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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不远处,第七次驱动毒物失败的冉弄衣忍不住怒骂了一声。
冉必之看着固执的妹妹,道:“你还不死心啊!落花身边那个叫流火的随从会控兽之术,你驱赶再多的毒物过去也没用。”
夏星辰也生着闷气,插口道:“你的毒雾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他们也不怕?”她想起自己初入糊涂堂时,被冉弄衣的毒阵制的死死的,心中有些不甘。
“我怎么知道啊?”冉弄衣咬了咬牙,恨声道:“那都是什么人啊!我用毒这么多年,还从没有尝过这等败绩!”
劳桑心看着前方,神色紧张,“控兽之术可不是普通人能学会的,落花的那两个随从倒不简单。”
冉必之道:“岂止不简单,你是没看到他们两个合斗我一人,险些就招架不住。这三人神神秘秘的,我倒是很期待领主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这四人紧紧地跟着落花,除了冉弄衣制造一些毒物外,也不主动与他动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四人加起来都不是对方三人的对手,而且,冉必之身上还带着伤。几人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做无谓的牺牲。四人只能一路跟随,一路做着特殊的记号,为即将到来支援几人的江才情引路。
夏星辰瞧见劳桑心用剑在茂密的树叶上划着记号,冷哼一声:“虽然我是挺佩服堂主的,但你这记号做这么小,以他的头脑,能察觉吗?”
劳桑心轻笑道:“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堂主。”
“什么意思?”夏星辰不解。
冉必之道解释道:“堂主是路痴,就算飞鸽传书告诉他我们的方位,他也不见得能找到我们。所以,他一定会带着领主一起出门”
“以领主的头脑,你觉得这种记号是个难题吗?”劳桑心扭头瞥了一眼夏星辰。
夏星辰怔了怔,喃喃道:“他是路痴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冉必之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们通知领主已经有几天了,他们快马加鞭往这里赶,现在还没追上,应该是被领主耽误了行程。”
劳桑心接着道:“我想应该再过半日,就能与我们会合了。”
夏星辰听着冉必之和劳桑心的对话,莫名觉得这两人很神奇,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只一句就能明白对方说什么。她忍不住问道:“你们是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吗?都是这么聪明吗?”她有些佩服这两人了,事事都能猜到想到。
劳桑心听后,笑了,道:“你进糊涂堂这么久以来,目光始终追随着堂主,喜怒哀乐都是重蹈他的覆辙,可曾将目光放大放远,瞧一瞧身边的人?”她停下脚步,看着夏星辰,“你曾说你没有知己,没有朋友,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认真的注视过身边的人。你的眼中只在乎你愿意在乎的,而不在乎你能在乎的。若是你将目光放远,看看身边的人,多与领主交流接触,你也会像我们一样,拥有心灵相通的知己。”
夏星辰有些不悦,瞪了她一眼,“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凭什么”
劳桑心苦笑道:“你可能觉得我没有资格说你,你来我们身边也有一年了,我们早已把你当做了知己朋友。此时此刻,这些话,我是以朋友的立场对你说的。星辰,放下你的骄傲可以吗?”
冉必之诧异地看了劳桑心一眼,“你”怎么好端端地说起这些话来?
劳桑心明白冉必之想说什么,她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伤,“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帮到领主。今后,我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全心全力为领主效力了,我希望,星辰能够承担一些。”已为人妇的她,纵使有心,却再也无力,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任夜未央随叫随到了。
她看向夏星辰又道:“我知道,你当初加入糊涂堂完全是因为堂主,如今肯跟着我们一起执行任务,也完全不过是看在堂主的份上,你并没有真心实意地为领主效力,对吗?”
夏星辰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没错,我是因为江才情才加入糊涂堂的。”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为了那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不过是为了能留在他身边而已。
劳桑心看着她,眼中透着真诚,“星辰,堂主一生的夙愿就是彻底铲除天魔教,这个心愿,只有智慧非凡的领主可以帮他完成。你为领主效力,便是帮助堂主。我希望,今后你能够正视领主,正视身边的人。”
夏星辰听了劳桑心的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或许,劳桑心说的没有错,从始至终,她都有些瞧不起夜未央,只因为觉得他弱。她一生追求强者,从飞龙引初见那一刻,她就已认定江才情,自此,她的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对一个人,若是第一印象很是糟糕,心中极为反感,纵使那个人后来变化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对于夜未央,正是如此。第一眼她就瞧不起夜未央弱不禁风还油嘴滑舌的样子,纵使后来见识了他的智慧,依然觉得不过尔尔。
夏星辰撇撇嘴,道:“我说过了,只要留在他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这一年来,我何时忽视过领主的任务?不是一直在效忠?”
“好,”劳桑心仰脸,正色地问:“那我问你,若是有一天,堂主让你杀了领主,你是杀还是不杀?”
夏星辰愣了愣,“我当然”
劳桑心厉声道:“你当然会杀,还会不由分说地直接去杀,因为那是堂主让你做的事。”
夏星辰又沉默了:当然会杀。
劳桑心扭头看向冉必之,“若是你呢?”
冉必之笑道:“若是我接到了这样的命令,我会弄清楚为什么要杀,并想办法让他撤回这个命令。”
“为什么?”余下三人一同问。夏星辰和冉弄衣都是不解,劳桑心却是明知故问。
冉必之道:“因为我知道,这两人是铁打的交情,若是杀死对方,另一方一定会后悔。人一旦后悔,就会活得很痛苦,若是真心实意的为一个人,就不要让他做会令他后悔的事。”
夏星辰瞪大了眼睛,冉必之话里的意思,她似乎是理解了。这就是换位思考吗?“原来,你们跟我真的不一样”
劳桑心道:“不,曾经的我们跟你一样,都是没有感情的杀手,我们只知道听从吩咐。但后来,领主教会了我们用情处事。我们如今的处事原则,都是跟领主学的。”
“我懂了!我会试着去改变的。”夏星辰心悦诚服。一直以来,从没有人说过她这些,就算是师父,也仅仅是教她机关术。她如今的一言一行,都受到了师父潜移默化的影响。瞧不起弱者,是受千机子的影响,不欺凌弱者,却是本性使然。这些人,虽然与她相交的时间并不长,却能够像导师一样开解她,这份真情倒也难得。
“好了好了,都快别说了,再说就追不上落花了!”冉弄衣瞧着落花已经走远,急的直跺脚。
其余三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追了过去。好在落花他们走的慢,几人很快就追上了,并保持在身后十五米左右。落花依旧无视他们,径直往前走。
大概行了十几里路程后,落花猛然停下脚步,缓缓抬头,眼中闪着精明的光,对粟烈和流火道:“他来了!”
粟烈和流火一愣,“谁来了?”
落花道:“最强的对手!”
粟烈和流火紧张起来,暗暗戒备。
“前方二十米的位置,他们已经汇合了。”落花转身,看向劳桑心几人的方向,“你们听着,来人非常强,我们绝对不可以硬碰硬。那个最强的对手,由我来拖着,你二人想办法抓住他身边那个弱不禁风的黑衣人。他们一心与我作对,我总得回击一下。夜未央,他是那群人唯一的弱点。”
第219章 别拼招式了,拼硬功()
这方,落花正和粟烈流火算计着夜未央。另一方,夜未央和江才情已与劳桑心几人顺利会合。
这两人一路骑马而来,奔波数日,脸上早已现出疲惫之色。尤其是夜未央,连下马都没什么力气了,瘫在马背上嚷嚷道:“终于追上了,都快散架了”虽然是骑马,却是快马加鞭,一路颠簸,本来就体质差的他,几乎是撑着赶过来的。
江才情将夜未央扶下马,并为他输送一股真气缓解疲劳。夜未央扫了一众属下一眼,道:“简单说一下吧。”
冉必之遂将自己和夏星辰与落花三人对战,以及这几日持续跟踪的情况一一对夜未央说了,最后道:“他们就在前面,我们也不敢贸然动手,不过那三人似乎也不介意我们的跟踪,一路上也不曾主动为难我们。”
夜未央听后,摸了摸下巴,分析道:“这种心态很奇怪啊!不主动动手,是在等我们来,还是有所顾忌不敢动手?”
冉必之与劳桑心对望一眼,问:“有什么奇怪的?”
夜未央瞟了他一眼,问:“如果你知道有人明目张胆地跟着你,你会怎么办?”
“打退他!”冉必之眼睛一眯,狠狠地道:“抓起来狠狠地揍一顿!”
“哦!”夜未央毫不意外,又问:“那在什么情况下,你会对跟着你的人视而不见?”
“除非是我负伤无力打他”冉必之眼睛一亮,问:“你的意思是,对方有可能自知无力与我们一战,所以才不主动与我们动手?”
夜未央沉吟片刻,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按说落花将你伤的那么重,两仆又那么厉害,没理由会觉得打不过你们。所以,很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他们想放线钓更大的鱼!”
“他们难道是要等你和堂主过来,好一网打尽?”劳桑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夜未央想了想,忽又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落花对我们岂不是很了解。这么强大的对手,我们对他一无所知,他们居然将我们摸了个底,这种敌人,放任在外,的确危险的很啊!”他扭头看向众人,正欲吩咐,却见夏星辰一直盯着自己看。
夜未央被盯得莫名其妙,愣神问道:“怎么呢?”忽然有所觉,推开还在为自己输送真气的江才情,道:“没事了,别管我。”
众人明白了夜未央的意思,都看向夏星辰。倒是江才情还有些不明白,不满地看着夜未央。夏星辰被几人看着,有些尴尬,低头道:“没事。”她只是听了劳桑心的话,想多注意观察一下夜未央,所以才会一直盯着他看。
夏星辰刚才那一刻,对夜未央是有些服气的。虽然她一开始就知道夜未央很聪明,但那时,她心中瞧不起他,便偏执地认为他是奸诈、显摆。此时,听了夜未央和几人的一番谈话,她忽然有些佩服了。
因为夜未央很不一样,他跟一些属下分析揣测事情的时候,从来不是自顾自地猜测,而是将所有的例子引到属下的身上,从而激发他们动脑,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这是聪明的领导者,他将自己的智慧,通过这种间接的方式,传授给身边的人。如此,就算有一日,他不在这里,这些得到他传授的人,也能够独当一面,而不至于离开他就会不知如何思考布局。这或许就是劳桑心和冉必之能够如此默契的原因。这两人都是夜未央一手教出来的,所思所想,皆得他传授。
夜未央是个不错的导师,他很会教人。所以,这一批不俗的属下都能够甘心情愿地为他卖命。跟在他身边,真的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