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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爸爸,也曾经是,言暖的爸爸。
她们对他,都是憧憬而又崇拜的。
宛若神祇。
但是如今呢……
对颜暖来说。
爸爸变成了什么?
慕珂推开丨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慕泽深的房间。
慕言暖的房间是明令禁止不能进,慕泽深的房间在慕家,却是约定俗成的禁地。
窗帘都拉着,光线十分的昏暗。
她看到颜暖躺在床上,头顶床单罩着,一动不动。
听到门开了又关的声响,颜暖也仍然是一动不动。
慕珂步子轻移,走到床边。
颜暖以为是慕泽深回来了,蜷缩着的身子又蜷紧了几分,轻微地颤抖着。
“颜暖!”有熟悉的声音传来,不是慕泽深。
106。慕泽深,你欠我一条命()
颜暖脑袋迟钝地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慕珂的声音,但是,被单没有因此掀开,仍然是盖着。
裹得很紧。
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幼兽,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勾起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崾。
“颜暖。”慕珂又轻轻喊了她一声,手隔着被单,轻柔的碰上颜暖的头,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她。
“言枫昨天想要来找你,我让保镖拦着他,他受了伤。”
颜暖没有动,慕珂继续说:“他说他要来找你,要杀了爸爸,他说爸爸在强……暴你,说你在害怕,然后,整个人就发了疯一样的,一定要闯慕宅。”
“我不敢让他进来。他怎么可能伤得了爸爸半分,所以我就把他拦在了外面,五个保镖打他一个,他一开始就撂倒了两个保镖,十分帅气……后来,他眼角都肿了,嘴角也破了,可是他仍然都没有放弃进来找你……昨天那个时候打电话的,不是欧晟钰,是言枫,他都听到了……”
“慕珂,你别说了。”被单下面,颜暖轻声说,声音十分的痛苦。
她不知道是应该庆幸那个时候打电话的人不是欧晟钰,还是应该难过又让哥哥替她担心了躏。
她的脑袋现在很乱。
昨天的一切一切,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
最黑暗的恐惧。
最深入骨髓的痛。
也不过是那样。
她以后,该怎么去见欧晟钰?
她要这么跟欧晟钰说这件事情。
她要怎么跟哥哥说。明明哥哥那么讨厌她和慕家的人来往。他明明曾经警告过她的。
“慕珂,我累了!”颜暖一句话,中止了最后的谈话,“我求你件事情,帮我……”
**
言枫在酒店里醒来,昨天被揍到的地方还痛得厉害。
他坐起来,摸了摸嘴角,痛感更甚。
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一个。
想了想。肯定是慕珂把他送来这里的。
回想起昨天慕珂吩咐保镖把他拦下来的一幕。
他的眸底瞬间凝结成冰,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慕珂!”
该死的慕家女人,敢这样对他,他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绝对!
一扭头,言枫看到床边的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条,拿起来,随意地扫了一眼。
丢弃在一边。言枫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脚毫不留情地踏过纸条,像垃圾一般。
纸条上的字线条流畅,娟秀飘逸。
【言枫,对不起,我爱你。】
**
慕泽深的房间里,昏暗。
佣人把给颜暖的饭菜端到床头的桌子。
颜暖整个人躺在大床上昏睡,被子拉到鼻尖处,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半阖的美眸。
佣人见颜暖没动,轻声细语地说:“颜小姐,这里有大小姐叫我给您带进来的东西,在饭里面。”
颜暖张开眼睛。
视线直直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半响,轻轻的“嗯”了一声。
佣人来了,又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门轻轻被关上,在沉闷的房间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颜暖强撑着起身,定定地看着桌上上精美的食物。
颤抖地伸出手,拿起筷子,扒开上面一层的米饭。
米饭下面,是一粒胶囊药丸。
颜暖颤抖着手,把药丸拿在手里,细细凝视着。
然后,就要放入嘴巴里。
心里泛着悲凉。
这是她叫慕珂帮她带进来的避孕药。
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怀孕,可是她不想要怀上慕泽深的孩子,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行。
可笑那个时候她还对言枫说教,既然有了孩子,就该好好珍惜。
她还觉得言枫残忍。
比起言枫,她现在的行为,不也是一样吗?
门却在这个时候被大力的踹开了。
慕泽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一只手捏着慕珂的手腕,把她往房间里拖,看到颜暖手里的白色药丸。
慕泽深面沉如水,周身散发骇人的气息。
仿佛在那一刻,周遭一切,均冰封三尺,无法动弹。
他的眼神可怕,仿佛内藏利刃寒光,闪烁之间,几可无声无息,切入血肉,剖心拉肠,片刻便能令人血溅当场,痛不欲生。
“那是什么,暖暖?”慕泽深轻声问,他的声音低醇,非常的悦耳动听。
但是却听得颜暖和慕珂的心都齐齐一颤。
颜暖下意识地握着手里的药丸,瞳孔清清冷冷,盯着慕泽深:“关你什么事,慕泽深!”
“好!好
!不关我的事。”慕泽深抓着慕珂的手登时松开,大手把慕珂往前一推,“那就让慕珂来说,这次是她做错的事情,让她来承担!暖暖,你说说看,在慕家吃里爬外,应该怎么算。”
慕珂被推得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颜暖眸中一惊,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到慕珂身边扶住她,担忧地问:“慕珂,你有没有事?肚子怎么样,会不会痛?”
慕珂苍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小声说:“我没事。”
慕珂的回答让颜暖松了一口气,她抬头,恶狠狠瞪着慕泽深,质问道:“慕泽深,你疯了吗?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迁怒慕珂!”
“冲你去!”慕泽深听了,低低地笑出声,那笑声仿佛是从他的胸腔发出,低沉得骇人,“暖暖,你不是笃定了我舍不得的吗?你是对的,我怎么会舍得。”
顿了顿,慕泽深蹲下了身,高大的身子在颜暖面前仍然极具压迫感,他伸手捏住颜暖尖细的下巴,仔细凝视着她倔强的小脸,眼底是愤恨和不屈服的光芒。
慕泽深说:“暖暖,你对慕珂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关心,又为什么对你自己的这么狠心。”
慕泽深这话一出,颜暖和慕珂的脸色都瞬间变得惨白。
特别是慕珂,脸色惨白得就跟雪白的天花板一样,面无血色。
“爸爸,我……我不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慕珂话语吐了又吐,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
“言枫的。”慕泽深淡淡地替慕珂接上了,却没有下文,他仍然是盯着颜暖的脸,说,“我可以不追究慕珂的这件事情,但是这药,你不能吃。”
颜暖闭上了眼睛,声音嘶哑地说:“如果我一定要吃呢。”
慕泽深的语气非常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那慕珂肚子里的孩子就到此为止了,再说,暖暖,你现在也不一定会怀孕,不是么,这是个好的交易。”
颜暖瞪大了一双美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慕泽深,仿佛他就像一个来自无边黑暗的魔鬼,做任何事情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进行杀伐裁决。
完全不顾别人的意愿。
慕珂无助地看着颜暖,等待她的回答。
她真的,想要留下和言枫的孩子。
颜暖拍了拍慕珂的背,朝她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转头对慕泽深低声说:“先让慕珂出去吧,她需要让医生看看孩子。”
“可以!”
慕泽深叫来了两个佣人,把慕珂带出去。
临离开丨房间前,慕珂深深地看了颜暖一眼,非常复杂。
慕珂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颜暖和慕泽深两个人。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十分安静。
细听,能听到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慕泽深在等着颜暖的回答。
他眉头紧锁,看着颜暖,目光深沉,内里有无尽的伤痛,就像一个罪犯在等待法官的最后裁决。
只见颜暖摇了摇头,她盯着慕泽深的眼睛,一字一句轻声说:“慕泽深,这个交易是不成立的,记得么,你欠言家一条命,你欠我……”
慕泽深脸色大变,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暖暖,别说……”
“晚了。”颜暖笑容苦涩,“慕泽深,你欠我一条命。”
慕泽深闻言,脸色大变。
颜暖认识他那么久,了解他那么深,从来没有见过他此刻流露出来的神色。
她以为慕泽深这样的人,应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动摇他的心,让他失态。
但她错了。
这一刻。
慕泽深的脸惨白如纸,一双眼睛尤其显得深邃黝黑。
仿佛承载了岁月经年的困苦、绝望、挣扎、痛楚,甚至还有哀求。
那里面的东西几乎就要漫溢出来,在他的这一生中,也许只有这一刻,然颜暖真真正正窥视到他心里的想法。
107。那个时候我说 我不想死()
“暖暖,你确定,要这么做?”慕泽深紧紧握着颜暖的手,他的手在颤抖,连漆黑的眸色也染上了恐惧。
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颜暖心中一痛,慕泽深的表情让她有些不敢再看崾。
这个男人应该强势如帝王,应该高高在上,他是南城的慕先生,应该是她一生仰望的人。
纵然她已经不再仰望他,她也没有想过他会走下神坛。
两个人到了今天这样,已经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颜暖轻轻的,把手从他的掌中抽离。
慕泽深看了看自己空着的手掌心,惨淡地笑:“暖暖,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吗?我可以对你好,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只要你在我身边。”
颜暖轻轻别开头,不去看慕泽深躏。
慕泽深轻声说:“我真的,有在认真想怎么对你好,把你宠上天,让我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遗留下来的遗憾,一一补上,给你最奢华的生活,给你言暖没有享受过的快乐,都逐一给你,我会去了解你喜欢的事情,也发誓,用尽我的全力,来达成你的心愿,你无法接受我,没有关系,我可以等,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心里有欧家那个小子。”
他顿了顿,声音暗哑:“暖暖,我这辈子真的很失败,感情的事情很多都不懂,但我真的有在学,所缺的,只是你给我一个机会而已。我慕泽深这一生,从来没有对谁如此低声下气,难道这一些,都没有任何意义吗?都不能打动你一分一毫吗?”
颜暖闭上眼睛,贝齿咬着下唇,茫然地摇着头,哑声说:“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真的,以前在慕家的时候,我总是看一些财经类的书籍,那是因为你喜欢,可是我自己喜欢的是推理小说。我在美国请的家庭教师教我mba的课程,因为我觉得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