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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湖上,修炼内功分为十重天。每当习武者突破一重天的桎梏之时,便意味着体内有一道经脉被打通,也就获得了一脉的内力。自古至今,武林当中还没有什么人能连续突破十重天的,能成为九脉高手的在江湖上都是寥寥无几。传闻如果突破天地人和十重天的话,浑身经脉皆被打通,将获得无与伦比的强大内力,精气神充满经络气穴,‘气满任督花自开’,蜕变到一种高于凡人的大道之境。
景天虽然一脉内力都没有,但是他也跟会武功的人打过交道。
比如说前年。
那是一次不太愉快的打交道,起因是景天离开梅岭前往附近的集镇上采购物品时,几个不太老实的江湖人在‘调戏’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好像还是媚仙楼的那几人大概只突破了两三重天,所以脉力并不是很强,但是景天只会耍一套逍遥剑法啊。
虽然姑娘是在妓院‘工作’,但是人家卖艺不卖身啊,再加上人家也不是被逼卖入青楼的,所以对此老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她开个特例了。
姑娘名叫连如玉,生得十分漂亮,算不上倾城倾国之姿也算有闭月羞花之貌。谁也不知道她的过去是什么样的,只知道她最后落魄到了去媚仙楼卖艺。尽管她一直坚持守身如玉,但是远近各处赶来只为一睹容貌的风流人士络绎不绝,更有世家子弟与连如玉相谈甚欢,舞文弄墨、以诗会友,抚琴倾耳一听只为博姑娘一笑的。
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连如玉完全可以赚上大把银子,然后养一个白面书生,日后金榜题名八抬大轿来将她娶回家,完成一个野鸡变凤凰的梦想。
可惜的是,梦想终归是一场梦。
在万历这种年头,白脸书生混得还不如野鸡,一点出路都没有。真正有出路的就是当兵打女真去。但是兵荒马乱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风雨飘摇,养一个兵爷浪费钱不说,还动不动就会死在辽东战场上,到时候别说八抬大轿娶回家了,自己还得倒贴钱给死人装殓入棺。
记得那年洪都下起了十年一遇的暴风雪,整座城都快被雪给埋下了。街道被齐靴的雪覆盖着,天上的雪好像抖棉花一样飘下来。按照这样的下法,洪都不出几日就全都变梅岭了。
那天夜里,街道上的灯火星星点点,不明不暗。
隐隐约约能看到有几个人朝着媚仙楼走来,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家伙,不是刀就是剑。
那时已经颇有名气的连如玉,便被这伙人给缠上了。
但是连如玉一直是卖艺不卖身,媚仙楼的老鸨也没辙了,眼看一朵花就要糟蹋在这伙人手上。连如玉在角落里缩着身子发抖,也不知道是被那伙人吓得还是被这鬼天气冻得。
正绝望着,连如玉听见围在身前的这伙人身后起了一声呼啸,就听见他们骂道:“怎么回事儿啊,我们这儿还没泄火呢,就有人也想来分一杯羹啦,啊哈哈哈——”
众人一齐大笑起来。
笑完,那伙人为首的一个大汉,扛着刀看向后边,心里颇为不爽,他倒是要看看是谁在触他的霉头。
走出几步,就看见前面朦胧的光下,走出来一个小白脸模样的俊秀男子(男子:你丫才是小白脸),手里提了一把剑。
这人,正是景天。
连如玉看过去,景天对着她微笑一下,那是连如玉第一次为一个男子如此紧张。那年,景天十八岁,连如玉亦十八。
那一伙人操起家伙来,就嚷嚷道:“宰了这臭小子!”
连如玉听着前面的动静,吓得她捂上了眼睛。
景天当时的内心也是有点发虚的,但是他就是喜欢多管闲事,能怎么办呢?
景天冷静下来,多年来的锻炼使得他的五官十分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动静,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内力涌动平缓,并不是很强的敌手。耳畔里都是刀剑的碰撞声,眼神里全是对方破绽百出的杀招,汗毛上都是被对方孱弱的脉力而催发的微动。
景天记得师傅曾经讲到过,有些大高手,无需动用内力,单凭自己的招数便可以击溃敌手,景天想要试一下。
逍遥剑法,飞空步虚,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十方无极,遍杀诸敌。
步法、身法、剑法,纵横交织,宛如一曲精美绝伦的奏乐在被谱写。最缤纷的剑法,最变化的剑法,最豪迈的剑法。
刀声、剑声、桌椅打破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是一锅大杂烩。过了有两炷香的功夫,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四周只剩下了所有青楼女子跟浪客们屏住呼吸的心跳声和楼外雪花落地的声音。
接着,连如玉听到了‘当啷—’一声兵器掉落在地上的动静。她睁开美目,看到景天朝着自己走来,身上血迹斑斑,而地上,倒了一地的江湖人。
经此一战,景天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比较。刚才除去对付那个三脉的江湖头目稍微费力外,三脉以下几乎一个照面就能撂倒,所以即便没有内力,景天也可以在三脉的江湖人士中笑傲一下了。
冷风吹进屋里,连如玉的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见景天全是血迹的脸庞上露出了雪白的笑容:“没事了,别怕,我在呢。”
连如玉点了点头,扶墙站起来,这时景天摇晃了下身子堪堪要倒下去,连如玉赶忙跑过去扶住他。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而两人的身上却透出滚烫的温度。连如玉忽然紧紧抱住了景天,把头贴在了他的胸前,景天以为连如玉是被吓傻了,也没有说什么,反正他也不会安慰人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正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景天啥都不懂,白痴一样(景天:你才白痴,丫全白痴!)。
从那往后,景天打架的事情被姜峰发现了,出门的机会就更少了,偶尔路过几次媚仙楼也只是匆匆一瞥。然而并没有发现每次在媚仙楼的高阁上,都会有一名红衣女子痴痴地看着他,为每一次可能发生的碰面酝酿着自己的小情绪。
“大师哥!”
正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的景天被吓了一跳,刚刚酝酿好的唯美意境被吹成了粉末,便见一个扎着马尾小辫,体态轻盈面靥桃花的丫头鬼头鬼脑的探进门来。
“干嘛?”被打搅了‘好梦’的景天没好气问了一句。
“大师哥,你觉得是你最最最可爱的小师妹漂亮呢,还是城里那些大家闺秀们好看哩?”姜小洛闪烁着灵动的大眼睛问道。
景天心里面顿时咯噔一声,这个问题可不是第一次被这丫头问了,记得上一次景天的回答是城里的大家闺秀们好看。他至今也没忘记这丫头记仇的偷偷往他的水里下了巴豆,那一整天的酸爽,一想想就浑身冒虚汗呢。
“咳那个,城里的大家闺秀算什么嘛,哪有我景天的小师妹漂亮哩,小师妹是最可爱最聪明最美的啦”景天脸上挂着违心的笑容,眼神故作真诚的答道。
姜小洛轻哼一声:“嘁——就知道你不说实话,心里面肯定不是这样想的,别以为本师妹不知道。”
那双大眼睛里面满是遇人不淑的幽怨,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十分迷人。
景天也是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你可怜的大师哥吧,我说城里姑娘好看吧你要整我,我说最可爱的小师妹漂亮吧你又嫌弃我不说实话,你还要我怎样哩?”
姜小洛舌尖舔舔,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眨了眨眼睛又道:“算啦算啦,本师妹就不和你计较这事儿了。我是来偷偷告诉你一桩好消息哒。”
景天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瞄了瞄四周,然后又扒在门上听了半天,才跑回来兴冲冲的说道,“怎么了,你又发现师傅藏酒的地方啦?”
姜小洛顿时脸上拉下黑线来,粉色的嘴唇撅了起来,小巧的鼻尖微微皱了下,哼了声,“大师哥!你成天就知道偷酒喝,偷酒喝,脑袋里就不能装点别的啊。”
景天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讪讪道:“那小师妹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你憨厚老实滴大师哥哩?”
姜小洛嘴角一勾,可爱的容貌透出甜甜的嗓音:“师傅他老人家说,明天要去一趟泰山嘞,我们可以自由咯”
景天:神经弧反应了半天后
伸一个懒腰,一整天的疲倦都一扫而空,景天整个人似乎都变的出尘飘逸,脸上笑的很没有节操。笑容在阳光照耀中,迷失了姜小洛的视线。
阳光刺眼,心情舒畅。
明天注定很美好呀。
两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又都不是这样想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黏人的小师妹()
三月的细语随淌,化了梅梢的轻柔,燕子的呢喃,春光的明媚。
风起,有画梅花瓣随风飞舞,飘然而落。
温和的阳光,泻了满城的春色,杨柳依依,梅花灼灼。陌上,油菜花绽开了娇小的容颜,和着春风的节拍,翩翩起舞,仿若诉说春的晴朗。这个早春的洪都,尽管感觉还有一丝的寒意,但已不知不觉间挤进了季节的门槛,带着些许的微温,漾开了人们的脸上的一丝笑意。
一大早,姜峰就把睡得跟死猪似的景天喊醒,告诉他自己有事将去泰山派逗留几日,大概外出一个月时间。期间要景天看好山门,不许外出滋事,也不许偷懒逃避练功。总之是一番半威胁夹带半倚重的叮嘱之后,姜老头才悠悠然的离开逍遥派,不多时便已消失在张望许久的景天的视线尽头。
姜峰之所以到最后才告诉景天自己要去泰山派的消息,就是不想给景天多余的时间去胡思乱想起来,鬼知道这家伙又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打什么馊主意,景天的尿性啧啧,那肯定没人比自己更清楚出的了。
人算不如天算,谁让景天在姜老头身边有个小叛徒潜伏着呢。
这不,姜峰刚走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厨房里烧的开水都没来得及凉下来
梅岭小道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迎着喷薄而上的日出向城里面走去。小点的身影一路上蹦蹦跳跳着,显得格外兴奋的模样。大点的那个肩上扛着一柄青冥剑,这还是逍遥派门内仅有的几把兵器之一,平时景天都是只能看不能摸得,然而姜老头一走
景天面色略显困倦,打着长长的呵欠走在后面。那双不太大的双凤眼习惯性的眯成了一道缝,耐看的脸庞被日光一洒便多了些悠游自在的感觉。姜小洛身上穿着一件碎花裙衣,配上牛皮小靴,一双纤细的长腿从小腿处露出一段葱肚白来,身材比例恰到好处的匀称分配着,虽然脸上略带清稚,但并不妨碍她现在也是个青春美少女的事实。
“大师哥,我们去吃柳州螺蛳粉吧,好久都没去过了耶!”姜小洛脸上带着难言的可爱,摇了摇景天的胳膊问道。
景天不动声色的把胳膊抽了回来,看着天际的流云一边走一边道,“好,都听小师妹的,你喜欢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嗷嗷嗷!大师哥你最好啦!”
姜小洛兴奋地号了一嗓子就要扑过来,粉嫩的手指将要触碰到景天胸前衣角的时候便摸了个空。抬头一看,景天已经出现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轻咳了一嗓子,一副我不知为何的样子。
姜小洛贝齿轻咬,嗔道:“大师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