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啬鬼!”
龙公子气极,大吼道:“你们这些混蛋!白吃白喝了这么久,还敢对我大吼大叫。每天大鱼大肉,吃了本公子不下一半的家产,明明吃不了那么多,非要点上一大桌子,摆什么气派!”
“小屁孩!还敢骂人!”
“我就骂,怎么样?一群不要脸的家伙!”
众人纷纷拍桌,皆与龙公子怒目相对,显然是被逼急了。
在此剑拔弩张之际,客栈的管家老齐朝店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匆忙跑了出去。老齐上前拉开了龙公子,轻声道:“公子,别把事情闹大了。”
龙公子看着老齐,道:“只要他们把这些剩菜吃完,我就不跟他们计较。”
话刚说完,龙公子突然一个踉跄就趴在衡阳大侠的桌上,整张脸都埋在了汤里。
“吃!你给我吃!让你欺人太甚!”一个满脸刀疤的汉子按着龙公子的头,将一盘盘菜往他脸上倒。
这一变故吓坏了老齐,赶忙阻止道:“你不能这样”话未说完,他就被人拉到了另一张桌上,一桌人效仿刀疤汉的做法,口中还嚷道:“你也来尝尝吧!吃啊!”
可怜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被一群江湖汉摁在桌上,动弹不得。桑幼忧在旁看了许久,终於忍不住插口道:“诸位!你们快放开他!”然而,江湖汉们一心想着折磨两人,哪有人理她。
桑幼忧无奈看向桑俊。桑俊冲上前一脚踢开了两个大汉,欲将龙公子解救出来,却被一道掌风隔开。一个紫衣少年冲他喝道:“哪来的小子,多管闲事!”
桑俊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人枉称侠士,只会欺负弱小,丢尽了江湖人的颜面!”江湖上自称侠士的多得很,然而又有多少是真正的侠呢?真正的侠决不会因为贪便宜而与人大打出手。这些人,只不过是一顿饭就暴露了本性,江湖人都是这样虚伪的吗?
紫衣少年脸色一变,突然出手袭向桑俊,桑俊见招拆招,在大厅中斗了起来。正当激烈时刻,众人听到门口有人大喝:“住手!”
两人停止了打斗,众人皆看向大厅门口。九个人前前后后进入,齐排立于厅中,其中有一个是客栈的小二。
龙公子趁此机会脱开了身,突然扑向最中间那人的怀中,哭道:“大伯,他们欺负我”
“八大富商?”桑幼忧看着八人,心底忽然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忽然想起孟传情说的话:我隐约觉得十大富商之间有着某种联系。难道,真的被二表哥说中了?她看向桑俊,轻声道:“静观其变。”
来人正是十大富商中的八个,说话的是年纪最长的高楼。五十多岁,一张饱经沧桑的脸自然生出一种威严,却对龙公子身上的脏物毫不介意,拍着他的头道:“阿龙,没事,大伯会替你做主的。先去洗洗吧!”
龙公子被小二带着去了后院。高楼的双眼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了桑幼忧和桑俊的身上,道:“没有与阿龙为难的,请退远一些。”
桑幼忧和桑俊对望一眼,一起退到了楼梯口。人群中另有许多人也站在了两人身边,其中竟还有那紫衣少年。
高楼看向刀疤大汉几人,缓缓道:“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起争执,你们都必须向阿龙道歉。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如果你们对客栈的规矩和服务不满意,可以不住这家店。既然住了,一切都要按规矩来。现在,你们破坏了这个规矩,就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刀疤汉心有不服,嚷道:“是他乱改规矩”却被高楼打断:“他乱改规矩是他的不是,所以他将接受富商联盟的惩罚,你们不是富商联盟的人,无权惩罚他。”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道理?分明就是护短吗?刀疤大汉还想再说什么,高楼却问道:“你们可愿向阿龙道歉?”
刀疤汉几人脸色一变,其中一人嚷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分明是那小子先整我们的,现在却让我们向他道歉,根本不可能。”
第48章 十大富商()
桑幼忧在听到“富商联盟”几字后,心念一动,侧头沉思起来。她以商人的角度看出了一些蹊跷,见刀疤汉几人还在据理力争,便好心插口劝道:“各位都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拿得起放得下,又何必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几位索性痛快一点,就向龙公子赔个不是,让此事就此了了,岂不皆大欢喜。”
“小丫头,你懂个屁!”谁想几人听后,皆怒目瞪向她,那表情活似想要将她生吞,其中一人竟还骂出如此脏话。惹得桑俊急欲上前教训他,却被桑幼忧一把拉住。
桑幼忧也明白,在场的几个江湖中人并非真侠士,他们并没有那种洒脱的情节,而最注重面子,一旦失了颜面,今后将会成为江湖上的笑柄,寸步难行。所以,谁也不肯低头认错。她自讨了个没趣,却也不觉得尴尬,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八大富商,遂住口不语。
高楼打量了桑幼忧几眼,然后看向刀疤汉几人,淡淡道:“几位很有骨气,不知是哪个门派的?”
刀疤汉冷哼一声:“我乃芜湖帮的帮主吴一刀,整个芜湖都是我的天下,你想怎地?”
高楼淡淡道:“不想怎地?如果吴帮主不道歉的话,今后芜湖帮的任何人都不得踏入苏州城一步。”
吴一刀还想说什么,高楼身旁的薛离却已接口道:“就算是进了城,也不会有任何饭馆和客栈招待蔽派。”
沈宋接着道:“你们也别想在城里买任何东西,吃的、喝的、穿的、戴的、甚至是木材、武器,什么也买不到。”
“你们的任何财物在城里都无法流通,当铺也不会给你们兑换银票”
“最重要的是,你们的任何船只都不能靠近苏州码头。”
“”
当龙公子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下楼时,除了已经愣在原地的吴一刀,其余几个欺负龙公子和老齐的人纷纷上前低头道歉。在龙公子说了一句“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后,不顾夜色降临,纷纷逃离了东华客栈。
“你们这不是逼我入绝境吗?”吴一刀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他又心有不甘地看向龙公子,突然跪了下来,“龙公子,我错了”不低头认错又能怎样,无论是谁都是要吃饭的,他们的财路被劫了,今后还如何生存?
龙公子拍着他的头,笑道:“起来吧!知道错就好,我也并不是有意为难你们。实在是你们”他看着满地狼藉,摇了摇头道:“能吃多少就点多少,不要浪费嘛!人要学会知足,不能贪多。”
吴一刀脸色微红,显然也自知理亏,连连道:“公子说的是,是我们太贪心了那我们的生意”
龙公子笑道:“放心吧!大伯他们只是说说,并不是真的劫你的财路。”
吴一刀如同得了特赦令一般,欢快地离开了客栈。
龙公子回过头,见桑幼忧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遂翻滚眼珠瞪着她,道:“看什麽看!”
桑幼忧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势利的公子哥,直到刚刚才发觉,你也有值得人尊敬的一面。”
龙公子眨了眨眼睛,道:“有吗?”
桑幼忧看着他,笑而不语。
“姑娘也是生意人吧!”高楼突然问道。
桑幼忧毫不惊讶对方能看破自己的身份。商人的眼光犀利、独到,从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对方的职业,这种精明的眼光她也有。而且同行之间本就有着某种感应,就像是一个剑客遇到了另一个剑客,不用猜就能感觉到对方与自己一样,都是用剑。所以,桑幼忧不会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种傻问题,而是淡笑回道:“小本生意,秉承家业。”
此话半真半假,高楼似乎也信以为真,缓缓道:“姑娘刚刚为阿龙求过情,这番心意我们在此谢过了。富商联盟的人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所以,无论姑娘有什么要求,请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为你办到。”
桑幼忧摇头拒绝:“我知道富商联盟的实力雄厚,没有什么事是你们办不了的。不过,小女子最近欢喜的很,没有什么烦心之事,就不劳烦各位操心了。”
龙公子在旁嘀咕道:“原来是个傻丫头,这样好的机会也不知道把握。”
高楼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道:“既然如此,就请姑娘收下此牌,将来若有什么困难,可凭此牌在我们十大富商旗下任何商号寻求帮助。”
桑幼忧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以商人的利益为优先考虑条件,收下此牌绝对百利而无一害。但她想到自己返回苏州城的原因时,就有些犹豫了。自己不是为了报复龙公子才留下来的吗?收下了此牌,就等于是与他们结盟了,那究竟还要不要报复他?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可恶
正想着,一阵雄厚的声音自八大富商身后响起:“丫头,这等好事,你犹豫做甚?还不赶快收下!”
八大富商一惊,齐齐回头看向来人。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灰衣男子。桑幼忧见了此人,惊呼出声:“师父!”
来人竟是桑幼忧的师父,也是前天魔教的右护法莫云苏。他与桑引言离别后,便直奔苏州城欲观赏十年一度的莫邪大会。但是,到达苏州城的第二天,他在街上遇到了农秋音。
初见她的刹那,他以为是南无诗,自觉有愧的他躲在了一家水果摊之后,但见了农秋音的天真表现,简直与南无诗的精明差之千里,他才确定眼前之人只是南无诗的女儿。想到这个天真的少女自幼就没有母亲相伴,他更是愧疚,跑去一家酒楼喝的酩酊大醉。待他醒来时,已是次日中午了,莫邪大会已经在一场变故中结束。他远远地看见八大富商一起朝东华客栈走去,一时好奇,便跟在了他们身后,谁想刚好在这里遇到了自家徒弟。
莫云苏来到高楼面前,看着他手中的牌子,道:“多谢几位对爱徒的赏识,为表敬意,我愿代幼忧收下此牌。”
高楼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莫云苏,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莫云苏道:“敝人苏云。”
高楼不再说什么,将牌子递给了他,然后看向龙公子,“阿龙,这些残局你自己慢慢收拾,天晚了,我们要回去了。”八大富商出了客栈大门,一群人消失在夜色中。
莫云苏暗自松了口气,之后和桑幼忧、桑俊进了客房。
桑幼忧拉着莫云苏的胳膊,道:“师父,你怎么也来苏州城了?”
莫云苏敲了一下她的头,“你们这帮小鬼,出门也不打声招呼,让你姑姑担心死了,我是来带你们回家的。”
“姑姑她还好吧?”
“嗯对了,怎么就你和阿俊,你那表哥去哪儿?”
桑幼忧简单说了孟传情几人的去向,莫云苏听后,竟发起呆来,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桑幼忧又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师父,你为什么要收下那个牌子啊?还有,富商联盟究竟是什么?”
莫云苏听后心一沉,道:“你问的正好,我正要警告你呢!”
见莫云苏一脸严肃,桑幼忧也认真起来,“师父请说。”
莫云苏道:“富商联盟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商业组织。他们的势力不亚于任何一个小门小派,甚至能够与一些大门派匹敌。为师是想警告你,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与十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