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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跟我讲一讲么?”
“我也是刚刚下山,便赶来苗疆,只是途经马嵬驿与成都,也只是匆匆一瞥,未曾见得太多。”张凯枫如此一说,低头却看到苏小小眼神里闪过失望之色,不由想起自己在光明顶的三年里也是如苏小小这般向外着外面的世界,笑着对苏小小道:“总有一天你也会出师行走江湖啊,到时候你也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自己亲眼看到的总比别人讲诉的好不是么?”
“那得等到多久啊。”苏小小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显得甚是可爱,张凯枫未见过中原女子,明教地处西域,与中原风俗有所不同,而地处苗疆的五毒亦是如此,而在苗疆长大的苏小小自然没有中原女子那般讲究,否则以苏小小云英未嫁的身份来到张凯枫房间便是失德了,纵然此时的唐朝极为开放。
“江湖纷争不休,总得等你有自保的能力才会让你出师行走江湖啊,不然就像之前那样,被几个天一教的小喽啰追的屁滚尿流么?”就像三年前逗弄叶琦菲一样,张凯枫还是忍不住逗弄一下苏小小这个小萝莉,被张凯枫这么一提,苏小小也有几分泄气,气鼓鼓的看着张凯枫道:“那是我出门玩耍,看到一个落单的天一弟子在祸害百姓,便出手将她杀了,哪想他有那么多同伙,只能跑路啦,我还是小孩子,等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肯定比你厉害。”
“那你加油吧。”张凯枫看着苏小小忍不住莞尔,自己身怀空冥决这样的金手指,若是被苏小小追上超越哪还有天理?苏小小也吐了吐舌头,想起张凯枫与艾黎对了一掌毫发无伤且不落下风,虽不知道张凯枫深浅,但也知道自己在张凯枫这个年纪多半是没有这个本事的,一时间就有些安静了下来,待得沉默片刻,苏小小的声音才如同蚊子般响起,若不是张凯枫内息雄厚,怕是难以听清苏小小在说什么:“谢谢你之前救了我。”
“你也救了我啊,咱两算是两清了。”张凯枫耸了耸肩,示意苏小小不用这么客气,对方能抛却自己的生命替自己种下生死蛊,让张凯枫极为感激:“早知道生死蛊是让你替我承伤,怎么也不会让你出手救我。”
“是我没学好补天心经。”苏小小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恼:“若是我认认真真学好补天心经,哪里用得着生死蛊?生死蛊一下,你我的性命就绑在一起了,而且生死蛊也只能救一时之急拖延一下。”
“我这不已经没事了吗?”张凯枫倒没有想那么多,反正自己最终也是得救了,只是苏小小听得张凯枫的话,却是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张凯枫的眼睛,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在里面:“生死蛊,情人蛊,种下之后,你我两人性命便一直连在一起了,直至你我逝去。”
张凯枫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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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已出,乃是明毒。
第80章 告辞()
雨幕中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张凯枫的那匹龙子便亦步亦随的跟在两人身后,苏小小时不时的替张凯枫介绍附近的风景,在光明顶上待了三年,虽说明教附近亦有许多独有的景色,但那万里沙海却是张凯枫早已看够了,如今能见得满目苍翠,到时让张凯枫心情为之一畅,颇有种无忧无虑的感觉,特别身边还跟了苏小小这么一个可爱的小萝莉,不知不觉间两人便在这雨幕中闲逛至午饭时间,两人这才回身往五毒总坛走去。
回到五毒总坛,苏小小跟张凯枫道了个别,便自行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既然已经知晓张凯枫会在雨停之后离开五毒,苏小小也开始收拾自己的行装,准备到时候与张凯枫一道离去,外面的雨看着架势许是要下上好几天,然而苏小小却只觉得时间是那么的紧迫,自小苏小小便在五毒长大,从未出过远门,跟着张凯枫离去以后,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五毒,而且若是张凯枫所言属实,世道将乱的话,苏小小没有任何把握能活着回到五毒,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门中长辈和自己的师兄弟姐妹,不由得暗暗眼红。
这一天后,苏小小再未找过张凯枫,而接待张凯枫的五毒弟子也换成了一个与张凯枫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据说是艾黎所收的五毒亲传弟子,张凯枫本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却也猜到了原因,苏小小即将跟随自己离开五毒,自然需要与教中长辈还有交好的同门作别,不由有些暗自悔恨,若不是自己太过大意,又岂会中了那天一教弟子的毒?若不中毒,苏小小便不用给自己种下生死蛊,亦不用随自己浪迹天涯。
代替苏小小来接待张凯枫的五毒弟子名叫顾非,待人温和,对张凯枫极其有礼貌,只是张凯枫隐隐察觉似乎顾非内心深处对自己有些怨念以及隔阂,张凯枫本以为这是五毒弟子对于与明教结交的不满,直到几天后雨幕停止,张凯枫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行装,准备向五毒教中长辈辞行时,顾非才一脸怅然的对张凯枫道:“小小就交给你照顾了,可不要让她受了委屈,否则”
说罢,顾非便转身离去了,张凯枫愣愣的看着顾非离去的背影,这才知道对方内心深处对自己有所抵触的原因,张凯枫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的师弟师妹被如苏小小这般与别人种下生死蛊,大抵自己也不会放心,也会如顾非这般惆怅吧?
苦笑了一下,张凯枫摇摇头便继续收拾自己的行装,其实他也没有太多的东西,也就三四件换洗的衣物而已,不过得了之前被迫淋雨的教训,张凯枫倒是将之前苏小小带来的那把伞别到了自己身后,晴带雨伞,饱带干粮,前世父母教导自己有备无患的话语终还是被张凯枫记起。
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张凯枫就朝着曲云所在的大殿走去了,此番张凯枫算得上是做客五毒,要离去自然得与主人告辞,等张凯枫走进曲云所在的大殿,这才发现艾黎与四使也在此处,而苏小小则满目通红的站在自己师傅身后,顾非亦是站在艾黎身后一脸担忧的看着苏小还有几个与张凯枫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少女似乎在安慰着苏小小。
“此番晚辈冒昧拜访多有打扰,感谢教主的招待,晚辈还有任务在身,就不多打扰贵教了,特来与诸位前辈告辞。”而今这个年代,如若分别远赴他乡,想要在与故人见面或是联系可就不容易了,张凯枫也极其不忍苏小小这么一个小萝莉与自己一道浪荡江湖,但自己终归不可能永远待在五毒。
苏小小抹了抹眼睛,小声与自己师傅说了几句什么,便从凤瑶身后走出,在曲云面前跪下身来,哽咽着道:“弟子苏小小见过教主,恕弟子不孝,不能终老五毒,报答诸位长辈教导之恩。”
“小若是想家了,便让张少侠带你回来看看吧,想来张少侠也不会拒绝。”时值今日,曲云已然三十多岁,只是同时修行了七秀武学与五毒武学导致曲云如今的样貌竟是与二八年华的豆蔻少女一般,走到苏小小面前将其扶起,两人站一起竟是宛如一对姐妹,而听得曲云的话,张凯枫亦是点头称是,若是苏小小想五毒了,张凯枫当然不会拒绝带着苏小小回五毒拜访。
“身为江湖儿女,多有别离,又不是什么生死之别,小小你便看开些吧。”凤瑶怔怔地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极为怅然的说出以上一番话之后,便将自己的头抬起来看着大殿上方的天花板,不愿让人见到自己发红的双眼:“小你就随张少侠里去吧,切莫耽误了张少侠的行程。”
凤瑶的话简直就是压垮苏小小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苏小小哇的一声就大哭了出来,挣脱曲云拉着自己的手,三两步跑到凤瑶面前跪下,抱着凤瑶的大腿哇哇大哭,过了好一阵才停歇下来,慢慢哽咽着在凤瑶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额头便已经通红。
磕完三个响头,苏小小也就抽噎着站起身来,一步一回头的走到张凯枫身后,张凯枫看着这个伤心之极的少女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该不该就此离去,所幸似乎曲云看出了张凯枫心中的纠结,出言替他解了围。
“不知张少侠是否会前往江南之地?若是张少侠顺路的话,可否替我带一封信?”曲云很是理解苏小小如今的心情,想当年自己从七秀坊走出,来到五毒教的时候又何尝不是伤心之极?故而转移了话题:“也非是什么紧要事情,如果张少侠不方便的话也就罢了。”
“晚辈此行任务便有去往藏剑山庄拜访,愿为前辈带信。”张凯枫下山的任务本就是拜访藏剑山庄获取名剑大会的请帖,能顺路帮曲云带一份信自然是愿意的:“不知教主需要我将信带给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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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出发()
“那还真是巧了。”曲云听了张凯枫的话,倒是恍惚了一下,没想到张凯枫竟然真的顺路需要前往江南之地,所幸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交到张凯枫手中:“我本出身七秀坊,自接手五毒以来许久未与坊中姐妹联系,少侠可否替我将此信交于我师姐叶芷青?而今她主管七秀坊,想必是极为辛苦。”
“晚辈必不辱使命。”张凯枫一愣,却是没想到曲云要让自己带信与七秀,七秀与藏剑皆在西湖侧,极为顺路,张凯枫一口便应下,将曲云的信揣进自己怀里,转头看了一眼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的苏小回过头对曲云抱拳道:“若教主无事,那晚辈便告辞了。”
“愿少侠一路顺利。”曲云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没有别的事情了,张凯枫便转身朝殿外走去,身后则跟着一步一回头的苏小此次五毒之行,虽未替自己的师伯丁君找到解除冰蚕蛊的办法,但能与五毒言和已是天大的收获,虽在五毒耽搁了几日,回报却让人极为满意。
待得两人走出殿外,张凯枫便将自己之前栓在一旁的龙子牵过来,而苏小小似乎也早已备好了马,却是一匹通体白色看上去异常俊俏的白马,张凯枫看了看自己乌黑发亮的龙子,再看看苏小小俊美的白马,抑郁之情可想而知,从五毒教中女性浑身上下的银饰便知道相比起五毒教,自家的明教确实太穷了。
骑上马,张凯枫带着苏小小朝着成都方向奔驰而去,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张凯枫根本不打算带着苏小小走陆路,而是准备找个码头找个船家带着自己与苏小小顺江而下前往江南,这可比走陆路快多了,苏小小座下的马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而张凯枫的龙子虽比不上苏小小的白马,但也称得上是一匹骏马,两人于官道上奔驰而过,一天功夫便来到了成都,寻得一家客栈住下,张凯枫跟苏小小打了个招呼便出门去了。
与五毒言和结盟可不是一件小事,张凯枫必须要将这件事上报给陆危楼,所幸纵然明教地处西域,可是成都这种大城市亦是有明教弟子暗中潜伏获取情报,张凯枫便将自己此次五毒收获写成一封信,交由明教潜伏在成都的弟子让其传给陆危楼,然后就回到了客栈。
张凯枫不欲在成都多留,苏小小亦是同样的想法,蜀中乃是唐门的地盘,且不说当年明教唐门丐帮的枫华谷一役结了多少仇怨,纵是唐简说和明教与唐门大抵依旧是互相看不惯的,五毒所分裂出的天一教,亦是有唐门在背后作梗