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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几乎与他同样精疲力竭的芒斯特。
它看上去依然有那么一些狼狈,大量的粘液把它的身体,还有它身体下面的地毯全部弄湿了。
兰德身上甜蜜的气息褪去了,对于一只成熟并且在发·情中的塞壬来说这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毕竟在自然的状况下这恐怕意味着又一次正规的交·配机会消失了)。
可是芒斯特却觉得很开心。
比起兰德在荷尔蒙作用下痛苦呻·吟的模样,它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更喜欢自己的伴侣对着自己虚弱微笑的模样。
至少,在他微笑的时候,他的目光不是迷蒙的。
兰德正在看着它,他能够清楚地知道它是谁——仅仅只是这个认知,就让芒斯特感到一种奇妙的甜蜜和满足。
它伸出手去,与兰德自然而然地拥抱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是,我真的很感谢你,芒斯特……”
兰德在芒斯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以后,以后如果你不舒服,我就唱歌给你听……你不用怕……”
芒斯特带着幸福,喃喃地对兰德发出了保证。
在理智上,兰德知道与芒斯特这样腻歪在一起真是太奇怪了(他现在的奇怪身体状况也不应该这样做),但是后者笨拙的温柔还是很好的抚慰了他疲惫的精神。
安心感……
是的,换做一年前,兰德恐怕压根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从一只小怪物,一只不明身份的怪异生物身上寻找到自己之前从未得到过的安心感。
他情不自禁地在芒斯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轻快的吻。
“谢谢。”
他说。
如果不是身体的异样,兰德和芒斯特的腻歪恐怕还会继续一小段时间。
但现实是,几分钟后,兰德发现他的脖子有一些痒,一些湿漉漉,热烘烘的东西从他的耳朵后面一直淌到了肩膀。兰德伸手摸了摸,然后将手指放到了自己的眼前。
托他那双如今在黑暗中也能视物的眼睛的福,他可以清楚地看清楚自己手指上的东西是什么——鲜血。
“兰德?!”
芒斯特也看到了他的血,它有一些惊恐。
“哦,没事,我想只是一些小的后遗症罢了。”
兰德安抚地说道。最初以为是之前那场莫名而来的高热引起了耳朵出血。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因为他在自己两边的耳后都摸到了几道并排分布的裂痕。
兰德挣扎着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了浴室,在浴室的镜子里,他异常震惊地看到那些裂缝的模样。
它们每一根都有差不多五到六公分长,分布均匀。并不是浅浅的伤口,它们看上去……简直深至见骨。
然而兰德甚至都没有觉得疼痛。
他用一些沾了酒精的脱脂棉擦掉了剩余的血迹,那些裂痕的边缘可以看得更加清楚了一些,它们非常平滑。
兰德不太确定地按了按其中一道裂痕。
然而一股强烈的酒精味儿骤然间冲上了他的脑门,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朝着他鼻子里喷了好几泵酒精喷雾似的,他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然后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裂缝竟然也在他打喷嚏的时候绽开了。
一股气流从裂缝里喷了出来。
“哦,上帝啊……”
兰德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在激烈的情绪中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可是这一次他却依然可以感觉到空气的流入。
那些裂缝……实际上是他的腮。
vol3
“这究竟是什么该死的……”
如果说眼睛上的变异,让兰德在短暂的震惊后能勉强地表示接受。
在耳朵后面长出来的腮简直就像是重锤一般,将兰德勉强搭建起来的冷静假象彻底击垮了。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自己身体上现在的变化。
腮?
天啊,他又没有被鱼咬过,顶多他只是被芒斯特……
等等,芒斯特……
兰德的呼吸顿住了。
芒斯特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小鱼。
一切的不对劲都是从芒斯特划破他手的那一天开始的,难道他身上的变异真的跟芒斯特有关?
兰德几乎立刻就将所有的事情对应了起来。
他在那一晚之后与芒斯特之间奇妙的感应,他那莫名其妙且难以启齿的**,他身上的变异……
“看在上帝的份上……”
兰德猛地坐在了马桶上,他双手捂着自己的头,惊慌失措。
如果他的一切改变都是因为芒斯特,那么接下里他究竟应该怎么办?
兰德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
这下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而上帝也许也听到了他的祈祷,它并没有给了兰德太多纠结的时间——
几秒钟后,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兰德的思考。
兰德打开门,看到了一脸惨白的罗杰斯。没有化妆,没有巨大的廉价首饰,没有紧身t恤和弹力裤。他看上去简直有那么一些阴沉可怕。
“罗杰斯?你发生了什么?”
兰德在看到罗杰斯宛若死人一般的脸色之后吓了一跳,他顺便看了看时间,这是凌晨。
罗杰斯回头看了看走廊,在确认无人之后,他飞快地溜进了兰德的公寓。
他甚至都没有跟往常一样,对在场的芒斯特做出刻意的惶恐表现。他显得有一些气急败坏。
“该死的,我才是那个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人?!你和你的那只小怪物刚才做了什么?!”
“什么?”
兰德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
“呃,我发了烧然后……”
他企图解释,可是很快他就发现罗杰斯并没有在听他的话语。
跟往常相比要朴素很多的男人飞快地打开了阳台门,然后发出了咒骂。
“该死,我就知道是你们这里出了问题。”
他说。
兰德疑惑不安地走了过去。
一股新鲜的臭味涌入了他的鼻腔。
在兰德的阳台上,一层黑色的尸体几乎把地板完全遮盖住了。
它们是被断了脖子和碎了头盖骨的蝙蝠,以及一些夜行性鸟类的尸体。
“天啊,这是……”
“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罗杰斯猛地回过头,毒蛇一般的视线盯住了兰德。
……
在松树街公寓的居民在这个晚上都因为那个诡异的事件而备受困扰。首先是蝙蝠,是的,在正常的情况下,它们就像是幽灵似的,人们知道夜晚会有蝙蝠,可是没有人真正地会注意到它们。
但是在这个晚上,无数的蝙蝠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开始撞击公寓的窗户和墙壁,一只然后另外一只,它们在冰冷的玻璃上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却毫不畏惧,巨大的声音可以把任何一个熟睡的人吵醒。
再然后,鸟也加入自杀的行列。
整个大厦好像忽然拥有了某种难以解释的魔力,它吸引着无数的夜间动物撞击着冰冷的水泥和玻璃,让它们留下被撞得软绵绵如同肉泥一般的尸体。
而受灾最严重的区域,正是兰德家的这一层。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到……你知道我指的‘其他人’是谁。反正当我看向你的阳台的时候,我以为你正在被什么魔界生物在袭击,那些蝙蝠,天啊,它们一直聚集在你的窗口,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我当时正在发烧。”
兰德紧皱着眉头说道。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他说,但是几乎在给出这个答案的同时,兰德就想到了芒斯特的“歌声”。
那“歌声”是如此甜蜜而美妙,几乎可以牵走人类的灵魂。
兰德很难保证它不会对其他生物也具有同样的作用。
第96章()
vol1
不久之后;兰德就意识到事情远不止蝙蝠和鸟类的异常那么简单。
在这个让他备受折磨的晚上;这栋公寓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不适。
其中一些只是被腹泻和轻微的头痛所困扰;但是也有一些人却遭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折磨。
天空在还是灰蒙蒙的时候救护车便尖叫着聚集在了松树街公寓的楼下。
兰德站在阳台上往下望去;看到一个又一个人从大门处由担架运出。兰德从未如此仇恨过自己异常敏锐的眼睛,因为它能让他清楚地看清楚那些无辜的人们脸上的痛苦表情。
一个胖女人的眼睛充血;像是被漆成红色的乒乓球一样挤出了眼眶。一个年轻的巴基斯坦人额头上多了一个血糊糊的黑洞,鲜血把他的脸盖住了;一个看上去只有六或者七岁的小女孩被忽然发狂的母亲用剪刀剪开了脸颊;她的身体鲜血淋漓,目光呆滞得就像是一个死人做成的洋娃娃……
芒斯特的“歌声”让一些人发了疯;他们神志不清,在那种宛若毒药般的声音你彻底地迷失了自己的灵魂。
而政府的车辆很快也赶到了;流行病专家在兰德的楼下立起了警告标志,穿着白色封闭服的研究人员提着箱子走了进来。
这可以让很多人感到异常不敢的场景,却像是鲜血一样一瞬间激起了狗仔记者们的热情。他们就像是苍蝇一样聚拢了过来,闪光灯在拂晓的微光下不停闪烁。
“……抱歉,无可奉告,我无可奉告。”
一名发言人撕心裂肺的官方回答被淹没在记者们急急嚷嚷的提问中。兰德在那些人的话语中听到了无数个自己的名字。
但是,这一刻他却根本无暇去思考自己即将迎来的麻烦。
“天啊,这究竟是……究竟是……”
兰德失魂落魄地从阳台跌回了客厅,他在地毯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颤抖得几乎无法说话。
罗杰斯眨了眨眼睛,他看了看落地窗外阳台上狼藉的场面,眼中闪过饶有趣味的神情。
他企图安慰兰德,但是却被兰德一把抓住了手腕。
该死的,他之前可没有觉得兰德的力气是如此之大。
“罗杰斯,那些人身上发生的事情……跟我有关吗?”
兰德带着恳求,惊慌失措地询问道,他看上去简直发了疯一般想要得到别人否定的答案。
然而在罗杰斯开口回答之前,他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哦,当然,我想应该是有关系的,那个声音太奇怪了,我也太奇怪了,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
“嘿,伙计,别这样。你快把你的小宠物给吓坏了。”
罗杰斯忍不住打断了兰德的喃喃自语。
他说的没错,芒斯特非常不安地徘徊在兰德上方的屋顶上。
兰德的情绪似乎永远都可以轻易地影响到它,它的一些头发竖了起来。
“冷静点,你说的‘声音’指的是什么?”
罗杰斯不着痕迹地询问道。
兰德给了他回答,但是混乱中的男人所述说的话却很难被理解——姑且就算是真的有那么个“歌声”吧,但是罗杰斯发誓自己昨天晚上除了被蝙蝠和鸟撞击玻璃的声音,还有楼下孩童的嚎哭之外并没有任何别的声音。
那么只能说,那声音并不是普通人可以听到的。
罗杰斯之后看了看兰德耳后的腮,它们比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