么聪明警觉的人也着了你的道儿!”
谢梵音摇头笑道:“不是我的本事大,而是秦王甘愿为我所制,否则宗主怎会放心与他相见呢?”
众人立刻明白了谢梵音的意思,秦王既然敢来,自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刘皓南略一思索,道:“如此我便陪居士走一趟,将秦王送去西陵茶社。”
嫦儿闻言大急,忙道:“大哥不可!你刚从邙山宗总舵逃出来,怎能再回去自投罗网?”
刘皓南耐心解释道:“我若不亲自去一趟解释清楚,只怕居士那里不好交代。你们放心,至少现在邙山宗并不是咱们的敌人。”
谢梵音听说刘皓南要去西陵茶社是为自己解围,心中大为感动,但笑不语。她为他做的这一切,虽然不图回报,但若能换得他的一分感激,也是令她欣慰的。
金子凌却有些意外,试探问道:“皓南,莫非你真的答应了与邙山宗合作?”
刘皓南点了点头,低声道:“其中的缘由,等我回来再细细说给你们听。居士,这就准备出发吧。”
金子凌知道刘皓南自有主意,见嫦儿还要坚持与刘皓南同去,便悄悄拉了她一把,道:“既是如此,你们多加小心。”
嫦儿疑惑地看看金子凌,不再出声,看着刘皓南的目光仍旧充满了关切和不舍。
马车上,秦王仍在沉沉睡着,谢梵音与刘皓南比邻而坐,都不说话。
“稍后见了宗主,别忘了告诉他禁军夜闯别鹤居之事,你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暴露,不能继续住在那里了。”良久,刘皓南突然说道。
谢梵音淡淡道:“我和白五蛮只是棋子而已,一旦没了用处,谁会顾及我们的死活?”
刘皓南沉默了,半晌才道:“别这么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护着你的!”对于谢梵音,他的确感觉亏欠对方许多,从来都是他向别人施恩援手,却很少有人像谢梵音这样不计回报地帮助自己。
谢梵音黯然一叹,幽幽地道:“你也不过是受宗主驱使的卒子,凭什么护着我……不过,你能有这等心思,我已经很满足了,多谢你!”她一直不知道刘皓南与宗主是什么关系,更不愿费心去猜测此事。不论他是刘星琏,还是刘皓南,是不会走路的瘸子,还是武功绝顶的英雄,都不会影响自己对他的感情。
对谢梵音而言,真正纯美的爱情,从来都与身份、地位、容貌无关。
刘皓南心中暗道惭愧,正色道:“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
谢梵音听他说得如此认真,忍不住扑哧一笑,又恢复了轻松俏皮的表情,反问道:“那你说,要怎么谢我?”
刘皓南闻言一怔,脱口道:“你要我怎么谢你?”说完顿时有些忐忑,生怕谢梵音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来。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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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再见祖父()
“我只想看看,公子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谢梵音与刘皓南坐得更近了些,伸手探进他怀中,冰凉软滑的手指在他心口正中轻轻按了一下。/
刘皓南错愕之下只觉得心口倏地一痛,忙低头看去,方才被谢梵音手指按过的皮肤变成一片殷红,慢慢鼓起一个酒杯口大小的水泡,水泡里隐约有个东西正在蠕蠕而动,跳个不停,恰与他心跳的节奏保持一致。
“这是什么?”刘皓南大为诧异,脱口问道。
谢梵音柔声道:“这便是我在你身上种下的多情蛊。只有在我的召唤之下,蛊虫才会现身。”她把多情蛊召唤出来,是想感应一下方才刘皓南所言是否发自真心,答案是令她欣慰的。
刘皓南见这神秘的蛊虫附着在自己身体内,也觉得有些害怕,可他也知道多情蛊是无法消除的,不愿再多说什么,只皱了皱眉道:“你这身本事是从何处学来?真是古怪之极!”
“古怪么?不过是些幻术和障眼法罢了。多情蛊和五毒熏蒸法都是白五蛮教给我的,他是苗人,这些都是他家传的本事。”谢梵音一边说着,一边在刘皓南的胸口处轻轻一抹,那水泡立刻消退下去,变得平滑如初。
“就是那个昨夜刺杀皇帝的伶人?”方才在别鹤居,刘皓南已听谢梵音说起过这个名字。
“是。他虽然死了,却也获得了解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提起白五蛮,谢梵音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更多的却是麻木和绝望。
“你们到底是出自什么门派?”刘皓南问道,他对谢梵音一直很好奇。
“不是什么门派,我和白五蛮都是宗主从表演乐舞百戏的杂耍班子里买来的,后来便在灵仙观跟随守真道人学习摄魂音、横波目等扰乱识觉、惑人耳目的幻术。我本来并不是瞎子,学习了横波目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谢梵音平静说道。
刘皓南闻言吃了一惊,原来谢梵音的眼睛本来能够看得见,怪不得她的识觉如此灵敏,并不像是天生残缺之人。
“你的眼睛……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刘皓南望着她轻声问道,他的心里第一次对她生出了怜惜之意。他能感觉到这个看似明朗的少女心中的无尽凄凉,她和自己一样丧父失母,流落江湖,她所受的苦,也许一点也不比自己少吧。
“不知道……但我真的很想看你一眼,只要一眼就够……你是我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我想永远记住你的样子……”谢梵音转过脸来专注地“凝视”着他,美丽的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是那么茫然和忧伤。
刘皓南也静静注视着谢梵音,忽然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柔声道:“相信我,我会帮你治好眼睛的!”
谢梵音感觉到了他那温暖的怀抱,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顺从地投进他的怀里,满溢着幸福的眼泪悄然滑落。
她喜欢上他,只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耳朵是她用来感知世界的唯一工具。就是那冷清又悦耳的嗓音感动了她的耳朵,也融化了她的心。
她对他的爱,是那么单纯,那么热烈,也许她爱的并不是刘皓南,而是迷恋上了爱情的美妙而已。
也许,再也不会有人像她这样简单地去爱他……
面对这样的爱,刘皓南的心里却没有甜蜜,只有满满的怜悯和伤感,善良的本性促使他永远不会欺骗或利用弱者,更何况,她还是深爱着自己的人,救了自己性命的人。
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她,满足她的愿望,让她得到圆满的幸福。
可是,这算是爱的回报吗?对于这一点,刘皓南的心依旧是迷茫的。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在西陵茶社的院子里停了下来,谢梵音如梦初醒,离开了刘皓南的怀抱,轻声叹道:“真像是做了个梦一般……可惜美梦总是太短了!”
刘皓南什么也没说,扶着她走下马车。
迎面便见易三江匆匆赶来,见了刘皓南面露惊喜之色,快步上前道:“刘少侠,你的伤已经好了?”
刘皓南点头道:“全仗梵音居士的精妙医术,已无大碍。”
“太好了!”易三江喜上眉梢,心照不宣地对谢梵音也点了点头,又道,“宗主知道此事,定然也会很高兴!”
“宗主在不在?我想见见他。”刘皓南道。昨夜殿前司的禁军来找过谢梵音,没有得手,想必还会再来,他要提醒祖父妥善安置谢梵音,保证她的安全。
“宗主在,刘少侠请随我来。”易三江当即要带刘皓南去见宗主。
谢梵音在旁听着,发现易三江对刘皓南的态度格外客气,心中暗自诧异,这个“刘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让易三江另眼相待呢?最奇怪的是,他想见宗主便能马上见到,根本不需事先通传禀报……
刘皓南想起马车上昏睡着的秦王赵德芳,说道:“秦王也来了,就在马车上睡着,易寨主将他也一并带进去见宗主吧。”
易三江闻言一惊,急忙掀开马车布帘向内望了一望,确认里面的人真是秦王之后,才满腹疑惑地问道:“刘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