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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却笑的前仰后合,还说方言懵懂不知女人心,笑说她这是母爱泛滥,以后有了孩子就好了。
一席话说的方言似懂非懂,说起来二人双修也有年月了,虽说是以修炼法力为主,可一不小心留下点骨血不很正常么,哪一个主修双修功法的修士不是儿女成群,就算想控制规模都很难做到,虽然方言不是主修双修功法,可这么久了,青鸾怎么就会没有一点动静呢。
林氏笑骂他“痴儿”,方言抓了抓脑袋没有吭声,随后就说起应考之事,自己不日就要出发了。这件事林氏颇为关心,围着方言问这问那,还拍着方言的肩膀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又嘱咐他安心去考试,家里自有她坐镇,完全可以放心。
两日后,方言搭乘一艘飞船返回了宗门,先到几位好友那里拜访了一遍,最后又在夏氏兄弟家里住了下来。只是如今这里只有夏同武一人居住,他哥哥夏同文年前进阶练气七层以后,很快就入选内门,据说成为了一位长老的亲传弟子,当然不会再留在这里。
对此夏同武却一脸无所谓,只是说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免孤单,若是方言在这里就好了。两人坐着喝酒聊天,夏同文却没有办法过来,那位长老对他看管很严,别说溜出来,就连方言想去见他一面都很难。
闲聊无非就是些宗门琐事,这几年大的变故都是在要塞出现,宗门这里却很清静,日复一日的无聊,方言却是非常羡慕。不过有几件小事也颇为有趣,一件是穆家辉几人居然又回宗门了,那次夜袭大难不死,却将他们吓破了胆,再也不敢留在坊市,灰溜溜地躲回门中。
落霞岭他们是没脸再回来,却跑到附近的落云岭上当起了灵植弟子,和在落霞岭时一样守着一片田地过活。谁知秦守义不知为何没有了消息,冯家人找遍了都没找到,这样一来,没有秦守义这个大哥撑腰,以前的债主们又纷纷找上门来,现在的处境据说苦不堪言。
说起来方言的熟人不多,这几人倒是令方言印象深刻,如今的困苦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对他们方言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不过是他修仙路上的几个跳梁小丑而已,不配成为他过于关注的目标,这也是方言修为增长之后,心境和眼界不再局限于这等小事,在他看来以前的事情不过是孩童间的意气用事罢了。
这几人沦落到此,若是改弦更张可能还有几天好日子可过,若是不知悔改继续害人,只怕这样的日子他们都会过不上,每个人的仙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想作死没人拦得住。
还有就是宗门这几年人数大增,每年入门的弟子数百上千,照这样的速度增长下去,不出十年只怕离火门的弟子数量就要超过两万,用夏同武的话来说,就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进来了。在来的路上方言也有感觉,以前荒芜的山峰都出现了人迹,偏僻的落霞岭附近山上,想要找一处无主之地都很难。
据说宗门已经在着手组建外宗,就是在山门之外建一个分舵,用于接纳不断涌来的修士。这些事二人都是无解,弄不清楚宗门到底是何意,难道是离火门在哪发了一笔大财,否则这么多的弟子如何供养,还是宗门有什么大动作,可是靠这些低阶弟子又能做什么。
离火门的雄心方言实在看不透,本来算着几块灵石过日子的宗门,如今却一改先前的做派,大肆招收弟子入门,其中到底有何深意。而且据夏同武说,不仅离火门如此,附近几家宗门也是如此,个个都像钱花不完似的,极力扩充弟子的规模,令人费解。
还一件可能与方言有点关系,就是如今山门内也掀起了灵植热,不管仆役弟子还是外门内门弟子,纷纷占山为王,开辟大片的灵田,学个一手半手灵植术就敢广种灵谷,以前一些热门的差事都变的没人愿做,是人就想在灵植上一试身手。
而据说这股灵植热就是从要塞营地传入的,大战结束后大量的弟子回返宗门,带回的不仅仅是令人眼红的财货和奖赏,更有对于灵田的渴求,离火门的九峰十八岭转眼间就被这些人疯狂地占据,大把的灵石和精力不计成本地投了下去,让大批的弟子也按耐不住跟风而动,一些曾经无人问津的荒山立刻变得炙手可热。
宗门对此却大喜过望,虽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对此事依然全力支持推波助澜,让这股灵植热迅速席卷全宗,这也是方言一路来几乎看不到荒山的原因。也因如此,据说今年的灵植堂考核将分外激烈,报名参加的人数达到了历史之最,这倒是让方言始料未及。
不过对自己的灵植术,方言还是颇有信心,数年来的坚持和丹经的神异,都让方言底气十足。陪着喝酒聊天,看看天色不早了,夏同武第一次主动提出不再喝了,让方言早些休息,明日还有一场考试。
第二天一早,方言熟门熟路地来到赤鹫峰灵植堂前。方言曾经在这里参加过一次考试,得到过宗门下发的灵植弟子资格,而这个资格一度还成为了他的护身符,在关键时刻还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再次来到这里,方言感到有一丝亲切。
灵植堂就坐落在大片的楼宇之间,按照它在门中的地位,本来完全够资格建在火鸾峰上,那里才是宗门的核心场所,而这里大都是外门弟子的学习之所,落在其中感觉有些不伦不类,也不知决定将灵植堂设在此处的人,当初是作何想。
这里和几年前一样,看不出一点变化,犹如鹤立鸡群的高大殿堂在山峰上依旧非常醒目,墙上和门窗上的斑斑旧迹依然如故,所不同的是殿外汹涌的人潮,比当年宗门大考时也毫不逊色,远远就看见人头攒动。
夏同武还真是没有说错,灵植术现在是宗门最热门的选项,否则何来如此多的应考之人,粗略看去就不下千人。今天还只是第一天,一般这样重要的考试都会为期十天左右,可是在灵植热的推动下,报名应考的人数陡然增加,开考之日纷纷涌来一试身手,也在情理之中。
外面挤满的都是参加灵植弟子资格的考试,方言早就通过了,无需和他们挤在一起,他是来参加灵植师推荐资格考较的,应该与他们不是一处。
方言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向一位白衣教习问明了考较的地点,然后又辛苦地挤进了大殿,一路上人山人海,过道上更是水泄不通,满眼都是拥挤的人群,进入殿中比在灵田里干活还要累,这次才算是真正见识了灵植热的热度。
等到进入了殿中的一道长廊,方言已是满头大汗,贴身衣物都被汗湿了,对于修炼时日不短的方言来说,这种事情已有多年未见。还好他炼体有成,不然能否挤进来都是问题,就算这灵植堂是一处藏有异宝的密地,怕也不会如此火爆吧。
穿过这道长廊,方言转过一个小门来到了后殿,渐渐远离了喧嚣的嘈杂声。这是一处半圆形的大厅,数丈高的屋顶像是用水晶制成,阳光可以直射而入,透光的屋顶让这座宽大的厅堂分外明亮。
大厅十余丈方圆,锃亮的云石地面,厅内摆着几溜桌椅,靠墙处还有一圈高台,上面摆放着各色各样的盆景,其中不乏灵花灵草和灵树灵茶,品类各异花样百出,上百盆花草竟没有一件是重复的,可见此处也是被人精心布置。
数十名弟子此时在厅中,或坐或立三五成群,不时在一旁窃窃私语,方言进来后有几人看了他一眼就没有理会,也有人朝他礼貌地一笑,点头示意,方言连忙回应,然后找了个无人之处独自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
也不知是不是凑巧,方言的旁边此时只有两人,看模样却像是主仆二人,身着白衣的像是主子,炼气八层修为,一脸傲气凌人,浑身穿戴也是不凡,随便一样细看至少都是上品法器,外形也很精致,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此时正拿着个杯子坐着喝茶。
身后站立着的可能就是他的仆从,穿戴也是不俗,修为却也不低,炼气四层,这在仆从之中十分少见。方言刚一坐下,就感觉此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又好像对他坐在旁边有些不满,让方言微微一愣,随后没有搭理坐了下来。
第207章 考较()
来这里参加考较还带着仆从,本就显得十分怪异,更何况这主仆二人还如此嚣张,一身打扮也是不俗,很容易引发众人的猜想,故而不少弟子都远远地离开二人,方言当时却没有想太多,只是见到这边人少就走过来了。
对这仆从挑衅十足的一瞥,方言并未在意,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富家公子哥,方言在鄣南城遇到的太多,对那些狗仗人势的仆从就更加不在乎。自顾自坐下来之后,方言看看四周弟子都在闲聊,估计离考较开始还有些时间,就随意地掏出一枚玉简看了起来,只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谁知方言混不理睬的态度,反而激怒了那名仆从,或许是觉得跟随的主子出身高贵,自己也跟着水涨船高,又或是觉得方言这类的灵植弟子战力平平,大都性子懦弱好欺负,反正这名仆从就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而方言却竟敢对他无视,不由得心中大怒。
这人倒也知道这里是灵植堂重地,不是什么人都敢随便撒野的地方,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故意大声说道:“公子,依小的看,这次考较的人虽多,可是能通过的怕是只有公子一人,这些人何必来这凑什么热闹,平白的丢人显眼。”
离得近些的都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一人敢回应一声,有几人显然知道这二人的身份,竟然悄悄的走到了远处。这仆从得意地一笑,眼角却瞟向方言,但见方言依旧像是没有听见,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手上的玉简。
“也不能这么说,公子我不过是比别人多学了一点而已,并非比旁人高出太多,想要胜出还是要花点力气的,没有你想的那么轻松。”这白衣修士装模作样地谦虚了一下,可怎么听起来都像是赤裸裸的鄙视,浑不将众人放在眼里,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那仆从以为得计,立刻顺着说道:“公子高的岂止是一点,小的可是知道,公子的灵植术几乎已臻化境,这些人只怕见都未曾见过,正好可以让他们开开眼。”
随后此人又用手一指,说道:“依小的看,这里再无人可以通过今日的考较,只是不知那人如何,看他敢与公子平起平坐,恐怕自视甚高,不知到时又会怎样,公子可愿猜上一猜?”
这人所指的正是方言,此时他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玉简,就像二人议论的是与他不相干的人。这公子模样的人一脸鄙夷地看去,见方言怡然自得的样子也有几分惊讶,可是心中也有些气恼,本公子说话居然不当一回事。
每个自恃甚高行事乖张的纨绔弟子身后,都会有心胸险恶诡计多端的家奴撺掇,凡世中的恶俗一幕,活脱脱地在这主仆二人身上上演,周围的人立刻就看明白了,全部都躲得远远的,唯恐牵连到自己。
“有什么好猜的,不过是个胡乱学了几手的弟子罢了,仗着修为尚可,也想来碰碰运气,要知道这可不是寻幽探秘,可是要实打实的本事才行。若是换做我,还是早早回去的好,免得浪费了时间,这位师弟你说呢?”这人竟然明明白白地质问方言,本来他不想惹事,事情却不知怎的惹上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