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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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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皓南立刻明白过来,有人在谢梵音离开的时候闯进了别鹤居,擒住了金子凌等人,从这激烈的战况来看,对方来的人数一定不少!他们到底是谁?

    谢梵音立在院中,尚在迟疑,又听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说道:“我家陆公对居士慕名已久,特来拜会,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如果谢梵音能够看得见东西,她也会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非常不一般。那年长的“陆公”年约五旬,身形魁伟,鼻直口方,线条刚毅,仪态威严,虽然身着文士长衫,却一点也不像个读书人。

    另外一人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容与“陆公”颇有相似之处,目光闪烁不定,显得有些狡狯之气。

    两人的衣着打扮都极为考究,绝不是寻常的客商富户。但年轻人故意称呼年长者为“陆公”,显然是有意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谢梵音听对方表明来意,很快便镇定下来,向着两人施了一礼,微笑道:“陆公远道而来,谢梵音未及迎迓,失礼了!”她已经想到,对方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别鹤居,必定不是等闲之辈,自己要先摸清对方的底细,再思量对策。

    “听说居士一大早便去了西陵茶社,可是有什么急事?”“陆公”一边上下打量谢梵音,一边沉声问道。

    谢梵音反应极快,听“陆公”问及此事,叹了一声道:“唉,还不是因为那秦王殿下?他早上在我这里多喝了两杯睡着了,为免生出瓜田李下之嫌,我便将他送去西陵茶社休息了。”

    “哦?居士避的是什么嫌?”陆公闻言有些意外,又问道。

    谢梵音再次皱眉一叹,娓娓叙道:“陆公想必是初来汴京,不知道其中的因由。秦王、楚王多次因我而争风吃醋,实在让人头疼。梵音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伶人,怎能担得起令两位皇子失和的罪名,只好退避三舍、两不招惹了……”她这样一说,便可合理解释自己大清早将秦王送去西陵茶社的原因,倒真是天衣无缝。

    年轻人听到此处,忍不住插言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子!那西厢房的几人又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明显不够友善,对谢梵音之言充满质疑。

    谢梵音听年轻人提到西厢房,便知金子凌等人已经落在对方手里,镇定心神解释道:“小女子虽已脱离了乐籍,但在这汴京城中无依无靠,总要寻个生计养活自己。昨夜有几个客人出了大价钱听我奏琴,我便留他们在此……难道这也犯了王法不成?”

    年轻人事先已经审过金子凌等人,他们都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在此听琴的普通客商,与谢梵音所言一致,他再无话说,只好冷哼了一声。

    “不可对居士无礼!”“陆公”的态度则比年轻人温和地多,低声斥退了他,又对谢梵音说道,“居士处事周到,考虑得也深远,在下很是佩服。”

    “陆公谬赞了,小女子只是为了自保而已。”谢梵音话锋一转,又道:“两位像审贼一般问了半天,如今也该我来问问你们了吧?”

    “居士想问什么,但说无妨。”“陆公”闻言有些意外,饶有兴致地说道。

    “两位若是官府中人,只当小女子什么都没说,如若不是,似这般私闯我的住所,拘禁我家下人,算不算是犯了王法?”谢梵音干脆利落地说道,直直“望”着面前的两人,面上略现愤然之色。

    “大胆……”年轻人闻言变色,正要呵斥谢梵音,却被“陆公”伸手拦住。

    只听“陆公”哈哈笑道:“这姑娘好生有趣,可惜今日迟了,在下改日再来听琴,告辞!”说着,缓步往大门口走去。

    年轻人见“陆公”转身走了,拔脚欲追,忽又回过头来,凑近谢梵音耳边低声道:“实话对你说,这位‘陆公’便是当今的赵官家,你可不要声张出去……你若是伺候得官家舒服,自然有你的好处,否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跟着“陆公”匆匆离开。

    谢梵音已被年轻人的话吓得呆住,她虽已猜到来人的身份非比寻常,却万万没想到竟是当今圣上赵光义微服私访,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嘿嘿;)

    《紫微煞》仅代表作者时钟钰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联系我们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

第288章 小伙伴惊呆了() 
西厢房里,金子凌、秦若玉、嫦儿、苏大娘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也都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由金子凌向刘皓南和谢梵音道出事情原委。八零电子书/(首发)

    大概一个时辰之前,十几个黑衣人突然闯进别鹤居,将四人围住激斗起来。

    金子凌认出这些黑衣人手中的武器眉尖刀,知道他们是殿前禁军,心里暗自吃惊,故意让了个破绽给对方,放弃抵抗。

    殿前禁军几次三番来找谢梵音,其中必有蹊跷。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金子凌又是行商之人,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明着跟朝廷官府作对。

    再者,金子凌心忖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恶事,只要不伤了禁军,料他们也不敢罔顾王法,随便杀人。

    金子凌束手就擒之后,其他人投鼠忌器,只得罢手,被点了穴道藏在西厢房中。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那位“赵官家”的真面目。

    后来,黑衣人中的首领前来审问四人,金子凌只说自己一干人等是来这里听琴的商客,至于昨夜认出禁军身份的易三江,也是个擅闯别鹤居的不速之客,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那首领想起昨夜闯进别鹤居时,确实见到易三江被点了穴道,与金子凌等人似乎不是一路,只得信了金子凌的话。

    事实上,这位“赵官家”微服私访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他是武将出身,自恃武功高强,无人能够近身,便经常带着一二侍卫便服出宫,在汴京城的街头巷尾体察民情。

    不过,如此近距离地与一国之君接触,大家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众人唏嘘哗然之时,刘皓南却在皱眉沉思,良久方道:“赵光义盯上了别鹤居,这里一定被严密监视,看来我得在这里当几天马夫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秦神医、子凌、嫦儿,你们速速离开吧。”

    嫦儿闻言一惊,脱口道:“大哥,那你怎么办?”

    刘皓南道:“我随时可以脱身,只须找个由头去趟西陵茶社,与真正的车夫福伯调换身份即可。不过,我体内任督二脉刚刚打通,伤处尚未复原,需得再调养几日,才能令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的真气循环重新畅通,恢复全部内力。”他选择留在别鹤居,养伤只是借口,更重要的是可以再度接触到皇帝赵光义。

    嫦儿看看谢梵音和苏大娘,犹豫了片刻说道:“大哥,就让嫦儿也留下照顾你吧,我看不到你总觉得不放心……”

    金子凌却哈哈一笑,调侃道:“嫦儿,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在这别鹤居里自然会有人好好照顾你大哥的。”

    谢梵音还未说什么,苏大娘冷哼一声道:“你们要走便快些走,还嫌给我家姑娘惹的麻烦不够多么?”

    金子凌神色一肃,道:“正是,我们确实不能再继续逗留了,否则会令监视的禁军生疑,居士也不好交待。”

    嫦儿只得点头应了,将曳影剑交到刘皓南手中,道:“大哥,你的武功既已恢复,这柄曳影剑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刘皓南接过曳影剑,想起送剑的韩德让,一时有些感慨:不知不觉三年已过,韩德让如今怎么样了呢?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他心中一动,将曳影剑交还给嫦儿,道:“嫦儿,眼下我有一件要事交给你和韩城去办,这曳影剑你权且带着防身吧。”说着,在嫦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嫦儿点头道:“明白了,嫦儿不会让大哥失望!”当下收了曳影剑,与韩城一同向众人告别,先行离去。

    秦若玉想起一事,问道:“对了,韩王那边怎么办?今天晚上李补拙就该回韩王府了。”

    “劳烦秦神医再帮我顶替几日。”刘皓南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汴京的局面越来越复杂,仅仅接近韩王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刘皓南还是不想轻易放弃预先谋划好的这步棋,多一个耳目总是有益无害的。

    秦若玉有些担心地道:“顶替几日倒是无妨,不过……我对棋理只是粗通,若遇到真正的高手,只怕即时便要露馅!”

    刘皓南道:“无妨,我会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去韩王府找你的。”

    “那就好,你也要多加小心。”秦若玉一向冷漠寡言,再关切的话语出口后也变得冷冷清清了。

    半个时辰后,金子凌等人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偌大的别鹤居一时陷入寂静。

    刘皓南自行进入密室运功疗伤,使真气在任督二脉之间的小周天内循环运转,再从奇经八脉逆流至十二正经,修复云门、风府等琵琶骨周围的要穴,重新串联起真气流转的通道,形成十二正经之间的大周天循环。

    在行功运气的过程中,刘皓南逐渐进入忘他无我之境,他觉得全身的毛孔都似舒张开来,对外界事物的感应力更加敏锐,七曜真元的修为也跟着更上一层楼。

    最奇妙的是,他背上的箭伤和铁钩留下的穿刺伤都复原如初,完全没有留下痕迹,就连身体各处积年留存的旧疤痕也变得浅淡,身体如同经历重生,由内到外都焕然一新了!

    与此同时,在西陵茶社地下的邙山宗总舵内,宗主刘继元与秦王赵德芳的秘密会谈也开始了。

    宗主仍旧躲在五重帷幕后面,令秦王看不清楚面目,只听他朗声笑道:“秦王孤身来闯邙山宗,真是好胆色!让在下好生佩服!”

    秦王神色平静地道:“我的命只有一条,阁下若是真想杀我易如反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布置阴谋诡计?”

    “哈哈,杀了你对我毫无益处,我真正的目的当然是合作。”宗主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表明自己的意图。

    “白五蛮行刺,殿前军生变,圣上想必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阁下到底想怎么样,明说了吧。”秦王微微苦笑。

    “其实这件事对秦王来说再容易不过。你的小舅子焦守节现任左神卫将军,是殿前军的核心首领之一,如能说服他同谋大事,想要狗皇帝的命便是易如反掌……”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要谋刺圣上!”秦王闻言不禁变色,脱口说道。

    “嘿……赵光义抢了你父皇的帝位,你再抢回来有何不可?”宗主阴测测地冷笑道。

    秦王肃然道:“我没想过要当皇帝!圣上即位十年,四海升平,足见他是有道明君,我没有必要反他!”他之所以在言语间显示出对赵光义的恭敬和拥护,是怕对方本来就是赵光义的人,故意策划了这出戏来诓骗自己。

    宗主明白秦王的心思,笑道:“秦王不用急着为自己辩白,我是真心要助你登上帝位,否则又何必打着你的旗号来策反禁军呢?秦王虽多年不问政事,在军中的威望却一点也不曾减弱,那些禁军将领一听是为你卖命,个个都奋勇向前,争先恐后呢!”

    “哼,阁下太高估我了!”秦王知他所言是实,心中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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