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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有了邹陈光撑起的这双手掌作景天的借力点,景天很容易就能靠着轻功从洞口出去。
“我来了――”
景天轻喊一声,瘸着腿从原地冲过来,然后纵身一跃左脚踏在取出石盒的大石头上方,猛力一踏,身子翻起来,下一脚就要接触邹陈光负责作为借力点的那双手掌。
嗯?
突然,景天瞳孔猛然放大,邹陈光竟然直起身来,那双手掌拈、攥、扑、转的变换几个手型,然后便是一股极强的掌力击打过来。
嗡――
景天滞在半空中的衣袂飘扬起来,一股气浪吹得他眯上了眼睛,随后,胸前传来喀嚓几道骨断的声响,巨大的冲击力从景天前身扩散开来蔓延至五脏六腑激起一阵鼓动,像是被疾驰的战马顶撞在身上,景天噗的喷出一口血来身形向后就要倒飞过去。
那边邹陈光迅速地收起石盒来,脚下猛的一跺地面,扬起一地尘土,身子便凌空飞起来,随后悬在空中的身子双脚踏向景天倒飞的躯体,借力朝着洞口跳过去。
“你。。。。好卑鄙!”
景天倒飞的身躯缓缓砸落在地上,浑身经络都被邹陈光这突然暴起的一掌击断,饶是有几处完好的也难以支撑景天再站起来了,整个人已经废掉。眼神有些涣散,景天不甘的用手指向洞口的方向,指着那道快要消失的人影,满是不甘。
“呵呵,无毒不丈夫,”邹陈光回身说道,“你真以为老子是那么好服软的,现在好了,你这个臭小子马上要死了,石盒也被我不费吹灰之力的拿到手里啦,现在就是老天爷站在你那边也不顶用了,放心,出去以后我定会给你烧纸的!”
“啊!――”
景天最后不甘的吼出来,但已经有气无力,山洞里除了景天自己已经再没有了其他任何活物。所幸的是,在邹陈光抱着石盒离开后,山洞里面的丹砂毒气竟然慢慢消散了,丹砂河又恢复了运转,不然的话对景天简直是致命的难关。
但景天已经没什么好庆幸的了,他明显地感觉到浑身的生机在迅速流逝,而且没有停止的迹象。景天只感觉浑身越来越虚弱,但仍是硬撑着爬起身来,用浑身最后的一丝力气挣扎着爬向自己取出石盒的大石头的地方。
“反正都要死掉了,也活不了几个时辰了,在临死之前能够看看太阳,让阳光洒在自己身上,那样的话死的时候一定会很美吧?”
景天躺在大石头上,有些神志不清的喃喃起来,浑身有些剧痛,他不得不停止了幻想,开始艰难的在心里默默运转金丹经的功法。
天一生水,地二生火,天三生木,地四生金,天五生木,地六成水,天七成火,地八成木,天九成金,地十成土。肾得一与六,心得二与七,肝得三与八,肺得四与九,脾得五与十,七返九还,阴阳感和,而生五行。。。。。。
这是金丹经里面的疗伤复命篇,对于景天目前的伤情,恐怕复命是做不到了,毕竟金丹经并非什么极上乘的武林绝学,还做不到这么惊世骇俗、近乎起死回生的事情。
尽管景天自知生命无几,但是在日光的照耀之下,景天默默地体味着生命的最后几个时辰,一边感受着生机的疯狂流逝一面又徒劳的运转着金丹经为自己疗伤。尽管疗伤效果微不可见,但是至少减轻了景天身体的疼痛感。
至少死的时候不那么痛苦,也是不错的。景天心里面是这样想的。
阳光有些刺眼,景天的眼睛被一圈又一圈的太阳光晕迷离着,神志有些模糊起来,不是快要死了,而是景天想要在临死之前最后追忆一下自己的一生,他觉得这样更有画面感。。。。
小洛,大师哥对不住你了,没能为你采来彼岸花,你可一定要挺住啊,曲南陵那家伙一定可以找到彼岸花的。嗯,想到曲南陵,景天临死之前居然还不知道他的下落,待会儿死的时候该不会死不瞑目吧?景天有些恶趣味的想着。
还有唐聿,这个家伙自打下山历练后,胃口越来越大,一点忌口的东西都没有。还有就是景天一直好奇唐聿这家伙的身份来历,总感觉这家伙不简单,但是不简单在哪里自己也说不上来。
脑海中又掠过姜峰的身影,景天笑了笑,这老头子虽然平日里好吃懒做,什么粗活重活都交代自己干,但整个人还是挺不错的。毕竟当年若不是姜峰将自己捡回来,景天或许已经是天下间那些无家可归的冤魂中一员了。
说到无家可归,景天想起了连如玉。那个姿容惊艳,翩翩含蓄的红衣女子,不知道她现在何方,过得还好不好,有没有想自己呢?景天有些色色的臆想着,然后又记起来唐寅,这个曾经跟自己生死并肩的家伙,虽然交集不多,但总算有过命的交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迷迷糊糊的,景天昏睡过去,他身上的气机流逝极快,怕是再这样下去便彻底醒不过来了。
身下,摆放石盒的大石头随着石盒离开、丹砂消失,彻底分成两块,隆隆隆的推动下,景天快要失去知觉的身子掉了进去。。。。
第115章 星宿()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景天睁开了眼睛。
头顶换成了黑色的夜幕,点点繁星闪烁在空中,一轮下弦月高高挂在这些星辰中央,恰似星龙戏月,无量重气九天来。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觉得不像刚才的地方了?”
景天困惑着打量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石床上,石床光润如流珠,寒噤似隆冬。景天脑袋搭在石枕上,原本因为经脉寸断而剧烈疼痛的身体像是被石床导入大地,景天一时竟觉得身上格外的舒服,但生机的减少景天也是能感受得到的,石床也救不了景天。
“哎,管它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呢,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不还有床呢嘛,就这么舒服的躺在床上去见阎王,还有什么好遗憾的,不过要是能再来壶酒的话岂不是更妙?”
景天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又瞥见在石枕的不远处石桌上,整齐的摆放着几样水果,多是这山上景天来时路上见到过的野果,景天害怕有毒所以没敢擅自采摘过。此时见到这座新的山洞里居然有新鲜的水果,上面湿漉漉的水珠说明刚刚被人清洗过放在这里没有多久。
“难道这里有人住,我是被人给救了?”
景天嘀咕了一声,但来不及想太多,就听见咕噜噜一声肚皮大叫,景天的肚子已经十分简单粗暴的告诉了它的主人,该吃东西了。
景天挣扎着从石床上坐起来,下床去够那些水果,离得并不是很远,两三步的距离。
扑通!
景天一个站立不稳,戗倒在地,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感再次卷土重来,景天咧了咧嘴,有些不忿,怎么才一下石床就疼开了,浑身上下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噬咬一般,又痒又痛。
终于,景天肚皮的饥饿感战胜了身体的疼痛感,手里抓了两枚野果,景天又瘫回到了床上。
呼――
景天长出了一口气,美美的啃了一口野果,一时的充实与满足填满肚皮,全身上下的毛孔像是在跟随着景天咀嚼的动作进行舒张。
吃完果子,景天又没有事情可干了。干什么呢?景天脑子里想了想,眼角的余光便瞥到了一面墙壁上,墙壁上像是刻着什么文字、还是画着什么东西?
景天有些奇怪,仔细看了看,墙壁上刻的文字还算清晰,可能是因为长年累月被保存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才没有被风雨吹刮得模糊。
还有几面墙壁,因为夜晚月光的洒照角度无法触及,景天只能看到这一面墙壁上的东西。
“盛神法五龙第一”,这是墙壁的最右侧文题,景天念了一遍,不知道什么意思,又继续往下看。
“神之为长,心之为舍,得之为大,养神之所。神者,天地之始,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无形,莫见其形,莫知其名。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穷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
“生受于天,与天为一,通于心术,心无其术,必有不通。气得契合,四者不衰,四边威势无不为,存而舍之,是为神通。”
景天看了一遍,这墙壁上的题字实在有些晦涩难懂,也不知道究竟想要讲什么,索性又躺回石床上,翘起二郎腿望着头顶上的夜空开始发呆起来。
说来也怪,这座山洞与景天之前取出石盒的山洞不无两样,几乎就是比着下来的。在山洞接近正中的地方有一个不规则的孔洞,孔洞大约是八边形,月光恰好能透过这个孔洞曜射进来,洒在石床上形成白茫茫一片。当然这还是景天不能下地仔细观察的结果,如果可能的话,景天一定会诧异地发现,只要眼睛停留在这个孔洞不移开,无论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洞外的下弦月,的确很神奇甚至像是有人在故弄玄虚,然而事实就是这样,这座山洞蹊跷得很,洞口的位置也蹊跷得很。
“咦?”
景天看着洞外的夜空,星辰一盏盏的或亮或灭,若即若离,仔细看的话,应该都可以用一条线连结起来的。
“古语有云,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和合四象,二十八宿以遮天。”
景天想起来自己之前在逍遥派读过的一卷古籍,那是姜小洛当时看不懂的一卷内容,便缠着景天讲解给她。景天当时无奈,只好拿起古籍钻研其中的内容,里面大都是些星宿八卦之类的内容,景天花费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才堪堪吃透,这才摆脱掉了姜小洛的纠缠。
“这夜空中星辰的排布方式倒是有些意思的,让我看看,嗯。。。。东宫苍龙的角、亢、氐、房、心、尾、箕,嗯都在东面的夜空能找见。南宫朱雀的井、鬼、柳、星、张、翼、轸也都在。西宫白虎也有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呵,北宫玄武的斗、牛、女、虚、危、室、壁也没跑了,今晚的星宿倒是有些意思,怎么东西南北二十八宿全都出现了,难不成是可遇不可见的天象出现了?”
景天有些好奇,眼睛瞪得更大,仔细搜索着天空中每一个星辰的变幻,一时忘却了自身的危机。
也难怪景天不好奇,过去的时候景天不是没观察过天空中的星宿变化,但那时也只是观察到二十八宿中的几宿,而且观察的竟也不似今夜这般清楚。不但二十八宿都能在夜空中找到,景天还感觉自己就像来到了天宫中,与这些星宿面对面的相互观察,他在看它们,它们也在看他。
“嗯?星宿变化的速度也比以往更加明显了,北极南下,四铺紧随,亢龙在前,奎狼在后。。。。”
景天细细观察着这些星宿的变化,不知不觉在脑海中也跟随着推演起来,甚而已经牢牢将这些星宿的变换记在了心中。
“易经有云,乾坤者,易之门户,众卦之父母。月节有五六,经纬奉日使,昼夜各一卦,日月为度期,动静有早晚,从子到辰巳,如是应四时,五行得其理。这天上的星宿变化倒也是刚好迎合了易经里的三千大道变化,是天意还是人意?”
景天越来越新奇,正想着,胸口突然猛地痛了一下,像是被铁锤击打过一般,沉闷的痛感从骨髓深处传来,但是却无法用大喊大叫来发泄这种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